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喜歡你雜文隨筆

我還是喜歡你雜文隨筆

  

  我的朋友娜塔莉看不出你到底好在什麼地方。她說你只知道打嗝、放屁、流口水、傻笑或者發出一連串讓人聽不懂的聲音。也許這是因為她根本沒有見過你可愛時的模樣,話雖這麼說,我仍然覺得,即使她看到了也會覺得難以接受的。

  娜塔莉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你正躺在那裡睡覺,嘴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同時還吐著口水泡泡,一道細細的口水順著你的臉頰流下來。娜塔莉兩眼直直地盯著你,彷彿你是個外星人。她不喜歡你,對此她毫不掩飾。

  她第二次來的時候,你在地毯上朝她爬去,然後在她那雙價格不菲的新鞋上嘔吐了。我努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解釋說那些東西主要是液體,很容易擦掉,但她還是花容失色了。

  手拿星巴克咖啡和手提電腦,身著正裝奔波於不同的會議之間,這就是娜塔莉想做的職業女性。她從沒想過要有丈夫或孩子,但是如果她哪一天看到你比較乖的時候,我敢肯定她會有不同的想法。電視上出現史酷比動畫片的時候,你興奮得拍手尖叫。如果她看到你這個樣子,她會和我一樣喜歡上你的。

  然而實際情況是:她覺得你身上有股味道,腦袋的形狀也怪異。我說你喜歡把腳趾放到嘴裡,她的胃立即就有了反應;你一直貪婪地盯著我的胸部,她覺得難以接受;你甚至也用同樣的目光盯著她的胸部時,她就更加難受了。我努力解釋說,你是男人啊,是男人都會這樣的,但她就是聽不進去。

  說句老實話,我覺得你在娜塔莉第一次來我們家的時候,就應該表現好一點。我知道頭一天晚上你去參加了男子的狂歡派對,但我覺得你至少可以把自己挪到臥室裡去,不要頭戴大波浪假髮、腳蹬女士高跟鞋、身穿一件印著男人屁股的T恤衫,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要是你穿了褲子,局面也許不會那麼尷尬。娜塔莉和我坐在木頭椅子上,舒舒服服地聊天,但你在一旁不斷打呼,實在讓人分神。後來你又含混不清地說著什麼,手還到處亂摸,我想,娜塔莉有些不自在了。

  

  娜塔莉走之前在我臉上吻了一下,用同情的眼光看看我,然後急匆匆地走了。她和她的私人教練有約。我脫下你腳上的'高跟鞋,拿了一條毯子把你蓋上,擦掉你臉上的口水。後來,你睡醒了,尖叫說頭疼欲裂,你覺得一定是自己腦內有大出血了。我柔聲細語地解釋說,那只是因為你酒喝多了。我坐在你床邊,握著你的手,輕撫你的額頭,好讓你安靜下來。3天后,你恢復了,我語氣堅定地指出了喝酒和頭痛之間的關係。我說,我希望你能夠吸取教訓。你面露愧色,說你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然後,你就轉身出門,喝得酩酊大醉。

  我心裡暗暗希望,下一次娜塔莉來玩的時候,情況會有轉機。我想,如果你褲子穿得好好的,頭腦也清醒,也許她會喜歡你。說句公道話,剛才說的這兩點你都沒有讓我失望,但是,如果我是一個挑剔的人,那我還是希望你沒有喝醉,沒有把穢物吐到她身上。

  我以為我告訴你說娜塔莉要來吃飯的時候,你會在10點鐘之前從酒館回家,但是,怎麼說呢:你理所當然地和好友斯彭齊在女王酒館偶遇,兩人穿著相同的襪子,於是決定為此慶賀一番。我理解這些事情對你來說很重要,也感謝你從酒館打了6次電話,說了一連串站不住腳的藉口,但你難道就不能回來吃我為你燒的葡萄酒蘑菇醬雞肉嗎?你不但沒有,反而在3個小時之後才跌跌撞撞地回家,把娜塔莉當作鮑勃,朝她爬去,親吻她的腳。的確,像我說的那樣,這件事會被遺忘,但是我覺得娜塔莉對你的喜歡程度不會因此有任何改觀。

  娜塔莉一走(她飛快地離開了),我就把家裡收拾乾淨,扶你到餐桌旁坐好。我給你吃消化餅乾。你緊緊抓著我的手指,想放到自己的嘴裡――你把我的手指當餅乾了。我本來應該大發雷霆,但一看到你嘴邊滿是餅乾屑,朝我傻笑,我的心就軟了,原諒了你。不管你這一天的表現多麼糟糕,你依然是我的,我還是愛你。

  

  我能理解娜塔莉為什麼覺得你是個傻瓜。她很容易就能做出這樣的判斷。她早已擁有了她想擁有的一切。我從來就不想那誘人的經理頭銜,也不要什麼跑車或者豪宅。我想要的就是做個媽媽。你也許不是世界上最精細的男人,但你有一顆善良的心,有助我實現母親夢所必備的部件。

  我知道為什麼生孩子對我非常重要:我想要一個人給我來照顧。一個牙牙學語、不能自主的孩子依賴我的照顧,我覺得這太神奇了!嬰兒完全不能照顧自己,他們的生命完全依賴別人。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排洩功能,無法運用尚未完全發育的大腦來思考,如果沒有人照顧,他們將徹底成為廢物。我希望成為那個被需要的人。

  娜塔莉說,我其實並不需要生孩子來助我圓夢。她說,我的夢想已經實現了。

  我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覺得,這些職業婦女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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