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家散文

女人和家散文

  她是個溫婉多情的女人,家是個簡約時尚的家,她在,家是鮮活的,在家,她也會鮮活起來。

  從結婚到如今,他們已經搬了三次家了,一次比一起寬敞,一次比一次漂亮。搬進新居,她的心是舒展的,喜悅的。她一天天感觸著家的變化:進水電、鋪地磚、封陽臺、刮仿瓷、上乳膠漆、裝燈、安窗簾……每一道工序,她都有條不紊地和工人師傅們協調著。她的家,就像一個黃毛丫頭,而今,已經出落成了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了。

  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她的腦海裡回放著幸福的電影,先生和孩子在看一個輕喜劇,茶几上面,紅紅的吉慶兔俏皮地伸著舌頭,她站起身,拿著吸水拖把,無意識地拖起地來,嘴上喃喃地說:“在這裡住,原來的家就冷清了,心裡不舒服。”先生從輕喜劇的歡笑聲中怔怔地轉過頭,緊張地問:“你剛才說啥,心裡不舒服,怎麼會這樣?”她輕聲說:“咱們原來的家,像咱倆親手丟棄的可憐孩子,你們男人,不懂女人的心。”心裡滿是自責。

  其實,女人和家,一直都是感性的呀。

  她第一次去夫家的情景還清晰地印在腦海,那是一個臘月天,下了汽車,當她和夫君拉著棕色的大箱子,遠遠地,夫君給她指著古樟下的一幢新建的小樓房,高興地說;“到家了,咱們到家了。”公公婆婆和小叔子像舉行一個盛大的儀式一樣,迎接她,頑皮的孩子高聲叫著××媳婦,她羞澀地躲著他們的眼睛,怯怯地坐在嶄新的.火盆旁邊,她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家,這個家,是丈夫的家,嫁雞隨雞,換句話說,那也就是她的家啦!可對眼前這個家,她的心裡,硬生生地排斥著,牴觸著,她的心裡是矛盾的。躺在婆婆收拾的三層新的床鋪上,她的心裡起了波瀾:如果夫君不是寒窗苦讀考出去,那他們的姻緣就是另外一個版本,她嫁過來,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就要在這裡飼養家禽,荷鋤弄苗,生兒育女,然後會這個被叫做新居的地方忙忙碌碌過一生的……

  第二天,她喜滋滋地跟著夫君去菜園裡摘菜,鄰居大嫂笑著對她說:“這是你家的菜園,你媽勤快,園子裡的菜長的最好。”連菜園都是她家的啦!她的臉紅紅的,這次,在朗朗的冬日下,她的心沒有拒絕,她幸福地掐著碧綠的油菜條,心裡慢慢舒展著。

  有家的女人了,就有了一份責任,一份牽掛,一份依戀。她知道,相夫教子是女人的本分,她知道,孝敬公婆是媳婦的天職,她知道,收拾家務是女人不會退休的職業吶。

  江河湖海的一葉小舟是家;莽莽群山中的竹籬茅舍是家;一望無際大草原上的蒙古包是家……那一日,她和朋友來到一個偏遠的小山村,看到一群衣著光鮮的女人,在水塘邊洗衣、洗菜,開心地拉著家常,手邊的鴨子歡快地遊弋,通人性的家狗在腿彎裡竄動,農婦們洗完後,用木桶一頭擔著菜,一頭擔著衣服,甩開胳膊,走在鄉間的田埂上,走回自己的家。一下子,她眼淚湧出,誰說女人沒有家呀,她們行進的路的那頭,那個炊煙裊裊的院子,就是女人一生的家。

  不經意遇到女子汲水灌園,或在清溪河畔睹其洗衣浣紗,或者瞧見廚房窗前女人動作麻利的翻炒蔬菜的身姿,夜晚燈下映出的縫衣納鞋的優美側影,她的心裡都會感動。身為女人,無論柔弱、堅強、平庸或優雅,都可以做一個溫柔賢淑、恪守本分的女人家。身為女人,她覺得很幸福。

  曠世美女王昭君,她遠在塞外的那顆芳心,一定也有個樂園來放置,三峽的神女峰,留下多少動人的傳說和浪漫,可女詩人舒婷還是想讓神女做一回凡間的幸福女人,因為“與其懸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的肩頭痛哭一晚。”還是女人更懂得女人。”

  “男人不在家,難不倒女人家,春雨秋風冬和夏,泥巴一把汗一把……”聽到這首歌,心裡是喜悅的,從歌裡,聽出了女人的堅強和豁達,自信與樂觀。

  夢想著做一個麥田的農婦,有一個這樣的家:四周是用竹籬笆圍成的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上再搭個涼棚,秋天,滿棚結著形態漂亮的葫蘆,竹籬笆上,藤牽著一束束紫色的扁豆花,活潑的孩子和粗魯的老公端著大大的海碗,肆意地吃著喝著,雞鴨貓狗繞膝,在嫋嫋的炊煙下,牆角的青苔想綠多快就綠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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