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與親情的主題美文

血緣與親情的主題美文

  在大家的眼中,血緣與親情之間有著什麼樣的聯絡呢?下面是小編推薦給大家的血緣與親情的主題美文,希望大家有所收穫。

  血緣與親情的主題美文一

  昨夜,她又走進我的夢裡來了。

  還是那愛憐的目光,還是那枯瘦的身板,還是那除了皮就是骨卻總想撫摸我的頭的小手……

  至今,我都弄不明白,為什麼冥冥之中會把我的生命與這樣一個女人緊緊地聯在一起。儘管陰陽相隔了好幾年,她依然會不期然地闖進我或甜美或躁動的夢。

  我們沒有血緣,我們的生命相差了五十多年的距離。但我們卻把親情抒寫成了一曲唱不完的歌,擰成了心中解不開的結,最後停留成我永遠的痛。

  痛,卻美麗,這是不是最為樸素的自然法則?

  我至今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只曉得她姓宋。但我要叫她外婆,因為她的女兒與我的母親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結拜成了姐妹。

  最初對外婆的印象是從母親的嘴裡知道的。母親說,外婆有一次為了來看我們一家人,硬是穿著一雙草鞋爬山涉水地走了足足六十多華里山路水路。五十出頭的她是雞叫三遍就點著火把趕路的,攏屋時已是晚霞盡褪炊煙四起了。我幼小的腦海裡從此常常出現一幅莫名其妙的圖畫:一個身影模糊的女人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急急地趕路。

  但是,那時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叫著外婆的女人會那麼固執地走進我的情感,我的生命。

  初見外婆,是在我九歲那年的春天。我們村的小學因故停了課,盼子成龍的父母決定送我到外婆家讀書。走了外婆走過的那一段山路水路,坐了火車,又走了十多里因隧道太多而顯得忽明忽暗的鐵路之後,我終於到了外婆家,那是我當時走得最遠的一段路。

  矗立在我面前的是一幢不足三十平方米的舊房子,它在寨子中間寒磣有些突兀。不太規整的木板壁被歲月漂洗得略顯蒼白,滿布的蛀蟲眼總讓我想起盛夏星星氾濫的天空。外婆原是坐在門檻上的,眯著雙眼享受著暖暖的春陽。聽到母親的叫聲後急急地迎上來,撲進母親的懷裡流著淚笑了,滿臉的皺紋盪漾了開來,另一隻手迅速蓋在我的頭上。那一隻手長滿了蚯蚓般的血管,除了皮就是骨。進了屋,我沒去聽她們激動得讓我無法理解的寒喧,我的目光都被那些陳舊得很零亂的木地板牽引去了。這一個晚上,留給我最深的印象不是別的,而是那些整夜在我床邊遛達的幾乎壯如嬰兒腦袋般的老鼠。

  從此,我的童年乃至青年,開始與這一個沒有血緣卻要叫上一聲外婆的女人焊接在了一起。

  母親回了老家,給我留下一腔長大了才明白叫做鄉愁的情緒。而外婆呢?她依然屋裡屋外地忙碌,一雙小腳把貧窮的日子踩得越來越亮麗。嘴卻是一日盛似一日地嘮叨。飯還剛吃完,她就會用一雙溢滿了笑的眼睛盯著我,問是不是餓了。天稍稍有一點陰,她就受了驚似地忙著催我加衣服。只要有一個同學放學後在我前面讓她見到,她就會四處尋找我的影子;看見了,就笑;沒見著,就會迅速邁開小腳向學校方向奔跑,直到見了我才會長長地舒一口氣。

  外婆是常常沉默的,但為了我她也會徹底地上演一回農村潑婦的角色。記得有一回我與同學因為一件小事吵了嘴,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委屈,卻因漲得滿滿的鄉愁,莫名其妙地哭了。不知道外婆是從哪個渠道曉得了這件事,竟然有生以來第一次氣沖沖地上了人家的門,把別人的一家子幾乎連祖宗八代罵了個遍。惹得那家人痴痴地看著她,連氣也忘了生。還有一次,看她太忙,我自告奮勇地幫她剁起了豬草,一不小心把手給劃破了,一點點血滲了出來。她幾乎是撲了過來,一把拉起我的.手就用嘴吮,淚卻流了滿臉。血止住了,她卻撿起那把刀,走到門外奮力甩了出去。刀,無辜地劃了一個很大的拋物線,遠遠地落在了別人菜地邊的草叢裡。從此,我不敢再和別人吵嘴,也不敢替她剁豬草,以免外婆把“護短”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日子久了,我才從別人的嘴裡明白外婆的苦楚。她很早就沒了丈夫,一個人含辛茹苦拖大了兩個女兒。女兒們相繼出嫁,剩下她帶著一腔眷戀守著這一幢東倒西歪的老屋。我從寨子上的大人小孩對我的熱情中體會得到她的人緣和善良。

  外婆說,因為有了我,才有了豬、雞,有了這一屋子的生氣。但我知道,也因為有了我,更有了許多的煩惱和勞心勞力的牽掛。

  外婆那些比我大一歲或小几歲的親外孫兒外孫女們有空也是常來探望。一幫孩子在一起瘋,難免出現一些磕磕碰碰。一旦出現矛盾,外婆卻是毫不例外地站在了我這一邊。好幾次,這些身上流淌著外婆血脈的孩子都因為我而被外婆喝斥,最終嘟氣離開。外婆硬著嘴看著他們離去,沒有一句挽留,轉過了身卻是偷偷抹淚,又回過頭久久地望著那一條進寨的路。

  那一年的端午節,我和一幫同學去看酉水河上的龍舟賽,一去就是三天。回來時,外婆迫不及待的把我引進屋,神秘地開啟上了鎖的櫃子,拿出一包東西。一層層剝開塑膠袋後,取出的竟是幾個粽子。但是,粽子的表面已經長滿了一層灰色的絨毛。外婆捧著那一包粽子,一直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偷偷斜向我的目光,寫滿了濃濃地歉疚!

  突然,有一天我的臉上長滿了漆瘡。外婆邁著一雙小腳點上火把去村邊的小溪忙到半夜,回來時提了半簍子的螃蟹。她抓出兩隻,細細地搗碎了,小心翼翼地敷在我的臉上,把其餘的螃蟹放在盆內用清水養著。夏天,蚊蟲太多,還爭先恐後的往我洋溢著腥味的臉上撲。外婆就抱著我,一邊哼起我聽不懂的小調,一邊用蒲扇為我驅逐蚊蟲。在她的懷裡我躺了整整三天三夜,我的漆瘡好了,外婆的眼熬紅了,身子也明顯地瘦下去一圈。在我的淚眼裡,第一次覺得外婆那乾癟的胸脯顯得無比博大,如一片溫馨的港灣,而我就是那隻靠在這岸邊的小船。

  就這樣,外婆用無私為線,用博大作針,把我九歲的日子一節節縫了起來。那些日子便一串串完整而又生動。

  十歲,我離開了外婆,回到那個躲藏在大山深處的故鄉。然後,走進縣城、省城去求學,又迴歸故土參加工作、娶妻生子。每一年春節或選一個空閒的時候,我都會去看望外婆。一年,也就有那麼一次,外婆用淚水與欣喜把我從遠方迎來,又用淚水與眷戀把我送走。在我來去的匆匆裡,外婆顫巍巍地一步一步走向了蒼老,漸多的白髮晃盪著我的愧疚與思念。她蹲在屋邊抹淚的樣子一次比一次顯得單薄而無助。真的,望著她漸離漸遠的身影,有時候多想就像那個長滿了漆瘡的夏天一樣靜靜地躺在她的懷裡。

  外婆從來都不主動叫我去看她,每一次忍不住唸叨我的時候都忘不了對女兒們說,千萬別麻煩他,他很忙。有一個晚上,外婆不期然地晃著一頭白髮蒼老地竄進了我的夢裡。第二天,就接到了姨的電話,她說外婆想見我。二十年了,第一次接到這樣的電話,再加上夢的提示,我知道意味著什麼。淚一下子從眼眶裡勢不可擋地湧出來,幾分鐘後我還是憋不住失聲痛哭。

  當我急不可待地領著女兒,隨著母親趕到外婆家的時候,她已經躺在病床上說不出太多的話,只能用那雙混濁卻充滿了愛憐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我。這就是讓我們互相牽掛了二十多年的外婆麼?被子下的身子幾乎看不出形狀了,一雙手根本就是兩根經風雨剝蝕得太久的枯枝。我捧起那兩根涼涼的枯枝,輕輕地把它們放在我的頭上,外婆有些生硬地笑了,淚卻模糊了我的雙眼。女兒天真地望著我的舉動,無邪地笑,在她清純的目光裡我怎麼也找不到自己九歲的童年。是呀,女兒無法理解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拉著一個對她來說還很陌生的老人流淚。

  我是在外婆離開這個世界的第二天趕到她靈前的,姨說外婆在彌留之際還噏動著乾癟的嘴唇叫著我的名字。此時,我已經沒有淚了,一下子就跪在了靈前。外婆凝固在黑色的鏡框裡依然用愛憐的目光撫摸我,依照用慈祥的笑容面對我,而我們已陰陽相隔了。我空蕩蕩的身體裡卻一直迴響著自己的聲音:您怎麼就撐不下去了呢,外婆!我說過好日子還在後頭,您怎麼就把八十年的歲月譜寫成艱辛和沉重了呢?我好想再一次走進童年,與您固守那一片陳舊窄小的屋簷。您,怎麼就撐不下去了呢,外婆……

  以後,還是每年一次,我都要去看外婆。只是,把時間改到了清明,把地點改成了那個濃縮了外婆生命的墳墓。遠處的山和水,近處飄飛的清明吊都在訴說著一段沒有血緣的親情。我無法走進昨天,我只能站在今天的邊緣眺望。心,卻已滑進了九歲的童年。

  在檀香與紙錢燃燒的嫋嫋煙霧裡,外婆用那雙充滿愛憐的目光一邊看著我,一邊邁著一雙小腳正急急地向我走來…

  血緣與親情的主題美文二

  有人說,親情,友情,愛情,最珍貴的是親情,不論多刻骨銘心的愛情,多同甘共苦的友情,隨著歲月的逝去都會轉化為親情。而父母與孩子之間的血緣關係,無法改變,無法替代。

  前些日子,我在公交車站等車,突然傳來了幾聲衰老的哀求聲,沙啞的,緩慢的,令人不由得心一緊。我停下看書,抬頭向聲音的來源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老人和一箇中年男子,他們正在和我身邊的人乞討。

  老人的頭髮花白,十分雜亂,黃褐色的皮膚上盡是歲月走過的痕跡,她穿著一件深藍色的毛線衫,很髒,有很多小洞,黑色的布褲上也有大大小小的補丁。他的手上拎著一隻白色的塑膠袋,塑膠袋裡是一隻白色的塑膠碗,碗裡是幾個包子。

  那個男人彷彿有些智力障礙,並且眼睛看不見。他的頭髮和老人一樣的蒼白凌亂,他穿著一件綠色的毛衣,一隻手緊緊地掰住老人的肩 ,一隻手拿著一個鐵碗,碗裡是大小不一的錢幣,最令我感到驚訝的是,他的腳往外翻著,根本不能走路。

  老人帶著身後的男人步履蹣跚的走著,男人也不停地搖著鐵碗,發出硬幣碰撞的聲音,這樣持續了好久,不變的是硬幣的聲音和男人放在老人肩上的手。

  有幾個人在鐵碗裡放進了幾個硬幣,但大多數人則從口袋裡掏出耳機,戴在耳朵上,裝作沒有聽見老人的哀求聲。突然,男人像意識到好久沒人往鐵碗裡扔錢了,變得不安起來,老實的臉上露出一絲焦慮,嘴裡發出“恩恩”的聲音。老人察覺到了,老人無論怎麼安慰都沒有用,我原以為老人的臉上會有煩躁的表情,但沒想到的是,老人一隻手拍著男人的背,一隻手輕輕從碗裡捏起兩個硬幣,然後重重的往碗裡丟進去,用溫柔的聲音對男人說:“聽,有人給我們錢了!”。

  我的雙眼溼潤了,從口袋裡拿出我的早飯錢,放入鐵碗裡,男人的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老人也笑了。

  他們一定是親人!

  他們的親情,使他們可以相依為命,男人一定很幸福,因為他有一個可以照顧他的人。老人也一定很幸福,因為她有一個可以讓她用一生去照顧的人。

  血緣與親情的主題美文三

  我是如此的反感我的父母,還有這個家。

  在我的記憶中,童年是模糊的,灰暗的,我不能從中感到一絲絲的快樂。我越長越大,與父母的矛盾也越來越多,時不時就會吵上幾句。我是那麼的討厭父母的為人處事,總是無法接受這所謂的愛。因此,我與父母的關係也不怎麼好,尤其是父親。我和他也基本不怎麼講話,因為一講話,不到十句就會吵起來,我極其討厭這種相處方式。

  在我上初中時,我與父母的關係也越來越白熱化。不知道是不是壓力增大的原因,我感到越來越急躁,看到父母也越來越心煩,常常是說不上幾句話,就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講了,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我嫌煩。而我每回這樣,父親總會訓斥我,說我就是這樣對待父母的嗎,沒有我們你吃什麼穿什麼?聽到這裡,我總那麼的不服氣,毫不落後的回嘴道,要你們管,大不了我自己掙錢。頭一撇,又繼續自顧自的看電視去了。第二天,誰也不講話,就這麼僵著。真的,我已經麻木了,習慣了。這種情景每天都在上演,不稀奇了。

  我甚至想過逃離,逃離這個牢籠。我暗暗對自己說,等長大了,有能力掙錢了,就再也不回來了,就算是春節也不回。從那時起,我開始對那些寫親情的文章不屑一顧,懷疑它們的真實性。我想,有血緣的不一定有親情。像我,不就是個例子嗎?

  直到那麼一天,我徹底推翻了這個結論,而我做夢都不會想到有這麼一天。

  端午節的到來,並沒有帶來真的喜慶歡樂,也沒有緩解我們之間的氣氛。因為需要送禮,我不得不和母親一起去,只因為她害怕坐電梯。當我聽到這些時,心裡不免嘲諷道,切,做個電梯還害怕,有什麼大不了的。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跟著去了。走過了那麼多的儀式,終於可以回家了,心裡不免有些高興。可電梯在我面前開下來時,我有點呆了,皺起了眉頭,心想,這麼多人。我思慮了一下,終究還是上去了,因為不想再花時間來等下一趟。

  進了電梯,我才發現母親的不適。她是那麼的侷促不安,緊緊地抓住我,好像我是她惟一的支柱。我有些開始敵對這些人,說不上來的為什麼。我回抓她,似乎想給她一些力量,有我在,不要害怕。我環顧四周,見沒什麼動靜,才稍稍心安。電梯裡的氣氛尷尬極了,但我不想在意這些,只盼望著能夠快點到一樓,好帶著媽媽回家。在我千盼萬盼下,終於到了。我迫不及待的拉媽媽下了電梯,兩隻手還緊緊的牽著。一路上,兩個人什麼話都沒說,就這樣靜靜地到了家。

  回到家,我的心情才靜靜的平復。回想剛才的一切,覺得像做夢一樣,那麼的難以置信。我剛才在做什麼?我反問自己,其實心裡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敢承認罷了。我在保護媽媽,是的,在保護媽媽。我不是那麼的討厭她嗎?我不知道,只是在那一刻,我只想帶她離開,不想讓她不安。儘管上一刻在跟她吵架,可下一刻就只想保護她。

  我現在才明白,什麼是親情,什麼是血緣。親情像一條線,在你繼承他們的基因,和他們有血緣關係時,就已經牢牢的纏著你的心,只是這條線太過於隱蔽,你無法看見它的存在罷了。而血緣就是一個證明,它能夠證明你的身份。血緣是知道的,明白的,能夠證實的。而親情恰好相反,它無法證實,它明明存在,可你卻不知道它的存在,你想觸控,卻怎麼也觸碰不到。只有你的親人受到傷害時,它才會出現,它的本性才會顯露無疑。那是一種天生的保護衝動。不會因為空間的轉換、時間的推移而消失殆盡。

  親情與血緣早已緊緊的融合,什麼都不會將它們分開。也許在你出生時,它們就已經融合,或許更早。

  現在,我只想慶幸,因為我明白的還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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