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邊塞詩詩句

李白的邊塞詩詩句

  邊塞詩初步發展於漢魏六朝時代,隋代開始興盛,唐即進入發展的黃金時代.本文為李白的邊塞詩詩句,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1、《從軍行》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2、《子夜吳歌》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寫景的句子

  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

  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

  3、《幽州胡馬客歌》空間說說

  幽州胡馬客,綠眼虎皮冠.

  笑拂兩隻箭,萬人不可幹.

  彎弓若轉月,白雁落雲端.

  雙雙掉鞭行,遊獵向樓蘭.

  出門不顧後,報國死何難.

  天驕五單于,狼戾好凶殘.

  牛馬散北海,割鮮若虎餐.

  雖居燕支山,不道朔雪寒.

  婦女馬上笑,顏如赬玉盤.

  翻飛射鳥獸,花月醉雕鞍.

  旄頭四光芒,爭戰若蜂攢.

  白刃灑赤血,流沙為之丹.

  名將古誰是,疲兵良可嘆.

  何時天狼滅,父子得閒安.

  4、《北風行》

  燭龍棲寒門,光曜猶旦開.

  日月照之何不及此?

  惟有北風號怒天上來.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

  幽州思婦十二月,停歌罷笑雙蛾摧.

  倚門望行人,念君長城苦寒良可哀.

  別時提劍救邊去,遺此虎文金鞞靫.

  中有一雙白羽箭,蜘蛛結網生塵埃.

  箭空在,人今戰死不復回.

  不忍見此物,焚之已成灰.

  黃河捧土尚可塞,北風雨雪恨難裁.

  5、《塞下曲六首》

  (其一)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其二)

  天兵下北荒,胡馬欲南飲.

  橫戈從百戰,直為銜恩甚.

  握雪海上餐,拂沙隴頭寢.

  何當破月氏,然後方高枕.

  (其三)

  駿馬似風飆,鳴鞭出渭橋.

  彎弓辭漢月,插羽破天驕.

  陣解星芒盡,營空海霧消.

  功成畫麟閣,獨有霍嫖姚.

  (其四)

  塞虜乘秋下,天兵出漢家.

  將軍分虎竹,戰士臥龍沙.

  邊月隨弓影,胡霜拂劍花.

  玉關殊未入,少婦莫長嗟.

  (其五)

  白馬黃金塞,雲砂繞夢思.

  那堪愁苦節,遠憶邊城兒.

  螢飛秋窗滿,月度霜閨遲.

  摧殘梧桐葉,蕭颯沙棠枝.

  無時獨不見,流淚空自知.

  (其六)

  烽火動沙漠,連照甘泉雲.

  漢皇按劍起,還召李將軍.

  兵氣天上合,鼓聲隴底聞.

  橫行負勇氣,一戰淨妖氛.

  6、《關山月》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戍客望邊邑,思歸多苦顏.

  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

  附:《關山月》賞析

  這首詩描繪了邊塞的風光,戍卒的遭遇,更深一層轉入戍卒與思婦兩地相思的痛苦.開頭的描繪都是為後面作渲染和鋪墊,而側重寫望月引起的情思.

  開頭四句,可以說是一幅包含著關、山、月三種因素在內的遼闊的邊塞圖景.在一般文學作品裡,常見“月出東海”或“月出東山”一類描寫,而天山在中國西部,似乎應該是月落的地方,何以說“明月出天山”呢?原來這是就徵人角度說的.徵人戍守在天山之西,回首東望,所看到的是明月從天山升起的景象.天山雖然不靠海,但橫亙在山上的雲海則是有的.詩人把似乎是在人們印象中只有大海上空才更常見的雲月蒼茫的景象,與雄渾磅礴的天山組合到一起,顯得新鮮而壯觀.這樣的境界,在一般才力薄弱的詩人面前,也許難乎為繼,但李白有的是筆力.接下去“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範圍比前兩句更為廣闊.宋代的.楊齊賢,好像唯恐“幾萬裡”出問題,說是:“天山至玉門關不為太遠,而曰幾萬裡者,以月如出於天山耳,非以天山為度也.”用想象中的明月與玉門關的距離來解釋“幾萬裡”,看起來似乎穩妥了,但李白是講“長風”之長,並未說到明月與地球的距離.其實,這兩句仍然是從征戍者角度而言的,士卒們身在西北邊疆,月光下佇立遙望故園時,但覺長風浩浩,似掠過幾萬里中原國土,橫度玉門關而來.如果聯絡李白《子夜吳歌》中“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來進行理解,詩的意蘊就更清楚了.這樣,連同上面的描寫,便以長風、明月、天山、玉門關為特徵,構成一幅萬里邊塞圖.這裡表面上似乎只是寫了自然景象,但只要設身處地體會這是徵人東望所見,那種懷念鄉土的情緒就很容易感覺到了.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這是在前四句廣闊的邊塞自然圖景上,迭印出征戰的景象.漢高祖劉邦曾被匈奴在白登山圍困了七天.而青海灣一帶,則是唐軍與吐蕃連年征戰之地.這種歷代無休止的戰爭,使得從來出征的戰士,幾乎見不到有人生還故鄉.這四句在結構上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描寫的物件由邊塞過渡到戰爭,由戰爭過渡到征戍者.

  “戍客望邊邑,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戰士們望著邊地的景象,思念家鄉,臉上多現出愁苦的顏色,他們推想自家高樓上的妻子,在此蒼茫月夜,嘆息之聲當是不會停止的.“望邊色”三個字在李白筆下似乎只是漫不經心地寫出,但卻把以上那幅萬里邊塞圖和征戰的景象,跟“戍客”緊緊連繫起來了.所見的景象如此,所思亦自是廣闊而渺遠.戰士們想象中的高樓思婦的情思和他們的嘆息,在那樣一個廣闊背景的襯托下,也就顯得格外深沉了.

  詩人放眼於古來邊塞上的漫無休止的民族衝突,揭示了戰爭所造成的巨大犧牲和給無數徵人及其家屬所帶來的痛苦,但對戰爭並沒有作單純的譴責或歌頌,詩人像是沉思著一代代人為它所支付的沉重代價.在這樣的矛盾面前,詩人,徵人,乃至讀者,很容易激起一種渴望.這種渴望,詩中沒有直接說出,但類似“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戰城南》)的想法,是讀者在讀這篇作品時很容易產生的.離人思婦之情,在一般詩人筆下,往往寫得纖弱和過於愁苦,與之相應,境界也往往狹窄.但李白卻用“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的萬里邊塞圖景來引發這種感情.這隻有胸襟如李白這樣浩渺的人,才會如此下筆.這幾句並不是侷促於一時一事,而是帶著一種更為廣遠、沉靜的思索.用廣闊的空間和時間做背景,並在這樣的思索中,把眼前的思鄉離別之情融合進去,從而展開更深遠的意境,這是其他一些詩人所難以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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