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人生的散文
四季人生的散文
(一)春
還是清寒未暖,素裝農房映出幾片古色,微微泛上半空,卻得朝陽剛敞,只幾十縷暗中帶金得弦子,唱亮了上空,世間分明交割清楚,再過些時,便是一罈烈酒傾倒了,香得讓整個世界眯著眼睛,卻爬起身來直嗅……
春得朝陽,此般醉人罷!
不久,鳥兒,蟲兒,蛙兒,魚二......便喧嚷起來了,萬枝爆青,億豔吐紅,卻還欣喜,便依稀幾陣風,唱響了旋律,隱約幾行雨,跳起了芭蕾,還是乾涸的大地,灰塵始起,雨裙拂過,浸過幾層薄煙,還是霧江無人渡,卻已行人踏歌行。
將息了,幕落了。
卻總難眠,月似一壺幹釀,更帶幾許古腸,剛閉眼時柔情,卻睜眼時心醉。只見一道柔光,潔瑩甚珠器,清純及美玉,倚過軒窗,撲過素帳,倒在被縟之上……
一夜好夢!
(二)夏
當春的夢醒乎,睜眼開來,未是烈日,定乎是鬧景。但見淺荷託晶,金鱗展裙,夾綠間蟬叫,摻紅間蝶舞,暖風扶人,熱雨溫心,叢林溪泉煥茂生靈,人間天上落汗泣珠。早間炸光曝寒,幕裡燾天衝地……
夏來了,一位壯漢!
但見那高山險障,披甲持戈,
但見那闊海平江,納金襯銀。
互豔百態,互和其歌。
眼見東邊日出,便西邊霞起,
便見西邊日落,卻眼見東邊輝映。
夏。在東邊,在西邊。
便纏倒在夏裡了,那不是安靜地撫摸,而是瘋狂得痴呆,那是智商得爆發,那是力量得傾滾,那是生命之花的爆放。
一餐狂懷!
(三)秋
亙古的花開,更窺見亙古的花敗,
亙古的花敗,只見秋的到來。
來了,從幾十億年前的花開吹到幾十億年後的花敗的風來了
那是靈魂的召訴,
那是心英的釋懷
只見一腔的矛憤,只見一肚哀哉!
卻是這一腔的矛憤,
卻是這一肚的.哀哉.
於東往西,於西往東,
橫拖了大地,直颳了黃天,迂轉旋迴,盤枝繞葉,排千丈素浪,推百綿深山,嘯谷嗥峽。
“秋,那裡去!”
“我往地下去”
“ 秋,莫不見麥田喜勢,碩果累累!”
“那不是我!
零落成泥碾作塵,訖望春立花重開。
一絲笑紋!
(四)冬
生命開始了,秋的滋養已送來,生命即將開始了!
一切雖都還在沉睡,但這是在召喚,這是在蘊勢,酷雪是祭品,嚴寒是儀式,一切已知道,一切即將到來,新的一切都將湧現。
但也是殘酷
君不見!
朔風凜凜穿枯枝,冰雨冽冽爛殘花,寒氣傲谷,悽霜浸空。
君不見!
當白天轉入了黑夜,當春天進入了秋天,一切無言,卻帶著滿腔飽淚,裹著層層心靈的顫動,去了。
往那兒去了?
冬!
冬,你纏著的是崇高的英魂,你負著的是英雄的思精。
冬,心也悽了,淚也冰了。
你便獻出心靈的潔淨,如此清寒,如此素青。
你便包裹了一切,
你便纏著崇高的英魂,負著英雄的思精。
奔向那邊!
一曲送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