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精選17篇)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精選17篇)

  在日常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一定看過散文吧?廣義上的散文是指不追求押韻和句式工整的文章體裁,與韻文、駢文相對。那麼,你知道一篇好的散文要怎麼寫嗎?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1

  時間太快,自從高考離開故鄉,已經第十八個年頭了,一切都變得模糊,陌生。

  由不得選擇的,我出生的地方,是一個小島,是長江裡的沙洲,富庶美麗的魚米之鄉。勤勞的小島人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把這橋連著橋、水連著水的一方土地孕育得生機盎然又甜美芬芳。

  童年的回憶已不再清晰,卻記得那感覺裡歡快輕盈的上學路和色彩絢麗的溜冰場。不上學的日子,阡陌裡撒野,曬場上游戲,陪我一天天長大的,是小島翻天覆地的城市化。

  當我高考離開那裡,正是日新月異的時代,小島人民的淳樸生活被現代感的一切快速顛覆。再也找不到上學抄的野地小道,再也看不到路邊捏糖人的老師傅挑著擔子邊走邊叫賣……

  如今偶爾回鄉看望父母,更多的是回不去的感傷。之於小島,我還是那個十八歲離開它的青澀姑娘,即使時光過去再久,我在小島依然停留在那個地方,沒有成長。我的同齡人,有了他們的社會地位和價值,而我,在異地從無到有的奮鬥至今,每每回到小島還是手足無措,只因為在那裡,我什麼都不是,充其量就是個大齡的中學畢業生吧。小島的親人們沒有嘗試過去理解我們,依然用十八年前的眼光看著我,突然奇怪,你怎麼也有皺紋了!

  偶爾回到小島,我的身份永遠是誰家姑娘,我的存在感不在那裡,就彷彿我的父母來到我的城市找不到歸屬感一樣的迷茫。所以,每每回島,我不厭其煩的蜷縮在父母的身邊,我年幼時的家裡,徜徉在自己的小窩,慵懶的等待再一次的出發繼而找到自己。

  往往有人分析往返北上廣的心態,然而我想的是,真正回不去的,就是故鄉,和我們在哪裡,無關。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2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我還記得故鄉的月。

  傍晚,我們幾個孩子總愛爬到房頂,看那美麗的星空。一個月牙兒孤零零的掛在天空的幕布上,無數的小星星靠在月牙兒的旁邊,星星們一閃一閃活像一個個霓虹燈,我們在房頂上討論著什麼是北斗七星,一個人喊著:看,那有北斗七星!另一個也喊:那也有!那時的星星很多,難怪我們分不清,可現在一個星星在城市裡已經很奢華了,但月牙兒卻怎麼也不會消失,它就像一面鏡子,總會讓我看到故鄉的一切,懷念那時的生活,果然月還是故鄉的明還是故鄉的美。

  故鄉的河,是我的第二位母親。她給了我甜美的乳汁,讓我從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孩,成了今天的翩翩少年郎,那時,我在她的懷抱中,我任意的撒潑,她也從不生氣,如果能看到她的表情,或許她就是那麼的微微一笑,她永遠不會發火,只會和藹的為我們這些孩子提供乳汁,讓我們慢慢長大。現在,我也不能陪著我的母親,您了,我將遠去,離開這兒去別的地方,珍重,我的母親。

  溪河畔,是我住了十多年的院子,它飽經風霜仍沒有倒下,這兒的一切都未曾變過,一草一木一花一鳥,我都無比熟悉,每天都被清晨的鳥兒叫醒,這對我來說是一件煩悶的事,可是,以後的我或許再也聽不到這樣美妙的聲音了。門前的棗樹,你還好嗎?記得我有記憶時你就一直在門口了,同樣飽經風霜的你,還好嗎,我要走了,到一個遠方,你看,你身上的枝丫又要開花了,開花便意味著要結果了,以後再也吃不到這樣美味的棗子了,也不能爬樹摘最上面的果實了,你好好保重,我要走了。

  一望無際的稻田啊,我走了,再也看不見你金色的沙浪了,你也將會聽不到那最快樂的聲音了,再見。

  再見,故鄉,不知道再次見面時何時了,但離別意味著下次的重逢,珍重。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3

  心裡的牽掛很多,最多的還是牽掛故鄉。久居都市多年,都市的家牽掛的事情倒沒有什麼,但始終牽掛的還是故鄉,還是故鄉的庭院,還是故鄉的弟弟——一個人生活在那裡的弟弟,那個神經不正常的弟弟。

  人生總是要有一些牽掛的,這也許就是人生的動力,也是一種精神支柱;人活著的時候還有那個牽掛,有牽掛的能力和權利,還有牽掛的心思,費心也好,傷神也好,其實這不是什麼壞事,也是人生的幸運。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你還能夠肩負一定的責任,你還是有用的,你活著的分量,在一個家庭的分量。如果一個人連生命都不存在了,那也什麼心也不用操了,什麼也不能惦記了。人死如燈滅,退出了歷史舞臺,什麼牽掛也沒有了,你不會再牽掛別人,別人再也用不著牽掛你什麼。你已經失去了這個權利,連生命的權利都沒有了,你也就什麼也沒有了,其實這才是人的悲哀,一個人過早地離開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種悲哀,就是不幸。

  還好,我還健康地活著,我還操勞著,牽掛著,證明我的存在。這難道不是人生的一種幸福嗎?不是一種快樂嗎?活著就是幸運,死亡就意味著不幸,特別是一個人還不到該走的年齡卻走了,在還不想死的時候卻過早地離開這個世界。

  人到了一定歲數,越來越思念故鄉了,越來越牽掛故鄉了,越來越牽掛自己的親人了,特別是一直都讓自己惦記操心的親人,自己的同胞兄弟。不能說過去不操心,而現在是越來越操心了,父母在世的時候還有父母的操心,自己再操心也比不了父母,而現在父母早已不在了,自己就要多操一些心了,

  去年十一月老家蓋房子,我和哥哥出錢也給弟弟蓋了一所房子,現在房子快蓋好了,越是臨近竣工的時候越是牽掛老家,天天在城裡上班,天天回老家很辛苦,家裡蓋房子施工也沒有時間天天回去,雖然蓋房是大包,但總得有個人在家裡盯著吧。弟弟也不管事,天天出去跑,早出晚歸,蓋房子好像跟他沒關係似地,只有哥哥和我費心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房子不蓋是不行的,不蓋不批了,去年報的建房手續,由於原來挺大的院子沒有多少房子,房子還是七十年代初蓋的,原有房屋做了安全鑑定,屬於危房,這才允許建房,否則就是違章建築。逼上梁山,不蓋房不行,沒有錢借錢也要蓋。房子就快蓋好,就是門窗沒有安裝了,弟弟天天不在家裡老是待著,真是操心,家裡現在連個看家的人都沒有。我怎麼能夠不牽掛呢?

  說實在的,我是個想得開的人,雖然操心但也儘量剋制自己,不要總是想那些操心的事情,想多了也是煩惱。操心歸操心,不能天天腦子裡都掛著這些東西,當然心還得操,不操不行,一點兒心不操,我也做不到,但不能什麼事情都要操心。妻子說我:家裡的事你一點兒心都不操,前幾年孩子考大學都是我費心,你跟一點兒事兒沒有似地。其實妻子說的也是事實,我家裡的事兒、孩子上學的事兒,我還真沒有操過多少心,費過多少神,倒是老家的弟弟、老家的事兒讓我費神費心呢。特別是老家蓋房,這件事不操心是不行的,這是大事,而這樣的大事只有我才能夠操心,才能夠辦。蓋房其實就是為了以後、為了孩子。土木之功不可擅動,這是人生的大事,一個人一輩子能蓋幾次房子,而這次蓋房也是我這一輩子的大事了。過去蓋房是父親為我們蓋房,我們現在蓋房是為了孩子蓋房。在故鄉老家蓋房實際上是了結自己的一份心願:要不是心裡總是放不下故鄉的,把房子蓋好了,那也等於人生這一輩子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了,落在了故鄉的土地上,這心裡就踏踏實實多了。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4

  記得家鄉的路很窄,小汽車是不能進入的。那裡的山不高但秀雅,水不清但清澈,林不大但茂盛,花鳥蟲魚都十分自在。沒有高大的建築,沒有疾馳的汽車,只有那綿延千百里的青山綠樹和錯落有致的老民房……

  老家在山上,所以沿途的青竹、綠樹和鮮花讓人很是享受。小路已鋪上了水泥,宛如一條飄帶縛住蒼龍。對於我這種住慣縣城的人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享受,時間也就飛快德過去了。不一會兒,就到家了。房子的樣式很老很老,頂上仍是灰瓦片,牆經過修繕後,白淨了許多,防水效能也好了許多。走進正廳,抬頭即是藍天——一個碩大的天窗,若是夜晚,觀星星也是很不錯的。

  第二天,第一聲雞鳴喊起了黎明。洗漱完後,便走到屋外閒玩,一條小溪便躺在門前。溪水很清,很淺,魚兒很小,蝦米有許多。小時候,我曾問叔叔,為什麼溪裡沒有大魚呢?叔叔告訴我,溪流太小,容不下,真正的蛟龍在大海中。我順著小溪往山下走,見過裸露的山,腳下踩著赤紅的土地,一步步踏實,怕不穩而摔倒。終於,小溪匯入一條河。那裡可就熱鬧了,青蛙,魚兒,還有鳥兒。河水是綠色的,因為倒映著樹的蒼翠。

  泥路不甚踏實,不一會就滑倒弄髒了衣服,就近取水洗乾淨後。欲往回走,路已經迷失了——交錯的溪流錯雜著。但也無妨,順著記憶往上走,也能回到半山腰的家。累了,便倚著一棵樹坐著,看散下的光斑映在大地上,映在臉上,給幽靜的山林增添了幾分生色。潑潑溪水洗臉,順便飲一些,哈!感覺好甜!

  而故鄉的人也都是樸實的農民,就像這群山遍水一樣,他們祖祖輩輩執著地紮根於這片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過著恬靜的生活。汗水孕育土地,那每張臉都洋溢著幸福。待到秋收時,沒有重大慶典,沒有歡呼,但農民伯伯的心裡仍如飲盡了家鄉的溪水那般甜。

  偶爾在路上遇見幾個相識的大伯大娘,都是如同至親般親切熟悉。

  “大伯”。

  “哈哈,你小子總算回來啦!是不是特地回來看望母親?”

  “是啊”。我抬頭望去群山,母親的墳在滿山的樹木中若隱若現。母親的骨灰早就融入了故鄉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中了,讓人難以分辨。

  清明時節,能不戀故鄉?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5

  如果你未曾遠走他鄉,異地生活,你就永遠體味不到故鄉的涵義。

  我慶幸自己是一個有故鄉的人,故鄉的定義是什麼?———出生後離開的地方。在我眼裡,故園情結最濃、最重的,莫過於十七八歲、尚未成年就告別的家園。我的哥哥和姐姐就是這樣,他們有大把的少年朋友留在故鄉,他們成長的回憶留在故鄉。每每談到老家的人和事,他們的眼睛裡都會露出悵惘而熾熱的光。偶爾我們相伴回老家,我悄悄觀察他們,那種近鄉情怯的激動、面對物是人非的失落、沉默無語的凝望、離開時百轉千回的感慨??我太瞭解他們對故鄉的依戀、懷念了,故鄉對他們而言,是融入生命的牽掛和不捨。而我,一直遺憾自己離開時,年齡太小,還沒來得及長大。多年以後,當我成為一名寫作者,這種遺憾便愈加深重。儘管如此,相對於從未有過故鄉的人來說,我仍然是幸運的。我瞭解鄉音是怎樣的親切,懂得鄉情是如何的珍貴,明白鄉戀是終其一生也揮之不去的情懷。

  今年九月,我參加了“山西作家走太行”赴長治晉城採風的活動,第一站就是我的故鄉———武鄉。大巴車下高速後,轉個彎便進了武鄉縣城。隔著車窗,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座縣城:規劃齊整的街道,鱗次櫛比的高樓,穿梭往來的車輛,悠閒漫步的行人,美麗的馬牧河環繞在小城的邊緣。我欣慰極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座堪稱漂亮的縣城。 大巴車直接把我們送到了八路軍紀念館,下了車,我很興奮,興奮得簡直有些輕佻了,聽到說武鄉方言的當地人,就殷切地湊過去自報家門。呵,我也是武鄉的。對方的反應卻淡淡的,“哦”一聲,不以為然的樣子。是啊,武鄉的有什麼稀罕?這可不是在外地,這是在故鄉,遍地都是武鄉人。意識到這點,我才收斂起自己的冒失。

  午飯時,餐桌上的一碟蔥炒辣椒博得眾人喜愛。大家紛紛說,吃了這麼多辣椒,武鄉的辣椒最好吃。我聽了甚是得意,我太熟悉這種辣椒了。母親幾乎每頓飯都會炒這麼一碟辣椒,我們謂之“蔥絲辣的”,我是吃“蔥絲辣的”長大的。它既能拌在飯裡,也能搛以小口佐餐。服務員又端來一盤海帶絲黃豆芽粉條小炒肉,我眼睛一亮,不由得端起主人的身份給同桌的人介紹。我們武鄉人家待客慣常吃蕎麵河撈,配的菜通常就是海帶絲黃豆芽粉條小炒肉,吃的時候撒一把蔥花。小時候,一吃這種飯,家裡必定來了貴客。我曾經在一篇小說裡用了很多筆墨描述蕎麵河撈,以至於看過的朋友念念不忘,一見我就打趣,何時請我們到武鄉吃蕎麵河撈?

  自助餐時,我又端著個盤子像沒見過世面的孩童,眼巴巴盯著每一種食物辨認,看有沒有自己熟悉的,別處看不到的飲食。哦,我看到了“煮疙瘩”,裡面的疙瘩是白色的。我攔住服務員質問,煮疙瘩應該是玉米麵的嘛,怎麼是白麵的?服務員捂嘴笑道,不是純白麵的,不信你吃吃。嚐了一個,似乎加了米麵,味道倒還不錯,大約是改良後的煮疙瘩。我追問人家,怎麼沒有玉米麵的,難道現在的人都不吃玉米麵疙瘩了?

  記憶中,家家戶戶的早餐都是一鍋金黃的玉米麵煮疙瘩,煮疙瘩的形狀是手指長短的圓柱形,直徑有五分錢幣大小,也有的拍成圓餅狀。吃的時候裹上焐熱的柿子,或佐以酸菜辣椒,味道很特別、很好吃。村裡人說起某人的飯量,總是以能吃幾個煮疙瘩來判斷。說老人家身體硬朗,就說,身體好得很,能吃十個煮疙瘩呢。誇耀小夥子好勞力,就說,後生家能吃三十個煮疙瘩。服務員告訴我,賓館沒有玉米麵煮疙瘩,但是平常人家還是會自己做著吃的。後來與一個武鄉女人聊天,她果然說,俺小的(兒子)一頓能吃十八個煮疙瘩。

  飯後休息,我哪裡睡得著,獨自跑出賓館,沿著馬路溜達。我喜歡在陌生的地方購買小物件,諸如髮卡、襪子之類的。這些小東西總會攜帶著當地的記憶在稍後的生活裡延續一段時間。這可是我的故鄉,無論什麼東西,總要買一件的。我耐心在商店裡轉來轉去,最後,挑中了一件桔色條紋的小背心,還買了一隻四元錢的粉撲。買了東西后,忍不住主動與服務員搭訕。我問,你是武鄉哪裡的?對方答,窯灣的。哦,我希望她反問我是哪裡的,結果人家不問,只好悻悻離開。隔壁櫃檯的女人頗懂我的心思,熱絡地介面,你是哪裡的?我高興地轉過身,我是洪水的。喲,她也興奮起來,我也是洪水的。我立刻覓到知音一般,移步到回不去的故鄉。

  她面前。她聽出我的口音不純正,問我,你是外前(外面)回來的吧?我點點頭。她問我,洪水哪個村的?我說,董家莊的。她眼睛一下亮了,你是誰家的?這個,我被問住了,我是誰家的?村裡已沒有我的親人,惟一的堂兄早年隨寡母改嫁,搬到了別處。我反問,你是哪個村的?她說,閻家莊的。哦,難怪她問我是誰家的。

  董家莊是山圪樑上一座只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莊,下了山,不到一里地,就是閻家莊。事實上,董家莊不存在了,因塌方,幾年前,整體搬遷至閻家莊,兩個村子合二為一。她嘆口氣說,董家莊都塌了,你知道吧。我說,知道,但我還想回去看看我們家的房子。她驚道,可不敢,山上都崩開裂縫了,下面全是空的,種地的也不敢去種了。

  我無法想像那是怎樣的情景,院裡的棗樹、門前的山坡、山坡上的杏樹、念過書的學校、村口的石碾??難道這一生,我再也看不到了?前年春天回老家時,我曾試圖去村裡走一趟,結果也是被人攔阻了。說山路危險,村裡無人,雜草叢生,蛇鼠橫行。那個村子,那個村子,徹底荒了。

  返回賓館的路上,我一掃初時的興奮,步履沉重緩慢。這座光彩照人、霓虹閃爍的縣城是我的故鄉嗎?除了偶爾鑽入耳朵的鄉音讓我捕捉到零星的幾絲親切,它的街道、路面、行人、商鋪,皆是陌生的。我所熟悉的故鄉只是我的村莊,我所想念的家園,也只是那座已然荒棄的村莊。不記得哪裡看過一句話:故鄉是永遠回不去的地方。而我的故鄉,真的回不去了。那座裝滿我童年的歡聲笑語的小村莊,留下我無數童年記憶的小村莊,真的,永遠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6

  每到秋天,天空裡的冷風夾雜著綿綿細雨迎面飄來,給人的感覺十分不爽,叫人心神不寧,有一種尋找避風港的感覺——有了回家、回老家的想法。

  我的老家是一個還算美麗的小山村,在我的記憶裡到處顯露出季節的氣息,春天耕種,夏季除草,秋天收穫,冬天是鄉親們比較休閒的季節,男人們除修整田地外,平時打打牌,玩玩麻將,女人縫補衣裳、東家長李家短的閒聊,孩子們盼望著那個年早點來到,放幾個鞭炮,吃上幾個限量供應的糖塊兒。如今老家只剩下了本家族叔伯輩分的幾家人守候那最後的家園——山川、河流及田野。

  老家的村口有一條河,離河不遠處有幾座不大不小的山,每當我站在窗邊,看見那明月當空,銀色的月光灑在樹上,倒映在河水中的時候,彷彿那月光是一床用紗做成的被子,披在我的身上,進而回憶起了兒時的自己,那時還是個少年,到了這個季節的星期天或放學後,和同學夥伴上山採榛子、摘野果、撿蘑菇,趁著夜色降臨前揹著滿框的山貨蹦著跳著往家趕……一陣微涼的涼風迎面而來,我的些許睡意也被這涼風帶走,我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窗外就像,白天一般,已經是中秋了。

  這時我想起了一首詩,“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那時還小不能將這詩中的意境讀懂,就是覺得它朗朗上口,很美,我望著天空念起了這首詩,天空中沒有一片雲,只有一輪孤月和無數閃爍的繁星,此時萬般寂靜,燈火已滅,時間像是被凍結,月亮閃爍著青色的光,就像是在夢裡,沒有了塵世的喧囂,猶入仙境。現在想來真希望那個夢永遠不要醒來,河水靜靜的流,風兒輕輕的吹,月光慢慢的灑,一切安好,寧靜釋然。

  看著那還算晶瑩的河水,讓我又想起了兒時的玩伴,曾經我們都是無知的少年,夏天的傍晚,在這河邊總能發現我們的身影。我們在河中抓魚,脫光了衣服游泳,即使有女孩子在身邊也無所顧忌。總要等到父母來找才會戀戀不捨的回去。東流逝水,落葉紛紛,往日的玩伴早已各奔東西,走向了不同的路途,即便日後相遇,也成了彼此的路人,不相識,不回首。

  兒時的想法太天真,記得有一次站在西大山上,望著瀋陽方向,夢想著諾大的瀋陽城能修建到山下,把我們城鄉連成一片,再也不用羨慕住在城裡的親屬們,現在的瀋陽城雖然沒有擴大到山腳下,自己也變成了城裡人,卻沒有了優越感,倒是羨慕起了還在故鄉住的家鄉人。

  記得每到中秋的夜晚,總會有幾家族人圍坐在庭院裡的石桌邊,喝著茶,吃著糕點,聞著花香,涼風輕撫,帶著一點點香味,定格了那個時間。如若還能回到從前,一定要再回到這個時刻,讓這一切成為永恆。

  如今又站在窗邊,窗外是相同的季節,卻再也看不到過去的景緻。究其原因,在城市裡待得太久,總覺得沾染了世俗的塵埃,若能迴歸到自然,是否還能找回初心。大概是因為塵世種種矇住了自己的心,遮住了自己的眼,原本純淨如水的心靈也隨著流水慢慢的變得模糊,只能埋藏在歲月的一隅。一回頭就再也回不去,一轉身就註定了要失去,我們只顧埋頭前行,卻忘記了曾經美好的過往。行走在燈火闌珊的街道,我們迷失了方向,雖然地圖就在我們的手裡,只是我們已經不能自己。

  故鄉是其實一直埋藏在我的心裡,那些熟悉的人在記憶中慢慢變老,熟悉的事漸漸遠去,逝去的青春再也回不去,回不去。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7

  離開故鄉十年了,再次與之面對面時,你會發現是那樣的陌生。

  “難道這就是你魂牽夢縈的‘美麗故鄉’?”你在工作的地方結識的妻子問你。從她的語氣可看出,她也懷疑你曾經的描述。

  你未言。心裡有個聲音:不,這的確不是我的故鄉。雖然還有當年的影子,只是一切的一切,早已變味了。

  今天看到的故鄉已不是昨日了,它早已不屬於你。你的故鄉默默被你儲存在心靈深處的某個角落,你擔心失去它曾經美麗的樣子,便一直不敢觸及它。但你所不知的是,任何東西,封存的時間久了,也是會褪色的,你記憶中的故鄉,也是呢。

  村裡的人聽說你回來,都紛至沓來看望你。他們想看看一個初中畢業的你從農村到城市生活之後是怎樣,看看那你帶回的老婆又是怎麼樣的。在跟他們的眼中神交流中,你有感覺到一絲熟悉的過往,繼而是一種陌生、酸楚。你知道你不是“衣錦還鄉”,曾經,那些老一輩的人回來時,你也曾用那樣的眼神看他們。即使,你在城市裡的生活並不是那麼盡你的意。但你始終覺得,那裡才適合你。

  “呀!城裡的生活就是好啊,看人家臉色多好。”

  “要是把戶口也遷出去,就永遠是個城裡人了。以後世世代代都是城裡人,真好!”

  “有十年不見了吧,變化真大呀!”

  ……

  你一面招呼鄉里一面把你美麗的妻子給大夥介紹。你的妻不能聽懂鄉語,你便在一旁翻譯。說的都是讚美之詞,有時你還填上幾句,引得大家笑聲陣陣。

  “你到是變化不大,口音,樣貌,這才是不會忘本的。不像村頭的三小子,才出去沒幾個月,樣子口音都變了樣了,他老子都不認識了。”一鄰居調侃道。

  然而,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沒變的只是表面,內心卻早已千差萬別了。有什麼比變心更加可怕的呢?有時,你也會覺著你卑鄙,竟在這裡耍這種伎倆。但只是一哂,便也過去了。

  夜裡,當鄉親們都散去,你與妻子躺在床上,你的妻疲憊得早已入睡。正是夜闌人靜,又是重回故地,此時此景,回憶像決堤的潮水湧來:

  那時,你也不過七八歲上下。那天,正和你的小夥伴們抓鳥窩,卻不覺進了一個果園。你們便一人一棵樹,邊吃邊提防著果園主人,現在想想,真是刺激。

  還記得那條清澈見底的小河,裡面的小魚自在地在水中游著,你和小夥伴曾經在河的石縫裡抓螃蟹,帶回家用油炸得香香的。

  轉眼,天將出白,你卻還在床上輾轉。突然想起,曾經下過決心,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讓小孩在農村出身已經是要黎明瞭吧,你還在床上翻轉著。你突然記起,當你決定在城裡安家時曾對自己發過的誓: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出生在農村!短短一句話,卻是百般無奈。那時,你的妻還沒到上饒尚美醫美變美。不,準確的說,你還未遇上你的妻。現在,骨子裡的那種“農民”印記早早就鐫刻在你的內心。

  轉眼,你又想到白天鄰里那種羨慕的眼神,你彷彿又從那種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小幸福。然而,一想到故鄉,內心又是翻轉不定的痛。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8

  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裡八十多歲的老外婆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囡囡,我知道你最好了,帶外婆回家吧。”那懇切的眼神與乞求的語氣,讓醒來後的我久久不能成眠。

  舅舅把外婆和外公從鄉下接到廣東的城裡已經整整兩年了。兩年裡,我也只是趁著國慶長假去看過她們一回,湖南與廣東並不遠,但對於我們這些上班的人來說,出趟遠門,卻是一種奢侈。

  記得那次見面,瘦瘦的外婆一見到我,就用還能動的一隻手緊緊的拉著我,也是如此懇切地問:“囡囡,你是來接我們回家的吧?”那語氣與神情,分明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了希望,令我動容。其實我知道,這是外婆對每一個來看望她們的人必問的一句話。自從兩年前來到城裡之後,她唯一的心願,就是誰能帶她回老家。

  回老家成了外婆有生之年最大的期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年輕的外婆跟著外公從縣最大的水庫——下源水庫庫區移民,到一處偏僻的高山上落了腳。那年月,山上的日子確實過得比山下豐盈,偏遠的地方土地多,飯都吃不飽的饑饉年代裡,至少紅薯雜糧是夠吃的。那時山旮旯裡娶媳婦都比平地的人家容易得多。支援國家建設,要移民,考慮生計,大山裡成了最好的選擇。但還是給我留下了後怕。記得外婆跟我說過,那時山上野獸很多,甚至還有老虎和狼出沒,晚上有時還會聽到狼的嗥叫。我不知道當時的外婆帶著六個年幼的女兒經歷了多少個提心吊膽的夜晚,但幸運的是外婆就一直住在那裡,將兒女拉扯大,全家安然。在她將近四十歲時,做夢都想要個兒子的她,冒著高齡產婦生育的生命危險,生下了我舅舅。那年月,生兒子傳宗接代的思想在所有人的心裡根深蒂固,有了兒子,生活再苦再累好像也有了些安慰,在家庭、在左鄰右舍中可以挺直了腰板。

  從山下跟外婆他們一起上來的幾戶人家,互相幫助,抱團取暖,把荒山開墾成耕地,水源好的闢成水田,打水井挖池塘,種上紅薯與稻穀,為了生活,披星戴月,櫛風沐雨。儘管偏僻,近乎與世隔絕,可就是這樣的一個高山上,慢慢吸引了一些人定居,成為了那裡的村民。從我記事時,那裡已經是一個有著二十多戶人家的小村子了。後來我讀書讀到了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就想起外婆的家,分明就是現世中的桃源。

  外婆就在這桃源一樣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勞卻幸福著。每每我們逢年過節或放暑假去的時候,她總是殺雞宰鴨,樂呵呵地搞一大桌子菜,並且拿出花生、梨子等自家有的零食任我們吃個夠。一放暑假,我們一大幫猴孩子就齊聚外婆家,上山放牛、掏鳥窩、採蘑菇、捉泥鰍……嘻笑打鬧,幾個孩子在一起,可以把房頂都掀掉,可外婆從來不管我們,只是慈愛地看著我們吵鬧。那時,我們都覺得外婆那裡是天堂。假期結束了,我們幾乎是被爸媽拖著,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回家。

  有外婆的孩子是幸福的。我們一年年地在這種幸福中長大,而外婆卻漸漸老去。長大了的我們漸漸地遠離了那個村莊,偶爾回家,也都怕爬那高高的山,去的次數屈指可數。青青的山綠綠的水,古樸安靜的村莊在時光流逝中越發寂靜。外婆的村莊也跟絕大多數高山村莊一樣,年輕人都外出了,留守在家的是屈指可數的垂垂老者。舅舅在廣東那邊安了家,我媽和姨媽們相繼也跟著子女到了城裡,可是老外婆老外公卻還是堅守在那高山上,不管後輩們怎麼勸說。她們習慣了高山上清新的空氣,習慣了鄰里之間的互相幫助,也習慣了山上的鳥鳴和太陽烘烤土地的味道。

  如果不是外婆摔了一跤,她可能一輩子都會守著那個村莊吧。兩年前,八十歲的外婆摔了一跤,生活不能自理。子女們都在外面,只好連哄帶騙半是強迫,硬是將兩個老人接到了城裡。一輩子都沒離開過自己村莊的外婆,在城裡,語言不通,環境不熟,幾條雷同的巷子就足以迷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迷彩霓虹,熱鬧是別人的世界,與外婆無關。兩年了,外婆還是沒能適應過來。一向堅強的外婆,沒有被生活的磨難擊倒,卻困在了城市的鋼筋水泥裡。她性情大變,一向溫順的她吵著、鬧著,異於常人的舉動讓人覺得她近乎老年痴呆甚至癲狂。她無休止的吵鬧,辱罵,將來看望她的後輩給的錢一張張撕成碎片……剛做過的事,馬上就矢口否認。有一次,竟然把善良的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外公打得頭破血流而不自知。她會對每一個來家裡的人說同樣的話,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吧?

  我看著消瘦的外婆,慈愛的面容裡寫滿了無助與惶恐,心裡酸楚無比,我懂得她對自己村莊的那份感情,但我沒法接她回家。我的心,同她一樣,困在了城市裡。

  我不知道外婆在她的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偕同相濡以沫數十年的外公,回到她日思夜想、為之痴狂的家——哪怕是缺乏檢修已呈落敗景象的那一處曾經遮風避雨卻仍能讓她感到溫暖和慰藉的處所?回到她數十年肩挑日月,堅守人生哪怕仍然貧瘠繼續冷清的故鄉?一輩子沒想過要遠離故土,一旦遠離了卻又為回不去所困。故鄉,帶給人的不僅僅是溫暖,那是一個人情感的最終歸宿。這種溫暖和歸宿感不會隨它的變遷而動搖,相反,卻因離愁的澆灌更加枝葉瘋長,佔據了離人整個的心。長大後,我也遠離了故鄉,呆在了別人的城市,天天上班下班,鄰居是誰不知道,唯一記得的是下班後回到住的房子。行動能自主的我,一年到頭沒回家幾次,也無法確定回家的行程。我是不是也有回不去的故鄉?

  我悲哀的想,來日無多的外婆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那個有著幾十年生活情感沉澱的故鄉,那個有著青的山、綠的水、藍的天的桃源。外婆精神皈依的唯一寓所,或許就此只能依然鮮活在外婆的記憶與想念中了。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9

  好久沒有回故鄉了。

  自從那次政治失利,我便在村人的閒談裡,悄然除名。從此,故鄉於我,再也沒有指點江山的舞臺,惶惶然的我,只得逃離故

  土,隱於他鄉一隅,獨立而又傲然的生活著。井家衝,那個故鄉的名字,那個生我養我的地方,似乎離我越來越遠,有時候,只能憑藉回憶,回望一下故鄉,稍作停留……

  記憶裡的故鄉,是美麗清涼如許的。緣了井家衝這三個字的別名,使得這偏遠而貧瘠,名不見經傳的村莊,多了一層溫潤色彩。井者,水源匯聚;衝也,多以偏名。以井為特色的故鄉水井,是出了名的甘甜,清冽。在眾多水井中,值得一提的當屬王家院子楊姓齋閣井,以及李家院落的牛鞍井,上下兩井,美麗的故事在家鄉傳誦不衰,澤慧了故鄉數十代人。

  傳說中的齋閣井,是能知曉天氣預測的。每逢大雨前夕,深井裡便會流出一股紅褐色的水,突然的一泓,傾瀉開來,村人就知道,不日將有暴風雨來襲。幾百年而下,這口井便承載了故鄉人對未來先知先覺的預警,隨之而來的便有了代表權威的臨井而建的祠堂——齋閣祠,憑藉井神的未卜先知,掌控楊家數百年。

  記載上的牛鞍井則與齋閣井不同。它因井狀如牛鞍,突兀的從地表斜方向噴出大量的水,故取名牛鞍井,可見此井的出水量之大。又因該井水質清甜,具有冬暖夏涼之功能,而遭過往行人竟相掬飲。凡飲者,頓生冰涼之意,渾身清爽,泛意漸消。再兼其井水通陰河,魚類繁多,不亞於一座小型水庫,可灌良田千畝,鋪魚千斤,成為故鄉賴以生存的最大衣缽,施捨村人幾千眾。

  然而,故鄉的這種美麗,卻隨著歲月的流失,日漸荒蕪。

  昔日水花四濺的井口沒有了嘻戲,除了乾涸的泥巴,就是肆意生長的雜草,每一塊石頭,都是那麼滄桑。每看到一次,就越覺得它又老了一歲,顯得更加蒼涼和落寞了。甚至,我同村人的每一次影片,都感覺到了問候中的不自然和不真實。村莊,已明顯的對我多了幾分排斥,和敷衍。

  故鄉,正以老態龍鍾的方式,模糊了村莊的內涵。

  沒有了故鄉的真實訊息,我感到一陣陣的空和痛。每每問起村裡的情況,我竟無語對答。

  是我真的遠離了故鄉嗎?

  帶著滿腹不解,我扣問母親。老母電話那頭除了輕嘆一聲,良久才回我:你回鄉又有什麼用呢?井家衝已與別村合併了,用的村名還是鄰村的名字,老百姓都上訪了……

  陡聽,不由得心頭一熱,繼而是茫然,失落,似有寄人籬下之感。原來的村莊雖不是名門望號,但久居一隅,住熱了,容不得瞬間的沒落,來不及做好心理準備,昔日的村莊說沒就沒了,想著從此故鄉的名字將成為歷史,心中竟生出更多無助與惶恐。

  我還能回故鄉嗎?

  我在問自己。一遍又一遍。那個一直想著要回去的故鄉,一直髮乎情流洩於筆端的故鄉村莊的別名,是否以後還會長駐在我的心裡?我不知道,那些熟悉的山山水水,是否還會在村人的心裡靚麗依然,落寞如我?面朝故鄉,那些遠離了古老村莊的人們,是否還能找到回家的路?

  故鄉。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10

  觀看記錄片《記住鄉愁》時,我的心被觸動。片中綠色的田野,起伏的群山,金黃的稻田,正在收割稻子的鄉親,這一切是那樣的熟悉。我痴痴地看著,彷彿故鄉就在我的眼前。我的思緒洶湧,多麼想回到你的身旁——————我的故鄉

  鄉愁是杯酒,鄉愁是一朵雲,鄉愁是一生情。少不更事的我,特別喜歡余光中的《鄉愁》,把這首詩抄在日記本上。是我有預感嗎,後來遠嫁的我會嚐到這無盡的鄉愁的滋味嗎?

  我的故鄉是南方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那裡有清澈的小河在靜靜流淌,秀麗多姿的小山起伏綿延,阡陌縱橫的田野,環繞其間。春天這裡很美,遍山的野花和田野裡的油菜花爭奇鬥豔,讓人眼花繚亂。兒時的我經常在我家房後的山崗上看遠處起伏的群山,看美麗的田園。眺望遠方,遠方到底是什麼樣子,那裡有我的夢想嗎?兒時的我對遠方充滿嚮往。

  當我終於背上行李,踏上了去遠方的路途,開始了流浪的生涯。從一個到另一個城市,我領略了繁華,心靈經歷了拷打,我帶著滿心的疲憊和空空的行囊回家,又站在故鄉的山崗上。翠綠的小草,美麗的田野,起伏的小山,蔚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都給我心靈以慰藉,讓我的心恢復平靜,澄清。

  我又一次奔赴遠方,去了北京,又在北京安家。有了家的我挪不動回家的腳步,在離開故鄉好幾年,都不曾回去。我看見荒地裡生長的馬齒莧,如同看見了親人,我把它拔回家,像母親那樣曬乾,抄來吃,卻吃不出故鄉的味道。去菜場看見兒時種過的水筍,買來炒著吃,依然吃不出母親做的味道。我瘋狂找尋,依然找不到故鄉的味道。我聽到春天布穀鳥的叫聲,我衝出家門去找尋,只聽到微弱的聲音。我痴痴看著布穀鳥飛走。親愛的布穀鳥你是從我的故鄉飛來的嗎?你是不是帶來故鄉的氣息,來慰藉我這顆思鄉之心呢?我多想你也能把我帶回去,把我的氣息帶回去。濃烈的鄉愁肯咬我的心靈,讓我肝柔寸斷。打個電話回家,我讓媽媽的不滿和責備在電話那頭肆意流淌,也讓我的眼淚在臉上肆意流淌。我沒有告訴她,我的窘境,我沒有告訴她,我夢中有她的滿頭白髮。

  在第五年年底,我終於坐上了回家的火車。我痴痴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想著故鄉的模樣。手機響起,是父親的電話。他說,他已經在車站等我。他說他一夜沒睡,盼著我回家。我心酸,鼻子也酸,我的遠嫁害苦了我的爸爸媽媽,我讓他們承受了多少日日夜夜思念和牽掛的煎熬。像山一樣深沉的父親竟然激動得像個孩子。

  我終於回到了日日夜夜思念的故鄉。我走在兒時上學的小路上,那小路已經被灌木侵佔,容不下腳。兒時的學校已經高速公路覆蓋,無從找尋。清清的小河已經乾涸,河床裡遍佈雜草,裡面再也沒有魚蝦嬉戲。兒時常常佇立的山崗已有一人多高的茅草。田野裡只有星星點點的綠意,多是荒蕪的田地。故鄉老了,一同老去的還有我的父親母親和鄉親。故鄉從美麗的少女衰老成滿臉皺紋的婦人,我再也無法找尋她美麗的倩影。

  有詩友寫的:大風把年輕人都刮跑了,我找遍全村,只找到刮不走的樹和跑不動的人。這就是現在故鄉的景象吧。

  故鄉你養育了多少兒女,而如今這些都離你遠去,再也回不來,你在孤寂中慢慢老去。我怎樣才能撫慰你的孤寂,如何才能阻擋你衰老的腳步。我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你荒涼,老去,如同望著父母佝僂的背影心痛不已,無能為力。我不知道還有幾次能回到你的身旁,在你的山崗駐足瞭望。我要把你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溝一壑在心裡深藏。我知道故鄉會成為我回不去的遠方。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11

  夕陽下,樹木鍍上了一層金色,溫暖如同遊子回家時屋簷下的 把盞燈火。淡淡的陽光,懶散散地斜撒著,大地比往常更平靜了。遠望 去,一個紅衣服的小女孩正沿著乾涸的水渠靜靜地向遠處走去,不遠處, 那位拾柴的老人正吆喝她不要走太遠。

  月盈月虧,花開花落,十五年過去了。

  她還和往常一樣,靜靜地望著窗外。春去夏來,秋走冬至,又一年過去 了,窗外已飄起雪花。純淨的雪花,淘氣般地落在對面紅色的瓦房上,非 要把原本紅色的瓦房變成天使的純淨,如同十六年前的她一樣淘氣。她的思緒也隨著熟悉而陌生的雪花飄向故鄉,夕陽下,一個紅衣服的小女孩不顧爺 爺的呼喚依舊沿著水渠走下去,那年她五歲,那片夕陽是她現在夢魂牽縈 的故鄉,她知道她離開那片夕陽好久了,她也有幾次追尋過,但再怎麼追 尋夕陽已無往日的味道。其實她也不知那是什麼味道,但她卻嚮往,嚮往 夕陽下爺爺爺爺溫暖的手心。

  小時的她每當樹葉飄零時總會陪爺爺到村外的小山坡上拾柴,這似乎成了 她兒時每年必修的一段課程。清早,陽光撒在紅紅的瓦房上,一老一小牽 著手向村外走去,田野上,莊稼早已收割完了,空曠曠的,但陽光的明媚 總會給大地增添點什麼似的,她的心窩同時也暖暖的。途中,爺爺總會有 各種各樣的趣事讓她樂不思蜀,她的一舉一動也讓老人感到欣慰。走累 了,爺爺找塊大石頭坐下,而她卻目不轉睛地盯這爺爺大大的口袋,慢騰騰地靠過去,爺爺伸伸懶腰,從那黑油油的口袋中掏出她那早已嚮往已久的瓜子,每次都是她笑呵呵地等待這瓜子,而爺爺卻故意慢慢地掏出, 瓜子吃完了,他們又向山坡走去了。一路上她總是那樣的新奇,彷彿籠 中鳥偶爾飛上渴望的藍天。到了之後,爺爺拾柴,她到處玩耍。她喜歡沿著水渠走下去,她記得聽誰說過,沿著水渠走下去,就能走到改嫁他鄉的媽媽那,所以她習慣靜靜的走著,感受著遠處媽媽的思念。一次偶然,她在不遠處發 現了一棵山楂樹,樹上小燈籠般的山楂彷彿在向她招手,只可惜樹太高, 她只能拾樹邊散落的山楂,她時常挽起上衣,將散落的山楂一顆顆撿到挽 起的上衣內,興高采烈地跑到正在彎腰拾柴的爺爺旁邊,將紅紅的小手內 那顆最大的山楂放到爺爺嘴中,爺爺先是表情一陣酸楚的樣子,然後仍欣慰的笑著說:孫女長大了,能給我摘山楂。等爺爺拾完柴,她也玩得累了,一老一小又揹著夕陽,向那充滿炊煙的村子走去。

  月盈月虧,花開花落。十幾年了,她一直沒想明白,那幾年她是為了陪爺 爺拾柴,還是為了途中那一捧瓜子或是那棵向她招手的山楂樹。

  時間無情,多年前她的爺爺埋入了那座小山丘,那捧瓜子也隨爺爺的消失 不見了,山丘上的那棵山楂早已不知在何年何月化成炊煙隨雪花飄向天 堂。那些記憶已經過去多年了,但她不知為什麼總感覺有一種東西吸引她 回到那片夕陽下。

  幾年前,她牽著小妹的手走上了那個山丘,夕陽下,陽光還是那樣明 媚,但她感到總缺了點什麼,雖然說不出缺的是什麼。她那小妹天真的 望著她問:“姐姐,我們來這麼冷的山丘幹嘛”,小她十五歲的妹妹當然不會 懂,為什麼每年她都來這兒靜靜的望一番。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12

  時間是一隻藏在黑暗中溫柔的手,在你一出神一恍然間,已物換星移。故鄉,說起就是個甜蜜的'詞語,那裡養育了你,滋養了你,培育了你,才有了今天的我們。只是故鄉與我們,卻好像是一倆相對飛馳而過的列車,越來越遠。或許回頭,都已不見來時路。

  故鄉的路,走的很少了,一年不過過年回去幾天。新農村的變化帶給了家鄉煥然一新的面貌,青瓦白牆,每個屋簷還畫有灰色的民族徽標。水泥馬路替代了原來的泥土路,從村頭蜿蜒到村尾,連著家家戶戶。家家戶戶也基本是兩三層鋼筋水泥的小樓代替了原來的土房子。由於民族特殊照顧,縣裡給蓋了大大的觀戲臺,建了非常大的民族圖騰柱,建了亭臺樓閣。早晨,第一屢陽光會照到圖騰柱上,金龍彷彿要騰飛而起,飛昇上空。隨著陽光遷移,從戲樓到樹木,到亭臺,到土地,開啟了一天的生活。煙炊漸起,人們漸醒,只是早餐不再是自家菜地裡隨時摘取的新鮮蔬菜,午餐不再是房前屋後的絲瓜湯,炒南瓜。晚餐亦不是家裡自家養的雞蛋,自家豬圈的肉,而是同大城市一樣,從冰箱裡隨時取隨時煮的大棚菜了。現代化農村,改變了家鄉的容貌,也改變了家鄉的飲食,改變了家鄉的味道。

  談不上是希冀還是惋惜,原來的家鄉,貧窮,我們都需要勞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力更生”標語,響徹父母的耳畔,亦是父母教育的典範。那時無疑是辛苦的,身體的疲勞,為了一家人的生計已然熬幹了所有人的心緒。但是那個時候的快樂很簡單,今天吃飽了飯,今年有個好收成,人人都是喜形於色的。那個時候,夏天喜歡坐到弄堂口,乘風納涼,順便嘮家常。看著螢火蟲瑩瑩閃閃,會捉來存放到玻璃瓶子裡,放在房間裡,讓它照亮房間,照亮你。那個時候的冬天,喜歡抹黑跑到燒窯的旁邊取暖,煨紅薯,烤玉米,繞著燒好的磚,捉迷藏。那時是苦的,但是回憶卻總是滿滿的甜蜜。現在的家鄉,還是家鄉,卻不再有那些家鄉的味道了。吃穿住行,都已變了模樣。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城市人希冀的家鄉,已然是農村的城市。那條路,還是通往家鄉,卻不是來時路了。

  城市人回不去的家鄉,家鄉卻待遊子歸嗎?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13

  我站在家鄉的汾河岸邊,隔著幾十年的光陰看河,河還是那條河,變了的是岸上的風景,還有岸上的那個人。面對汾河,我和岸上的風景,都回不去了。

  因為有往事做了背景,在它寬大而敦厚的河床上,依稀能看到那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丫頭,赤了腳,凝了神,玩泥巴……夕陽的光線照下來,襯著她紅撲撲的臉和一顆天真無邪的心。金子般的童年啊,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閃啊閃。

  那鈴鐺一樣的笑聲,隔著光陰,就那樣從河面上飄過來,等不得我仔細分辨時,就已經被風帶走了。心裡是真切的,可還是縹緲了些,畢竟,我與它已經隔了千山萬水了。

  那條通向汾河的阡陌,彎彎曲曲地通向我的記憶:兩邊的莊稼透著稠密而勃勃的氣息,清涼的晚風拂過髮髻,起伏的蛙聲奏響了大地的樂章,幾隻鳥兒在樹上靜靜地守望,夕陽像媽媽攤了好久的煎餅,已經涼了下來。我們幾個小夥伴,挎著菜籃,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腳下露水打溼了鞋子,身旁是風劃過莊稼葉子的沙沙聲。站在阡陌上,回望,往事已背對著我,遠去了。

  往昔,往昔!處處是醉人的舊光陰啊!就像唐詩宋詞,隔了厚的時間,依舊璀璨魅惑。也像玉鐲,因了胳膊的滋養,越發晶瑩剔透。

  村口的那塊石頭,像塗了一層油,亮著。三奶坐在石頭上,戴了老花鏡,捏了針,在繡鞋墊,線序密麻麻,針腳勻稱稱,大紅快綠,喜慶得很。我坐在她身邊,看她繡,滿眼專注,一臉羨慕。然後,痴痴想,長大了,我要繡一摞一摞的鞋墊,作陪嫁。可如今坐在石頭上的是二大娘,也是當年三奶的年紀,可她並不捏針,也並不繡鞋墊,只是喝茶,看來來往往的人,看臥在她旁邊的那條狗,也看光陰投下的一團又一團的影子。

  那條一下雨就泥濘不堪的馬路呢?那個箍著白羊肚毛巾趕著一群羊的劉三爺呢?那些低矮破舊的瓦房呢?還有屋簷下,那雙穿過雨簾撲閃的大眼睛呢?

  時間如煙,往事蒼茫,記憶卻是瘦而清絕的。

  院子裡的那棵棗樹,枝條高低錯落,葉子密密匝匝,陽光照不透,爺爺坐在樹的影子裡,搖一把蒲扇,抽一袋旱菸,喝二兩燒酒,就著幾粒花生米,興致來了,便吼上兩嗓子,還是晉劇,還是《打金枝》裡的那幾句,咿咿呀呀,坑坑窪窪,卻醉了爺爺,也塞滿了院子。那棵樹下,都是爺爺身上的味道,又濃重又熟悉。如今,爺爺被時光帶到了另一個世界,棗樹還在,但滿身都是滄桑,連紋理裡都爬滿了暮氣。

  晨曦的光,新鮮而清澈,縷縷炊煙走成了天空淡淡的雲彩。母親清掃完院子,開啟雞窩門,揚起胳膊,在空中揚灑一把穀粒,穀粒雨點一樣地落下,雞們嘰嘰喳喳、吵吵嚷嚷,一哄而上,腦袋敲鼓一樣地在地上啄食。那隻公雞呢,吃飽喝足之後,在晨光裡抖動著羽毛,然後,優雅地在閒庭散步。抬頭,就看見了白花花的光,鋪了一院子的,還有樸素的溫馨。

  在餐桌旁,我和父母一起吃著玉米,那是別人種出來的玉米。吃了一輩子自己家田地裡長出來玉米的父母,現在只能吃別人家田裡的玉米了。歲月,拿走了父母的青春,也包括勞動能力。母親,這個曾經走路都帶著一股風的女人,也收斂了昔日的鋒芒和銳氣,歲月真是厲害,連一個人的性格都可以改變。昔日圍著鍋臺轉的母親,坐在那裡,安靜得像一截舊時光,也像夕陽,那一團一團,繾綣而來,都變成了柔和和溫暖。

  月色多迷人,像少女的情思,又朦朧又純潔,像一塊錦緞,透著涼涼的質感和迷人的光澤。葡萄架下,我和小姑屏了聲息,縮了手腳,伸了脖頸,一雙渴望的眼睛穿過七月七的月光,探照燈一樣在天空掃來掃去,可除了月光,還有從夜色裡傳來的幾聲蛙鳴,再無其它了。習習晚風吹來,吹得葡萄葉沙沙響,也吹亂了少女的發,可,一雙好奇的眼,穿過歲月的河,在鵲橋相會的故事裡,依然閃啊閃。

  看著牆上的那些照片,黑白的,舊了,都是光陰的味道啊!是初二時的照片,我穿著媽媽做的布衣、布鞋,梳著兩根麻花辮,肩上揹著綠色軍用書包。是很土氣,可臉是粉的嫩的,一掐一泡水啊!青春啊青春,它從逼仄的時光隧道里穿來,像一道光,凜凜然,那麼的霸道,即使是穿了很土氣的衣服呢!

  那盤炕,曾經是多麼的煙火,鋪滿了我們姊妹三個和父母的氣息,有洶湧而來的生活細節,有風生水起的日常氣象。我曾經在它上面躺了又躺,睡了又睡,感覺又溫暖又安妥。而今卻是漸涼的式微,炕的堅硬和冷峻,已承載不下我日益單薄的睡眠了。我睡不了炕了,只能選擇睡床。面對炕,我已變成了局外人。

  炕於我,像一件過時的衣服,舊了,也涼了,再穿,已不合體了。

  躺在床上,我睡意全無,耳邊傳來母親均勻的呼吸聲,斷斷續續的蟲鳴聲,伏天的熱與夜特有的氣息纏繞著,織成一張網,罩住了我。父母受不得空調,也受不得電扇,我只能拿一把扇子,不停地驅趕炎熱。故鄉的夜晚,能給我安穩的,已不是滿天的繁星了。

  本打算要住三個晚上,結果,只住了兩晚。

  面對一盤土炕、幾間房子,我成了匆匆過客。片刻,我留給它們的也只是短暫的片刻,也許,有一天,連這短暫也沒有了呢?我怕這沒有,而我找不出彌補的一個理由。

  面對故鄉,我回不去了!我只能用一個童年,在記憶裡與它重合;我只能用豐盈的往事,來妖嬈它現時的冷寂……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14

  四月,淫雨霏霏,身邊的同學一個個打包離開。清明節,多半是讓人感傷和懷念的。但我沒有歸去,在這執筆,寫下我依戀的故鄉。記憶中的故鄉,有父親、有奶奶,還有兒時的玩伴

  記憶中的父親,高大、健壯,有一副好口才,有一股大度的君子氣概。但凡事又太注重得失,以至於常常舉杯澆愁,不省人事。說實話,我總認為父親欠自己的太多,以至於五年以來,從不曾和他洽談過幾句話,這其中緣由,卻不是我三言兩語能解釋清的。而後,我才發現,不是父親欠自己的,而是自己欠父親的太多太多。

  小時候,父親常常喚我的小名,一聲一聲,喊過了十七年。在父親的眼裡,我是個有出息的人,因為我現在的小成就,是同我那一輩的夥伴們沒有的。我十五歲離家,來到長沙讀大學。父親一般不知道我在大學的生活,偶爾打過來一兩個電話問候,加上幾番叮囑,其實那時候令他自豪的孩子正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拋灑汗水,努力賺些零花錢。但是在父親的眼裡,我必定是有出息的。於是,每逢過年,我都將額頭揚起,順其自然地接收來自親朋好友們的稱讚和鼓起的紅包。

  老家的規矩很多,兒時天真,我大多不懂,每次說錯了話,做錯了事,父親總說:不懂事,就不要亂說!而我的奶奶總會替我解圍,當著我的面責備父親對小孩的蠻橫,我便心裡洋洋得意起來。

  進入大學,有了新的同學,結交了一些新的朋友,卻還是惦記起兒時的玩伴來。那時還小,不懂得什麼叫夢想,什麼叫青春,便常常成群結隊地在家鄉的田野上任性撒野,鑽進堆積成山的稻草裡邊,滿腦子都是毛草,還惹來路過的阿姨諷刺的目光和討厭的唇舌。那時候的我們,還很天真,總是疊起石頭,試圖爬進廢棄的老學校,只為了偷摘一捧紅透的楊梅,卻被學校裡邊的木匠師傅抓到,惡狠狠的怒斥。但我們從來就不曾感到過一絲的沮喪或是悲傷,我們還常常圍在一塊兒跳皮筋、攻城堡、海陸兵,任憑稚嫩的年華在歡樂的水泥坪上拋灑,我們盡情歡樂。

  而今,17年了,家鄉變成了故鄉,以至於每次回到老家時,一些老同學見面也覺得生疏了。聚會沒得少,卻再也挽救不了我們當年的風華正茂,和滿載愁緒的激情歲月。回老家的機會少了,和家裡人的聯絡也少了,越來越多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要我說,在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回不去的故鄉。那個故鄉,不會因為你的遺忘,而停下生息、繁衍。還有三年,甚至更久,我還要掙扎在這個擁擠的城市裡,眺望遠方故鄉的方向,故鄉的風、故鄉的雲、故鄉的稻草依舊那樣美好吧。當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不只是為了懷念,更為了前行。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15

  那個時候,我們還小,小小的手掌在父親的大手裡,小小的腦袋在媽媽的懷裡,小小的心思卻總在外面的世界,一直幻想著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是啊,長大後,無論現在的交通多發達,我們卻再也無法回到故鄉。正如那句話:長大後我們再也回不去的就是故鄉。

  小時候,最愛去的,就是那記憶裡很吵,很髒,卻又很神奇的地方,哪裡有太多我們喜愛的東西;那個時候,我生活的村子是沒有超市的,人們日常用品採購多數需要去集市置辦。

  集市並不是天天有,逢農曆四、九才開。集市,一些地方也叫“墟市”“集墟”。“集”含“人與物相聚會”之意。到集市買賣稱“上集”“趕集”,到集上隨便看看便稱為“逛集”“趕閒集”。集市起源於史前時期人們的聚集交易,以後常出現在宗教節慶、紀念集會上和聖地,並常附帶民間賣膏藥、玩雜耍的娛樂活動。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16

  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事就是跟著大人去趕集。早早地起床,大人準備好盛東西的口袋,準備好幾張毛票子,就拉著我去趕集了。路上碰到已經趕集回來的人,大人們就站著打著招呼,若買到什麼好種子之類的,大家就一起攤在手掌裡東瞧瞧西看看,然後急急地趕去人家說的那賣家的位置,去晚了可能就買不上了。

  翻過幾座大山,拐幾個彎就到了集上,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好像從靜靜的小溪裡一下子被衝到了大河裡,而且裡面擠擠挨挨地都是張嘴吵的大蛤蟆。我那時個子小小的,只到大人的大腿根兒,滿眼都是腿,密密地不透風,所以只能緊緊地拽著大人的衣服,在人縫裡鑽啊鑽。大人總是在趕集的時候來買醬油和醋,有時會用找回的一毛錢給我換幾顆糖果,嘿,美極了,儘管那叫做“梨膏”的東西總是粘粘地沾著一層糖紙,儘管有時糖少人多,大人會先咬開再分我一半,在嘴裡吸溜起來,還是覺得是世上最好吃的東西,嘴裡含著它都想直接跳起來。

  來這集上的都是我們村的人,再遠的臨村的也不會超過五里遠,大家的交易也只比比物物交換高階一點兒,除了用錢買賣,也有時會拿自家的黃豆直接換人家的綠豆,各有所需。牲口的買賣是大事,所以在某個角落裡,那些老爺們兒都表情嚴肅,抽著菸捲,站著,蹲著,認真仔細地查驗著要買的驢、羊、牛,拉著遛遛,然後沉默一會兒,彼此拉著價格的鋸。通常來買牲口的都不是自己來,一定要找幾個知己的懂行的,幫著看看,要是走了眼買了有病的或者是上了年紀的牲口,真是熬心的事,因為買牲口的花費可不小。所以,記憶中的某個角落,太陽暖暖地照著,牲口們懶洋洋地站著,無辜的大眼睛忽閃,男人們穿著一身黑乎乎不分年紀的衣著,蒙著白毛巾,在煙霧中靜靜地思考,決定著人生的大事件。

  回不去的故鄉的優美散文 篇17

  集市上有兩位老人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大約六十來歲,中等個子,臉龐清瘦,神態微醺,眼神桀驁、犀利。一件灰色軍綠色的短袖,顯出瘦骨嶙峋的胸膛。他們是二十年前從河南投親到寧夏的,老人說那個時候老家太窮,到了沒有辦法生存的地步,只能投親靠友;其實現在老家發展的還是挺不錯的,已經是經濟大省了。只是……老人似乎有些哽咽,眼睛裡泛起了淚花。其實我知道,他想說:只是故鄉,很難再回去了。

  老兩口在集市從不高聲叫賣,彷佛並在乎買賣好歹。身邊卻總是圍滿了許多人,男女老幼皆有,孩子居多。走近才知,老人不是在推銷自家的勞保軍用品,而是在用不很純正的方言給人們講故事呢。封神榜、隋唐演義信口拈來,岳飛傳、楊門女將被他演繹的跌宕起伏、繪聲繪色。微醺的時候,他的故事也最精彩,家鄉話漸漸地道、流暢起來,眼睛裡閃爍著智慧、桀驁的光芒,儼然一位叱吒風雲的大將軍。人們用虔誠、崇拜的目光望著他,全然忘記他其實就是一位賣勞保軍用品的普通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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