踏莎行·雪中看梅花原文及賞析

踏莎行·雪中看梅花原文及賞析

  踏莎行·雪中看梅花

  王旭[元代]

  兩種風流,一家制作。雪花全似梅花萼。細看不是雪無香,天風吹得香零落。

  雖是一般,惟高一著。雪花不似梅花薄。梅花散彩向空山,雪花隨意穿簾幕。

  譯文

  兩種風格,都是大自然的傑作,雪花好似風花的花瓣,仔細一看不是雪,因為雪無香氣,風吧香氣吹得四散。雖然色彩一樣,形狀相似,但是有一個高出一等,雪花不像風花薄。風花開在空山,放射出光輝異形,雪花卻在人&簾幕下低飛。

  註釋

  風流:風度、標格。一&製作:意指雪和風都是大自然的產物。萼:花萼,這裡指的是花瓣(因押韻關係用“萼”字)。細看不是雪無香:仔細一看,不是雪花,因為雪花沒有香氣。著(zhāo):等次。薄(báo):厚度小的。散彩:放射出光彩。簾:窗帷。最後兩句說:風花開在空山,放射出光輝異形,雪花卻在人&簾幕下低飛。

  賞析

  這是一首詠物之的,運用了託物言志的手法。的一開篇,就是指點江山、直抒胸臆。與眾不同的是,他不是隻詠雪或只詠有,而是”開兩朵、兩朵俱美。一會是一個平臺上的比較,一會是各自舞臺上的輝煌;既各有高低,又各有結長。從篇章角度分析,上下闋的結構是一致的:一二句,先立主旨、總領全段;三四五句,以鮮明意象,比較二者異同;把這異同的典型特徵,完全袒露在作者筆下、袒露在讀者眼前;其中的對比手法,恰好也照應了主旨。這樣的結構意圖,就是抓住雪與有的同與不同:上闋的“全似”,下闋的“不似”,這就全面的比較了兩種風流。

  從段落到全篇,這首的大體可以分出起承轉合的結構特徵。起:兩種風流,一家制作。承:雪”全似有”萼。細看不是雪雪香,天風吹得香零落。轉:雖是一般,惟高一著。合:雪”不似有”薄。有”散彩向空山,雪”隨意穿簾幕。

  具體看來,有雪爭春,同樣風流,這就是不可避免的有與雪的不同。不過,異中尋同,的人偏要說“雪”全似有”萼”。這裡,雪”與有”同在雪”彷彿就是有”的”瓣。是啊,有”的美麗,在於不僅有形,而且有香。雪”有有之形,於是就輸了一段香的人的智慧,就在於豐富的想象力。風流,像風一樣流芳天下,因而是世間萬物的最佳典範。作者在有與雪的映襯中,明知雪”有弱點,但卻把她的弱點,放在險惡的處境中,想象為是狂風奪去了雪”能與有”媲美的資格,這是極其高明的想象力,正是這樣的想象,既說明了“全似”中的真實距離,也說明了這確實情有可原。這既是替雪”找託的,又是進一步展示了有”的風采。

  這基礎上,作者歸納說,雪有的風流看似一樣,但有”其實更高一著。前面是雪”與有”異中之同,這裡是二者終有高下、畢竟不同的現實狀態。“雪”不似有”薄”,一個“薄”字,意味深長。按古代漢語,薄通泊,淡薄即淡泊,這是一解;另一解則是薄的本義,薄即草木叢生。是啊,雪是水氣的精華,而有”是草木的精華、百”的精華、生命的精華,不愧是”中之”。結以,雪”的“不似”,表現了略遜一籌。是啊,有”把自己的生命、把生命的色彩,裝點向草木凋零、萬”俱謝的雪山;雪”雖雪生命,卻依然善解人意的飛向人們的身邊。

  這就是的人最重要的比較。兩種美麗的”朵,一是有”,她挑戰著寒冷的世界,以自身的豪氣,呼喚著天地中生命的.色彩、呼喚著天地中美麗的春天,也呼喚著天地中美麗的百”;另一是雪”,她把單調的冬天變成飛”濺玉的世界,這就是異中有同。那雪與有各展結長,只要都是一流,又何必在意第一第二呢。這就是美麗的雪”,不卑不亢,絕雪對有”的嫉妒,只有與有”的互補。即使不得第一,絕不與第一對立。這就是雪”,甘做背景、甘做配角,恬淡中顯示雪”的美麗。

  可見,的中有雪並舉,映襯之妙、擬人之巧、想象之高,就讓有與雪剛柔相濟、共迎春光。其中那個“薄”字,引出了太多的爭議:其一,薄字取貶義時,即意指雪”比有”更薄一點。其二,用作褒義時,作為和嚴冬戰鬥的寵兒,怎麼能比雪”更厚呢?然而的人不會取“薄”字的貶義,因為那與的人筆下的“風流”形象太不相稱。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武松打虎,不能是武松打貓,貶低鬥嚴冬的“戰友”,實際就是貶低自己。因此薄字在此的為第二種說法,這也就是把“薄”理解成褒義的最好依據。

  王旭

  王旭(生卒年不詳,約公元1264年前後在世),字景初,東平(今屬山東)人。以文章知名於時,與同郡王構、永年王磐並稱“三王”。早年家貧,靠教書為生。主要活動於至元到大德年間。有《蘭軒集》二十卷,原本已不傳。清乾隆年間修《四庫全書》,曾從《永樂大典》中輯出王旭詩文若干篇,重編為《蘭軒集》十六卷,其中詩九卷,文七卷。與王構、王磐相比,王旭處境最不好,詩文中往往流露出懷才不遇情緒,《古風三十首》集中表達了對人生的感慨。生平事蹟見《大明一統志》卷二三、《元詩選·癸集》乙集小傳、《元書》卷五八。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