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從原文翻譯及賞析(5篇)

客從原文翻譯及賞析(5篇)

客從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客從

  客從南溟來,遺我泉客珠。

  珠中有隱字,欲辨不成書。

  緘之篋笥久,以俟公家須。

  開視化為血,哀今征斂無!

  譯文:

  有客人從南方來,送我珍珠,珍珠裡隱約有字,想辨認卻又不成字;我把它久久地藏在竹箱裡。等候官家來徵求;但日後開啟箱子一看,珍珠卻化成了血水,可想的是我現在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應付官家的征斂了。

  註釋:

  ⑴南溟,南海,遺,問遺,即贈送。泉客,即鮫人,也叫泉仙或淵客(左思《吳都賦》“淵客慷慨而泣珠”)。古代傳說:南海有鮫人,水居如魚,能織綃,他們的眼淚能變成珠子。

  ⑵泉客珠:指珍珠。泉客:傳說中的人魚,相傳它們流出的眼淚能變為珍珠。唐中宗《石淙》詩:“水炫珠光遇泉客,巖懸石鏡厭山精。”

  ⑶有隱字:有一個隱約不清的字。因為隱約不清,所以辨認不出是個什麼字。佛教傳說,有些珠子中隱隱有字。珠由淚點所成,故從珠上想出“有隱字”,這個字說穿了便是“淚”字。它是如此模糊,卻又如此清晰。

  ⑷書:即文字。

  ⑸緘:封藏。篋笥(qiè sì):指儲藏物品的小竹箱。《禮記·內則》:“男女不同椸枷,不敢縣於夫之楎椸,不敢藏於夫之篋笥。”

  ⑹俟:等待。公家:官家,須:需要,即下所謂“征斂”。

  ⑺化為血:實即化為烏有,但說化為血,更能顯示出人民遭受殘酷剝削的慘痛。

  ⑻征斂:猶徵收。《周禮·地官·里宰》:“以待有司之政令,而徵斂其財賦。”

  賞析:

  這是一首寓言式的政治諷刺詩。“征伐誅求寡婦哭”,“已訴徵求貧到骨”,便是這首詩的主題。杜甫巧妙地、準確地運用了傳說,用“泉客”象徵廣大的被剝削的勞動人民,用泉客的“珠”象徵由人民血汗創造出來的勞動果實。

  首二句仿漢樂府民歌“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的格式,但別生新意。“客”和“我”都是虛構的。關於珠的傳說是相當多的,如明月珠、夜光珠等,為什麼一定要用泉客珠呢?趙次公說:“必用泉客珠,言其珠從眼位所出也。”(郭注卷十五引)這話很能揭示作者的用心所在。接著“珠中有隱字”,寓意為百姓心中有難言的隱痛。意在警告統治階級應該看到他們所剝削的一切財物其中都含著人民的血淚。最後兩句點明作詩本旨。珍珠“化為血”,寓意為官家征斂的實為平民百姓的血汗。這又是從淚化為珠想出來的。原有的財物,既剝奪一光,而公家的征斂,仍有加無已,所以說“哀今征斂無”,意謂而今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供搜刮的。

客從原文翻譯及賞析2

  客從遠方來原文

  客從遠方來,遺我一端綺。

  相去萬餘里,故人心尚爾。

  文采雙鴛鴦,裁為合歡被。

  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

  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

  翻譯

  客人風塵僕僕,從遠方送來了一端織有文彩的素緞。

  它從萬里之外的夫君處捎來,這絲絲縷縷,該包含著夫君對我的無盡關切和惦念之情!

  綺緞上面織有文彩的鴛鴦雙棲,我要將它做條溫暖的合歡被。

  床被內須充實以絲綿,被緣邊要以絲縷綴。絲綿再長,終究有窮盡之時,緣結不解,終究有鬆散之日。

  唯有膠和漆,黏合固結,再難分離。那麼,就讓我與夫君像膠和漆一樣投合、固結吧,看誰還能將我們分隔?

  註釋

  遺:給予、饋贈的意思。

  一端:即半匹。古人以二丈為一“端”,二端為一“匹”。

  綺:綾羅一類的絲織品。

  故人:古時習用於朋友,此指久別的“丈夫”。

  尚:猶也。

  爾:如此。

  鴛鴦:匹鳥。古詩文中常用以比夫婦。這句是說締上織有雙鴛鴦的圖案。

  合歡被:被上繡有合歡的圖案。合歡被取“同歡”的意思。

  著:往衣被中填裝絲綿叫“著”。綿為“長絲”,“絲”諧音“思”,故云“著以長相思”。

  緣:飾邊,鑲邊。這句是說被的四邊綴以絲縷,使連而不解。緣與“姻緣”的“緣”音同,故云“緣以結不解”。

  投:本義為投擲,這裡是加入混合的意思。

  別離:分開。

  賞析

  此詩似乎是《孟冬寒氣至》的姊妹篇。它以奇妙的思致,抒寫了一位思婦的意外喜悅和痴情的浮想。

  這喜悅是與遠方客人的突然造訪同時降臨的:客人風塵僕僕,送來了“一端”(二丈)織有文彩的素緞(“綺”),並且鄭重其事地告訴女主人公,這是她夫君特意從遠方託他捎來的。女主人公不禁又驚又喜,喃喃而語曰:“相去萬餘里,故人心尚爾!”一端文彩之綺,本來也算不得怎樣珍貴;但它從“萬里”之外的夫君處捎來,便帶有了非同尋常的意義:那絲絲縷縷,包含著夫君對她的無限關切和惦念之情。女主人公不能不睹物而驚、隨即喜色浮漾。如果將此四句,與前一首詩《古詩十九首·孟冬寒氣至》的“客從遠方來,遺我一書札”對照著讀,人們將會感受到,其中似還含有更深一層意蘊:前詩是訴說著“置書懷袖中,三歲字不滅”的悽苦,一封“書札”而竟懷袖“三歲”,可知這“萬里”相隔不僅日久天長,而且絕少有音訊往還。這對家中的妻子來說,是非常痛苦難捱的事。在近乎絕望的等待中,則會有被遺棄的疑懼,時時襲上女主人公心頭。而今竟意外地得到夫君的贈綺,那“千思萬想而不得一音”的疑懼便煙消雲散。那麼,伴隨女主人公的驚喜而來的,還有那壓抑長久的悽苦和哀傷的翻湧。張庚《古詩十九首解》對“故人心尚爾”一句的評價,正體味到了詩行之間所傳達的這種悲喜交集之感。

  適應著這一情感表現特點,此詩開篇也一改《古詩十九首解》常從寫景入手的慣例,而採用了突兀而起、直敘其事的方式。恐怕正是為了造成一種絕望中的“意外”之境,便於更強烈地展示女主人色那交織著悽苦、哀傷、驚喜,慰藉的“感切”之情——這就是開篇的妙處。

  自“文彩雙鴛鴦”以下,詩情又有奇妙的變化:當女主人公把綺緞展開一瞧,又意外地發同,上面還織有文彩的鴛鴦雙棲之形。鴛鴦雙棲,歷來是伉儷相偕的美好象徵(如《孔雀東南飛》之結尾就是一例)。夫君之特意選擇彩織鴛鴦之綺送她,正是傾訴著願與妻子百年相守的熱烈情意。女主人公睹綺思夫,不禁觸發起聯翩的浮想:倘若將它裁作被面,則可以做條溫暖的“合歡被”,再“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非常地愜人心意。“著”有“充實”之意,“緣”指被之邊飾。床被內須充實以絲綿,被緣邊要以絲縷綴結,這是制被的常識。但在痴情的女主人公心中,這些平凡的事物,都獲得了特殊的含義:“絲綿”使她聯想到男女相思的綿長無盡;“緣結”暗示她夫妻之情永結難解。這兩句以諧音雙關之語,把女主人公浮想中的痴情,傳達得既巧妙又動人。製成了“合歡被”,夫君回來就可以和她同享夫婦之樂了。那永不分離的情景,激得女主人公喜氣洋洋,不禁又脫口詠出了“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的奇句。“絲綿”再長,終究有窮盡之時;“緣結”不解,終究有鬆散之日。這世上惟有“膠”之與“漆”,粘合固結,再難分離。女主人公說:就讓我與夫君像膠、漆一樣投合、固結吧,看誰還能將我們分隔!這就是詩之結句所的奇思、奇情。前人稱讚此結句“語益淺而情益深”。女主人公的痴情,正有如此深沉和美好。

  初讀起來,《客從遠方來》所表現的,就是上述的喜悅和一片痴情。全詩的色彩很明朗;特別是“文彩雙鴛鴦”以下,更是奇思、奇語,把詩情推向瞭如火似錦的境界。但讀者應注意到:當女主人公歡喜地念叨著“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的時候,她恰恰正陷於與夫君“萬里”相隔的“別離”之中。以此反觀全詩,則它所描述的一切,其實都不過是女主人公的幻想或虛境罷了。根本不曾有遠客之“來”,也不曾有彩“綺”之贈。倘若真能與夫君“合歡”,她就不必要在被中“著”以長相之思、緣以不解之結了。此詩所描述的意外喜悅,實蘊含著夫婦別離的不盡悽楚;痴情的奇思,正伴隨著苦苦相思的無聲咽泣。鍾嶸《詩品》稱《古詩十九首》“文溫而麗,意悲而遠,驚心動魄”。這首詩正以溫麗的“遺綺”之喜,抒寫了悲遠的“別離”之哀,“正筆反用”,就愈加“驚心動魄”。

客從原文翻譯及賞析3

  原文:

  客從遠方來,遺我一端綺。

  相去萬餘里,故人心尚爾。

  文彩雙鴛鴦,裁為合歡被。

  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

  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

  譯文:客人風塵僕僕,從遠方送來了一端織有文彩的素緞。

  它從萬里之外的夫君處捎來,這絲絲縷縷,該包含著夫君對我的無盡關切和惦念之情!

  綺緞上面織有文彩的鴛鴦雙棲,我要將它做條溫暖的合歡被。

  床被內須充實以絲綿,被緣邊要以絲縷綴。絲綿再長,終究有窮盡之時,緣結不解,終究有鬆散之日。

  唯有膠和漆,黏合固結,再難分離。那麼,就讓我與夫君像膠和漆一樣投合、固結吧,看誰還能將我們分隔?

  註釋:遺:給予、饋贈的意思。

  一端:即半匹。《左傳。昭公二十六年》注:“二丈為一端,二端為一兩,所謂匹也。”

  綺:綾羅一類的絲織品。

  故人:古時習用於朋友,此指久別的“丈夫”。尚:猶也。爾:如此。

  鴛鴦:匹鳥。古詩文中常用以比夫婦。這句是說締上織有雙鴛鴦的圖案。

  合歡被:被上繡有合歡的圖案。合歡被取“同歡”的意思。一種圖案花紋的名稱,這種花紋是象徵和合歡樂的,凡器物有合歡文的.往往就以合歡為名。

  著:往衣被中填裝絲綿叫“著”,也叫做“楮”,字通。

  長相思:絲綿的代稱。“思”和“絲”字諧音,綿為“長絲”,“長”與“綿綿”同義,所以用“長相思”代稱絲綿。故云“著以長相思”。

  緣:飾邊,鑲邊,沿邊裝飾。這句是說被的四邊綴以絲縷,使連而不解。緣與“姻緣”的“緣”音同,故云“緣以結不解”。

  投:本義為投擲,這裡是加入混合的意思。

  結不解:以絲縷為結,表示不能解開的意思。這是用來象徵愛情的,和同心結之類相似。

  別離:分開。別:分開。離:離間。

  “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是說彼此的愛情如膠和漆結合在一起,任何力量不能將它分開。

  賞析:

  出自《古詩十九首》之十八。

  這也是歌詠愛情的詩,主人公是女性。詩中大意說:故人老遠地寄來半匹花綢子,那上面的文彩不是別的而是一雙鴛鴦。我把它做成合歡被,裝進絲綿,四邊用連環不解的結做裝飾。這被就是我和他的如膠似漆的愛情的象徵。古詩中往往有和歌謠風味很相近的,本篇就是顯著的例子。

  此詩似乎是《孟冬寒氣至》的姊妹篇。它以奇妙的思致,抒寫了一位思婦的意外喜悅和痴情的浮想。

  這喜悅是與遠方客人的突然造訪同時降臨的:客人風塵僕僕,送來了“一端”(二丈)織有文彩的素緞(“綺”),並且鄭重其事地告訴女主人公,這是她夫君特意從遠方託他捎來的。女主人公不禁又驚又喜,喃喃而語曰:“相去萬餘里,故人心尚爾”!一端文彩之綺,本來也算不得怎樣珍貴;但它從“萬里”之外的夫君處捎來,便帶有了非同尋常的意義:那絲絲縷縷,該包含著夫君對她的多少關切和惦念之情!女主人公能不睹物而驚、隨即喜色浮漾?如果將此四句,與前一首詩的“客從遠方來,遺我一書札”對照著讀,人們將會感受到,其中似還含有更深一層意蘊:前詩不是訴說著“置書懷袖中,三歲字不滅”的悽苦嗎?一封“書札”而竟懷袖“三歲”,可知這“萬里”相隔不僅日久天長,而且絕少有音訊往還。這對家中的妻子來說,該是怎樣痛苦難捱的事!在近乎絕望的等待中,難道不會有被遺棄的疑懼,時時襲上女主人公心頭?而今竟意外地得到夫君的贈綺,那“千思萬想而不得一音”的疑懼便煙消去散。那麼,伴隨女主人公的驚喜而來的,不還有那壓抑長久的悽苦和哀傷的翻湧麼?張庚稱“故人心尚爾”一句“直是聲淚俱下”、“不覺兜底感切”,正體味到了詩行之間所傳達的這種悲喜交集之感(見《古詩十九首解》)。適應著這一情感表現特點,此詩開篇也一改《古詩十九首解》常從寫景入手的慣例,而採用了突兀而起、直敘其事的方式。

  恐怕正是為了造成一種絕望中的“意外”之境,便於更強烈地展示女主人色那交織著悽苦、哀傷、驚喜,慰藉的“感切”之情--這就是開篇的妙處。

  自“文彩雙鴛鴦”以下,詩情又有奇妙的變化:當女主人公把綺緞展開一瞧,又意外地發同,上面還織有文彩的鴛鴦雙棲之形!鴛鴦雙棲,歷來是伉儷相偕的美好象徵(如《孔雀東南飛》之結尾就是一例)。夫君之特意選擇彩織鴛鴦之綺送她,不正傾訴著願與妻子百年相守的熱烈情意麼?女主人公睹綺思夫,不禁觸發起聯翩的浮想:倘若將它裁作被面,不可以做條溫暖的“合歡被”嗎?再“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該多麼愜人心意!“著”有“充實”之意,“緣”指被之邊飾。床被內須充實以絲綿,被緣邊要以絲縷綴結,這是制被的常識。但在痴情的女主人公心中,這些平凡的事物,都獲得了特殊的含義:“絲綿”使她聯想到男女相思的綿長無盡;“緣結”暗示她夫妻之情永結難解。這兩句以諧音雙關之語,把女主人公浮想中的痴情,傳達得既巧妙又動人!製成了“合歡被”,夫君回來就可以和她同享夫婦之樂了。那永不分離的情景,激女主人公喜氣洋洋,不禁又脫口詠出了“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的奇句。“絲綿”再長,終究有窮盡之時;“緣結”不解,終究有鬆散之日。這世上惟有“膠”之與“漆”,粘合固結,再難分離。那麼,就讓我與夫君像膠、漆一樣投合、固結吧,看誰還能將我們分隔!這就是詩之結句所的奇思、奇情。前人稱讚此結句“語益淺而情益深”。女主人公的痴情,正的如此深沉和美好呵!

  初讀起來,《客從遠方來》所表現的,就是上述的喜悅和一片痴情。全詩的色彩很明朗;特別是“文彩雙鴛鴦”以下,更是奇思、奇語,把詩情推向瞭如火似的錦的境界。但讀者是否注意到:當女主人公歡喜地念叨著“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的時候,她恰恰正陷於與夫君“萬里”相隔的“別離”之中?以此反觀全詩,則它所描述的一切,其實都不過是女主人公的幻想或虛境罷了!又何曾有遠客之“來”,又何嘗有彩“綺”之贈?倘若真能與夫君“合歡”,她又何必要在被中“著”以長相之思、緣以不解之結?所以還是朱筠對此詩體會得真切:“於不合歡時作‘合歡’想,口裡是喜,心裡是悲。更‘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無中生有,奇絕幻絕!說至此,一似方成鸞交、未曾離者。結曰‘詩能’,形神俱忘矣。又誰知不能‘別離’者現已別離,‘一端綺’是懸想,‘合歡被’用烏有也?”(《古詩十九首說》)如此看來,此詩所描述的意外喜悅,實蘊含著夫婦別離的不盡悽楚;痴情的奇思,正伴隨著苦苦相思的無聲咽泣!鍾嶸《詩品》稱《古詩十九首》“文溫而麗,意悲而遠,驚心動魄”。這首詩正以溫麗的“遺綺”之喜,抒寫了悲遠的“別離”之哀,“正筆反用”,就愈加“驚心動魄”。

客從原文翻譯及賞析4

  客從遠方來,遺我一端綺。

  相去萬餘里,故人心尚爾。

  文采雙鴛鴦,裁為合歡被。

  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

  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

  「翻譯

  客人風塵僕僕,從遠方送來了一端織有文彩的素緞。

  它從萬里之外的夫君處捎來,這絲絲縷縷,該包含著夫君對我的無盡關切和惦念之情!

  綺緞上面織有文彩的鴛鴦雙棲,我要將它做條溫暖的合歡被。

  床被內須充實以絲綿,被緣邊要以絲縷綴。絲綿再長,終究有窮盡之時,緣結不解,終究有鬆散之日。

  唯有膠和漆,黏合固結,再難分離。那麼,就讓我與夫君像膠和漆一樣投合、固結吧,看誰還能將我們分隔?

  「註釋

  ①端:猶“匹”。古人以二丈為一“端”,二端為一“匹”。

  ②故人:古時習用於朋友,此指久別的“丈夫”。爾:如此。這兩句是說盡管相隔萬里,丈夫的心仍然一如既往。

  ③鴛鴦:匹鳥。古詩文中常用以比夫婦。這句是說締上織有雙鴛鴦的圖案。

  ④合歡被:被上繡有合歡的圖案。合歡被取“同歡”的意思。

  ⑤著:往衣被中填裝絲綿叫“著”。綿為“長絲”,“絲”諧音“思”,故云“著以長相思”。

  ⑥緣:飾邊,鑲邊。這句是說被的四邊綴以絲縷,使連而不解。緣與“姻緣”的“緣”音同,故云“緣以結不解”。

  ⑦別離:分開。這兩句是說,我們的愛情猶如膠和漆粘在一起,任誰也無法將我們拆散。

  「賞析

  《客從遠方來》是產生於漢代的一首文人五言詩。此詩以奇妙的思致,抒寫了一位思婦的意外喜悅和痴情的浮想。全詩巧妙地截取了“客來遺綺”這一生活片斷來描寫思婦的心理活動,描寫形象生動,極有章法,以“端綺”為生髮點,以“故人心尚爾”為情感的策源,以思婦的情感變化為線索,以物寫情,以事寫人,一氣流走,首尾貫穿,結構嚴謹,略無鬆懈。

  這喜悅是與遠方客人的突然造訪同時降臨的:客人風塵僕僕,送來了“一端”(二丈)織有文彩的素緞(“綺”),並且鄭重其事地告訴女主人公,這是她夫君特意從遠方託他捎來的。女主人公不禁又驚又喜,喃喃而語曰:“相去萬餘里,故人心尚爾!”一端文彩之綺,本來也算不得怎樣珍貴;但它從“萬里”之外的夫君處捎來,便帶有了非同尋常的意義:那絲絲縷縷,包含著夫君對她的無限關切和惦念之情。女主人公不能不睹物而驚、隨即喜色浮漾。如果將此四句,與前一首詩《古詩十九首·孟冬寒氣至》的“客從遠方來,遺我一書札”對照著讀,人們將會感受到,其中似還含有更深一層意蘊:前詩是訴說著“置書懷袖中,三歲字不滅”的悽苦,一封“書札”而竟懷袖“三歲”,可知這“萬里”相隔不僅日久天長,而且絕少有音訊往還。這對家中的妻子來說,是非常痛苦難捱的事。在近乎絕望的等待中,則會有被遺棄的疑懼,時時襲上女主人公心頭。而今竟意外地得到夫君的贈綺,那“千思萬想而不得一音”的疑懼便煙消雲散。那麼,伴隨女主人公的驚喜而來的,還有那壓抑長久的悽苦和哀傷的翻湧。張庚稱“故人心尚爾”一句“直是聲淚俱下”、“不覺兜底感切”,正體味到了詩行之間所傳達的這種悲喜交集之感(見《古詩十九首解》)。

  適應著這一情感表現特點,此詩開篇也一改《古詩十九首解》常從寫景入手的慣例,而採用了突兀而起、直敘其事的方式。恐怕正是為了造成一種絕望中的“意外”之境,便於更強烈地展示女主人色那交織著悽苦、哀傷、驚喜,慰藉的“感切”之情——這就是開篇的妙處。

  自“文彩雙鴛鴦”以下,詩情又有奇妙的變化:當女主人公把綺緞展開一瞧,又意外地發同,上面還織有文彩的鴛鴦雙棲之形。鴛鴦雙棲,歷來是伉儷相偕的美好象徵(如《孔雀東南飛》之結尾就是一例)。夫君之特意選擇彩織鴛鴦之綺送她,正是傾訴著願與妻子百年相守的熱烈情意。女主人公睹綺思夫,不禁觸發起聯翩的浮想:倘若將它裁作被面,則可以做條溫暖的“合歡被”,再“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非常地愜人心意。“著”有“充實”之意,“緣”指被之邊飾。床被內須充實以絲綿,被緣邊要以絲縷綴結,這是制被的常識。但在痴情的女主人公心中,這些平凡的事物,都獲得了特殊的含義:“絲綿”使她聯想到男女相思的綿長無盡;“緣結”暗示她夫妻之情永結難解。這兩句以諧音雙關之語,把女主人公浮想中的痴情,傳達得既巧妙又動人。製成了“合歡被”,夫君回來就可以和她同享夫婦之樂了。那永不分離的情景,激得女主人公喜氣洋洋,不禁又脫口詠出了“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的奇句。“絲綿”再長,終究有窮盡之時;“緣結”不解,終究有鬆散之日。這世上惟有“膠”之與“漆”,粘合固結,再難分離。女主人公說:就讓我與夫君像膠、漆一樣投合、固結吧,看誰還能將我們分隔!這就是詩之結句所的奇思、奇情。前人稱讚此結句“語益淺而情益深”。女主人公的痴情,正有如此深沉和美好。

  初讀起來,古詩十九首《客從遠方來》這首詩所表現的,就是上述的喜悅和一片痴情。全詩的色彩很明朗;特別是“文彩雙鴛鴦”以下,更是奇思、奇語,把詩情推向瞭如火似的錦的境界。但讀者應注意到:當女主人公歡喜地念叨著“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的時候,她恰恰正陷於與夫君“萬里”相隔的“別離”之中。以此反觀全詩,則它所描述的一切,其實都不過是女主人公的幻想或虛境罷了。根本不曾有遠客之“來”,也不曾有彩“綺”之贈。倘若真能與夫君“合歡”,她就不必要在被中“著”以長相之思、緣以不解之結了。所以還是朱筠對此詩體會得真切:“於不合歡時作‘合歡’想,口裡是喜,心裡是悲。更‘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無中生有,奇絕幻絕!說至此,一似方成鸞交、未曾離者。結曰‘詩能’,形神俱忘矣。又誰知不能‘別離’者現已別離,‘一端綺’是懸想,‘合歡被’用烏有也?”(《古詩十九首說》)如此看來,此詩所描述的意外喜悅,實蘊含著夫婦別離的不盡悽楚;痴情的奇思,正伴隨著苦苦相思的無聲咽泣。鍾嶸《詩品》稱《古詩十九首》“文溫而麗,意悲而遠,驚心動魄”。這首詩正以溫麗的“遺綺”之喜,抒寫了悲遠的“別離”之哀,“正筆反用”,就愈加“驚心動魄”。

客從原文翻譯及賞析5

  原文

  客從南溟來,遺我泉客珠。珠中有隱字,欲辨不成書。

  緘之篋笥久,以俟公家須。開視化為血,哀今征斂無。

  譯文

  有客人從南溟來,送我珍珠,珍珠裡隱約有字,想辨認卻又不成字,我把它久久的藏在竹箱裡,等候官家來徵求,但日後開啟箱子一看,珍珠已化成了血水,可悲的是我現在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應付官家的征斂了。

  註釋

  ⑴這兩句仿漢樂府民歌“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的格式,但別生新意。“客”和“我”都是虛構的。南溟,南海,遺,問遺,即贈送。泉客,即絞人,也叫泉仙或淵客(左思《吳都賦》“淵客慷慨而泣珠”)。古代傳說:南海有鮫人,水居如魚,能織綃,他們的眼淚能變成珠子。關於珠的傳說是相當多的,如明月珠、夜光珠等,為什麼一定要用泉客珠呢?趙次公說:“必用泉客珠,言其珠從眼位所出也。”(郭注卷十五引)這話很能揭示作者的用心所在。

  ⑵有隱字,有一個隱約不清的字。因為隱約不清,所以辨認不出是個什麼字,書,即文字。珠由淚點所成,故從珠上想出“有隱字”,這個字說穿了便是“淚”字。它是如此模糊,卻又如此清晰。意在警告統治階級應該看到他們所剝削的一切財物其中都含著人民的血淚。

  ⑶緘,封藏。篋笥,藏物的箱子。俟,等待。公家,官家,須,需要,即下所謂“征斂”。

  ⑷最後兩句點明作詩本旨。化為血,實即化為烏有,但說化為血,更能顯示出人民遭受殘酷剝削的慘痛。這又是從淚化為珠想出來的。原有的財物,既剝奪一光,而公家的征斂,仍有加無已,所以說“哀今征斂無”,意謂而今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供搜刮的。

  賞析

  我國唐代,曾出現了貞觀之治和開元盛世,臻於封建社會繁榮昌盛的頂峰,但至天寶末年(755)即發生了安史之亂。此後,唐帝國四分五裂,社會動亂不安。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杜甫深受社會動亂之苦,他經歷千辛萬苦飄泊到西南,在成都曾寫有一首《別唐十五誡因寄禮部賈侍郎》的詩,其中說:“蕭條四海內,人少豺虎多。少人慎莫投,多虎信所過。飢有易子良,獸猶畏虞羅。”語意極為沉痛,就是對當時已發生人吃人的社會現實的描述。唐代宗大曆三年(768)詩人飄泊到湖南,親眼看見統治階級對勞動人民的殘酷剝削,感到老百姓生活的艱辛和遭受的痛苦。此詩大約是公元七六九年(唐代宗大曆四年)杜甫在長沙所作。這是一首寓言式的政治諷刺詩。“征伐誅求寡婦哭”:“已訴徵求貧到骨”,便是這首詩的主題。杜甫巧妙地、準確地運用了傳說,用“泉客”象徵廣大的被剝削的勞動人民,用泉客的“珠”象徵由人民血汗創造出來的勞動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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