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兒女的詩歌

家有兒女的詩歌

  (一)“土匪”歸來

  是誰在大喊,二鬼子進村啦?剎那間,作鳥獸散。

  古板的警世恆言有些二,

  傻不拉嘰地幹瞪著眼,

  扭曲而變形的臉倒掛冰凌,映在雪花樣的憂傷裡。

  我們站在村口,那是回家的必經之路。

  沒有衣錦還鄉的榮耀,照亮寒舍的門楣。

  灰溜溜地,像小偷,更像個乞丐。

  衣衫雖不算襤褸,但,猙獰如流浪的野鬼。

  攆著雞躥狗跳,鴨鵝撲騰,羽毛漫天飛,

  我以一隻餓狼的姿態地撲向它們,抓捕是我們今天的使命。

  東翻西撿,像陣颶風席捲著這棟老房子裡的寶貝,

  一個也不落下,像鬼子進村,一路掃蕩,

  嗬,這恬不知恥的醜態標上了最具成就獎。

  且吃且喝,還大包小包地提拉扛上,從城市到農村,

  又從農村到城市,看似這群“土匪們”進化成文明人了。

  事實上,依舊停留在“土匪”階段。

  因為,順手牽走的不只是或廉價,或昂貴的物產,

  還有父慈母愛中的叮嚀與期盼。

  也許,每個家庭都有那麼一群“土匪”,

  強悍、霸道,費盡心思掏空了父母儲藏的一生的愛,

  他們,白髮蒼蒼,為其辛苦,為其甜,傾其所有,

  只為一個家,因為它,是“土匪們”永恆的駐腳。

  (二)兒女,是父母不悔的債

  佛法中有言,兒女是債,

  有討債有還債,無債不來。

  苦渡一世情緣與孽債,丟失的前生今世,

  由一脈血緣相牽,把那份舐犢之情,

  化作一腔柔柔的,暖暖的愛,窄窄的救贖。

  思兒念女的藤蔓,繞過了歲月的籬笆,

  染白了誰頭上的青絲,皺了誰臉上的光潔。

  如塵的思念呵,停泊在那個山路的.埡口,

  等兒盼女歸來,只企求一個平字,一個安字。

  那半枚月亮,落進了老父親左手的掌紋中,

  那麼的惆悵,那麼的易碎。

  遺失的美好,曾在兩軍對壘時,

  措手不及地擊落了彼此的驕傲,然後,落花流水……

  有人欣然把這筆債,揣進人生的口袋,

  用穿透骨髓的愛戀,一遍又一遍地演繹著悲歡離合,

  樂此不疲,讓親情屹立在浮世裡,

  澄明這一生一世的緣分。即使是債,也無怨,也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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