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燈的歲月散文

煤油燈的歲月散文

  在我的記憶中,我家裡曾經有盞煤油燈,它照亮了我的童年,少年。

  ——題記

  我出生在七十年代,屬於七零後。在我童年時候,國家在經濟,物質各方面都比較貧乏,家家日子都過得差不多,沒有太大的貧富差距。買東西要憑票購置,買布,買肉,買糧,買生活用品都要用票證的。現在的孩子們都沒聽說過,更不知道那時的艱苦歲月。

  我的家鄉在大興安嶺,這裡冬長夏短,冬天氣候寒冷。從十月份進入冬季要到來年的三月,整整5—6個月的時光都是在冬季裡行走。那時候電力缺乏,一到冬天,天色黑的早,幾乎每天都是在蠟燭和煤油燈下渡過。煤油燈陪伴我們渡過漫漫長夜,一天又一天。那時候蠟燭基本上就是奢恀品,因為它不經燃燒,一根蠟燭也就頂多用兩天。父親為了節省蠟燭,就買回家一盞煤油燈,它的外形十分簡潔美觀,有透明鋥亮的燈罩,裡面有燈芯,裝煤油的小肚子,可以隨時看它啥時候缺油,啥時候加油。還有可以隨時調節燈芯亮度大小的調節螺絲。它不但比蠟燭抗燃,還比蠟燭亮而且不用總剪燭花。蠟燭點亮後要隨時用剪子剪去燭花,要不然燭花燃燒長了就會動盪不安起來,來回晃盪,有時還會冒出煙來,讓人看不清楚東西。這時用剪子剪去蠟燭芯,它才會恢復如初。而煤油燈卻不會有此現象,它總是以一種姿態給人們帶來光明。它的芯要用很久以後,如果不行了,母親則用剪子修剪一下,它就還會繼續發出光明來。

  父親比較愛動手做一些小物件,家裡的凳子,飯桌都是他自己做的。他看到煤油燈的好處,就琢磨著自己用大藥瓶做個簡易的小煤油燈,在瓶蓋上鑽個眼,把一縷棉線粗繩塞到瓶子中,做成燈芯,裝好煤油就可以點燃了。但是它沒有買的煤油燈亮,它的燈芯點燃如一粒豆亮。比較昏暗,往往是吃完飯後,放在屋子裡照亮而不做任何事情。我和哥哥吃完飯後,如果要寫作業,就要用買來的煤油燈,母親放好炕桌,把煤油燈罩擦的透亮,我們就在桌上看書寫字。昏黃的燈光下,有母親慈祥的`目光,她常常忙碌完家務就坐在煤油燈下縫縫補補。父親呢?一般是不在家裡待著的,他吃完飯就去找他的那些牌友,要玩到很晚才會回來,等他回來我和哥哥早已進入了夢鄉。只有母親在暗淡的燈光下等候他。

  煤油燈下的歲月,至今回憶起覺得是那麼的遙遠而又溫馨。在我隱隱約約的記憶中,哥哥因為年長於我兩歲,他也就早我兩年入學,他上學回家晚上在燈下寫字的時候,我則在旁邊看著羨慕不已。盼望著自己也能早日揹著書包去上學,於是母親便教我背乘法口訣,和哥哥一起學習寫字,我還用他的蠟筆在他用完的本子上塗畫,畫一個梳辮子的小女孩,畫一個簡易的房屋,母親則教我畫一個“2”變成一個小鴨子。哥哥寫完作業後,母親就會給我們講牛郎織女的故事,或給我們猜個謎語,什麼,麻帳子,紅屋子,裡面住個白胖子。我一聽馬上搶著喊:花生,花生。要不然我就蒙上母親的圍巾,在炕上到處摸索抓他們,抓到誰就輪到誰被蒙上圍巾。煤油燈下傳來我們陣陣的笑聲,到了收聽評書的時間,開啟小收音機,全家都不說話,靜靜地傾聽那(岳飛傳)、(楊家將)等等,所有的心思都會隨著評書而跌延起浮,一顆心懸著。可是到時間了,收音機裡面說,預知後事如何,明天繼續收聽。只好帶著盼望的心情等候第二天的到來。

  就這樣寒來暑往,年復一年,我和哥哥在煤油燈下逐漸成長,後來家裡條件好了,煤油燈也逐漸被歲月而淘汰。它被放在倉房裡面,只有到了春節時,才被母親翻出來擦亮,用於除夕夜守護倉房裡面的光亮。我有時在想,我家的煤油燈真是個功臣,它不但陪伴我們,給予我們光明,還在如今的除夕夜守護倉房。直至後來它被徹底淘汰,因為倉房裡面也拉上了電燈,煤油燈儼然已成為歷史,母親大概想著它的好處,一直也沒捨得扔了它。它渾身佈滿灰塵,靜靜地躺在角落裡默默地哭泣。哭泣它曾經的輝煌歲月,哭泣它被人們遺忘。可是沒辦法,這是不可更改的輪迴。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由於搬家,它徹底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

  但是煤油燈下的歲月,如今回想起來,還覺得那麼柔和,那麼溫馨。儘管時光流逝,時事變遷,但它永遠都照亮我的童年,少年,永遠都溫馨我的內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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