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閱讀昨晚的音樂

　　悠悠的故事，被繡成淚水，花把他藏起來，露出瘦削的顫抖，我們稱作露水。

　　我躲在窗欞下，那小香的框木纂刻不曾凋謝的聲音，那是一段音樂，純粹的音樂。

　　鉤手去觸控那淡白的月光，我以為可以撫摸到那節呼吸，風裡有潮溼光圈，泛起疊落，我只感到手心冰冷，然後清爽。

　　那是一個夏天的背景，然後有著晚上滿月的和絃。

　　我只是從小路穿過，偶遇的聲音攀到了我的耳尖。我踮起腳尖，閉上眼睛，抽泣的旋律，從窗簾一直落到小巷。弄開的結局，被神秘上色，或許不該打破旋律的.漂泊。那瘦瘦的節奏裡，好像滴滿了眼淚。

　　那些遺失的花開，悄然而至，在驚訝的枝頭，駢起額頭，翹首相望。是音樂復活了那淡淡的愁嗎？

　　究竟是什麼撥開了綠草，波浪裡有著迷幻的彩霧。那絲草的流意裡，泅著一汪汪的淨水，被音樂凍結的草香，也暈開了纏綿。

　　蝴蝶的翅膀也被音樂打溼，竄出的幸福矇住了蝴蝶的眼睛，在那斑斕的足跡處，美翼有著弱小的顫慄。他是在聽那段不眠的步伐，扇著永恆不竭。

　　我不覺得難過，因為那段不住所的音樂。

　　緩緩安靜的空氣，凝結在音樂撲來之前。我拿著自己的手，小心私藏點點的悸動。風逗留在那微顫的枝頭，那個出口，風掃起了落寞。

　　原來音樂哽住了眼眸，在那飄出的燈光裡，鱗鱗潮起。

　　那放音樂的人是否已經安睡，我看見那燈光裡盛滿了疲倦和冷清。那是什麼旋律，有著和我心臟一樣的節拍。靠著翠綠的梧桐，有兩片葉子，劃過我的整個生命。

　　燙過我咆哮的靈魂，那為我而開的旋律。攏不起後退，褶皺被音樂揉平。

　　不曾祭奠過的記憶，溜出心臟，爬到那音樂裡，滿足的睡著。我小心的安慰，將枯燥交給旋律。

　　是不是我已經睡著了，那燈一直亮著，一直閃著。那音樂一直飄著，一直美著。

　　只是昨晚不小心相約的音樂，譜在了那年華。

　　昨晚，我夢到的音樂，你的手，你的弦。

　　我感動的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