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花開的抒情散文

梓桐花開的抒情散文

  又到了美麗迷人的春季,我們伸開雙臂去擁抱那光鮮可人的春天!

  自古以來,家鄉丹水河南、北,烏柏、木桐漫山遍野到處都是。一到春季,烏柏花開,成吊成吊的、像一串串黃綠的鈴鐺,又像精緻的鈴鐺裡的小棒槌,那修長的軀體,錘懸的蒴果,經風一吹,彷彿發出風鈴般的響聲,而烏柏的孿生姊妹木桐花也不遜色,沐浴著春得氣息,亮出一個個純白的喇叭,似欲演奏一曲“春之禮讚!”其花豔,其花香,遠遠飄來,沒有蹙音,沒有其他雜質,自然地溢位一陣陣油香味!

  故鄉由於梓桐樹多,滿眼所及哪裡到處都是它們的身影!

  我們便學著電影、電視劇呈現出的畫家野外寫生的模樣,一個個把木板刨平,拋光做成一個畫板,又從家裡搬來大木靠背椅子,把“畫板”豎立著靠在木椅背上,把早已準備好的白紙貼在“畫板”上,然後用米釘把白紙的四個角固定、釘牢在畫板上,再各自搬來一把把小木凳,都端端正正的坐在小木凳上,手拿鉛筆也開始素描寫生,我們首先把樹幹畫好,細細地觀察起烏柏樹來,你看成片、成塊的烏柏樹枝葉稠密,層層疊疊,就像是一層一層堆上去的,綠是綠的很,綠的光鮮!那麼耀眼!為了顯示出它的葉片多,我們胡亂的在枝幹上圈來圈去,一株株亭亭玉立的烏柏樹,近看,不咋樣,但是後退幾步,在遠處看,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樹幹通直端正,葉大蔭濃,看著這些出自於我們手中的“藝術傑作”,我們浮想聯翩。

  大家湊在一起,一幅幅的“品嚐”起夥伴們藝術“傑作”來。

  春伢子的作品,樹幹倒畫的.還有那麼點神似,但是,畫中葉片稀稀疏疏,還沒蓋住樹幹。不符合實際情況。

  木芽子的畫,幾根彎頭葛蒡的枝幹,就像是經大風肆虐的掰弄了一番,頃刻之間,便要栽倒在地上的感覺。

  五伢子筆下的烏柏樹,不是畫樹幹把距離扯遠了,就是密密麻麻的葉子不是畫的“心”形,而畫成了四方塊。我們看後都說:“不像!一點都不像!”

  我從小就還是有那麼點美術天賦,筆下的烏柏樹還是像模像樣!你看:“烏柏樹主幹線條粗濃,大約在上面一寸多一點處向右歪斜一直向上,旁伸出幾叢虯枝向左,在虯枝上再添幾處枝椏,枝幹的打眼的地方,有好幾處葉柄端圈畫的是‘心形’葉片,隱蔽處的地方就是隨意圈圈畫畫,濃綠的枝葉如巨大的傘蓋一般,把地面遮蓋得嚴嚴實實。樹幹旁,圍著一排參差不齊的籬笆牆,幾個小孩子倚在籬笆牆邊,向遠處黃亮亮的油菜花望去。”

  春伢子、木伢子、五伢子凝視著我畫的畫,三個大拇指不約而同的伸到了我的眼前:“畫得好!畫得好!”我不由得臉紅了,那是幸福的、喜悅的紅暈,多像天邊扯下的一片紅霞。

  後來,我們拿著鉛筆一起幫“五伢子”的畫,動了一番大“手術”。基本上使他的畫比以前要逼真得多了。

  ……

  後來我們都長大了,一有機會碰到一起,還常常回憶孩童時的那段至今也沒能忘懷的趣事來。

  由於種種原因,我這些兒時的夥伴,初中畢業後,就回鄉務農了。唯獨我經組織推薦,上了高中。知識漸豐,腦筋中就經常鼓搗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來!

  為什麼把家鄉或者父老,稱之為“桑梓”呢?在高中語文課上,學了《詩經》以後,我才茅塞頓開,原來《詩?小雅》中有詩為證:“唯桑與梓,必恭敬止。”也就是說桑樹和梓樹乃父母所植,必須恭恭敬敬,所以後人便把桑梓作為家鄉或者父老的代名詞。

  還有好多好多曾經留存在腦中的疑惑,都隨著知識的逐漸增長,視野逐漸的拓展開來都有了逐漸明確的答案。

  ……

  春色盎然的季節,望著朵朵怒放的梓桐花開,遙想起當年故鄉月夜下梓桐花暗香浮動,荷鋤晚歸的田園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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