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作品《懷念狼》簡介及其讀後感

賈平凹作品《懷念狼》簡介及其讀後感

  認真品味一部名著後,相信大家一定領會了不少東西,現在就讓我們寫一篇走心的讀後感吧。可是讀後感怎麼寫才合適呢?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賈平凹作品《懷念狼》簡介及其讀後感,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作品簡介:

  小說採用獨特的視角,講述了獵人、記者、爛頭為商州尚存的十五隻狼拍照存檔的離奇經歷。血光之災、金香玉的神話、狼的行跡、古戰場的恐怖、記者的幻覺、動物靈魂的遊走、肉靈芝等等事物令讀者匪夷所思,盡顯作者筆法之不羈與想象之豐富。

  作者貌似講述“尋找”狼這一簡單的行為,實則拷問人類生存的意義,尋找人類的精神歸屬。行文的同時旨在找回曾經失落的自我,找回失去的精神家園,讓人成為真正的人。

  《懷念狼》讀後感:

  《懷念狼》裡面,賈平凹表現出了一種強悍、兇狠的敘述風格,並以驚心動魄的細節、震聾發聵的情節傳遞了他與眾不同的美學觀點,以及對生活和生活中意義的理解。換句話說,在《懷念狼》裡面,人與狼的關係成了人與自然的關係的一種隱喻,最大的善與道德在於你能在那樣殘酷的環境、那樣惡劣的生活中掙扎而出,以堅韌到幾近麻木的態度去面對痛苦,這才是活著的真諦和意義。

  《懷念狼》的誕生並不是一件很突然的事情,自《高老莊》以後,賈平凹就一直關注人類自身的退化問題。在《高老莊》的後記中,賈平凹提到自己在本命年裡感到“恐慌懼怕”,天地運動的週期性使其焦躁不安;在《老西安》這樣的懷舊散文裡面,賈平凹也為城市人的萎縮、異化而恐懼,“我抱著我收藏的恐龍蛋呆在屋中”。

  賈平凹把《懷念狼》寫成了現代寓言,以此來回答“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的形而上問題。賈平凹如此平靜而巧妙地“轉向”,借用的是老莊哲學和佛教智慧。刻意進入悟“道”狀態後,他發現,憤怒與辯解是低層次的,在家常話中表達真理才是最高境界。誰的悟性高,誰擁有的道理就越多。為了實現這一“悖論”,賈平凹採用將情節處理成意象的方法,以實寫虛,體無證有,這種方法似乎更接近於漢語的本質。但是,《懷念狼》的敘述卻異常的粗糙,顛三倒四,重複來重複去,在沒滋沒味的故事中硬要擠出多義性和象徵性來。所以,不但作家寫得累,讀者讀得也累。

  賈平凹企圖藉助於“天人合一”的思維方式來應對現代化程序中的精神困境,《懷念狼》中充滿了對現代文明的詰難和對人性弱點的抨擊。這本來可以成為刻畫環境與人的複雜微妙關係的經典性作品,但是,賈平凹固有的遊戲態度制約了終極思考,老氣和妖氣的敘述圈套使“懷念”成為一種矯情和虛偽。人變成狼,狼變成人,這不是什麼隱喻,其批評性不及魯迅先生所驚呼的“吃人”二字。將人性防線的崩潰歸罪於現代文明,將技術文明與自然生態簡單地對立起來,詛咒城市,崇尚原始,最終只能陷入無所選擇的兩難境地。現代藥物固然無法療救現代人的精神傷口,但是迴歸自然也並非是萬全之策。人類的生存鬥爭的環境問題是難以提前解決的,人類也不是從一開始就錯的。

  獵人對狼產生親和感、依賴感,只不過一場英雄悲劇而已。如果不從獵,還算什麼獵人?賈平凹反覆在英雄失落這一主題上徘徊。想當初賈平凹因虛擬了一個充滿野情野味的`商州而成為商州的文化英雄,成為商州的名片,在《懷念狼》中,賈平凹仍為自己所創造的這一地域性的文化輝煌而自鳴得意:“我被作為一臺芯子的題材,和那些歷史人物、神話傳說的情節一起有著造型而抬著招搖過市。”這段自白暴露了賈平凹的自我神化趨向,他無形中把自己當作了商州當然的代言人。《懷念狼》中,我們發現始終有一種概念性的東西在控制著作者,賈平凹當年在商州系列中的那種細膩感受和溫柔情懷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突兀的設定。居高臨下的發言姿態阻礙了作家對環境倫理的深入探索,生態智慧被話語霸權所抑制。

  老子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如此而已。在這個“周行”、“覆命”的迴圈演化中,人類雖然沒有充當權威的資格,社會的發展卻必須以人為導向。商州人對狼的瘋狂追殺,對投放從外國引進的野狼新品種的謠傳的恐懼與憤怒,不僅是人性使然,也是一種文化遺傳。狼對人的威脅本身就是一種象徵。可惜,賈平凹對此的理解並沒有超過蒲松齡。他按照“靈魂隨物賦形而上世”的理論來詮釋人與狼的角色對換,並強調要與民間流傳的輪迴轉世說法區分開來,這種直截了當的“哲學分析”讓人糊塗。

  《懷念狼》暴露了賈平凹想象力的侷限和哲學底蘊的匱乏。在遮遮掩掩、有氣無力的敘述中,我們嗅到了一種沒落的氣息,這大概是“世紀病”的一種症狀吧。靠土匪氣和狼性來喚醒沉睡的生命本能,這一選擇給人以“有病亂投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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