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天·建康上元作原文翻譯及賞析

鷓鴣天·建康上元作原文翻譯及賞析

鷓鴣天·建康上元作原文翻譯及賞析1

  鷓鴣天·建康上元作

  客路那知歲序移。忽驚春到小桃枝。天涯海角悲涼地,記得當年全盛時。

  花弄影,月流輝。水精宮殿五雲飛。分明一覺華胥夢,回首東風淚滿衣。

  古詩簡介

  《鷓鴣天·建康上元作》是南宋詞人趙鼎創作的一首詞。詞的上片寫作者被貶海南淒涼之地感嘆時光的易遺,下片寫作者回憶普日京都的繁華往事之悲。全詞透過今昔對比,抒發了作者對故國的懷念和亡國的悲哀,情感沉鬱、感人至深。

  翻譯/譯文

  被貶作客的途中哪有心思去記節氣時序的變遷,忽然驚喜地發現豔麗的春光全都凝結到小桃枝上。我雖然而今被貶到天涯海角這淒涼之地,但還記得當年繁華盛世時的京城風光。

  月夜下繁花舞弄著清影,月光流瀉出瓊玉般的銀輝,月色下的宮殿如水晶般晶瑩五色祥雲樓頂飛揚。分明是做了一場繁華美夢,回首東風淚滿衣衫。

  註釋

  ①建康:即今南京市。

  ②上元:指元宵節。

  ③那:也寫作“哪”。

  ④歲序:歲時的順序,歲月。

  ⑤小桃:初春開花的一種桃樹。

  ⑥悲涼地:指建康(今南京市)。

  ⑦水晶宮殿:用水晶裝飾的宮殿,形容極其豪華輝煌,泛指宋汴京宮殿。

  ⑧五雲:王色瑞雲,多指吉祥徵兆,代指皇帝所在地。

  ⑨華胥(xū)夢:指夢境。

  賞析/鑑賞

  創作背景

  宋欽宗靖康二年(1127年)春,北宋滅亡,宋室南遷。是年秋,趙鼎南渡,沿水路至儀真,作者大約於年底或次年初至建康,於上元節(元宵節)之夜寫下了這首抒發故國之思的詞作。

  整體賞析

  上片“客路那知歲序移,忽驚春到小桃枝”,詞人起首即發出感嘆,如今身在異地,竟不知時光節序轉換得如此之快,等到驚覺時,春色早已催生了小桃枝上的花蕊。“小桃”是桃樹的一個品種,在上元節前後開花,由此呼應詞題中所言時令。不知不覺又是一年,而在過去的一年中,故土淪亡,自己四處漂泊,此時回望,真有“往事不堪回首”之恨。

  詞人此時身處都城建康,卻懷著深深的羈旅悲涼情懷,這不僅是因為他離開了故鄉,更因為他從此再難回到故鄉。半壁江山已淪入他手,這個不容否認的事實逼得詞人發出“天涯海角悲涼地”的憂悽之語。北宋汴京與南宋建康在地理位置上遠遠稱不上“天涯海角”,但江山易主的劇變,以及戰火延綿。有家不得歸的事實,使詞人感覺兩者的距離有如天涯海角。

  “記得當年全盛時”一句,是作者面對建康上元節時的淒涼景況而生出對過去的懷戀。“記得當年”,回憶北宋過往繁華。詞人遙想當年,汴京的上元節是多麼盛大熱鬧,“全盛時”三字,言辭精煉,感情激越,彷彿記憶中的繁華盛景正洶湧而來,噴薄而出。

  下片則具體講述“全盛時”的景象,但詞人卻並不堆金砌玉,而是以“花弄影,月流輝,水精宮殿五雲飛”這樣清空虛渺的意象,暗示當時汴京城的旖旎風情。花影婀娜,月芒如水,宮殿晶瑩剔透,飛雲絢麗美好,如此美的景緻,最終仍是被鐵蹄踏碎,一夢成空,令人“回首淚滿衣”。

  末句“東風”呼應起首“小桃枝”,使詞意密合。“分明一覺華胥夢”中“分明”二字,表現出詞人夢醒後的清醒,以及意識到這種清醒之後的悲哀。詞作開端“那知”、“忽驚”,即流露出如夢初醒的意味。及至一句“記得當年”,又使詞人沉浸入過往的“夢境”之中。最後,又因意識到家國殘破而從夢中驚醒,不由得淚溼衣襟,難以自已。可見,“夢”在這首詞中包含有多層蘊意,既表示詞人個人的感情歸宿,也用以比喻國破家亡、繁華如夢的蒼涼情懷。

  詞中還運用了回憶對比的手法:以今日之悲涼,對比昔日之全盛;以夢中之歡樂,對比現實之悲哀。這種藝術手法衝破時間、空間的束縛,一任感情發洩,姿意揮寫,哀而不傷,剛健深摯,與一般婉約詞、豪放詞均有不同。

鷓鴣天·建康上元作原文翻譯及賞析2

  原文

  客路那知歲序移。忽驚春到小桃枝。天涯海角悲涼地,記得當年全盛時。

  花弄影,月流輝。水精宮殿五雲飛。分明一覺華胥夢,回首東風淚滿衣。

  翻譯

  此詞透過今昔元宵的對比,抒發了強烈的黍離(國破家亡)之悲。

  開頭兩句,點明身在客地,不覺時序推移之快,原來春天已經來到了。“春到小桃枝”是上元到來的表徵。用輕靈之筆寫深沉的感慨。“天涯海角悲涼地”,補足“客路”二字含義。所謂天涯,主要的不是指地域遙遠,而是指漂泊他鄉異地。這時的建康,一方面是南宋駐有重兵,準備抵抗金侵略者;另一方面,又聚集了許多從北方逃難過來的流離失所者,真是一個“悲涼地”。在這樣的情勢下過上元,只能令人心酸。詞人自然回憶起靖康之變以前“全盛時”的上元。

  下片緊接上片的意脈:“花弄影,月流輝,水精宮殿五雲飛。”這就是變亂之前“全盛時”上元的情形。當時的上元非常繁華:“歌舞百戲,鱗鱗相切,樂聲嘈雜十餘里”,“燈山上彩,金碧相射,錦繡交輝”(《東京夢華錄》卷六)。但是作者在此避實就虛,對這些繁華情景,不作具體描繪。“花弄影,月流輝’、是樂景。“弄”、“流”二字很能傳“花影”、“月輝”之神,昇平的氛圍已呈現出來了。“水精宮殿五雲飛。”筆墨側重對皇宮中的太平祥和氣氛的渲染。對過去的太平之象的褒揚渲染,是不是言過其實了呢?不能這樣看。這樣寫的用意在於抒發對已經失掉了的過去的懷念和眷戀,用來和眼下的慘痛現實進行對比,從而反襯當前的慘象。所以緊接著就從幻夢迴到了現實。

  賞析

  此詞透過今昔元宵的對比,抒發了強烈的'黍離(國破家亡)之悲。

  開頭兩句,點明身在客地,不覺時序推移之快,原來春天已經來到了。“春到小桃枝”是上元到來的表徵。用輕靈之筆寫深沉的感慨。“天涯海角悲涼地”,補足“客路”二字含義。所謂天涯,主要的不是指地域遙遠,而是指漂泊他鄉異地。這時的建康,一方面是南宋駐有重兵,準備抵抗金侵略者;另一方面,又聚集了許多從北方逃難過來的流離失所者,真是一個“悲涼地”。在這樣的情勢下過上元,只能令人心酸。詞人自然回憶起靖康之變以前“全盛時”的上元。

  下片緊接上片的意脈:“花弄影,月流輝,水精宮殿五雲飛。”這就是變亂之前“全盛時”上元的情形。當時的上元非常繁華:“歌舞百戲,鱗鱗相切,樂聲嘈雜十餘里”,“燈山上彩,金碧相射,錦繡交輝”(《東京夢華錄》卷六)。但是作者在此避實就虛,對這些繁華情景,不作具體描繪。“花弄影,月流輝’、是樂景。“弄”、“流”二字很能傳“花影”、“月輝”之神,昇平的氛圍已呈現出來了。“水精宮殿五雲飛。”筆墨側重對皇宮中的太平祥和氣氛的渲染。對過去的太平之象的褒揚渲染,是不是言過其實了呢?不能這樣看。這樣寫的用意在於抒發對已經失掉了的過去的懷念和眷戀,用來和眼下的慘痛現實進行對比,從而反襯當前的慘象。所以緊接著就從幻夢迴到了現實。

鷓鴣天·建康上元作原文翻譯及賞析3

  鷓鴣天·建康上元作

  客路那知歲序移,忽驚春到小桃枝。天涯海角悲涼地,記得當年全盛時。

  花弄影,月流輝,水晶宮殿五雲飛。分明一覺華胥夢,回首東風淚滿衣。

  翻譯

  被貶作客的途中哪有心思去記節氣時序的變遷,忽然驚喜地發現豔麗的春光全都凝結到小桃枝上。我雖然而今被貶到天涯海角這淒涼之地,但還記得當年繁華盛世時的京城風光。

  月夜下繁花舞弄著清影,月光流瀉出瓊玉般的銀輝,月色下的宮殿如水晶般晶瑩五色祥雲樓頂飛揚。分明是做了一場繁華美夢,回首東風淚滿衣衫。

  註釋

  建康:即今南京市。

  上元:指元宵節。

  那:也寫作“哪”。

  歲序:歲時的順序,歲月。

  小桃:初春開花的一種桃樹。

  悲涼地:指建康(今南京市)。

  水晶宮殿:用水晶裝飾的宮殿,形容極其豪華輝煌,泛指宋汴京宮殿。

  五雲:王色瑞雲,多指吉祥徵兆,代指皇帝所在地。

  華胥夢:指夢境。

  賞析二

  上片“客路那知歲序移,忽驚春到小桃枝”,詞人起首即發出感嘆,如今身在異地,竟不知時光節序轉換得如此之快,等到驚覺時,春色早已催生了小桃枝上的花蕊。“小桃”是桃樹的一個品種,在上元節前後開花,由此呼應詞題中所言時令。不知不覺又是一年,而在過去的一年中,故土淪亡,自己四處漂泊,此時回望,真有“往事不堪回首”之恨。

  詞人此時身處都城建康,卻懷著深深的羈旅悲涼情懷,這不僅是因為他離開了故鄉,更因為他從此再難回到故鄉。半壁江山已淪入他手,這個不容否認的事實逼得詞人發出“天涯海角悲涼地”的憂悽之語。北宋汴京與南宋建康在地理位置上遠遠稱不上“天涯海角”,但江山易主的劇變,以及戰火延綿。有家不得歸的事實,使詞人感覺兩者的距離有如天涯海角。

  “記得當年全盛時”一句,是作者面對建康上元節時的淒涼景況而生出對過去的懷戀。“記得當年”,回憶北宋過往繁華。詞人遙想當年,汴京的上元節是多麼盛大熱鬧,“全盛時”三字,言辭精煉,感情激越,彷彿記憶中的繁華盛景正洶湧而來,噴薄而出。

  下片則具體講述“全盛時”的景象,但詞人卻並不堆金砌玉,而是以“花弄影,月流輝,水精宮殿五雲飛”這樣清空虛渺的意象,暗示當時汴京城的旖旎風情。花影婀娜,月芒如水,宮殿晶瑩剔透,飛雲絢麗美好,如此美的景緻,最終仍是被鐵蹄踏碎,一夢成空,令人“回首淚滿衣”。

  末句“東風”呼應起首“小桃枝”,使詞意密合。“分明一覺華胥夢”中“分明”二字,表現出詞人夢醒後的清醒,以及意識到這種清醒之後的悲哀。詞作開端“那知”、“忽驚”,即流露出如夢初醒的意味。及至一句“記得當年”,又使詞人沉浸入過往的“夢境”之中。最後,又因意識到家國殘破而從夢中驚醒,不由得淚溼衣襟,難以自已。可見,“夢”在這首詞中包含有多層蘊意,既表示詞人個人的感情歸宿,也用以比喻國破家亡、繁華如夢的蒼涼情懷。

  詞中還運用了回憶對比的手法:以今日之悲涼,對比昔日之全盛;以夢中之歡樂,對比現實之悲哀。這種藝術手法衝破時間、空間的束縛,一任感情發洩,姿意揮寫,哀而不傷,剛健深摯,與一般婉約詞、豪放詞均有不同。

  賞析

  趙鼎是南宋初年中興名臣。這首詞系他南渡之後作於建康(今江蘇南京)。上元即元宵。詞人值此元宵佳節,撫今憶昔,表達了沉痛的愛國情思。

  起首二句,以頓入之筆點明身客地,不覺時間推移之速。詞人解州聞喜(今屬山西),人徽宗崇寧五年進士,之合被擢為開封士曹。靖康事變後,高宗倉皇南渡,駐蹕建康,詞人填此詞時,應當系隨駕至此。“客路”一句,直點題面,說明金兵南侵之際,自己流踄異鄉,不知不覺又轉過了一年。出語自然通俗,然於平淡中,且為下句作好鋪墊。“忽驚春到小桃枝”,這句裡以小桃點出上元。小桃,上元前後即著花,見《老學庵筆記》卷四。詞句流暢清麗,於輕靈中寄慨嘆,是上句的自然歸宿。其中“那知”、“忽驚”兩個短語,緊密呼應,有兔起鶻落之勢,把詞人此時的複雜的心情,切實地表現了出來。

  “天涯海角悲涼地”一語,續接起句“客路”二字。建康距離北宋首都開封,實際上並不很遠,然而對一個因金人有南渡流落到江南的人來說,卻有如天涯海角。和詞人同時的李清照流落到江南之後,也寫過表達類似的感情的詞句:“今年海角天涯,蕭蕭兩鬢生華。”(《清平樂》)詞人此處一則曰“海角天涯”,二則曰“悲涼地”,這兩短語連用加重語氣,可以想見客愁之重、羈恨之深。這就具體表現了詞人“忽驚”以後的情緒。當此時局紛亂之際,作為江防要塞的建康,一方面駐有南宋重兵,準備抵抗南下的金人;一方面是北方逃難來的人民,流離失所,悽悽慘慘。面對此情此景,詞人自然而然想起北宋時歡度元宵的盛況,於是“記得當年全盛時”一句衝口而出。這句是整首詩的一大轉折。按照一般填詞規律,詞寫到此上闋歇拍,如同戰馬收韁,告一段落。可是它的詞意卻直貫下片三句,有蟬聯而下之妙。這樣的結構好似辛稼軒《虞美人·別茂嘉十二弟》。辛詞上闋歇拍雲:“馬上琵琶關塞黑,更長門翠輦辭金闋。看燕燕,送歸妾。”下片雲:“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詞意跨過兩片,奔騰而下,歇拍處毫不停頓,一氣呵成。因而王國維稱之為“章法絕妙”(《人間詞話》)。此詞也是採用同樣章法,兩片之間,毫不割裂。作者上闋歇拍剛說“記得當年”,換頭就寫“全盛時”情景。但詞人並未以實筆具體描寫元宵之夜“歌舞百戲,鱗鱗相切,樂聲嘈雜十餘里”;也未寫“燈山上彩,金碧相射,錦繡交輝”(俱見《東京夢華錄》卷六),而是避實就虛,寫花枝嫋娜,月光皎潔,宮殿華麗雲彩絢麗。從虛處著筆,此詞就避免了一般化,從而令人讀後有新穎之感,並能喚起美好的聯想。

  結尾二句又將筆鋒一轉,寫詞人從回憶中的往事回到悲涼的現實生活中來。華胥夢,語出《列子·黃帝》,故事講的是黃帝晝寢而夢,遊於華胥氏之國。其國無帥長,一切崇尚自然,沒有利害衝突。此處例用來喻北宋全盛時景象,但是隨著金人的入攻,霎時灰飛煙滅,恍如一夢。“華胥夢”上著以“分明一覺”四字,更加重夢幻色彩。詞人如夢方醒,仔細辨認,春光依舊,然而景物全非,故詞人兩眶熱淚,不禁潸然而下。這兩句讀之令人愴然。詞一般以景結情為好,但以情煞尾,也有佳篇。譬如此詞尾句純用情語,且以“東風”二字與上闋“春到小桃枝”相呼應,絲絲入扣,卻有溪流歸海,讀之令人有悠悠不盡的意味。

  此詞結構極其縝密。“分明一覺華胥夢”是詞中關鍵句子,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詞眼”。詞的上下二闋,全靠這個“詞眼”的眼光照映。如起首兩句中的“那知”、“忽驚”寫從不知覺到陡然發現,即帶有如夢初醒的意思;下片頭三句則是夢境的顯現;結句則是夢醒後的悲哀,處處關合“華胥夢”一語,於是整首詞渾然一體,構成一首意境深沉的歌曲。從全詞來看,感情寫得有起有伏,曲折多變。如果說前三句寫悲涼,下片則轉寫歡樂;如果說過片是寫歡樂的高潮,那麼結尾二句則又跌入悲愴的深淵。悲喜相生,跌宕起伏有致,因而能攫住讀者的心靈。詞中還運用了回憶對比的手法:以當日之悲涼,對比昔日之全盛;以夢中之歡樂,對比現實之悲哀。這種藝術手法衝破時間、空間的束縛,一任感情發洩,恣意揮寫,哀而不傷,剛健深摯,與一般婉約詞、豪放詞均有不同。因此清人況周頤評曰:“清剛沈至,卓然名家,故君故國之思,流溢行間句裡。”(《蕙風詞話》卷二)這個評價是非常符合此詞的特點,也是非常符合詞人作為南宋初年中興名臣的身份的。

  創作背景

  宋欽宗靖康二年(1127年)春,北宋滅亡,宋室南遷。是年秋,趙鼎南渡,沿水路至儀真,作者大約於年底或次年初至建康,於上元節(元宵節)之夜寫下了這首抒發故國之思的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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