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陸戰隊在東西方文化意識的融合論文

超能陸戰隊在東西方文化意識的融合論文

  2014年,《超能陸戰隊》在各個國家的影院播放,贏得了廣大觀眾的熱捧和認可。這部影片獲得了多個獎項,並取得了令人驕傲的票房成績。影片將想象與現實結合,在笑點中又有淚點,可以說這部影片成功不僅是所塑造的呆萌可愛的大白形象獲得了萬千觀眾的喜愛,更關鍵的是影片體現出新型的東西方文化價值觀,喚起了人們內心最深處所渴望和訴求的真實情感。

  一、後殖民主義的東方與西方文化的拼接

  在《超能陸戰隊》中,以舊京山為故事背景,主要講述14歲天才阿宏與哥哥阿正設計的健康顧問機器人大白的故事。舊京山作為一個拼接起來的地名,也就是舊金山與東京組合起的複合詞。在片頭之中,所出現這個複合地名具有較強的後殖民色彩,在無形之中暗示出東方文化、西方文化特別是美國與日本文化的相融。這座新城市獨特的命名方式也展現出這部影片所具有的獨特價值取向,也就是美國潛藏的文化霸權主義。所謂的文化霸權也就是指在資本主義文化統治中,控制文化領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統治者能夠全面控制思想文化觀念,並不是透過採用某種外在強制措施,而應在被統治者自覺認同下而實現的。在這部影片之中,迪士尼公司塑造出來的首位混血兒就是阿宏,是日本人與白人的混血兒。[1]在資本主體統治過程中,文化霸權在控制文化領域起到重要的作用,統治者全面控制著各種文化思想觀念,並不是採用某種外在強制措施,而是在被統治者自覺認同過程中而實現的。這一全新的混血主角也直接代表著美國文化與日本文化的相融。阿正實驗室有一位同事是個韓國的姑娘,從某方面也反映出韓國與美國的親密關係。殖民者和被殖民者間的互相渴望與闡釋的內容,才能看作是殖民關係的真實反映,殖民者和被殖民者兩者之間因是互相刻寫的關係,是處於一種複雜狀態中共同生活的。

  在《超能陸戰隊》中選擇以舊金山與東京混合體為影片故事背景,一方面是由於舊金山的自然景觀能夠為廣大觀眾們帶來一場精美絕倫的視覺盛宴,如:大白在載著阿宏飛過金門大橋時,所掠過的一座座高達的建築物都給人們帶來強烈的高科技感;另一方面也是在回顧歷史和思考歷史。1906年,舊金山發生了8.0級的大地震,大約有3000多人死亡。在地震之後,又連續下了72個小時的大雪,這對於地震後的舊金山來講無疑是火上加油。整座城市的建築都被地震和大雪所毀滅,很多人民都無家可歸,從三天前一家人幸福地聊著天,又或者吃著飯,在三天後有的是陰陽兩隔、有的是流離失所。在這部動畫中,蒙面人腳踩著多個微型機器人,快速追逐著阿宏,黑色機器人也有些來勢洶洶,讓人會下意識到想到舊金山地震和雪後的場景。地震的來臨,讓一片生機的舊金山瞬間變成一片廢墟,很多建築物不到60秒就成為了平地,人們在這種無情的自然災害上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很多觀眾在聯想這的時候,眼淚不自覺地滑落,心頭湧上一股淡淡的憂愁,始終無法散去,在各種自然災害面前,強大人類也只能選擇被動接受。影片中卡拉漢教授害死了阿正,阿宏一直將其視作為仇人,但阿宏卻並沒有將這一私怨怪到卡拉漢教授女兒身上,依然與大白奮不顧身地將卡拉漢教授的女兒從異次元空間中救回。

  卡拉漢教授作為這部影片的反面人物,被帶回了到警車上,女兒的迴歸肯定會讓卡拉漢特別感動,他也會選擇重新做人。所塑造的反面白人形象,充分將新型後殖民主義文化觀念充分彰顯出來。雜交這一現象體現出歧視與統治的必要變形和移置,這一情況直接打亂了現有殖民權力的自戀需求,但也藉助某種顛覆策略重新對雜交文化進行了認同,也正是由於這一認同,也彰顯出影片中白人所具有的正義、善良等特質。

  二、影片中日本與美國關係的構建

  在觀眾聽到Hiro(阿宏)這一名字時,很容易聯想到Hero(英雄),這部動畫片的英文名字為BigHero6,也是在暗示著觀眾們這兩者之間隱含的關係。弟弟阿宏帶著四個朋友和大白,最終拋棄了為哥哥復仇之心,以友愛和包容之心贏得了最後的勝利,也成為了人們眼中所認為的真正英雄。其實這一解釋是有很大玄機的,但Hero與Hiro這兩個單詞的字面意思並不僅在於此。阿宏對設計有著極高的天賦,但他生性有些怪癖,喜歡獨來獨往,自幼就失去了雙親,剛剛準備敞開心扉迎接擁抱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時,但哥哥的離去讓阿宏又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不願意與他人交流和溝通,直接將自己的內心封閉。後來大白用自身的溫暖和善良打動了阿宏,讓他重新站了起來,慢慢走出了自己的心理陰影,開始尋找哥哥死因的真相,並策劃復仇計劃。但是,為了能夠讓阿宏、卡拉漢女兒從異次元空間中逃離,阿宏必須對著大白說:“我對照料非常滿意”,唯有這樣,才算大白完成了任務,將他們從異次元空間中送出來。

  已經經歷過兩次失去親人的阿宏,不想再經歷失去大白的痛苦,也不想讓大白犧牲,但為了能夠救人,他眼含著淚水說出這句話。大白慢慢跌落到異次元空間之中,消失在阿宏的視線內,阿宏此刻想到了父親和哥哥離開時候的情景,這一情節也是影片中很感人的一處,很多觀眾都對大白的離去感到傷心不已。在創傷理論之中,包括文化創傷、歷史創傷、心理創傷和民族創傷等。其中心理創傷包括兩部分,即個人心理創傷、集體心理創傷。[2]在這部動畫影片中,充分利用了創傷理論對歷史進行反思和回顧。此影片利用將主人公阿宏的個人心理創傷的描述,將美國與日本的民族創傷、集體心理創傷和歷史創傷展現到觀眾的眼前,並引導觀眾以換一個角度思考問題。也注重突顯出飽受創傷經歷的人們,該如何面對歷史,正視現實、解決問題,不計前嫌地發展東方與西方在全球化語境下的新型關係。

  在哥哥死後,阿宏在創傷事件發生後所進行的自我防禦機制,他將自己完全封閉,不願意別人提起哥哥,更不願意看到哥哥的東西。大白在看到阿正的帽子之後,他告訴阿宏從醫學角度上分析來講,哥哥是能夠健康和長壽的。但內心痛苦不堪的阿宏並不願意面對哥哥的帽子,大白結合阿宏這一情況,因地制宜的對他進行了治療。他將人本主義關懷與關心療法相結合,也就是應用療法,積極關注患者動態,對患者所遭受的各種困難和傷害,都進行廣泛的關注。不管阿宏怎麼說,或者怎麼做,大白都表現出特別的溫暖的接受,並及時給予幫助和治療。在阿宏想要封閉自身,繼續頹廢下去的時,大白將哥哥生前最好的朋友叫來關心阿宏;在阿宏想要從窗戶上跳下去的時,大白抱住了阿宏,並讓自己的身體先落地;在阿宏被箱子完全壓住時,大白將所有壓力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只要是可以讓阿宏的情緒有所改善,大白根本不會考慮到自身的安危。影片的結尾處,大白犧牲了自己換取了阿宏的安全,這一情節也是整部影片中較為煽情的部分。也正是在大白無微不至的照顧之下,在哥哥的正確引導下,弟弟阿宏才將自身邪惡的一面摒棄,放下了仇恨,選擇做個名副其實的好人。雖然雙方都經歷了很多創傷,不好的事情總會過去,交流、和平才是全世界人們永遠的追求。

  三、東方與西方文化價值觀的融合

  在這部動畫影片中,所塑造的大白形象和所反映的價值觀,都在不同程度上彰顯出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的融合。[3]一是,無論從大白的造型上來講,還是對其顏色而言,其白色和呆萌的造型讓很多觀眾都會想到“晴天娃娃”這一形象。晴天娃娃顧名思義除去所有陰霾,迎來陽光。在日本這個國家裡,晴天娃娃還能作為人們的替身,幫助人們承受所有困難和疾病。大白的表現也和晴天娃娃有些類似,想盡各種辦法幫助阿宏重新找到生活的自信,除去他心中的陰霾,帶著阿宏翱翔在舊京山的`上空中。但對於那些並不瞭解東西方文化的觀眾來講,大白的顏色表示著美國白人的顏色。

  在美國黑人文學之中,已經對白色與黑色的問題作了十分深入的研究和探討。深層次來講,大白代表著美國上層社會的文化,彰顯出白人眼中的價值觀,他們所具有的天真、善良和溫暖等特徵。在此影片裡,東方文化注重“性本善”,也就是大白和阿正,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會先考慮別人。[4]但在西方文化中注重“性本善”,這一代表就是阿正、卡拉漢教授。在美國很多影片中,人與自然或者人與機器之間的關係都是對立的,人們既對未來世界充滿無限的幻想,也充滿著惶恐不安。但在這部影片之中,倡導的理念可以說是和諧、共生的格局。在影片裡第一次利用了柔軟溫和的機器人這一形象,研究者想要人們可以擁抱著非常柔軟和可親的機器人,這時候大白出現了。大大的肚皮,一身白色,再加上軟軟的,讓人感覺很好笑,可以當作飛行器、安全墊、救生船等。與人類呈現出一幅相親相愛的畫面。現實世界與理想世界也可以互相交錯,透過敘述迴歸、重生、永恆等,彰顯出各個空間是可以平行存在的。大白的重生、卡拉漢教授女兒的迴歸、阿正的改邪歸正等,都直接反映出東西方文化中共同追求和信仰的正義、善良等理念。另外,在這部影片之中,還將美國人的生活細節傳遞給觀眾,如:大白對蝴蝶、小貓等動物表現出來的柔情;飯後一小時之內不能劇烈運動,這樣的細節體現出美國人們注重身體健康;弟弟與大白一起救卡拉漢教授的女兒這一情節,傳遞出人與人之間寬容的力量。

  結語

  總而言之,這部影片之中將善與惡、虛構與現實、人類與機器等各種對抗因素透過藝術加工和處理,將東方與西方文化進行整合,倡導積極向上、努力拼搏的世界觀。同時,這部影片中倡導的善良、寬容、親情等正是21世紀的今天所缺少的情感,影片很多處情節都觸動了觀眾的內心,引發觀眾產生了共鳴,喚醒了觀眾內心的最真實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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