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歌讀後感1200字

長恨歌讀後感1200字

  王安憶的《長恨歌》小說的語言精緻,對上海特色景物的描寫運用的是極其細膩絢爛的筆觸,不是詩卻勝似詩,參差交錯的長短句,整齊劃一的排比句,生動形象的修辭,打造出了全書精緻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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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然間讀到一部小說,是王安憶的《長恨歌》。一開啟書,20世紀40年代那個繁華錦簇十里洋場的舊上海就鋪展開來,不知不覺有了情味。

  夾竹桃生出的花朵,老虎窗外,氤氳著女人脂粉氣的天空,留聲機裡迴轉往復的“四季調”,有軌電車不休的“噹噹”,一切恍如隔世,卻真實可觸似的,從字裡行間浮上來,一點一點地清晰。

  那個上海弄堂的女兒——王琦瑤,靜候著她的時代,也用美貌和聰慧醞釀著一場致命的悲劇和傳奇。她是那種有魔力讓男人一見傾心的女子。因這,她有了非凡的經歷,有了用來揮霍的資本和勇氣,也有了數著日影度日的寂寞無賴,有了乾涸的眼裡唯餘的一顆老淚。她被男人捧著,愛著,寵著。她穿著婚紗走上選美的舞臺,卻想著:“也許,穿上婚服就是一場空,婚服其實就是喪服!”

  後來,她的預感應驗,她沒有真正地做過新娘。她如花似玉的年華被命運的流變無情地碾過,她在男人的世界裡一敗塗地,無限風光的“三小姐”,用驕傲和那害人害己的聰慧與美貌,斷送著一切幸福的可能。

  她知道,像她這樣的女子是不能夠結婚的了。

  那鏡中的美人,風韻不減,心卻冷如灰燼。最後的日子裡,她的所依靠慰藉的,竟是那一盒金條。她明白男人是靠不住的,卻還是取了那裝金條的木盒子,想把最後的賭注押在男人身上。而一切,終成虛空。

  大概誰也不會記得那間閣樓上曾經住著一個怎麼樣的女子。或許,有人偶然想起,也會自然而然地把她歸為“那個女人”的行列。

  舊上海,沉浮著多少如王琦瑤的女子!她們住在如愛麗絲公寓那樣令人無限遐想的房子裡,她們總是那種正經女人的不屑,總是街頭巷尾流言的主角。

  而又有多少女孩,終是經不起那花花世界的誘惑,義無反顧地縱身跳下了呢?百樂門的歌舞不休,這不夜的城市,充滿了紙醉金迷的氣息,由不得人清醒。甚至那些正經人,話裡話外也在羨慕著王琦瑤,不屑的口氣裡竟含著嫉妒。

  住進愛麗絲公寓的,總是抱著女人中的佼佼者的姿態。她們大都有著一張光鮮可人的麵皮,有足夠多的光陰和年輕。而這些,或許已經完全能滿足一個女人的虛榮。

  她們彷彿是被特別愛著,眷顧著的。又分明是被幽禁與棄置在了華麗的囚籠裡,一半是這空蕩的公寓,一半是那浮華過後的虛無幻滅。她們要永遠地保持著佼佼者的姿態,哪怕生活已滿目瘡痍。

  我隱約讀到了女子的悲哀!幾千年都是一個模樣。就因為那句紅顏薄命嗎?

  美貌是人們夢寐以求的,擁有的人又往往因它圍困了一生。“壞女人”都是漂亮的,“那種女人”少有不是獨具風情的。有人說,紅顏的不幸是男權社會的罪孽。蕭紅說,她一生的不幸,都是因為她是一個女人。

  在那個舊上海,我看到女人是甘心被男性控制與評判的,並以此為榮似的。好像王琦瑤的媽媽說過,她的賤是自己作的。而悲劇的始末又怎能歸結於一個弱女子的自輕自賤簡單了事?

  王琦瑤只是那茫茫背景下,一個隨波逐流、無所依靠的浮影罷了!

  燈紅酒綠的人間,何處才是得以喘息的港灣呢?王琦瑤的心裡沒有答案,只是緊守那一日日削減的風韻,徒然地經過,又消失在搖晃的燈影裡。

  人們讀王安憶的上海,就會想起張愛玲的筆下也有一個上海,花園洋房,紳士淑女……張愛玲的上海,透著細小微妙的精緻,有小姐呼吸裡吐露的香水氣。她講的愛情,總是那麼勉強與無奈,又帶著狐步似的優雅和輕佻。

  而《長恨歌》裡的上海,總覺得小家碧玉一般的真切。那些姑娘家的細碎的心事,瀰漫在弄堂裡的姨娘們的不滿與閒話,一個衣冠楚楚的少年,一句無心的話卻引起傷心的調侃,那麼自然平常,又處處隱著悲劇的伏筆。

  王安憶講的故事是人與人無端的相聚與失散,是愛與虛榮的悲愴和無情。她沒有一針見血,卻一點點撕開傷著的皮膚,露了血肉給你看。

  這長恨歌的“恨”字不知究竟該哪一個解法才合適。是遺憾嗎?還是仇恨呢?

  小說的最後一句“對面盆裡的夾竹桃開花,花草的又一季枯榮拉開了帷幕”是否在預示著什麼,那夾竹桃是否在等著另一場悲劇的開演,於這城的豔美和躁動中?

  長恨歌讀後感1200字2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長恨歌》

  那是一條黃昏夢殘的古道,那是一渺春江花月的清波,那是一驛積澱了江楚流香的亭閣。著一條漫卷的'青絲帶,映著斜陽走過碧坪,你輕曼的溫柔,異於北國的風雪,你的妖嬈更有著明晰的江南芳韻。江南的水無私的把你妝望,綠林薰陶成你的素雅,天生麗質一朝秀選,卻都化作淡淡的歷史傷雲。

  夜,靜的出奇。

  你踏著唐朝宮殿的紅地毯,吟著那江南的曲賦信步而來。久睡的長安,投下一片卓麗的雲彩,那是江南的水給她織的嫁衣嗎?“一枝紅豔露凝香”“春風拂檻露華濃”,這豔容勝過冬日裡貞傲的梅和寺裡的明肌香雪。舞曲也多情了,直要披上霓裳般的羽衣去回應這春來的歌唱。帝王手中的御筆顫動了。

  或許這原本就是中唐的宿命,或許一方愛的曙光將要在冷冬擦亮,或許這都是冥冥之中從未休止的撥動的命弦。雄偉的望朝金殿,一派帝國端重的氣韻,也抵不住她輕盈的舞姿,和浪漫時節的回眸一笑。已再沒有了她的倩影。遠去的車跡,回首這雄偉的金殿,天摧殘星,月蝕清夜,玉階生怨……

  那夜的馬嵬驛,在祭奠絕代的紅顏。

  那夜的馬嵬驛,著裳的紅樹謝了。

  那夜的馬嵬驛,好美,好涼。

  明皇落淚了,哭的悽慘,哀惋。窗,開著,缺月無聲,門扉裡透著沉沉的鼻息,青松漏著幾段光隙。昨日的記憶,是車如流水馬如龍;今日卻是伊人歸去,從此陰陽。

  宮闕里,依舊有曾經舞動的羽衣,而那身影,在一場浮華之後,悄然離去。夜,真的很寂寞,晚初的村店,只有一聲斷斷續續的幽咽,只有黑森森的天空下,一襲霓裳濾出的滴滴清淚。

  紅晝月弭,風輕掠。木積香山雪,冷宮闕。竹鬆懈,輕紗妝玉階。伊人眉籠,彤如月。月曳輕波,皎渡仙橋鵲。冷夜誰人解?——《長生殿》

  有人說:“她愛明皇,不愛天下。”

  有人說:“她的擁有使千萬民眾一無所有。”

  有人說:“她是紅顏禍水。”

  我淡然對曰:“歷史非柔媚女子所主,世人只看到明皇墮落在漫舞飄飄的溫柔鄉里,卻看不到他自身的墮落。”

  日月成為流年,她終於化為愛的殉鵲,天空一片澈藍。長生殿裡,也許只有一對仙侶,在暗淡中撫琴,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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