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記憶散文(通用9篇)

兒時記憶散文(通用9篇)

  在日復一日的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看過一些經典的散文吧?散文不講究音韻,不講究排比,沒有任何的束縛及限制。什麼樣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兒時記憶散文,歡迎大家分享。

  兒時記憶散文 篇1

  興許是過了不惑之年的緣故,心中時常泛起絲絲戀舊的情結,特喜歡回憶起兒時的些許往事。

  一、染布

  小時候居住的偏遠小山村,交通不便,生活條件也不是很好。曾祖父、曾祖母他們都還保留著穿長袍大褂的習慣,衣服是一色的青色洋布做成的。這種布是經過人工染色而成。每年秋收過後不久,山外集鎮上就會有一位精瘦的老人,挑著一擔傢什,來到我們那個小山村裡染布。還在村口,老人“染布囉、染布囉……”的吆喝聲就會悠悠的傳來。秋後的暖陽懶懶地照在屋場前的空地上,染布老人把傢什放下,支起一個大鐵鍋。曾祖父、曾祖母熱情地招呼他坐下,捧上一碗清涼的茶水。大叔婆和三叔婆則從自家裡抱出一把柴草,小叔公挑來一擔清水,大家七手八腳地把一大鍋水燒得熱氣騰騰。接下來的活就看染布老人的了。只見他從布袋裡掏出一個小紙包,把裡面墨綠色的粉末倒進鐵鍋裡,一邊用一根木棒使勁地攪,一邊大聲地喊:“後生們,快添柴啊。”看看火候已到,染布老人把大家拿來的白洋布放進鐵鍋裡,繼續使勁地攪動。大約半個小時以後,他把布撈出來,涼在竹杆上,染過的青色洋布隨風飄蕩在小山村裡,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用染色的布做成的衣服,容易褪色,越洗越白,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漸漸地也就從人們的視野裡消失了。我在想,染布這門手藝也許會就此失傳了吧。

  二、打鐵

  老家祖祖輩輩種田墾山,生產生活中少不了犁耙、鋤頭、斧頭、鐮刀、菜刀之類的鐵器東西。每年這些生產生活工具都需要添置或者翻新。深冬農閒時節,外鄉的鐵匠師傅就會準時地來到小山村裡,上門為農戶們“打鐵”。鐵匠師傅來了以後,村裡的鄉親們首先要安排好每家每戶“打鐵”的排序日期,大戶人家一打就是幾天,一些勞力少的就只能湊起來,幾戶人家合打一天。排好日期以後,鐵匠師傅會根據各家居住情況,決定從哪家打起,最後在哪家結束。碰到特殊情況,編排好的日期也許會作稍稍調整。之後,各家各戶紛紛準備好鐵坯料、需要翻修的舊農具和做燃料的木炭等,或到集鎮上採購一些葷菜,等待著鐵匠師傅來給自家打鐵。“鐵匠師傅”一般有三個人,年長的是師傅,總是拿著一把小鐵錘,指引著徒弟們往哪兒打;年紀稍輕一點的彪形大漢是“幫錘”,一般是師傅的親人或親戚什麼的,幫助師傅把守質量、看管錢財;最年輕的小夥子是徒弟,徒弟是沒有工錢的,只管吃住,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掄著一把最大的鐵錘,在師傅的指引下,重重地錘擊著燒紅了的鐵塊。最累最苦的也就要數這位徒弟了,挑傢什、拉風箱、上木炭,什麼雜活都得幹。“打鐵”最有意思的是用來燒紅鐵塊的木炭不是直接倒在火爐裡燒,而是要事先在菜地裡挖一個一米見方的小坑,灌滿泥漿水,把木炭倒在水坑裡攪勻、浸溼,撈起來再放到火爐裡燃燒,風箱一拉,呼呼作響,火苗直往上竄,把黝黑的鐵塊燒得通紅通紅的。打鐵時,師傅和幫錘都會在胸前掛一個竹簾子,一直拖到地上,用以阻擋四濺的鐵花。可徒弟一般卻很少掛這個簾子,問他為什麼,他總是笑而不答。鐵匠師傅一般在小山村裡都要呆上個把月時間,輪到要打鐵的東家一天要管三餐飯,外加上午的一頓點心。點心在早餐和中餐的中間進行,大概是打鐵實在是太累了,上午時間又長一點,所以中途要補充一下體力。吃的東西一般是自家親手做的油炸米果,還有花生、豆子之類的食品。品著香甜的濃茶,鐵匠師傅聊著山外的新鮮事,說的繪聲繪色,聽的津津有味。

  如今,寬敞的馬路就在村前經過,鄉親們已不再叫鐵匠師傅上門打鐵了,而是到集鎮上的鐵器鋪裡購買鐵器工具。那種從每家每戶裡傳出來的“叮叮噹噹”打鐵聲再也聽不到了。

  三、彈棉花

  小時候記憶中,家裡經常會請彈棉花的師傅上門彈棉被。彈棉花的師傅不像鐵匠師傅那樣有三人,而是一般只有兩人,一師一徒而已。彈棉花的傢什工具也不像打鐵的那麼多,那麼複雜,那麼沉重,而只是肩上扛一把木製的彈弓,手裡拿一面木製的磨盤就可以給東家開工彈棉被。有一年冬天,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彈棉花師傅在我家裡翻滾著雪片似的棉花,那場景真是天地融合,渾然一體,令我記憶猶新。父親把憑票購得的幾卷用草紙包好的新棉花交給彈匠師傅,彈匠師傅仔細問過要彈的棉被大小尺寸之後,把棉花攤在門板上,腰扎一根紅布帶,後背插上一根細竹杆,挑起那張彈弓,左手把住弓,右手拿一個小木棰不停地敲打弓弦,使得靠近棉花的弓弦不停地震動,一遍一遍地撕扯著那雪白的棉花。彈匠師傅揹著彈弓,扭動著腰肢,邁著輕盈的步伐,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伴隨著弓弦發出悠揚悅耳的聲音,那情景就是一曲美妙的探戈舞曲。等到把一大堆棉花撕碎、膨鬆之後,師徒倆人來回牽著棉線,縱橫交錯地把棉被包裹起來,接下來的活就全交給那位徒弟了。年輕的後生徒弟使勁地用磨盤一遍一遍地把棉被磨平、壓實,一床嶄新的棉被就這樣大功告成了。有時候師傅還會用紅繩子在棉被的正面,擺上大紅的“喜”字,博得東家的一片歡喜。

  如今,市場上各色各樣的羽絨被、絲棉被層出不窮,又輕薄,又保暖,手工彈制的棉被漸漸地被人們疏遠了。彈匠師傅身背彈弓奏響美妙音符的場面,也就很難看到了。

  兒時記憶散文 篇2

  童年時期的冬天,記憶中很冷,四季很明顯,到了三九天,一場大雪往往兩天不停,漫山遍野一片皚皚,積雪厚的地方可達一米,村邊的小河早早結成了堅固的冰川,上面不僅可以行人,還能行車。

  儘管天氣十分寒冷,伸出小手一會就被凍僵甚至生疼,可小夥伴們卻不管這些,仍是玩勁十足,下雪時玩堆雪人,打雪仗,夜間玩捉迷藏和老鷹捉小雞,白天小朋友們就去河裡滑冰車。

  那時的冰車非常簡單,一般都是自己製作。首先選兩根粗細相當頭部上翹的圓木棍或木楞,截成50-60公分長條,做為冰車下面的縱向軌道,再選上5-6個30-40公分長的木條,做為冰車的橫樑,均勻的排在縱向軌道上,並用釘子固定好,最後再用8號鉛絲分別國定在縱向軌道的底部,目的是減少冰車軌道與冰的接觸面,減小執行阻力,這樣一個冰車基本就做好了。

  有了冰車,還要有滑桿,人坐在冰車上,要用兩手奮力支撐冰杆,冰車才能向前或向後滑行。冰杆製作相對更容易,選兩根長度約40公分左右且結實的細木棍,一端削光潔作把手,另一端鑲入三寸長的鐵釘並磨鋒利,這樣一副滑桿就完成了。

  滑冰現在看來雖然是一項健身運動,可那時是被家長們限制的,一是在河道玩滑冰,沒有專人看護,存在一定的危險;二是那時生活條件差,家長們不會輕易白天讓孩子們去玩,往往會給孩子們賦予一些拾柴、撿糞類的事務。記得村裡的幾個小夥伴,為了滿足玩的慾望,總是悄悄地把冰車藏到野外,以拾柴撿糞等名義外出,中途在悄悄的跑到河道去玩冰車。

  冰車雖然簡單,但要想滑的快,滑的直,滑的穩,不僅冰車製作上有講究,操作上也有很多技巧。比如冰車在製作上一是結構設計必須科學;二是選擇的材質必須順溜、輕便。三是結構固定必須牢固;四是用於冰車軌道的鐵絲要平直而光滑。在操作上一是坐姿要端正,雙腿伸屈要自如,身體適當前傾;二是手握冰杆的位置一般控制在距離冰面35-40公分處;三是臀、腰、手的配合要協調;四是雙手動作要均勻平衡,支撐迅速有力。

  下午河道的冰更結實,往往也是小夥伴們滑冰的最佳時間。夥伴們結伴而行,每人一個冰車,個個威風凜凜,勢不可擋,好像自己才是真正的冰上英雄!到了冰上立刻撒了鴨子,前邊滑,後邊追,技術好的一路領先,讓大家羨慕不已,技術差的原地打轉轉,引的大家鬨堂大笑,更有甚者,還沒滑幾下冰車就散了架,氣的眼淚巴巴,鼻子歪歪。此時小夥伴們又很快湊到一起,大幫小,強幫弱,交流經驗、切磋技藝。大家越滑越有經驗,越滑越起勁,竟管是冬天,卻大汗淋漓,興致盎然,幾乎忘記了時間。

  太陽一半落山了,大家才感覺家長交給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哎!看著空空的揹簍,目瞪口呆,面面相應,個個又像洩了氣的皮球!

  兒時記憶散文 篇3

  在我的記憶中,似乎小學的記憶已經慢慢地開始變得模糊,童年就更不用說了。那些在小平房裡看著《新白娘子傳奇》、聽老式收音機、和表哥一起玩耍中偶獲甜瓜的場景,已經記不確切它是在夢裡出現過,還是小時候的真實經歷。

  那還是在本世紀的初期,家裡的條件可謂一般,能夠留存下幾張照片是相當奢侈的事。在我珍藏的相簿裡,除了有曾祖父、爺爺、奶奶、外婆等僅有的幾張黑白照片以外,和我有關的照片,那時候也只是爸爸抱著我的照片、在蘇州一個公園的照片、媽媽扶著我騎馬的照片以及滿月時在照相館的留影,僅此而已。

  我出生後沒多久,就因為爸爸工作的原因,和媽媽一起到了上海。在上海的那段歲月裡,最有印象的是一隻鴨子和一根魚刺。

  那時候還沒有上學的牽絆,但因為體質差,總是生病。而姐姐在家鄉紹興唸書,表哥表姐也只是假期過來一起玩耍,而曾經一位最好的朋友卻搬家了,所以平日裡特別無聊。媽媽煮菜的時候跟在她屁股後面似乎太妨礙她做事,爸爸在工地上又忙得不可開交,而且工地上算是比較危險的,小孩子是不被允許進入的。

  為鴨鍾情

  一次和媽媽去菜市場買菜,看到一位阿姨正在賣蛋鴨,當時就深深地把我迷住了。我一直在那兒盯著,直到媽媽買完菜拉著我的手,我的眼神和腳步還是在原處,沒有跟上。這時,媽媽也發現了,勸我回家,說:“鴨子臭烘烘的,下次再過來看。”那個阿姨看我那麼入迷,用她那口地道的上海話跟我媽媽說:“買一隻回去給小孩子當玩具也好啊,又不貴……”說實話,當時媽媽肯定是不會買的,買只鴨子不僅費事得清理,還要提供糧食,可是因為我的哭鬧、撒嬌,最終五塊錢的鴨子,殺了個價,四塊錢買了下來。當時的四塊錢還是有蠻多零食可以買的,況且我平時基本沒拿過什麼零花錢,四塊錢對於我來說也算是很大一筆開銷了。

  我記得當時媽媽還擔心只有一隻會養不活,而且我為了想看鴨子生蛋,買的還是一直母鴨。然而,這隻鴨子似乎跟我特別投緣,所有的節奏跟我幾乎同步。看著我吃飯它才吃,在馬路上跟著我走路,一旦我加速,它便邊叫邊跑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動物的靈性吧,同樣孤獨的兩個“物種”似乎找到了各自的知己。

  隨著時間的過去,鴨子逐漸長大了,但和我的親密度卻有增無減,雖然媽媽老擔心我和鴨子黏在一塊,會攜帶上它身上的細菌。到了該回家的時候,面臨著鴨子是殺還是帶回家的抉擇,爸爸覺得一來帶回家麻煩,二來鴨子總是要吃掉的,還不如早點殺掉;而媽媽和我一起飼養它一段時間,有了感情,還是蠻支援我帶回家去的。當然,家裡還是蠻民主的,最終還是順了我的意,把它帶回了家。在車上捧著一隻鴨子,周圍人都覺得髒兮兮的,怕它拉出糞便之類的,但他們又怎麼能領會我們之間的那種“情誼”呢?

  回家後,因為上了幼兒園,陪伴它的時間就逐漸變少了,還好在門前那條小河中,有其他的鴨子可以陪伴它。因為長期在地面走路,從來沒有下過水,似乎有些像所謂的“旱地鴨”一般,下水都費了不少力氣呢。

  雖說我無法接受把它吃掉,但最後的結局卻讓我更難以接受,甚至還會後悔當時應該聽爸爸的話。那時候的紹興農村,圈養雞、鴨、豬都是在茅草房,而那會兒的老鼠又頻頻出沒且十分難防。一天早上我還是保持原有的習慣早早地去把鴨子放出來,準備給它餵食,可它卻已經僵硬地躺在茅草房中。我哭著去找媽媽來看看還有沒有救,媽媽反覆地看了躺在地上的鴨子,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已經被老鼠咬死了。那是我第一次哭得那麼傷心,那時的我還沒有體會過生離死別的痛苦,可是對於這隻鴨子,卻讓我真正領略到了那種感覺。

  我把它當作朋友一般,給他找了個好地方,像當時還沒廢除的土葬一樣,入土為安。雖然在之後,家裡也養過不少雞鴨,可是再也沒有一隻能夠有那般情感投入在裡頭了。

  刺痛難消

  在談那根魚刺之前,我想先講講我吃辣的經歷。別看我作為浙江人現在那麼奇葩地愛吃辣,小時候其實根本碰不得一點辣。

  小學的時候,家鄉的特產紹興臭豆腐經常是我上街必買的,不僅我喜歡,我姐姐也特別喜愛,每次上街當然都是她先提議去買臭豆腐吃。冬天和爸爸上街,因為早飯吃的少,爸爸便買點臭豆腐給我填肚子,當時他說:“要不要加點辣,冬天吃點辣還是不錯的。”其實紹興加的辣醬是偏甜的,根本不辣,但是當時卻一點點辣都不敢碰。

  在上海的那階段,和爸爸一起工作的工友,都是一家幾口一起在上海打工,有來自各地的,特別多的就是江西、四川、湖南這些省份的,我和他們混得蠻熟,有時候還會去他們那兒玩耍。有一次媽媽還在煮菜,我就先到一個工友家去玩,看著搖籃中的小妹妹還在睡覺,不過她爸爸媽媽開始吃飯了,就開玩笑說要不要一起吃,我一直很聽媽媽的話,不隨便在別人家吃飯,於是拒絕了。但是看著他們的菜是那麼鮮艷而且又特別香,我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哪禁不住這樣的誘惑啊,便提出想嘗一嘗。那個工友阿姨便夾了一塊肉給我,一吃下去感覺還好,最後就不行了,那個辣勁特別足,害得我立馬趕回家去喝水,媽媽還半開玩笑似的批評我說:“讓你隨便吃人家東西,看看,辣到了吧。”

  後來我慢慢成為家族裡最愛吃辣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潛移默化地開始的,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促成因素在於泡椒鳳爪的出現。

  回到魚刺的話題,這根魚刺讓我很長一段時間對吃魚產生了陰影,而且至今也對當時怎麼吞進去的充滿了不解。

  一個夏天的中午,天氣很熱。這對於媽媽而言更是犯愁,買菜究竟買什麼是一個難題。需要有胃口,那就得清淡些、不油膩,可這太清淡了又不能酒放,最終選了一條魚,決定煮紅燒魚吃。

  飯桌上,我津津有味地吃著魚,還和爸媽們聊著天。突然地,喉嚨似乎有什麼卡住一般,吞嚥米飯就覺得疼得要命,魚刺不小心吞了進去。媽媽連忙讓我喝湯、喝醋,完全沒用,而且折騰的不行,我滿頭是汗又疼得不行。隔壁鄰居聞訊也來出主意,吞米飯、倒立,還有各種土方,大家都忙活了半天,飯都沒怎麼吃,然而魚刺還是頑強地在我的喉嚨裡紮根。媽媽說:“實在不行,要麼過會兒去醫院吧,現在那麼熱,你稍微躺會兒。”

  我默默地躺在床上,媽媽在一邊收拾著廚房,忙這忙那,可我被魚刺折磨地難以入睡,再加上天氣熱,電扇呼呼地最強力地吹著也無濟於事,渾身是汗。“這魚刺怎麼那麼難受,根本睡不著啊。不過被它折騰的實在太累,只能閉上眼睛養養神,待會去醫院一定要把它給滅了!”胡思亂想中,居然也睡著了。

  可能因為魚刺一直卡在喉嚨裡的緣故吧,睡了短短半個小時我竟然做了好幾個夢,醫生拿著鑷子想幫我把魚刺取出來,我卻害怕他把鑷子伸進喉嚨而跑出了醫院。不一會兒夢境中又出現媽媽把我掛起來,手伸到我的嘴裡,讓我一個勁兒地張開嘴,她想用手指把魚刺取出來……突然間,我就被嚇醒了,而且似乎有些反胃,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醋、湯和各種土方法的食物咽魚刺導致了反胃還是夢裡把自己的手當成媽媽的手伸進了咽喉催吐了,一下子跑到門口就吐了好一會兒,一根巨大的魚刺被吐了出來。

  慘白的臉,剛緩過神來的我定睛看了看魚刺,還大聲把剛剛睡著的媽媽叫醒了:“媽媽,我吐出來了。”

  媽媽匆忙下床,到門口一看:“這麼大一根,你這麼小的喉嚨竟然能吞得進去?難怪剛才那麼多方法都沒用……”

  剛經歷過一難的我,突然感覺飢餓難耐,畢竟剛才米飯沒吃多少,奇奇怪怪的東西吞了不少,而且還吐了出來,現在的肚子完全是空的。還好媽媽準備了綠豆粥,本來準備當我醫院回來後的下午點心的,正巧派上了用場。

  從那次後的大概十年時間裡,我開始儘量避免吃魚,即使吃了,也會吃的特別特別仔細。後來還一度愛上了軟骨魚,一整條吞下去,也不會卡喉嚨,方便而又美味。

  兒時記憶散文 篇4

  我的家鄉山清水秀,村西二龍山南北平臥,林茂草盛,鷹飛鳥叫。村北沙河涓涓流淌,水清浪平,魚躍蛙鳴。儘管離開家鄉已經40多個年頭了,滄桑鉅變,山已經不在巍峨俊秀,河已經失去往日的模樣,可每當回到家鄉,都會時光倒流,浮想聯翩,小時候與小夥伴一起玩耍的情景傾刻影現在眼前。

  夏天的夜很長,天氣又很悶熱。那時農村還沒有通電,照明用“洋油燈”,更沒有電視和網路可言,為了節省照明的燈油,作業幾乎不在家裡做,睡覺前小夥伴們的戶外娛樂活動就成了最自由、最輕鬆、最放縱、最開心不過的美事了!捉迷藏、老鷹捉小雞、抓特務、講瞎白話、搗錘、截河魚、甩啪嘰、跳房子……哈哈,活動還真不少!其中截河魚最有意思了,因為活動不僅靠大家心齊力大,而且像打仗一樣,還要爭分奪秒,格外的緊張刺激!

  放學前夥伴們就提前做出約定,夜飯後有的拿著鍬鎬,有的揹著條筐,踏著滾滾的麥浪,直奔村邊的小河旁。選擇截河的位置特別重要,河道窄的地方勞動強度小,可水流竄急,河道寬的地方勞動強度大,卻水淺流緩,夥伴們往往因選址而吵的臉紅脖子粗。然而一般還是選在兩岸好取土,方便快速作業的河段。一旦確定了位置,夥伴裡的小頭頭就像部隊裡的大首長一樣,開始下達作戰命令,為了不相互影響,人員分成南岸、北岸兩個組,分別從兩岸開始作業,一起向河道中心集中堆土築壩。作業一旦開始,就像戰場上的急衝鋒,那個場面可真是太恢宏了,夥伴們幾乎脫了衣服,指揮者搖旗吶喊,刨土的奮力揮鎬,剷土的如雞食米,運土的如梭似箭,大家揮汗如雨,分秒必爭,寸土必得……

  經過暴風雨般的激戰,土壩迅速合攏。河水被截斷了,下流的水漸漸退去,一些魚蝦噼噼啪啪在河灘裡掙扎著。小夥伴開始重新分工,力氣大的繼續看護土壩,力爭在相對長的時間內不潰壩。其他人員拿起小條框迅速到下游檢魚撈蝦,用不了多長時間,大家就“碩果”累累了,看到一條條鯽魚、鯰魚、鯉魚、小蝦等裝滿了條框,夥伴們個個喜出望外,樂此不疲。

  隨著上游的河水迅速聚集,個把鐘頭土壩也就潰了,河水咆哮而下,小河又很快恢復了往常的平靜。此時的小夥伴們可是個個鬥志昂揚,情緒不減,圍著那豐碩的“戰利品”,唱呀!跳呀!高興的就像過新年得了壓歲錢一樣!

  鄉村遊街

  過去的農村雖然貧窮,但鄉村的民風非常好,鄰里和諧,家庭和睦,尊老愛幼,信守道德,家家戶戶開門過日子,集體的財產一草一木沒人敢拿,幾乎很少發生偷雞摸狗和傷風敗俗的事情。究其原因除中華美德的良好傳承外,這與鄉村一種特殊的“處罰”方式也有很大的關係,這種特殊的處罰方式叫遊街。遊街說是一種特殊的處罰手段,其實也是一種有效的教育手段。處罰的是有不良行為的個別人,教育的可是廣大村民。

  記得小時候,村子裡一但發生了小偷小摸或有傷風化的男女作風的'問題或不孝敬老人的不道德行為,村子裡的幹部都要對不良行為人進行遊街。比如:有人偷了生產對的棒子(玉米),一旦被發現了,就要將當事人捆綁起來,在後背或前胸掛上偷來的棒子(玉米),然後組織一幫人敲鑼打鼓,押著當事人沿著村裡所有的街道走,還不時讓當事人自己喊著“我是小偷”的口號,隨著鑼鼓聲叫喊聲,很快就會招致滿大街的男女老幼出來看熱鬧!

  對於犯有男女作風的問題的當事人,這遊街就更有點殘酷了,不僅把男女當事人綁起來,還要讓每個人背上一個裝有破鞋的簍子,一邊走一邊喊:我是流氓,不要和我學!經過這場嚴肅的遊街,不僅羞辱了當事人,就是當事人家裡的人,一個個在鄉親面前也都往往抬不起頭來。自然在看了熱鬧的同時,每個家庭也都受到了警醒和教育。

  時過境遷,隨著國家人權法律的不斷完善,人們的法制觀念的不斷增強,遊街這種特定歷史時期產生的有損人格人權的處罰方式也早已退出了鄉村,但它有效的社會治安管理效能,至今給人一定的啟發。

  兒時記憶散文 篇5

  昨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一整天,朋友圈被各種元宵或湯圓霸屏。而我,看著滿屏的元宵湯圓、祝福和歡喜,未道隻言片語。

  又是一個沒有元宵的元宵節,有的只是“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無盡鄉愁。

  我想起兒時家鄉的元宵節。

  媽媽大早上的起來,和麵為一家人煮一大鍋子的湯圓子。因為早上吃甜甜的湯圓子是家鄉的傳統習俗,寓意團團圓圓甜甜蜜蜜。

  湯圓(圖片來源於網路)

  兒時,媽媽做的湯圓子是素的,盛幾個放在碗裡,撒上白砂糖,放入口中,香噴噴的,熱呼呼的,甜蜜蜜的,軟綿綿的,那香那熱那甜那綿,從口中到心裡。

  十四歲的我便開始了外出求學的路,已經記不太清楚最後一次吃媽媽做的湯圓子具體是在何時了。可是每逢元宵,就開始想念,想念湯圓子,想念媽媽的味道,想念那日漸朦朧的兒時時光。

  兒時,家裡條件不好,做一次湯圓可謂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到和麵之前得經歷淘米-浸米-磨米-除水四道工序。所以為了正月十五吃上湯圓子,正月初十就得開始準備了。根據自家的口感喜好,糯米中加入適量的粳米,洗淨之後用水浸泡上。泡上兩天兩夜,硬硬的米變得稍微用手一捏就碎,就準備磨米了。磨米用的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磨盤,又笨又重。拽著把手,一圈一圈又一圈,潤溼的米粒兒就變成米白色的瓊漿玉液從磨盤四周緩緩而下。磨完米,在米漿上鋪上一塊乾淨的白棉布,放上木灰子(木柴燃燒後的灰燼)或煤灰子(蜂窩煤燃燒後的灰燼)將多餘的水分去除。至此糯米終於完成了到糯米麵兒的蛻變。

  記憶中兒時的元宵節,它是忙碌的一天。媽媽忙著做,我們忙著吃。做完湯圓子還會剩下許多的糯米粉子,要趁著它們還沒幹巴的時候,當天把它們處理掉。媽媽會把它們做成“油貨”(裹了黑片糖糖漿的油炸湯圓)、糖油粑粑(裹了糖漿的油煎糯米餅子)、還有蒿子粑粑(加入了艾蒿的油煎糯米餅子)。兒時,不像現在這樣物質豐富,能吃上這些,就是元宵節裡最大的滿足了。

  而現在,即便是漂泊異國他鄉 ,也可以簡簡單單地過上有湯圓子的元宵節,可是卻越來越懶得花心思準備了。

  去年元宵節,剛過完30歲生日,想起近10年沒吃過湯圓了,一時興起,此生第一次獨自一人做起了湯圓。買來了幹糯米粉和黑芝麻膏,打算做芝麻餡兒的湯圓。無奈買來的芝麻膏流動性太強,沒法包上,隨性改做成巧克力餡兒的,當然還有素湯圓了。和麵-滾圓-入鍋-擺盤-拍照-開吃-髮圈,整個儀式下來,卻少了些許兒時的滿足感,多了不少的疲憊。所以今年元宵趕上上班日,就啥儀式也沒有了。

  寫此篇文章的時候,由於對於兒時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忘了“浸米”到底需要幾天,就發微信向媽媽求證。我短短的一句問話,引來媽媽好幾條的語音回覆,詳盡地告訴我該如何做湯圓。

  我想,人性本惰,我們有耐心的年復一年都做同一件事兒的時候,一定是因為心中有足夠多的愛。

  我沒有問過媽媽是否愛吃糯米,但是我知道,從前期的各項準備到元宵節一整天的忙碌,不厭其煩不辭勞苦,一定是因為很愛很愛我們姐弟三個。因為這份平凡而又深沉的母愛,所以,即便曾經生活清苦,至少在特殊的節日裡,我們能飽嘗甘甜,感受到一份滿足,還有對美好未來的一份期待。

  兒時記憶日漸朦朧,母愛卻在心中卻越刻越深。

  兒時記憶散文 篇6

  我出生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末,隨著時代的發展,留存在我兒時的那些鄉村記憶,如今早已難覓足跡。

  先從兒時的住房說起吧。那時,農家人住的全是土坯房,房梁是木頭,門窗也是木頭。於是,鄉村的木匠是缺少不得的。那時的吃水全部是村裡上代人留下的古井,自來水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農家人需要的鐮刀、鋤頭等農用工具,大都是鄉村鐵匠打造出來的,所以,村村都有打鐵匠。

  農村見不到商店,就連學生需要一塊橡皮,都要跑十多里路去城裡。有時,農家人發現家裡沒鹽了,假如連續下了幾天雨無法進城,那就得到鄰家借鹽吃。

  好在那時鄉村裡經常有修筆匠以及貨郎擔的出現,修筆匠只是單一的為學生修壞了的鋼筆,而貨郎擔卻挑著農家人的日常用品,包括學生需要的文具。只要貨郎擔進村,農家人會將家裡的廢品兌換成日常用品。大人孩子,都需要理髮,鄉村的剃頭挑子也是常見的,只要太陽好,總能聽到剃頭匠挑著挑子進村喊叫:“剃頭啦,誰剃頭!”如果農家人所用的菜刀鈍了,剪刀不利落了,或做飯的鍋有了漏洞,只要耐心等幾天,總能等到磨刀師傅的吆喝聲:“磨剪子嘞——戧菜刀!”還有那補鍋匠的叫喊聲:“補鍋了,誰家補鍋!”

  兒時,鄉村的傍晚並不安靜,總能聽到農家院子裡傳出紡線聲或織布聲。那時農家人穿的戴的鋪的蓋的,全都是女人們用棉花紡成線後織成布,再一針一線做成衣服或被褥。那時的女人,只要閒在家裡,總會坐在針線籃前納著鞋底,或用撥吊子捻著繩子。農家人衣服髒了,女人們會帶著搓衣板坐在河前,將衣服用水泡過後再用棒槌敲打,然後放在搓衣板上搓洗。農家人蓋的被子是棉花,蓋的時間長了,棉花就會發硬不保暖,這就需要等候彈棉郎的出現。

  那個年代,農家人運輸工具只有人力架子車和馬車。農家人養馬養牛是必須的,不只是為了運輸,更是為了耕地。牛馬胃口大,農家人會將植物的稈用鍘刀鍘成一寸長餵養牲口,於是,家家戶戶離不開鍘刀。不論是沿街叫賣的小商販還國營大商店,稱重用的統統是木杆秤,有時,農家人給國營屠宰場賣牲畜,需要三四個壯漢將牲畜捆起來掛在木杆秤上抬起來稱重。

  如今,農家人住的房屋早已變成了鋼筋混凝土建造的防震房,土坯房消失了,於是,木製門窗沒了用場,鄉村木匠也隨之消失了。而且,自來水已經拉到各家各戶的廚房裡,古井也被填埋了。農家人用的農制工具,早已被農業機械所替代,既便宜又實惠,鄉村鐵匠鋪也沒了蹤影。

  還有鄉村的街道兩邊,歌舞廳、電影院、洗澡堂以及理髮店和大型超市,應有盡有,補鍋匠、貨郎擔、剃頭挑子、修筆匠以及彈棉郎也早就消失了。如今的檯秤、托盤秤、電子秤早就取代了木杆秤。不論稱多重的東西,再也無須幾個壯勞力抬起來掛在木杆秤上了。無論鄉村還是城市,人們穿的蓋的,統統買的成品,紡車和織布機沒啦,就連女人離不開身的針線籃和捻繩用的撥吊子,早就不知丟到何處。洗衣機取代了搓衣板,剪刀失去了用場,就連切菜刀都是高科技生產出來的,而且越用越鋒利。我上小學時,村裡人都不戴手錶,只有生產隊長和會計以及學校裡的幾位老師戴手錶。修表匠和修表鋪子也非常少,只有在城鎮的街邊,才偶爾能看到幾家修表鋪子。

  我上中學後,戴錶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手錶也成了尋常之物。同時,電子錶開始流行,因價格便宜,就連不少學生也戴上了電子錶。在這一背景下,修表業一下子興旺起來,不論在農村還是在城市,隨處可見擺著攤子的修表匠。

  修表匠一般會在攤子上放一個盒子,盒子裡放著各種袖珍起子、袖珍榔頭、放大鏡等。修表匠修表時,先拆卸手錶蓋,再戴上放大鏡,小心翼翼地將一個個零件拆下來。接著,將該清洗的清洗,將該檢測的檢測,逐一排查故障原因。

  上世紀90年代後,傳呼機、手機相繼普及,火車站、郵局甚至理髮店等公共場所,則掛起了大鐘,戴手錶的人漸漸少了,修表匠的生意也變得冷清了。後來,更是難見修表匠的蹤影。

  前幾天,我在一家大型商場的手錶專櫃前,驚喜地發現了一個修表櫃檯。櫃檯後,坐著一位修表匠。我走上前,和這位修表匠攀談起來。修表匠說:“現在,人們生活富裕,戴錶的人又多了起來,手錶的價格也越來越高。不過,人們戴手錶已經不像過去那樣為了看時間,而是把手錶當成一種裝飾物。另外,現在的機械手錶結構複雜、款式多樣,修表匠需要不斷提升技能,才能勝任這個行業。”

  聽完這位修表匠的話,看著商場裡價格不菲的手錶,我想,只要有人喜歡戴手錶,修表匠就不會消失。

  如今的鄉村,村村通公路,農家人擁有小轎車早已是尋常之物。還有農業的機械化,人力架子車和馬車以及牛拉犁馬耕地,早已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時代的發展、科技的進步,讓人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些走街串巷,解決人們日常所需的匠人沒了蹤影,他們的身影,永遠定格在那個年代,成為那個年代一幅美麗的畫卷。今天,不論鄉村還是城鎮,所有人的生活都幸福美滿,蒸蒸日上。我讚美這個時代。

  兒時記憶散文 篇7

  兒時的記憶就像是在童話小人國裡,看到的世界都是那麼大,那麼大地出奇,小小的一塊田都那麼寬闊,總有拔不完的雜草,幹不完的農活等著你。當你騎著“奶羊放牧”時,天黑了,滿世界的蚊蟲盯著你追著你讓你手足舞蹈無處可逃,遠處的家家戶戶煤油燈輕輕散發著柔和的光都召喚你快點,肚子快餓扁了。短短的羊腸小路是總是那麼狹長而遙遠,小小的肩膀上挑起一副長長的扁擔,咣噹著兩半桶水,從河邊一路搖搖晃晃,走走停停晃到家裡,還要大人幫忙把水倒進缸裡,總想著與自己同樣高,那大大的水缸如何才能挑滿?就連那小小的火車過道坡,都是麼陡,那麼長,拉的架子車好不容易爬上去,下了坡卻被車子趕得飛快地跑啊跑,戰戰兢兢地嚇個半死。每到收穫的季節,都會在放假之餘給生產隊撿麥穗掙幾分小工,唱著“日落西上紅霞飛”一路看著燕子在天空和田地間飛來飛去,蜻蜓在水渠的雜草上盤旋追逐,蝴蝶在蔬菜地裡翩翩起舞,高高興興地提著竹籃回家。身旁的大人們抽著旱菸捂著頭巾,聊著大人們的事,懶散的走著,我們這些小傢伙們都要好好的恭恭敬敬地喊聲爺爺奶奶大叔大媽,深怕被揪住了耳朵轉著圈,再來個罰站。

  兒時的記憶又像在新奇快樂的世界裡,滿世界跑來跑去,都是那麼野得好奇,和小友們一起給豬羊去拔點野草給家裡挖點野菜,看見螞蟻蜘蛛蝴蝶類的小動物,總會問幾個為什麼,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在我們眼裡是那麼新鮮迷人,嘴裡不時嚐嚐挖出的野菜到底是啥味道。河邊岩石裡的馬蜂被我們惹得發起怒來,追著我們到處亂竄,總會有一個倒黴蛋被咬個大包疼得“媽媽老子”的大叫,回到家還得挨爹孃的“訓斥”。或者在小溪小池塘裡變成“小泥猴子”抓幾條小魚小蝦小泥鰍拿回家養在廢棄的爛缸裡,觀察他們陰雨晴天的表現。要麼在生產隊的大草垛裡挖個小房子藏起來,說著悄悄話過起家家,讓大人滿世界的找著喊著吃飯,男孩子女孩子用小小的卵石片玩起“圍城”,玩起沙包跳繩是那麼地無憂無慮快快樂樂。

  兒時的記憶都是在天真幻想的世界裡,看著當兵的叔叔們排著隊整整齊齊唱歌看電影,拉練打靶做好事,都是那麼新奇羨慕,晚上約上小朋友去部隊廣場看看地道戰,上甘嶺等電影,碰上一次滿天光芒的大大飛碟,第二天總要樂滋滋地聊個沒玩沒了,模仿者電影情節“抓壞蛋”。從電子管收音機裡聽著岳飛傳楊家將,妖魔鬼怪“小喇叭”的故事,講的人頭頭是道,惟妙惟肖,聽的人津津有味,不知疲倦。吃著黑麵饅頭玉米糊糊和紅薯幹,穿著打了補丁又補丁的衣服衣褲,露著腳趾頭的鞋子也不覺得寒磣難為情,因為我們都是一樣的穿著打扮,都是農村的孩子。

  春風拂柳, 桃梨花盛開的雪山飛時候,沿著新建的黃河大道,闊別30多年,我 回到了兒時插隊的地方。兒時的朋友,兒時的家一個個都變得熟悉而陌生。不見了土路不見了坡,不見了土房也不見了綠苔牆。一樣的藍天和一樣的綠地,一樣的星星和月亮,一樣的美好和回憶,一樣的記憶甜蜜而悠長,而不一樣的家鄉換了新顏,不一樣的我們慢慢地長大了。

  兒時記憶散文 篇8

  新的一年又開始了,又一本掛曆成了老黃曆。翻開記憶中的黃曆總有那麼多值得回味的東西,儘管他們又黃又老,可在我的腦海裡就是揮之不去不吐不快。塵封了六十多年的記憶啊,該拿出來見見太陽了。

  先說說兒時的鞋子吧!

  最常穿的是母親做的千層底布鞋。母親先把一片片破布用糨糊貼到一塊木板上,放到太陽底下曬乾,然後襯在鞋面和夾裡之中,再用沿口布沿好鞋口備用;那時的主婦一空下來手裡總會拿著一隻鞋底在扎(寧波人叫"切鞋底"),鞋底線全用苧麻搓成,層層迭迭絲絲縷縷飽含深情,手勢好的在鞋底上盤出各種花紋,密密麻麻針針線線全是心意。鞋面鞋底完工以後就是上鞋,把他們縫到一起,鞋底針又粗又長,要穿過鞋底鞋面,後邊用頂針,前面用針夾,把很長的麻線拉啊拉啊,那發出的吱吱聲就象動聽的音樂。鞋組合以後還要用楦頭把鞋揎平正.新鞋剛穿上的時候很緊,母親總說:"寬煞新鞋緊湊湊,好煞婆婆疙瘩頭。穿穿就會好的。"一雙鞋子得花費母親的多少時間,可到了我的腳下幾個月不是鞋頭破了就是鞋底穿了,沒辦法啊,小孩麼。那麼就在鞋頭上包上一塊,鞋底下貼上一塊,那時的修鞋匠就專門包頭打樁子的。

  我們家做得最多的鞋是草鞋.每天五更母親就會在一盞昏暗的菜油燈下打草鞋。打草鞋的過程我非常熟悉:趁天氣晴好挑選挺括乾淨的晚稻草曬乾拉掉草絨,一紮一紮地藏好,用來搓草繩時先噴適量的水使其變得柔軟,然後五六根,五六根均勻地搓成草繩。打草鞋的工具是一副木製的草鞋耙,由耙釘和圍腰組成:耙釘丁字型,那一鉤鉤在高凳上,一橫上有五個耙釘;圍腰用帶子系在母親的腰間,把草繩在耙釘和圍腰之間來回構成草鞋的經線,大小視穿著者腳的大小而定。然後用一縷一縷處理過的稻草均勻地作為草鞋的緯線。其間在頭上兩邊和後跟打出幾個用來穿著的攀眼。最後把排過的鞋體反過來剪掉後面的草根,尺碼一樣的兩隻就成為一雙。我的拿手好戲是拉草絨。我們家的牆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草鞋,有的買給人家,有的拿到涼亭裡吊起來免費送給過路人穿著。

  我還穿過一種最奇怪的鞋--磚頭鞋.解放初期我剛上小學,家裡一貧如洗,哪裡買得起雨鞋,每逢下雨下雪頭上戴著大斗笠,腳下怎麼辦呢?二哥真聰敏,他拿來了一塊龍骨磚,一劈為二縛上一根草繩,中間掛到我的頭頸後,兩半塊磚頭分別縛住兩隻小腳。我兩隻手提著草繩和雙腳協調前進,雖然難走,到底不溼鞋,而且有趣。(我想現在是不是可以給孩子們當作遊戲或競賽)

  到了夏天辛苦了一天的人們在小河裡洗完了身子吃好了晚飯光著膀子手搖蒲扇到曬場上乘涼聊天,鐵鐵塔塔的木拖鞋就是最好的鞋子了,木拖木拖三年拖過還能燒火。而且製作方便,拿兩塊木板(據說最好是棕櫚樹的,不會裂開)按自己腳的樣子畫好鋸下來,離頭半寸處各釘一條皮帶或帆布帶就成了。要好看的可以用油漆漆一下,甚至畫上各種圖案。

  我最嚮往的是有一雙跑鞋,當時叫籃球鞋,有蘭色的,黃色的還有黑色的,晴天下雨都可以穿,可是我家買不起。因為買不起,所以特別想。遺憾的是直到初中畢業都沒穿上。

  看看現在我的外甥穿的皮鞋比我的還貴,什麼跑鞋,旅遊鞋,會發光的,會出聲的......五花八門整整一鞋櫃。時代不同了,改變真的從腳下開始了。

  兒時記憶散文 篇9

  閒來無事,泡一杯清茶,坐在電腦前隨意地翻閱著自己多年來寫下的有關童年記憶的短文,看著,想著,當年的一幕一幕又躍然眼前。興奮之餘感到有必要靜下心來將這些短文,做一次系統的修改整理和補充,以便給我的孩子們一個認識我們那個年代的視窗。

  一漕嘴裡的童年

  我的老家在寧波東鄉鄞州下應柴家村,這兒西望寧波,東臨錢湖,和相鄰的岙裡王村一河之隔,村後的小河潺潺,長流不息,村裡有大小不等的三個漕嘴:前漕頭、小河頭和大漕頭,都從小河叉出,分別位於村子的東西兩端和中間。

  孩子們一出生就與小河相伴,我就是跟著母親在自己的漕嘴邊遊樂成長的。

  我家的小屋位於村東頭的長埭屋,走出這條長長的弄堂,前面就是前漕頭,因而前漕頭就成了我的第二個搖籃。從牙牙學語開始就被母親抱出去坐在河埠頭的石階上看她洗菜、洗衣服,蹣跚起步後更是與母親寸步不離,在漕嘴邊戲耍,等慢慢長大,更與漕嘴結下了不解之緣。

  1學游泳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因為,這裡的人們不論大人孩子幾乎是天天都在與河流打交道,為了自身的安全可以說人人都得學會游泳,聽大人們說在這兒打漁的“紹興人”(因為以前打漁的漁民大都來自紹興,所以一般都將漁民統稱為紹興人)他們以船為家,孩子一生下來就讓他學游泳,方法很簡單,就是用一條繩子縛住孩子的腰部,將他扔到河裡,讓他自己遊幾下再拉上來,這樣一次、兩次……就學會游泳啦。(沒有親歷,似乎有點誇張)

  我們沒上學時不知道什麼是“游泳”,只曉得“遊河”,最早還叫“甩(guai)河”,既形象又生動,在河面上用雙手不停地亂劃,兩隻腳還在使勁地拍打水面:這不叫“甩河”叫什麼?

  坐在岸邊看別人遊河,被他們叫做“燥地鴨”,稍微大一點以後就用雙手拉住河埠頭的石階,抬著頭、用雙腳不停地打水,這就變成了“埠頭黃鱔”,如果碰到一個搗蛋的大孩子,猛然將你的雙手從埠頭石階上扳開,你就會沉下水底打一個“沒頭拱”,當他趕緊把你拉起來時你一定已經喝了幾口水,“啊樸,啊撲”地直喘氣啦!

  嗆了幾次水,膽子自然越變越大,放開石階,閉上眼睛,往水下一沉,哎!只要你不亂動,不一會兒就自己浮上來了,這就開始學遊“拱頭河”了,憋著氣,蒙著頭,手劃腳甩,就能遊好長一段路,不過一定要記住千萬不可到河水深的地方去。

  我們也有自己的保險工具,那不是游泳圈,也不是塑膠桶,而是家家都有的水桶、腳桶等等能浮在水面上的木頭製品,膽子大的孩子還會拉下農船上那長長的跳板或櫓,這可是能讓很多人一起玩的啦。

  遊河是孩子們夏天裡最爽的遊戲,看著太陽的影子慢慢地爬到母親說過的位置(那時家裡沒有鍾,太陽的影子就是最準確的計時標準)大家就立即拿上各自的“游泳圈”撲通撲通地跳入河中……

  2釣蝦

  我因為從小隻在母親身邊,和哥哥姐姐的年齡差距很大,因而膽小怕事,很少像別的孩子那樣赤著腳到田頭去捉泥鰍、黃鱔什麼的,我只喜歡釣蝦、釣魚。

  釣蝦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不過也需要細心和耐心。

  釣蝦的工具比較簡單:先到鄰村的一位有“竹笆堂”(寧波老話竹園子)的大爺那兒討幾根細竹竿,那竹竿根部比小拇指細一點,腦頭那邊還要更細,長短和自己的人差不多,把竹節修理光滑,如果它有點彎曲,還得在火上烤一下,仔細地將它整直,這樣就成了釣竿。鉤子也是自己動手做的,最簡單的就是拿大頭針彎成的,但是大頭針很容易被拉直;好一點的就用媽媽的縫衣針,用鑷子鉗著在煤油燈的火上烤,當針尖發紅的時候,抓緊時間將它彎成u形,然後再放到燈上烤,再一次發紅後,用鋒利的小剪刀在彎鉤的一側剪出一個小小的“倒扎鉤”,這就是最好的鉤子了。縫衣線就是現成的釣線,如果想考究一點,在過年的時候向殺鵝的人家討幾根鵝毛管,去掉兩側的羽片,用中間那一段實心的羽軸剪成幾個小段,串在釣線上就是浮標了。(鵝毛管根部空心的羽軸可以給姐姐做毽子)

  有了釣具還必須準備魚餌。幾個小夥伴一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掏蚯蚓,不是那種釣黃鱔的大蚯蚓,而是隻比棉紗線粗一點點的小蚯蚓,它們一般都躲在潮溼的泥土地裡,有時候翻開一塊小石板就能找到好多這樣的蚯蚓,有時候翻了好長時間也找不到幾條。將掏到的小蚯蚓和一些溼泥土一起放進一個小小的罐頭裡,背上釣竿,挈一隻小水桶就可以出發釣蝦去啦!

  我們的前漕頭是一個L形的漕嘴,這一橫部位除了河埠頭就是石坎,石坎可不像現在那樣整整齊齊還用水泥抹縫,而是犬牙交錯,留有大大小小的縫隙,那時的河水也不像現在那麼渾濁,而是清澈見底,我們趴在岸邊,可以清楚地看到魚兒在搖曳的水草間自由地游來游去,螺螄靜靜地沿在石塊上慢慢地移動,老蝦公揮舞著那對有力的鉗子捕捉小魚……我們在釣鉤上串好一段蚯蚓,緩緩地對著那老蝦公放下誘餌,全神貫注地看著它的一舉一動,一旦它用雙鉗將釣鉤送進嘴裡,就趕緊提起釣鉤。哦!好大的一隻老蝦公就被放進了水桶。這就是釣明蝦。釣明蝦不但必須心無旁騖,而且還要眼明手快、恰到好處,你提得早了,它一鬆鉗子,你就一無所獲;你提得晚了,它將蚯蚓吃了,鉤子推了出了,脫鉤了,再也不會上鉤。想不讓它脫鉤除非你有“倒扎鉤”,但是這“倒扎鉤”比較難做,所以後來很多人就到城裡去買現成的鉤子了。

  小孩子麼,總喜歡打打鬧鬧,能這麼靜下心來釣明蝦的沒有幾個,而且就這麼幾個也不可能一個上午都趴在岸邊,所以更多的時候,我們會在一段河邊放下很多釣竿,偶爾看看浮標,發現目標再去提杆。這就是“釣暗蝦”了。釣暗蝦是“廣種薄收”,蝦,雖然釣到不多,但是大家在一起玩樂,還是很開心的。

  中午和下午,一般不會再去釣蝦了,釣魚的人就多了起來。

  3釣魚

  太陽越升越高,熱得我們汗流浹背,小夥伴們只得提著水桶回家啦!這個時候媽媽總是剛剛做好中飯,鑊蓋上還在冒著熱氣,趕忙從灶前地缸裡扒出煨著的年糕,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地換來換去想讓它趕快冷卻,咬上一口點點飢、解解饞,然後背起釣竿直奔河埠頭去搶一個樹蔭下開始釣魚咯!

  中午時分,埠頭的水面上最多的就是“CA魚”,它們成群結隊地在河裡浮游,一會兒將尖尖的嘴巴翹出水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一會兒又鑽入水下,留給你一瞬間的平靜。所謂“橋倒壓不死SA魚”就是指這些浮在水面上動作迅捷的小不點。

  我們把釣CA魚稱為“豁CA魚”,因為不必像釣河鯽魚或其他魚那樣靜靜地守候,慢慢地提杆,而是一見它上鉤就得猛地揮動細長的魚竿,讓釣魚線在空中畫一個圓弧,這種動作就是“豁”。

  豁CA魚的魚餌最好是蒼蠅,那時的鄉下,在夏天裡拿一個拍子隨處都可以打到蒼蠅,有的人手掌一開一合就能抓到一隻,我平時就是將拍死蒼蠅撿起來放在一隻火柴盒子裡備用;如果來不及打蒼蠅那就從冷飯筲箕裡挖一團冷飯也能將就,鉤子上只要扎一粒冷飯就能引來CA魚。

  豁CA魚是十分輕鬆的,坐在樹蔭下的埠頭邊上,光著的兩隻腳在河中不停地拍水,幾個人嘴裡嘰嘰喳喳地說說笑笑,只要眼睛看著水面,魚一咬鉤就趕緊一豁,管它是上鉤還是脫鉤。總常聽大人們說:“有佬兒子豁CA魚”,起先還以為豁CA魚就是有錢人家的兒子,後來才知道這比喻的是“辦事不認真,玩世不恭的無所謂態度”,仔細一想也很有道理,我們豁CA魚也就是圖個好玩,釣得到釣不到不是也無所謂嗎?

  到了傍晚,特別是雷雨將臨的時候,我就會跟著對門的公公出去看他釣“黃顙魚”。

  黃顙魚的魚餌一般都用蝦肉,我把上午釣到的蝦的蝦頭摘下來,送給公公,公公將它的殼剝去,紮在鉤子上,這鉤子比我們釣蝦的鉤子大多了,還有一個很尖的“倒扎鉤”,釣線也不是棉紗線而是胡琴的絃線,釣線上不但有浮標,在鉤子的上面一點還有一個“臘錫珠”。

  公公坐在一把小椅子上,對著河面上有“風子”的地方慢慢地放下魚鉤,一隻手穩穩地握著魚竿,另一隻手不時地撫摸著飄拂在風中的幾縷花白鬍子,炯炯有神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水面上的浮標,默不作聲地等啊,等啊,我就站在他的旁邊,可不一會兒就顯得不耐煩了,看看滿天烏雲,看看平靜的河面,又看看目不轉睛的公公,真想跳下河裡去做一條魚…..突然,浮標動了,說時遲,那時快,公公迅速地提起了魚竿,一條黃裡帶黑的魚兒被釣了上來,它背上有刺,嘴上還有鬍子,公公小心地將它脫下魚鉤,放進水桶裡,嗨,它還活蹦亂跳的呢。

  眼看著雷雨就要下來了,我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回家中為公公取來了大斗笠,自己也戴上了一頂,任帽子上的雨滴滴答滴答地越來越大,可公公就是不起身,因為魚兒還在一條一條地上鉤。

  一老一少,雨中垂釣。這景象隨著對門公公的去世再也沒有重現,只是永遠留在我的腦海中。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