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頭髮雜文隨筆

剪頭髮雜文隨筆

  剪頭的時候斜對面坐了一個小男孩,繫著理髮圍布,安靜地坐著。男孩的頭髮短,沒一會兒就剪完了,耳朵附近留下一圈青青的頭髮渣,像成年男人下巴上的鬍渣。

  我想起小時候跟著奶奶去西門老街剪頭,更小的時候洗剪吹一次估計要不到五塊錢,但我的記憶停在五塊錢。

  遇上趕場天的話,路上都是飛舞的雞毛,我也安靜地坐在理髮屋裡,鼻腔裡是殺雞的味道。我不知道雞要怎麼殺,只是懷疑我聞到的氣味像是用熱水在燙雞毛,活的。

  理髮屋的地沒有瓷磚,也不是水泥地,就是坑坑窪窪的.不經修飾的大地。下雨的時候,我去過幾次,腳下踩著黑乎乎的泥,剪掉的頭髮落下來也不怎麼看得清。

  來了一位成年男人,看樣子還是個學生,他剪完頭髮,竟也是自耳朵至脖子留下一整圈的青色的渣。

  是男孩理髮的方式沒變,還是男孩沒變呢?

  我恰巧在中間的位置,看小男孩是正臉,看大男孩是背影。他們向著同一個方向,留著相似的髮型,好似我不小心窺見了時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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