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在枝頭碗底香抒情散文

春在枝頭碗底香抒情散文

  在平平淡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一定看過散文吧?散文是一種常見的文學體裁,取材廣泛,藝術表現形式豐富多樣。那麼,你會寫散文嗎?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春在枝頭碗底香抒情散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春天的來臨,使得生長在田間地頭、路邊河旁的嫩芽、野菜,又成為一些飯店餐館和城裡人餐桌上的新鮮與期待。

  其實,人們吃野菜,熱衷的是那一份返璞歸真的田園風味,放心的是無汙染、無公害的綠色。還有,在人們看來,那些枝頭上的嫩芽和田間山地裡的野菜,渾身都浸透了春天的芬芳,口味苦也罷,澀也好,都被認為是一種另類而又別緻的格調,抑或是情調。

  近年來,我也湊趣地吃過好幾回樹芽子、山野菜,只不過不是買來的,而是回老家時自己採回來的。城裡農貿市場上所賣的嫩芽、野菜,在我們村子裡都有。城裡沒有賣的,有的在我們村子裡也是有的。最早露頭兒的野菜是薺菜。這也差不多是最“著名”的野菜了吧。《詩經》上就有記載:“甘之如薺”,看來古人早就吃過薺菜的。蘇東坡和陸游大概也都喜歡挖薺菜、吃薺菜,蘇東坡稱薺菜:“天然之珍,雖小於五味,卻有味外之美”,陸游說“日日思歸飽蕨薇,春來薺美忽忘歸”。鄭板橋也曾作詩:“三春薺菜饒有味,九熟櫻桃最有名。清興不辜諸酒伴,令人忘卻異鄉情。”薺菜不僅是受人青睞的一味時鮮野蔬,更是漂泊的遊子難以忘卻的一份鄉情。最美的景色是辛棄疾描述的:“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其實,薺菜花是很細碎的小白花兒,一節兒一節兒地往上開,在風中悄悄地搖曳著,並不怎麼引人注意。作家張潔也寫過一篇散文,叫《挖薺菜》,後來被選入了小學生的語文課本。起初讀到時,我並不知道薺菜長得啥樣子,後來比對著書上印著的圖樣,終於弄清楚了,原來我們村裡村外有好多呢,而村人卻叫不上它的名字來。早春二月末、三月初時,薺菜匍匐在地上,綠意中有掩飾不住的土黃色,一點兒也不起眼兒,而那時卻正是它最肥嫩的時候,等到細莖上開出一串兒串兒的小白花時,薺菜就有些老了。薺菜剁碎了用來拌肉餡兒包餃子、蒸包子,味道新鮮別緻得令人驚訝。

  緊接著的,就是一種叫灰灰菜的野菜了。這種野菜從頭年的秋天就在田壟上長出來了,一直貓了一冬天,看上去灰塌塌的,等到第二年的三月,大地回暖,它就來了精神,莖葉開始貼著地皮生長起來,只在邊緣翹起來。灰灰菜的葉子很肥厚,只是上面有一層細密的.硬拉拉兒的茸毛兒,也適宜用來做包子、餃子的餡兒。

  這時節,杏花熱熱鬧鬧地開了,一兩場春雨灑過之後,掃帚苗開始一片一片地拱出了地皮,青青的莖,綠嘟嘟的葉兒,迎風搖擺,很是可愛。等它們長到一拃多高的時候採來,在水中多揉搓幾下子,一來可以去除一些青草氣和土腥味兒,二來弄得綿軟了口感會好些。掃帚苗和上白麵,上鍋蒸成“苦累”,蘸著蒜泥兒吃,既當菜又當飯,味道鮮氣得令人直咽口水。

  麥地裡的“酸溜溜苗”,模樣很舒展,嫩的時候採來就能生吃。我們小時候在麥地裡拔草,常搜尋著吃,這東西酸得讓人倒牙,弄得我們一個個都捂著腮幫子倒吸涼氣兒。用它來做涼拌菜,不用放醋自來酸,清香滿口,別有一番風味。

  到了暮春時節,蒲公英、曲曲兒菜、大葉草、“豬耳朵”、馬齒莧、野韭菜、小野蔥兒也都陸續地蔚然成片了。這些野菜大都適合涼拌,尤其是蒲公英、曲曲兒菜,洗淨了蘸上甜麵醬吃,味道苦丟丟兒的,是很爽口的。

  除了地裡長的這些野菜,許多樹的嫩芽也能採來涼拌著吃,比如柳樹芽、花椒樹芽等等。至於榆錢兒、榆葉兒,則更是嫩芽中的極品,和上玉米麵蒸成菜糰子、菜窩窩,吃起來分外香甜可口。這些能吃的嫩芽、野菜,都是在我小的時候母親一一教我認識的。這些嫩芽、野菜母親都曾吃過,但那是上世紀鬧饑荒、捱餓的年代裡的事了。母親除了對這些野菜幫著飢餓的人們熬過艱難歲月心存感激之情以外,對它們的味道卻始終不肯恭維。想想也是,過去吃這些野菜,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活命,沒辦法的事兒。現在呢,純粹是嘗新鮮兒、換口味兒,那感覺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了。

  春在枝頭碗底香。春天裡,吃一吃野菜,調劑調劑口味兒,回味回味生活,會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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