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雜文隨筆

抱歉雜文隨筆

  我負疚到認為她所有皺紋都是我一刀一刀刻上的,我揹負他所有的奔波勞累,欠她一個青春,欠他一個人生,即死亦無法彌補。

  我對她的責難日夜燒灼著我,卻往往臨近無法自持。

  每一個刺向她的詞,必以十倍之銳扎回我的胸口,我雙手鮮血淋漓,捧著一顆垂死的心臟。

  深夜像海水一樣化開,包裹著我的是濃稠的血液。

  他眼裡的血絲,猙獰的,恣意的勒住我的脖頸。

  血絲隨時會爆裂開,噴射出他陳舊的卑微的血。

  她泛黃的粗糙的皮膚,是我犯下的罪,是我親手獻給歲月的祭品。

  我忍受不下她喇叭一樣的叫喊,她的市井模樣,每每刺的我滿眼荒涼破敗。

  我瘋了一樣要求他不要再說什麼不捨的話,他每一個開脫的笑,都在他面上蒙上一層暗淡的土色。

  他變得髒亂,我要贖罪,我坐在一樣的極致的黑暗裡,和他談笑。

  他腳步沉重,我揹著一座連綿不絕的山。

  我要遠離她,她逼我看著骯髒的現實,用逝去的願望壓抑我的選擇。

  我顫抖著一意孤行,不看她溢位眼睛的失望,那裡永久是一片血湖,我打著滑,在岸邊走了十多年,終於沒有被淹沒。

  他嫻熟的拿捏我的弱點,我聽不得他一句自責,那些話一下一下刮我的骨。

  我在逃離後的`深夜,強迫的拿出那些反抗的回憶,自我折磨,非如此不可成眠。

  我看著自己漸漸變得血肉模糊,沒有痛感,沒有眼淚,我睜著眼,想何等程度算我還了債。

  夢無法躲避,我混著一池血吃下奇怪的藥物自殺,坐在石頭上吹風。

  我衝他們所有人尖叫,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不救我,他們沉默著。

  我嘶啞著,倒在地上翻滾,我恨不能吃他們的肉,他們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們就是要我死,死在自我遺棄裡。我如何能說這樣的話,他們那樣悲傷的包容的無奈的認命的笑,註定牢牢的繫著我。

  他們微微一動,我便用血和靈魂獻祭。

  不,我的靈魂,靈魂是我的,他們根本不信有它的存在。

  靈魂是我的,我只有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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