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雜文隨筆

吃雜文隨筆

  吃這個字,是有說道的,你看一個口,會意字,從體外到體內的過程,藉助什麼呢,用口,也就是咱們大家都稱呼的嘴,從嘴裡進,然後經過五臟大小腸地消經化,挺複雜的過程;這個乞,形聲,但若是細想呢,音同的字不說,為什麼不用器,不用七呢,乞,從外部求得,人體不會自己產生,如此,從大自然中索取,再經過或粗或細的加工成食物,為一切有生命的物種所用,名為乞。合起來呢,稱之為吃。

  一般吃東西,按時令,按季節,遵循老一輩流傳下來的習俗,不能亂了套的。比如冬吃蘿蔔夏吃薑,就很有意義,冬季乾燥,吃點蘿蔔可補充水分保肺護心,活動量少,常發生積食,吃了蘿蔔呢,就順氣了;而夏吃薑呢,則是夏季雖熱,但人們貪圖涼爽,和冬天趨暖和的室內一樣道理,貪涼的後果呢,就是溼氣重,臉上痘痘此起彼伏,渾身沒力氣,吃塊辛辣的生薑或喝碗薑糖水或煮粥,都可以做到除溼氣的作用。

  所以說呢,這個按季節吃菜,不是窮講究,不是食材單調時的無奈舉措,甚至自有燧氏生火以來,每種食物都可以講出一個動人的故事和傳說,它隱藏於《詩經》、《黃帝內經》中,讓我們在遠古人類日常勞動中體味到動植物的可食性,是和季節聯絡在一起的各地風情民俗,是幾千年的農業社會一種文化的積澱,透著我們祖先自遠古開始和熱愛土地融合一體的親切,是我們中華民族滲透腸胃和血液的隱秘鑰匙,既能互通有無,南北菜的串燒,又自成一家體系,是遠在他鄉的遊子能憑著嗅覺視覺循跡感受到的家的依託,無論在哪兒,同樣的飲食習慣,足可以使我們找到我們的老鄉,把酒言歡,帶給我們溫暖,即使天各一方,語言不通,素不相識,卻因飲食的相同而走在一起,春天踏青,夏飲冰啤,秋賞紅葉,寒冬紅爐。暢談,變得相見恨晚,惺惺相惜。

  如今,物質的發達,交通的發達,我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反季節的.蔬菜水果,價格奇高,但我們一樣可以地食用,反倒當季的菜反而不怎麼地吃了。比如冬天的白菜蘿蔔,那在我們小時候可能是家家必儲存的菜啊,屯上百十斤,可以吃一冬。可是現在繽紛的五顏六色蔬菜在誘惑著我們正在變異的胃腸,冬天菜籃子裡裝滿了反季節的激素生猛的蔬菜和肉食,現在冬天堅持買應季白菜的大概只有貧困的老光棍、下崗吃勞保金的老職工才會無奈地屈辱地吃了吧?

  但是,隨著我們充分享受這些豐富了的菜籃子帶給我們的便利同時,一些高血壓高血脂糖尿病也在如女人腿上暗地抽洞的絲襪,漸漸地從破洞抽到了襪管邊沿,不再是老年人的專利,向年輕化蔓延。所以我們還要重新撿拾起老祖宗的光榮傳統,不要亂了方寸章法,把幾千年來已磨成的老繭一樣的風俗不再丟掉。特別是我們在舉家團聚的時刻,更應講究這些傳統的發揚,讓這麼好的東西得以傳承,讓我們下一代知道這個傳統,由此在全國乃至全世界有華的地方,喚醒我們民族綿長久遠的回憶,從而使我們的身體越來越健康,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感情越來越濃,從而我們與自然界和諧相處,敬畏生命,讓我們愛戀養育我們的土地,擁抱我們在大自然中乞來的一切食物,用口高唱,用心感恩,讓我們做個好好吃飯的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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