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鸛雀樓原文、翻譯、賞析

登鸛雀樓原文、翻譯、賞析

登鸛雀樓原文、翻譯、賞析1

  同崔邠登鸛雀樓

  鸛雀樓西百尺檣,汀洲雲樹共茫茫,

  漢家簫鼓空流水,魏國山河半夕陽。

  事去千年猶恨速,愁來一日即為長。

  風煙並起思歸望,遠目非春亦自傷。

  翻譯

  鸛雀樓西邊有百尺桅檣,汀洲上高聳入雲的樹木一片茫茫。

  漢家樂奏猶如逝去的流水,魏國山河也已經半入夕陽。

  往事過千年尚遺憾時間過得快,憂愁到來一天也覺得太長。

  戰亂中更激起思念家鄉的情感,遠望樓前景色已非春天不免自我感傷。

  註釋

  鸛雀樓:唐代河中府的名勝。北周宇文護所建,樓高三層,原在山西蒲州府西南(今永濟縣),前瞻中條山,下瞰大河。因鸛雀常棲息其上而得名。後為河水衝沒。

  西:一作“南”,一作“前”。

  汀洲:水中小洲。

  簫鼓:簫與鼓。泛指樂奏。

  魏國山河:指大好河山。

  千年:極言時間久遠。

  為:一作“知”。

  風煙:一作“風塵”。

  起:一作“是”。

  思歸:一作“思鄉”。

  遠目:遠望。

  賞析

  此詩開頭四句由傍晚登臨縱目所見,引起對歷史及現實的感慨。人們在登高臨遠的時候,面對寥廓江天,往往會勾起對時間長河的聯想,從而產生古今茫茫之感。這首詩寫登樓對景,開篇便寫河中百尺危檣,與“蜂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坐海風秋”(王昌齡)、“城上高樓接大荒,海天愁思正茫茫”(柳宗元)等寫法異曲同工。以“高標出蒼穹”(杜甫)的景物,形成一種居高臨下、先聲奪人之感,起得氣勢不凡。此句寫站得高,下句則寫看得遠:“汀洲雲樹共茫茫。”蒼茫大地遂引起登覽者“誰主沉浮”之嘆。遙想漢武帝劉徹“行幸河東,祀后土”,曾作《秋風辭》,中有“泛樓船兮濟汾河,橫中流兮揚素波,簫鼓鳴兮發棹歌”之句。(《漢武故事》)所祭后土祠在汾陰縣,唐代即屬河中府。上溯到更遠的戰國,河中府屬魏國地界,靠近魏都安邑。詩人面對汀洲雲樹,夕陽流水,懷古之幽情如洪波湧起。“漢家簫鼓空流水,魏國山河半夕陽”一聯,將黃昏落日景色和遐想沉思溶鑄一體,精警含蓄。李益生經戰亂,時逢藩鎮割據,唐王朝出現日薄西山的衰敗景象,“今日山川對垂淚”(李益《上汝州郡樓》),不單因懷古而興,其中亦應有幾分傷時之情。

  後四句由撫今追昔,轉入歸思。其前後過渡脈絡,為金聖嘆所拈出:“當時何等漢魏,已剩流水夕陽,人生世間,大抵如斯,遲遲不歸我為何事耶?”“事去千年猶恨速”一句挽結前兩句,一彈指間,已成古今,站在歷史高度看,千年也是短暫的,然而就個人而言,則又不然,應是“愁來一日即為長”。“千年猶速”、“一日為長”似乎矛盾,卻又統一於人的心理感覺,此聯因而成為精警名言。北宋詞人賀鑄名作《小梅花》末雲:“遺音能記秋風曲,事去千年猶恨促。攬流光,系扶桑,爭奈愁來一日卻為長!”就將其隱括入詞。至此,倦遊思歸之意已水到渠成。“風煙並是思歸望,遠目非春亦自傷。”非春已可傷,何況春至。無怪乎滿目風煙,俱是歸思。蓋“人見是春色,我見是風煙,即俗言不知天好天暗也。唐人思歸詩甚多,乃更無急於此者”(金聖嘆語)。

  創作背景

  據《全唐文》卷四三李翰《河中府鸛雀樓集序》,崔邠《登鸛雀樓》詩作於唐憲宗元和九年(814年)七月。此次鸛雀樓集會李益並沒有參與,此詩應是李益讀崔詩後追和之作。李益舉家遷居洛陽後,輾轉入渭北、朔方、幽州節度使等幕府從戎,此詩當作於這一時期。

登鸛雀樓原文、翻譯、賞析2

  原文:

  登鸛雀樓

  朝代:唐朝

  作者:王之渙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夕陽依傍著西山慢慢地沉沒,滔滔黃河朝著東海洶湧奔流。

  若想把千里的風光景物看夠,那就要登上更高的一層城樓。

  註釋

  1、鸛雀樓:舊址在山西永濟縣,樓高三層,前對中條山,下臨黃河。傳說常有鸛雀在此停留,故有此名。

  2、白日:太陽。

  3、依:依傍。

  4、盡:消失。這句話是說太陽依傍山巒沉落。

  5。欲:想要得到某種東西或達到某種目的的願望,但也有希望、想要的意思。

  6、窮:盡,使達到極點。

  7、千里目:眼界寬闊。

  8、更:替、換。(不是通常理解的“再”的意思)

  賞析:

  這首詩寫詩人在登高望遠中表現出來的不凡的胸襟抱負,反映了盛唐時期人們積極向上的進取精神。其中,前兩句寫所見。“白日依山盡”寫遠景,寫山,寫的是登樓望見的景色,“黃河入海流”寫近景,寫水寫得景象壯觀,氣勢磅礴。這裡,詩人運用極其樸素、極其淺顯的語言,既高度形象又高度概括地把進入廣大視野的萬里河山,收入短短十個字中;而後人在千載之下讀到這十個字時,也如臨其地,如見其景,感到胸襟為之一開。首句寫遙望一輪落日向著樓前一望無際、連綿起伏的群山西沉,在視野的盡頭冉冉而沒。這是天空景、遠方景、西望景。

  次句寫目送流經樓前下方的黃河奔騰咆哮、滾滾南來,又在遠處折而東向,流歸大海。這是由地面望到天邊,由近望到遠,由西望到東。這兩句詩合起來,就把上下、遠近、東西的景物,全都容納進詩筆之下,使畫面顯得特別寬廣,特別遼遠。就次句詩而言,詩人身在鸛雀樓上,不可能望見黃河入海,句中寫的是詩人目送黃河遠去天邊而產生的意中景,是把當前景與意中景溶合為一的寫法。這樣寫,更增加了畫面的廣度和深度。而稱太陽為“白日”,這是寫實的筆調。落日銜山,雲遮霧障,那本已減弱的太陽的光輝,此時顯得更加暗淡,所以詩人直接觀察到“白日”的奇景。至於“黃河”。當然也是寫實。它宛若一條金色的飄帶,飛舞於層巒疊嶂之間。

  詩人眼前所呈現的,是一幅溢光流彩、金碧交輝的壯麗圖畫。這幅圖畫還處於瞬息多變的動態之中。白日依山而盡,這僅僅是一個極短暫的過程;黃河向海而流,卻是一種永恆的運動。如果說、這種景色很美,那麼,它便是一種動態的美,充滿了無限生機的活潑的美。這不是所謂“定格”,不是被珍藏的化石或標本。讀者深深地為詩人的大手筆所折服。後兩句寫所想。“欲窮千里目”,寫詩人一種無止境探求的願望,還想看得更遠,看到目力所能達到的地方,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站得更高些,“更上一層樓”。“千里”“一層”,都是虛數,是詩人想象中縱橫兩方面的`空間。“欲窮”“更上”詞語中包含了多少希望,多少憧憬。這兩句詩,是千古傳誦的名句,既別翻新意,出人意表,又與前兩句詩承接得十分自然、十分緊密;同時,在收尾處用一“樓”字,也起了點題作用,說明這是一首登樓詩。從這後半首詩,可推知前半首寫的可能是在第二層樓所見,而詩人還想進一步窮目力所及看盡遠方景物,更登上了樓的頂層。詩句看來只是平鋪直敘地寫出了這一登樓的過程,而含意深遠,耐人探索。這裡有詩人的向上進取的精神、高瞻遠矚的胸襟,也道出了要站得高才看得遠的哲理。就全詩的寫作特點而言,這首詩是日僧空海在《文鏡秘府論》中所說的“景入理勢”。有人說,詩忌說理。

  這應當只是說,詩歌不要生硬地、枯燥地、抽象地說理,而不是在詩歌中不能揭示和宣揚哲理。象這首詩,把道理與景物、情事溶化得天衣無縫,使讀者並不覺得它在說理,而理自在其中。這是根據詩歌特點、運用形象思維來顯示生活哲理的典範。這首詩在寫法上還有一個特點:它是一首全篇用對仗的絕句。前兩句“白日”和“黃河”兩個名詞相對,“白”與“黃”兩個色彩相對,“依”與“入”兩個動詞相對。後兩句也如此,構成了形式上的完美。

  沈德在《唐詩別》中選錄這首詩時曾指出:“四語皆對,讀來不嫌其排,骨高故也。”絕句總共只有兩聯,而兩聯都用對仗,如果不是氣勢充沛,一意貫連,很容易雕琢呆板或支離破碎。這首詩,前一聯用的是正名對,所謂“正正相對”,語句極為工整,又厚重有力,就更顯示出所寫景象的雄大;後一聯用的是,雖然兩句相對,但是沒有對仗的痕跡。所以說詩人運用對仗的技巧也是十分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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