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場遊戲散文

人生就是一場遊戲散文

  剛剛看到某網站新的一期徵文題目:《別了,2012》,心裡立馬就默然答應了。時間過得很快,這一年,我和別人一樣懷著希望播種,而且那希望絕不比任何一個智者的希望更為謙恭。我覺得自己在過去一年的成果雖然微不足道,但是,依然飽含點點值得回憶的東西。而且一向總以為自己對離別、傷感的題材最容易駕輕就熟。總之,這些都要“歸功”於自己其實是一個多愁善感、太注重情感和回憶的性格吧。所以我想,對於新的徵文,時間再忙,我也會不至於交不出一份讓大家滿意的答卷。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絕不企望有誰來代替自己的內心,生活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一塊必須由他主宰的天地,也就是我們人生需要扮演的角色。

  但是,話又說回來,若真要在稿紙上寫下過去2012?所發生的事件,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至於現在腦海裡都找不到什麼值得一寫,或者與2012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文字。

  這個結果讓我深感意外,畢竟與文字打交道不是一年半載了。

  要說我這一年,決算不上一帆風順。不愉快的學業,文字的牽絆,現實孩子的擇校入學,母親的病重,老婆工作上的過度勞累,以及自己眼睛上的頑疾等等等等。這些經歷,都或多或少佔去了我寫作的空間。平時想來,真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可是,每當深夜臺燈亮起,手中的鈍筆還是不自覺地向著文學的田地裡靠攏。畢竟文字於我——更扮演的是生活中的伴侶。需要我認真的付出,無愧於自己的良心,而對於世人或者讀者對於吾之文字深淺的衡量尺度我也就不是很在乎了。

  冬天說來就來了,那生命的黃昏,那值得收穫的人生,是否貼近了我鋪滿種子的土地。而在即將來臨的年末,就此寫出“別了,2012“時,卻真是枉費了我自認為浩瀚海洋、博覽群書的雅緻。為什麼,真要與現實牽扯到關係時,詩歌或者有關文字的分量,總是覺得不是那麼足夠強烈呢?

  2012,多多少少有過不少被虧待、被誤會的“恥辱”。但是,當冬天的雪花第一次飄落,我的心便已經釋然。我喜歡純潔的世界,不想因為某些汙穢的'語言和行為而被歷史記恨。雪花可以軟化它們,而那些逝去的記憶也只能以“遺忘”的姿態偶然顯現。從此,時間會忘掉一切,包括心靈上的傷痕。因為我一直認為:生命是頑強的,它既是生物學的,又是哲學範疇的,它也是美學的,它所展現給我們的不僅僅是裝點生活的門面,更是向黑暗揭示人性壯麗的心靈震撼。

  窗外終於飄起了雪花,落寞的有些發鏽的田野,或是枝頭上瑟瑟發抖的枝椏,他們在新的一年有沒有新的誓言?我站在荒蕪的地頭上,期期艾艾,焦灼的尋找南來北往的風,能否吹來家鄉的問候和訊息,那是怎樣的望眼欲穿啊!我忽然發現,在另一片土地上,母親的腰痛和膝關節炎已經撐不起繁重的草種,對於我這個做醫生的兒子來講,不啻於一種鞭策,這是一個痛苦的體驗。而我,幸運的是,找遍幾家醫院,終於有所好轉。也許,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逃避痛苦和挫折,生與死也是自然的事,我們需要坦然面對,也需要調節自己的心態,既然無法避免,就應該選擇勇敢的面對。母親做到了,所以,生活對與她來講,也不過是一分一秒的過程而已。也許只是當時的不快,但當面對抉擇時,生命的頑強和閱歷的幫助,彷彿是一個智者,所以母親是偉大的,只是到現在為止,做兒子的心裡仍然感到不安和愧疚。

  工作上的繁重,漸忽拖垮了我的身體,每天的大工作量和有關生命的風險都在考驗著我,我並不是苟且偷生的拿出什麼搪塞的理由去掩飾自己的軟弱。何況我當時又是那樣的抱著對前途的熱忱。可是,到現在,我還是不大明白,我會如此執著的面對和享受其中的苦與樂?不但逆來順受,而且很樂觀地接受。我似乎真的應了胡適先生所說的“不可救藥的樂觀”。我從生活中尋求什麼可以帶給我樂趣,什麼是最有價值意義的東西和事物。我也毫無理由的相信,終有一天我會峰迴路轉,而至於那一天距離有多遠,我雖然未認真地想過,但我堅信會有的,也許就在明天!有時候,我更像是一個很能忍受煎熬的患者,我可以等待,長久的等待,等待過程中種種的煩心和不快。我堅持在絕望中很現實的活著,我知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會把這一年的經歷或者人生的感悟記錄下來。每當無聊的時候,就拿出來解悶,在生命的黃昏裡,悲嘆和寂寞將不會是我。我也相信,對於工作上的話題,多數病人會理解,他們也將會公正、公平的判斷我所做過的一切。

  再次談起文字,好像文學上的道路漸漸失去了光澤。面對偶然的挫折,我只能重新拾起大學讀書時留下的偶然記憶,現在回想,只是不再如年輕時那般透徹、明亮。也許時光太過容易被痛苦傳染了,所以,我總是在上一次痛苦還未消盡時,眼淚就已經化為了詩歌的種子,紮根發芽。我很少不把痛哭作為文字酌筆的物件。一切的痛苦,即使在我最燃放的時候,我也依然無法抑制想要把它轉化為一首淋漓盡致的悲歌,這種衝動,一直伴隨了我很久,雖然至今無法消散,但每次寫作衝動之後的快感還是始終那麼濃烈。活著多好,也許世間不需要太多的定性來取捨未知。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我喜歡把自己置身於事外,把自己的遭遇想象成一場戲,然後獨自欣賞。所以,我和文字就如隔著一層幕子,在我想起時,幕子就會開啟,我知道這只是戲,當戲子落幕,演員只是剩下了一個孤獨的我。但是文字之於我,就如生活之於生命,是如此的強烈與不甘。這是一種來自心靈的感悟,每每在夜晚醒來,都會有一種異樣的情緒輾轉於心頭,我自己意識到,自己的一生,實體上講,是獨一無二的,不但不可能為朋友和親人所遺忘,就是自己,又何嘗不能把握那個最神秘、充滿底蘊和玄機的紙和筆呢?

  我寫了這麼多篇的作品,真正和情感不扯邊的還是屈指可數,也許文學對於我的人生,真的是和痛苦結怨甚厚。

  那麼,除此之外呢?我又該如何徹底的組合人生這場戲?

  此時,我想到了我的家庭,妻子的事業也不是一帆風順,對於一個職業女性來說,內心裡已註定會被“征服的歲月”所困擾。她會無端的難過,精神上的勞累和其他不好的言語攙和其中。身體上的病痛,和每一個夜班之後的疲憊總會深深傳染到我的身上。慶幸的是,科室領導有時還算關心和愛護,所以總體而言,妻子還可以克服,並努力的去做到認知,有時候還會偶然一笑,瞬間肢解了空氣中瀰漫的“匪言”。有時候我在想,我啥時候有機會嘗試一下妻子如此瀟灑的自娛自樂,此時,我會婦唱夫隨,舉手表決以示熱烈歡迎。妻子說:“既然已經過去了,還說什麼呢?把已經快要消失的痛苦再拉回來欣賞,然後刻畫它甚至放大它,會不會是在難為自己、做無謂的戰鬥!?”之後,我還要說一下我的女兒,今年到了上小學的年齡,從心裡上講,我還是偏向於遇上個好學校,起碼苦了爹媽不要緊,孩子不能輸在起跑線上。可是如今擇校真是一個棘手的難題,各類學校紛繁複雜,難以取捨的優劣,忙壞了我缺少頭髮的頭腦。擇校有擇校的好處,但是距離太遠,誰送誰接,到底孰優孰劣,也是個不折不扣、徹頭徹尾的大問題。就近上學,好處不言而喻,擔心的就是教學質量,孩子輸在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如何走?十年之後,誰之過?等孩子大了,學業不精,還不回過頭來罵個爹媽沒商量。最後,還是孩子主意大,這種困擾人心的大事,孩子一句話就解決了:抽籤!上學的問題就這樣解決了,我不禁要問:我們大人是不是也要在面對人生選擇的時候,心境淡定,如一棵芥草,一切隨緣!而不是滿心困擾的糾結於此,按耐不住內心的狂熱呢!

  說到此,我真的沒有想到“回味”這兩個字是這樣容易備受折磨的東西,我回味了很久,而且非常認真。可是現在,我忘記了它們,忽然感覺這一年,我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把一切忘掉得這麼快。

  “忘記”,不能不說真的是件好事,而且意味著迴歸自己,展示本性,我也相信,人們忘記快樂很容易,但之於痛苦,卻似乎記得更牢固。我們終於克服了痛苦,卻始終擺脫不掉痛苦的懸崖邊上閃爍的靈魂。柳暗花明了,依然甩不掉曾經落淚的陰影。可悲的人吶,戰勝了痛苦,我們身心的許多潛力和氣勢,已經被挖掘出來了,我們下一步要做的,其實就是享受之後的快樂!何樂而不為呢?!

  我不知道我的一生還會面對多少深深淺淺的苦灘,但是,如果學會了如何面對,再加上淡然的心境,人生也許很快演繹得更加出彩。就說現在,我看到了徵文,面對它,我選擇一顆淡若春天的心,直到完成整篇作品的一刻,我會覺得,從容的寫出這樣一篇文不對題的文章,實在也是一種進步!

  2012就要結束了,不管過去如何遭遇狂風暴雨的侵襲,我始終會發出具有震懾人們心靈的情感力量,為自己在2013年謀得一片刻滿幸福的天空,並自由自在的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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