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濃於水的親情散文

血濃於水的親情散文

  在平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觸過散文吧?散文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寫散文,多數時候都離不開事件。那麼問題來了,怎樣才能完成一篇優秀的散文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血濃於水的親情散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隨著時間的推移,年齡的增長,過去的事大多都已經忘卻了。唯有哥哥感人的往事,清晰地銘刻在我的腦子,時時地縈繞在我的心頭,不能忘卻。它讓我懂得一個道理:血濃於水,人性使然。

  我1952年出生在東北一個偏僻的農村。當時這是一個僅有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子,。村西南有一個水塘,每逢夏季,這裡便是孩子們的戲水的天堂。盛夏的午後,小夥伴們在水裡打鬧、戲嘻。我像跟屁蟲一樣,跟著比我大五歲的`哥哥,如影隨形,一步也不肯離開。

  一天午後,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樹葉打著卷,狗兒趴在樹下,吐著舌頭,不停地喘著粗氣,天氣熱的人喘不過氣來。小朋友三三兩兩到我家來,找我哥哥去池塘玩。三歲的我和八歲哥哥揹著媽媽,偷偷地和小朋友跑到小水塘去,大家脫了衣服,撲通撲通跳下去。水塘很深,我個子小,不敢下水。只能用兩隻小手抓住岸邊的小草,把身子沉入水中,頭露出水面,學著大孩子,上下襬弄著兩隻小腳丫,不停地拍打著水面,擊起小小的浪花,盡興地玩著。

  孰不知,危險正在一步步向我走來。由於我每次都在同一個地方,抓著同樣同兩株草。時間長了,草根連根鬆動了。我手抓著兩株草,還沒來得及呼喊,便滑入水底。我清楚地記得,我在水裡大聲地喊:“媽媽,媽媽!”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在水底自由自主地呼吸,沒有喝到一口水。幾十年來,我一直迷惑不解。也許是上帝在保佑我吧。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到頭髮被人抓住,提出水面,拖到岸上。我睜眼一看,是哥哥。嚇得哇地一聲哭了。

  “喝到水了嗎?”哥哥抱著我,哭著問。

  “沒有。”

  “回家不要告訴媽媽。”

  “好。”

  小夥伴圍攏過來,說了一些安慰的話。告訴我,發現我落水,只見我的頭髮你露出水面。大家嚇儍了,誰也不敢去救。小小的哥哥不知道哪來那麼一股勇氣,像瘋了一樣,不顧自己不會游泳,不顧會被落水的我拖住的危險。衝過來,一把抓住了我剛剛露出的頭髮,拼命把我拉出水面,拖到岸上。

  哥哥領著我回到離塘邊不遠的兩間土坯毛草房,那就是我的家。

  路上,哥哥又叮囑我:“千萬不要告訴媽媽。”

  “我記在了”

  我見到媽媽,忘記了哥哥的話。大哭起來“我喊你,你都不救我!”

  “什麼?”媽媽吃驚地問。

  “我掉到水塘裡了,差點淹死。叫你,你不應,多虧哥哥救了我。”

  哥哥站在一旁,低著頭,一聲不響。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媽媽鐵青著臉,問哥哥。

  哥哥看瞞不住了,把情況如實地告訴了媽媽。媽媽火了,狠狠地批評了哥哥。

  “今後,你們倆誰也不許去水塘玩,記住了嗎?”媽媽命令道。

  “記住了”我和哥哥齊聲回答。

  從此,我與哥哥只能遠遠地看著小朋友們鬧著、笑著跑向那個小水塘。

  我讀小學時,一度對識字,感到很難。尤其對形近子,經常混淆。如“左”“右”兩個字一直搞錯。於是,去請教哥哥。

  哥哥想了想說:“肉要用嘴來吃,所以“右”子要有‘口’,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我高興得跳起來。

  “你真有辦法!”我伸出大拇指,誇耀哥哥。

  “你是怎麼想到的?”我歪著頭,不解地問哥哥。

  “遇到問題你要想辦法呀。”

  “可我怎麼想不到哇?”

  “辦法總是有的,就看你想不想。”

  “辦法總是有的。”這句帶有哲學語言的話,對我一生的學習工作,起到了很大的幫助。每當遇到困難,我就想起哥哥的話。他給了我啟迪、給了我幫助,讓我克服了一個個困難,解決了一道道難題。是的,辦法總比困難多。

  1974年臘月,我的三歲兒子患病服藥,嗆到肺管。喘不出氣來,情況十分危急。我和哥哥抱起孩子,坐上馬車,冒著零下三十多度的嚴寒,向十公里外的鎮衛生院趕去。到了衛生院,醫生下班了。我留下哥哥照看孩子,向醫生家跑去。待我找來醫生,看到孩子呼吸正常了。哥哥告訴我,你走後,孩子憋的不行了,我把手指伸進他的嘴裡,一摳。一塊黑呼呼的痰吐出來,孩子呼吸正常了。醫生用聽診器聽了聽,量了體溫,診斷為肺炎。哥哥對我說:“轉診,到縣醫院去,免得耽誤孩子。”哥哥又帶我到縣醫院,給孩子辦理了住院手續。孩子三天什麼也不吃,只是玩。我和哥哥急得團團轉,忘記了吃飯。第四天,孩子病情好轉了,能吃東西了。我倆才記起吃飯。

  我問哥哥:“沒吃飯,你不餓嗎忘了。”

  “光顧著急了什麼都忘了。”哥哥笑了。

  “你現在不餓嗎?”

  “才感覺餓了。”

  臘月廿八,孩子出院,我們回到家。哥哥給了孩子第二次生命。

  2000年,我調到鎮政府工作,新買了房子需要維修。擔任村會計的哥哥,不顧工作繁忙,親自帶領親友,拉著自家的木材,每天往返四十餘里,給我修房。苫房、換牆、蓋倉庫,所有的事情,他一手操辦。哥哥長我五歲,處處讓著我,為我操心。在我的記憶中,我們沒有拌過一次嘴,沒有吵過一次架。

  2014年夏,我同老伴從廈門回老家省親,見到了久違的哥哥。昔日高大的身軀,健碩的身體,大大的頭,大大有神的眼睛不見了。六十七歲的他,患腦梗,身體極度消瘦、虛弱,眼睛暗淡無光。行走不便,語言不清。住著柺杖,趔趔趄趄的出門迎接我。我快步走上前,扶住了他。兩手緊握,雙眼相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淚水默默地在流淌。。。。。。

  53年過去了,小水塘幾乎看不出當年的摸樣。小小的,幾乎要乾枯了,岸邊長滿了蒿草,顯得十分悽慘、荒涼。一群年輕人好奇地望著我,我禁不住摸了摸斑白的頭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是的,一切都變得蒼老了,這是大自然的法則。時光如水,物是人非。兄弟情深,血濃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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