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花.盡日驚風吹木葉》閱讀答案和賞析

《蝶戀花.盡日驚風吹木葉》閱讀答案和賞析

  納蘭性德的詞運用《蝶戀花》這個詞牌名的作品有很多。下面小編給大家帶來納蘭性德的《蝶戀花.盡日驚風吹木葉》的閱讀答案和賞析。

  蝶戀花

  【清】納蘭性德

  盡日驚風吹木葉。極目嵯峨,一丈天山雪。去去丁零①愁不絕,那堪客裡還傷別。

  若道客愁容易輟。除是朱顏,不共春銷歇。一紙鄉書和淚折,紅閨此夜團圝月②。

  【注】①丁零:古代民族名。漢時遊牧於我國北部和西北部。②團圝(luán)月:圓月。

  (1)詞的上片的前三句描寫了怎樣的景色?有什麼作用?請作簡要分析。(4分)

  (2)詞的下片是如何抒情的?請簡要賞析。(4分)

  參考答案

  (1)詞的上片的前三句描寫了整日狂風呼嘯、木葉脫光、天山聳立、白雪皚皚的邊塞之景。(2分)其作用:渲染一種蒼涼的氛圍,為後文抒情做鋪墊。(2分)

  (2) ①間接抒情(或借想象情景抒情):運用假設情景類比(或比較、對比、敘議抒情等),行人的客愁若能停止,那除非是紅潤的容貌常在,不像春花一樣地凋萎。借用朱顏無法常在,來表達自己的羈旅愁苦無法消除之意;(2分)②反客為主(或主客移位、運用想象、移情於彼等)手法,設想閨中人望月思念自己,表達自己對閨中人的思念之情。(2分)(言之成理即可,酌情給分。)

  註釋譯文

  ①盡日三句:此係描寫天山之景。驚風,狂風。嵯峨(cuō é),山勢高大之貌。天山,在新疆境內。納蘭從未到過新疆,故此處是以天山代指塞外之山。這三句是說在這盡日狂風呼嘯,極目望去,天山腳下木葉脫光,積雪盈丈,一片皚皚白色。

  ②去去:一步一步地遠行,越走越遠。丁零,古代民族名。漢時遊牧於我國北部和西北部。《史記·匈奴列傳》:“後北服渾庚,屈射、丁零、鬲昆、薪犁之國。”張守義正義:“已上五國在匈奴北。”司馬貞索隱引《魏略》:“丁零在康居北,去匈奴庭接習水七千裡。”此處是借指塞外極邊之地。唐李涉《六嘆》:“漢臣一沒丁零塞,牧羊兩過陰沙外,”

  ③若道三句:意思是行人的客愁若能停止,那除非是紅潤的容貌常在,不像春花一樣地凋萎,現在朱顏憔悴,春華銷歇,又當如何呢?

  ④一紙二句:摺,同“折”。團圞(luán)月,圓月。這三句為設想之語,意思是寫好書信,含著眼淚折起,而此時的友人(或說閨中的人)不也正孤獨地對著團圞明月,懷念著我這遠在天山的人麼!

  創作背景

  由《瑤華集》題作“十月望日與經巖叔別”,由此推知這首詞大約作於公元1682年(康熙二十一年)十月十五日,時作者奉命“覘梭龍”。《與經生夜話》 率意元無咎,經心始自疑。昔人猶有恨,今我竟何期。客與齊書帙,人來問畫師。若無心賞在,愁絕更從誰。公元1680年(康熙十九年)十二月下旬,清聖祖玄燁在郊遊路上天色已晚,又正逢雨雪,一行人馬趨至龍泉寺中,受到方丈等熱情接待,並展紙求字,玄燁題“石鼓傳聲”墨寶,後刻在觀石山,此事被記述在《昌平外志》中。性德為經綸 (字巖叔)題扇,以筆言情,作《龍泉寺書經巖叔扇》詩: “雨歇香臺散晚霞,玉輪輕碾一泓沙。來春合向龍泉寺,方便風前檢較花。”

  作者簡介

  納蘭性德(1655年1月19日——1685年7月1日)清代詞人。字容若,號楞伽山人,大學士明珠長子。出生於滿州正黃旗。原名成德,因避皇太子胤礽(小名保成)之諱,改名性德。因生於臘月,小時稱冬郎。

  【簡析】

  上片前三句描寫邊塞之景,這裡整日狂風呼嘯,木葉盡脫,極目望去,天山山勢高峻,積雪盈丈,一片皚皚白色。上片後兩句講作者一步一步地遠行,越走越遠,都過了遠在極邊之地的丁零部落,離愁漸濃。下片前三句講客愁若能停止,那除非是紅潤的容貌常在,不像春花一樣地凋謝。現在朱顏憔悴,春華“銷歇”,說明羈旅之愁無法消除。最後三句為設想之語,意思是寫好書信,含著眼淚折起,而此時閨中的人正孤獨地對著明月,懷念著“我”這遠在天山的人。全詞描寫了一幅天涯羈旅、遊子落拓的淒涼悲傷的景象。

  賞析:

  作為貴公子,又是皇帝的身邊侍衛,可說是極盡榮耀,極其風光了,但是從作者筆下流露出來的情景看卻與他的身份極不相稱。這裡所表現的是一幅天涯羈旅、遊子落拓的淒涼悲傷的意緒和景象。也有人認為《蝶戀花·盡日驚風吹木葉》是一首懷念妻子的情詞,這從篇末的描寫看,也是可以吻合的。不過贈別也好,情詞也好,率露之語,溫柔蘊藉,是其突出的特色。

  納蘭落拓不羈的性格,以及天生超逸脫俗的秉賦,加之才華出眾,功名輕取的瀟灑,與他出身豪門,鐘鳴鼎食,入值宮禁,金階玉堂,平步宦海的前程,構成一種常人難以體察的矛盾感受和無形的心理壓抑。 對富貴的.輕看,對仕途的不屑,使他對凡能輕取的身外之物無心一顧,但對求之卻不能長久的愛情,對心與境合的自然合諧狀態,他卻流連嚮往。

  納蘭性德是個絕代的翩翩佳公子,才華橫溢便不消說了,最為可貴的是他的至情至性。乾隆讀了《紅樓夢》,竟笑道為納蘭家事,足見其家的權勢。不過納蘭和寶玉還是有所不同的,寶玉在脂粉堆中長大,行事都帶著幾分脂粉氣,而納蘭卻“工小令,精騎射”,是一個文武雙全的貴族子弟。納蘭學習漢族文化,於詩詞創作之外、旁及琴、棋、書、畫。他曾師從禹尚基、經巖叔等人學畫,又結交了嚴繩孫、張純修等畫家為友,但由於其英年早逝,繪畫技法不是十分嫻熟,仍處於臨摹階段。

  世人常以納蘭容若多愁,而以為他是個消極頹廢的詞人。現在那些所謂的後現代、思想前衛、欣賞品位超前的文人常給他冠以小資之名,其實文字的最高境界便是感染人,世人對美好的感情追求是千古一意的,感染人的也正是這美好的感情。

  對於納蘭,我一直欣賞,不是因為他的才華,而是他的性情,他來到這世間有如“驚鴻掠水過,波盪了無聲”,而他的對愛的執著、獨特的人格魅力深深感動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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