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心理學對人生目標的分析述評論文

西方心理學對人生目標的分析述評論文

  西方社會對人生目標的探討最早要追溯到古希臘時期,其中影響較大的學者是亞里士多德,他對“人為什麼而活著,人應該怎樣活著才有意義”等哲學話題進行大量的思考,並在其倫理學代表作妮各馬科《倫理學》中對人類應該尋求的幸福進行了追問,認為幸福是人類獨有的一種理想追求與現實活動,即人類所追求的最高目標。亞里士多德等人的哲學觀點啟迪了後來的許多人,但直到20世紀50年代末,有關人生目標的心理學探討才被人們所關注。1959年,存在分析學說領袖Viktor Frankly從臨床心理治療實踐的角度探討了追尋人生目標對人類心理健康的重要意義,認為追尋有意義的人生目標是人類生存的基本動機,也是心理健康的基本特徵,缺乏人生目標的個體容易陷入無意義的存在空虛,並由此提出了意義治療的理論。在Frankly的理論基礎上,Crum-haughty和Majolica於1964年編制了最早的人生目標測驗,用於測量個體的生活意義感和追尋人生目標的程度,以探究人生目標與心理障礙之間的關係量表的編制及其相關研究使得心理學對人生目標的探討不再侷限於臨床實踐的總結,而開始擴充套件到了實證研究方向。

  20世紀末,西方興起了積極心理學運動,有關人生目標的研究再一次激起了學者們的興趣。在積極心理學正規化的影響下,當代的研究者更多地將關注點從缺乏人生目標的消極作用轉向了確立人生目標對身心健康的積極效應上。目前,該研究領域已經取得了較大的進展,對其進行系統地梳理有助於我們理解樹立正確人生目標的重要性,並指導實踐中的人生目標教育。

  一、“人生目標”概念的心理學建構

  在早期對人生目標的心理學研究中,大多研究者採用Frankly, Crumbing和Majolica的概念建構,認為人生目標是“人生的存在意義”,換而言之,人生目標是個體對生存意義的主觀感受。Frankly等人的概念界定雖然開啟了人生目標的心理學研究,但是他們對人生目標的描述還是較為模糊的。基於此,Damon等人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對人生目標進行了更為完整清晰的闡釋“人生目標是一種相對穩定且深遠的追求動機,這種目標追求不僅對個體自我本身有意義,而且也會使得個體富有成效地投入到超出自我範圍的社會活動中”。目前,Damon等人的概念界定已被心理學研究者們廣泛採用。在這個定義中,Damon強調了作為心理學概念建構的“人生目標”的四個關鍵成分:承諾,目標導引、個人意義與超出自我。

  承諾是人生目標的首要關鍵成分,它暗含著個體對人生目標的主動投入。對此,埃裡克森等人也有過相關闡述。埃裡克森認為承諾是個體人格健康發展,特別是自我同一性形成的重要方面。在人格發展過程中,個體需要對自己的信念、價值觀與目標做出相應的承諾,將自己的時間、資源與心理能量投入到所承諾的活動中,以建立起自我同一感。因此,沒有承諾的投入,個體的人生追求會處在被動的狀態,其人生目標也將難以確立。人生目標的第二個關鍵成分是目標導引。一個長遠的人生目標是由許多短期目標構成的,它影響個體的日常決策並指導個體的短期目標。就人生目標本身來說,它是一種廣義的追求動機,意味著高度地動機投入,一旦人生目標被激發,個體就會調整自己的行為,調配現有的資源,引導自身的努力方向朝目標前進。為此,研究者們大多認同目標導引在人生目標中的關鍵作用。第三,猶如早期Frankly將人生目標概括為“人生的存在意義”那樣,個人意義也是人生目標的關鍵組成成分。人生目標為個體提供了生命的意義感,個體從人生目標中感受到自身存在的意義,併為之承諾而奮鬥。正因為如此,人生目標成為了個體生活的聚焦點,影響個體的行為、思維與情感等方面。第四,人生目標不僅是個體渴望的有意義的追求,同時也會使得個體富有成效地投入到更廣闊的社會實踐中,而不是僅為了純粹的一己私利,這就是人生目標中超出自我的成分。人生目標中的超出自我成分在理論與實踐上具有重要意義,相關心理學研究發現,超出自我對個體的心理健康有良好的預測作用,那些具有超出自我的人生目標的個體,顯示出更同一的人格傾向,更開放的人格特徵以及更高的心理調節能力與主觀幸福感。以上四個成分代表著人生目標的四個維度,為心理學及相關研究提供了“人生目標”的概念建構,得到了研究者們廣泛引用。

  二、人生目標的心理測量

  將哲學意義上的人生目標引入到心理學研究領域,除了有清晰的概念建構外,對其科學的測量也是至關重要的。從廣義的心理測量上,對人生目標及其相關概念的測量不僅存在著問卷測量工具,還有訪談法測量、日誌或歷史檔案分析測量等方式。

  (一)人生目標的問卷測量工具

  問卷測量是研究人生目標最為常用的評估工具,20世紀50年代末,Frankly在進行臨床理論與實踐研究的同時,就已開始根據他自己的理論假設編制相關非正式的調查問卷,用以考察他所提出的“意義意願”的假設以及評估臨床患者所表現出的人生目標狀態的程度。Frankly的調查問卷包含13個自我報告專案,其中用於評估人生目標的專案只有一個,再加上Frankly並沒有對其所編制的調查問卷進行信度和效度檢驗,因此該問卷作為人生目標的獨立測量工具受到了質疑。

  鑑於此,心理學者Crumbing和Majolica在Frankly調查問卷的基礎上,編制了最早的人生目標心理測量量表,即人生目標測驗。該測驗包含A,B,C三個部分,A部分的測題專案是以客觀7點計分作答,B與C部分則是要求被試完成句子或段落。由於A部分易於量化操作,因此在人生目標的實證研究中大多僅採用測驗的A部分。A部分最初由25個專案組成,後來經過Crumbing等人的修訂,縮減為20個專案。該測驗版本採用7點計分,以自我報告的方式對個體的信念和態度進行測量,量表的總分由各個專案分直接相加,113分及以上即被解釋為高人生目標水平,92 - 112分為中等水平,低於92分則被認為是缺乏人生目標。Crumbing等人用該量表對不同的群體進行施測,研究表明該量表在成年人與青少年群體中具有良好的信效度。目前,該量表是研究人生目標中最為常用的測量工具,並已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如中文、日文、瑞典語等。有關中文版的修訂,最早由香港中文大學的學者翻譯而成,並對2140名中學生進行施測,分析結果顯示該量表具有較好的信效度(克龍巴赫。係數為0. 84,格特曼分半信度係數為0. 82。此外,中國大陸也有研究者對PIL量表在大學生群體中進行信效度檢驗,結果顯示該量表同樣具有良好的信效度。雖然PIL量表是目前研究人生目標的最常用的量表,但其在所測量的因素結構與適用群體上還存在不足。首先,不同的研究者對量表進行因素分析,所得到的因子數目不盡相同,其因素結構並不很穩定。針對此問題,近年有研究者編制了只包含4測題專案的PIL的縮減版,其因素結構較為穩定,且與20個專案的PIL有較高的相關度。第二,PIL量表對青少年早期等群體並不是很適用,部分題目的表述對於他們來說過於抽象。對此,有研究者在PIL量表基礎上修訂出其他版本的測驗量表,如人生目標測驗存在子量表、人生目標問卷等。

  除了以Frankly調查問卷或PIL量表為基礎修訂來的各種版本的人生目標測驗外,研究者們還使用Riff等人編制的心理幸福量表中的人生目標子量表作為人生目標的測量問卷,其在使用頻度上僅次於PIL量表。該子量表分20個、14個、3個專案三種版本,6點計分,總分越高代表擁有越強烈的人生目標。20個專案的版本較常用,其克龍巴赫。係數在0. 88到0. 90之間[[19]。此外,還有些不常用或可測量與人生目標相關的問卷測量工具,如Antonovsky的心理一致感量表, Steger等人編制的'人生意義問卷, Barren的成長目標調查等。綜合說來,心理學問卷測量工具的開發與應用,使研究者們更為客觀地去評估個體的人生目標,但是問卷測量法很難對個體人生目標中的超出自我成分進行評估,也就是說僅憑問卷測量工具並不能很好地測量出人生目標的完整的建構。因此,Damon等人認為,在用問卷測量工具評估個體人生目標的狀態後,還要使用其他測量方法如訪談、日誌或檔案分析等途徑來評估超出自我的成分。

  (二)人生目標的訪談測量

  訪談法常用於質性研究,可以充實量化的測量。在人生目標的測量研究中,訪談法有助於探明人生目標中是否存在超出自我的成分。目前較常用的人生目標訪談測量為Andrews等人設計的青年人生目標訪談框架。該框架為半結構型訪談,包括兩個部分。第一部分透過開放式詢問,如“你最在乎什麼”、“什麼對你來說最重要”等問題來確認個體生活中的重要目標。在完成第一部分的訪談後,進入第二部分。第二部分是對第一部分中個體所敘述的人生目標進行深入瞭解。如被訪談者在第一部的訪談中表明自己的最大願望是幫助社會上遭受疾病痛苦的人,這樣在第二部分的訪談中,訪談者就集中詢問個體樹立該目標的緣由以及如何達到該目標等。YPI訪談大概需要一個小時,適用於青少年和成年早期的群體。已有研究透過YPI訪談考察人生目標在青少年同一性發展過程中的作用圈、人生目標對青少年學業表現的影響以及青少年人生目標中超出自我成分與生活滿意度的關係等。

  此外,McAdams設計的人生故事訪談框架也有被用於輔助人生目標的考察。儘管訪談法有助於進一步評估人生目標的各個成分,但是相對來說單獨的訪談法測量在人生目標的研究中使用的還比較少,主要原因在於開展大批被試的訪談測量需花費較大的人力物力,且訪談結果的編碼分析也較為複雜。

  (三)其他測量人生目標的方法

  除了較為常見的問卷測量方法以及常用於輔助測量的訪談法外,心理學研究者們還使用日誌或歷史檔案分析的方式來評估人生目標。如早期皮亞傑等人就已使用日誌分析的方式來考察青少年對人生目標的思考,並發現青少年時期的個體普遍開始關注人生目標等話題。Valliant透過收集相關歷史文件對青年時期經歷過二戰歲月的群體進行人生目標的分析,考察他們人生目標中超出自我的成分以及人生目標的發展變化。由日誌或歷史檔案分析得來的資料,可以更真實地瞭解個體對人生目標的思考,考察個體人生目標的狀態,但是純粹的日誌或檔案分析也存在著侷限性,如獲取個體私密資料的許可權、資料來源的可靠性、編碼複雜性以及較難就相關陳述進行深入訪談確認等都會影響這類方法的效度。

  三、人生目標對個體身心狀態影響的相關研究

  自20世紀50年代末,Frankly首次從臨床心理實踐的角度提出人生目標有助於個體避免遭受“存在空虛”或“存在神經症”的理論觀點以來,越來越多的心理學研究者關注到人生目標對個體身心狀態的影響並開展了系列研究。歸納起來有以下幾類。

  (一)人生目標與幸福感的研究

  眾多研究表明,人生目標不僅有助於避免個體陷入消極的心理狀態,而且還有助於提升個體發展積極的心理素質,包括個體的心理幸福感。Riff等人認為,追求人生目標是一種自我實現,也是構成幸福(eudemonia)的一個關鍵成分。積極心理學理論的代表人物Seligman也將人生目標納入到衡量幸福感的心盛(flourishing)模型中,認為有意義的人生目標是個體擁有主觀幸福感的必要成分。已有的大量研究得出較為一致的結論,認為有意義的人生目標與個體心理幸福感呈正相關。如Zia和Chamberlain的研究發現,即使採用不同的人生目標測量工具,有意義的人生目標與心理幸福感都存在顯著的正相關,即在人生目標測驗中得分越高的個體所體驗到的幸福感越強。Throat對美國四百多名社會志願者進行相關研究發現,人生目標意義感越強的志願者報告的幸福感也越強。Peterson等人對幸福來源與生活滿意度進行了調查研究,結果發現,人生目標與生活滿意度有著積極聯絡,有意義的人生目標對個體生活滿意度具有積極的預測作用,而生活滿意度又與幸福感積極相關囚。幸福感是當代積極心理學研究的主題之一,積極心理學運動的興起重新喚起了心理學對人生目標的關注,有關人生目標與幸福感的研究逐漸增多,西方研究中既有將人生目標視為幸福的特徵之一,也有將其看成幸福的指示器,甚至幸福的結果。由於兩者的概念對個體來說都具有一定的主觀建構性,因此未來的跨文化跨群體研究對進一步探究兩者的關係是十分有意義的。

  (二)人生目標與心理壓力的研究

  人生目標對個體幸福感的積極影響得到了大量研究的支援,而人生目標與心理壓力之間的關係卻存在著一些研究分歧。有研究者認為,努力追求人生目標的個體至少在短期內有著更高的心理壓力,特別是個體感覺到他們的目標受到威脅的時候網。Marks等人的研究也發現,年輕父母在照料兒童上報告出高水平的人生目標的同時,也存在高水平的心理壓力。另一方面,更多的研究表明人生目標與心理壓力是負相關的。如Ishida和Okada透過心理生理學的研究正規化對32名正常被試進行人生目標與情感壓力方面的研究,結果發現人生目標與心理壓力存在負相關,即人生目標追求感越強的個體表現出更低水平的心理壓力。 Steger和Frazier對美國上百名大學生進行了相關人生目標的研究,結果發現那些持有人生目標的個體感受到更少心理壓力。對於人生目標與心理壓力兩者關係的不一致研究結果,Brink認為時間因素起著重要作用。從短期來看,那些有明確人生目標的個體在追求自己願望時不可避免地會遇到困難與挑戰,為此他們可能會比缺乏人生目標的個體感受到更多的心理壓力。但是從長期看來,他們可能會調節自身的認知,將困難與挑戰視為目標追求的一部分,因此他們可能會有更強的壓力應對能力以至於體驗到更少的心理壓力。jolty的研究也支援了有明確人生目標的個體應對壓力的方式更有效。總之,有人生目標追求的個體可能會置身於更多的壓力源之下,但目標所給予的信念可能也會使得他們有著更積極的認知方式與壓力應對策略。當然,人生目標與心理壓力的關係還可能受到如情境等其他因素的影響,未來在這方面還需進一步研究。

  (三)人生目標與身心健康的研究

  現代西方心理學研究表明,人生目標不僅與個體的心理健康有積極相關,還影響個體的身體健康。早期Frankly就從理論上探討過缺乏人生目標會導致個體的“存在空虛”感,從而影響個體的心理健康,Crumhaugh等人也從實證的角度作了許多研究,並支援了Frankly的觀點。有意義的人生目標對心理健康的積極影響在不同發展階段的群體中都得到了重複的驗證,如Hill等人研究發現,引導青少年尋求人生目標有助於促進他們的心理健康發展。Riff和Singer在成年早期和晚期群體中也發現了人生目標對心理健康的積極效應。除了心理健康方面的研究,還有一些研究表明人生目標也影響著個體生理機能。如Boyle等人以老年人為被試,採用縱向跟蹤調查的方法來研究人生目標與身體健康間的關係,研究結果發現,在人生目標問卷測量中得分高的群體更少患阿爾茨海默症或認知障礙。Riff等人用他們所編制的心理幸福量表中的人生目標子量表來研究人生目標與生理健康間的關係,發現在人生目標測量中得分高的老年婦女在日常生活中測得的壓力荷爾蒙皮質醇的水平更低。儘管西方心理學對人生目標與生理機能間關係的探討還侷限於一些特殊群體,但是多數的研究支援了缺乏人生目標與病理性結果有較大相關。同樣,人生目標與身心健康間的關係是相互的,兩者間是否存在著其他中介調節因素也需要未來的研究來進一步探索。

  除了以上幾類,新近的研究還表明,人生目標與自我效能感、學業表現、職業滿意度等也存在積極相關。如Dewitt等人對大學生進行了人生目標與自我效能感的研究,發現兩者間存在顯著正相關。此外,Pizzicato等人對學業表現不佳的學生群體進行人生目標促進干預,結果發現引導學生對人生目標的探索有助於提升他們的學業成績。

  四、人生目標的心理學研究對當代教育的啟示

  西方心理學對人生目標的研究,使我們有了一個嶄新的科學視角去探討“人生的存在意義”這個亙古話題。作為一個發展式的心理建構,人生目標貫穿著個體畢生的發展過程,影響著個體身心機能等方面的健康成長。因此,科學地探討人生目標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這不僅使我們可以從人生目標上去尋找心理問題的根源,還有助於教育工作者對現實生活中的個體,特別是青少年,從人生目標上進行正確的人生觀教育。具體來說,人生目標的心理學研究對我國當代教育的啟示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完善人生目標教育,促進個體人格的健康發展

  有意義的人生目標是個體對自身生存意義的主觀感受,是個體自我實現的重要組成部分,影響著個體人格的健康發展。當代教育為我們現代化建設培養大量知識人才的同時,也暴露出一些嚴峻的問題,如部分應試教育將注意力過分地集中在物質生活方面,盲目地引導學生追求財富與地位而忽視精神道德的培養,使得部分學生存在著人生目標模糊、生命價值感缺失等問題。這些問題的部分根源來自於人生目標教育的不完善,以學業分數為指標的教育價值取向使得學生對人生目標與意義的認識大多停留在抽象或純哲學的探討層次上,而難以將其與現實經驗世界相結合,忽視人生目標的現實生活意義。人生目標是人格教育的核心成分,缺乏人生目標容易使得個體陷入空虛狀態,價值感迷失。因此,教育實踐者必須調整教育觀念,在強調學生知識技能發展的同時,還要注重人生目標的教育,幫助學生在現實生活中確立有意義的人生目標,促進他們人格心理的健康成長。

  (二)加強心理健康輔導,培養個體積極的追求心態

  人生目標是一種穩定且深遠的人生追求動機,對個體來說是有一定高度狀態的。為此,在追求人生目標的過程中,個體必定會遇到困難與挫折,且人生目標層次越高所遇到的挑戰也越大。西方心理學研究表明,人生目標與個體心理壓力狀態存在顯著相關,當追求的目標與現實存在不一致時,個體在一定時期內可能會體驗到較強心理壓力。如果這些壓力得不到積極的疏導,個體的認知得不到靈活的調整,那麼很有可能使個體,特別是青少年無所適從,放棄追求或困於心理壓力之中,反而影響個體的心理健康。因此,注重人生目標教育的同時,教育實踐者還必須開展相應的心理健康輔導工作,傳授正確的認知方式與有效的壓力應對策略,培養個體以積極的心態去追求人生目標。

  (三)重視發展老年教育,幫助老年人整合人生目標

  老年時期是人生的自我調整與整合時期,也是獲得人生智慧感的重要時期。這個時期的老年個體會眷戀過去,懼怕未來,回顧審視自身的人生目標與生存意義。老年個體的人生目標追求狀態比其他年齡的群體特殊,他們更多地是對自己人生目標進行反省與評價,而如何正確地看待自身的人生目標與如何繼續人生目標的追求,影響著老人個體智慧美德的形成,同時也關係到他們的人生幸福感與身心健康。如果這種自我調整得不到合適的解決,老年個體就可能陷入生命的無意義感。因此,當代教育發展不能忽視老年人的發展教育,老年教育是成人終身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提升老年人的主觀幸福感與心理健康的重要途徑之一。在老年教育中,教育實踐者可以幫助老年人進行人生目標的整合,使其認識到自身的存在價值,從而實現人生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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