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詩詞《朝發白帝城》詩意賞析

李白詩詞《朝發白帝城》詩意賞析

  《朝發白帝城》是李白在其流放途中遇赦返回時所創作的一首名篇,下面我們再來回顧賞析吧。

  《朝發白帝城》

  李白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朝發白帝城》賞析篇一:

  這是一首傳誦千古的七言絕句。

  公元758年春,李白因參加永王李璘幕府事被牽連,流放夜郎(今貴州省西部),行至白帝城才得赦免。在返回江陵途中,寫下了這首詩,抒發了詩人愉悅的心情。

  “朝辭白帝彩雲間”,首句寫詩人的回想,點出開船的時間是早晨,地點是白帝城。“彩雲間”是寫白帝城的高。彩雲繚繞與詩人遇赦的喜悅之情十分和諧。 “千里江陵一日還”,次句寫詩人的意願,形容船行之速,千里江陵只要一天即可到達。詩人用誇張的手法,寫了長江一瀉千里之勢,同時也抒發了詩人“歸心似箭”的心情。

  第三、四句形象地描繪輕舟快駛的情形。“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兩岸猿猴的叫聲還沒停止,可那輕快的小船已經駛過了千山萬嶺。這兩句詩人先寫猿聲,繼寫輕舟,用一個“已”字把“啼不住”和“過萬重山”聯結起來,借猿聲迴響襯托輕舟的快捷,這種修辭手法是十分巧妙的。詩人急欲東歸的心情,洋溢於詩的明快的節奏之中。

  全詩寫景抒情,寫的是輕捷明快之景,抒的是輕快愉悅之情,達到了情景交融的地步。3lian.com

  這首有名的七絕,不無誇張和奇想,寫得流麗飄逸,驚世駭俗,美輪美奐,但又不假雕琢,隨心所欲,自然天成。一般讀者不必知道作者寫詩時的心境,只單純地體會詩中所傳達出來的三峽順水行舟的快感就會覺得很美了。其實詩人是把遇赦回江陵時愉快的心情和江山之壯麗多姿、順水行舟之流暢輕快融為一體來表達的。明白了這些情境內涵,美感就更為豐富。前人對此詩好評如潮,如《唐宋詩醇》卷七:"順風揚帆,瞬息千里,但道得眼前景色,便疑筆墨間亦有神助。三四設色托起,殊覺自在中流。"又丁龍友雲:"此是神來之調。"吳昌琪《刪訂唐詩解》卷一三:"插猿聲一句,佈景著色之"。應時《李詩緯》卷四:"等閒道出,卻使人揣摩不及"。

  《朝發白帝城》賞析篇二:

  唐肅宗乾元二年(759)春天,李白因永王璘案,流放夜郎,取道四川赴貶地。行至白帝城,忽聞赦書,驚喜交加,旋即放舟東下江陵,故詩題一作“下江陵”。此詩抒寫了當時喜悅暢快的心情。

  首句“彩雲間”三字,描寫白帝城地勢之高,為全篇寫下水船走得快這一動態蓄勢。不寫白帝城之極高,則無法體現出長江上下游之間斜度差距之大。白帝城地勢高入雲霄,於是下面幾句中寫舟行之速、行期之短、耳(猿聲)目(萬重山)之不暇迎送,才一一有著落。“彩雲間”也是寫早晨景色,顯示出從晦冥轉為光明的大好氣象,而詩人便在這曙光初燦的時刻,懷著興奮的心情匆匆告別白帝城。

  第二句的“千里”和“一日”,以空間之遠與時間之暫作懸殊對比,自是一望而知;其妙處卻在那個“還”字上—“還”,歸來也。它不僅表現出詩人“一日”而行“千里”的痛快,也隱隱透露出遇赦的喜悅。江陵本非李白的家鄉,而“還”字卻親切得儼如回鄉一樣。一個“還”字,暗處傳神,值得細細玩味。

  第三句的境界更為神妙。古時長江三峽,“常有高猿長嘯”。然而又何以“啼不住”了呢?我們不妨可以聯想乘了飛快的汽車於盛夏的長晝行駛在林蔭路上,耳聽兩旁樹間鳴蟬的經驗。夫蟬非一,樹非一,鳴聲亦非一,而因車行人速,卻使蟬聲樹影在耳目之間成為“渾然一片”,這大抵就是李白在出峽時為猿聲山影所感受的情景。身在這如脫弦之箭、順流直下的船上,詩人是何等暢快而又興奮啊!清人桂馥讀詩至此,不禁讚歎道:“妙在第三句,能使通首精神飛越。”(《札樸》)

  瞬息之間,輕舟已過“萬重山”。為了形容船快,詩人除了用猿聲山影來烘托,還給船的本身添上了一個“輕”字。直說船快,那自然是笨伯;而這個“輕”字,卻別有一番意蘊。三峽水急灘險,詩人溯流而上時,不僅覺得船重,而且心情更為滯重,“三朝上黃牛,三暮行太遲。三朝又三暮,不覺鬢成絲。”

  (《上三峽》)如今順流而下,行船輕如無物,其快速可想而知。而“危乎高哉”的“萬重山”一過,輕舟進入坦途,詩人歷盡艱險重履康莊的快感,亦自不言而喻了。這最後兩句,既是寫景,又是比興,既是個人心情的表達,又是人生經驗的總結,因物興感,精妙無倫。

  全詩給人一種鋒稜挺拔、空靈飛動之感。然而只賞其氣勢之豪爽,筆姿之駿利,尚不能得其圜中。全詩洋溢的是詩人經過艱難歲月之後突然迸發的一種激情,故雄峻迅疾中,又有豪情歡悅。快船快意,使人神遠。後人贊此篇謂:“驚風雨而泣鬼神矣”(楊慎《升庵詩話》)。千百年來一直為人視若珍品。為了表達暢快的心情,詩人還特意用上平“刪”韻的間、還、山作韻腳,讀來是那樣悠揚、輕快,令人百誦不厭。

  拓展閱讀:李白資料簡介

  主要成就:

  詩歌

  綜述

  李白的樂府、歌行及絕句成就為最高。其歌行,完全打破詩歌創作的一切固有格式,空無依傍,筆法多端,達到了任隨性之而變幻莫測、搖曳多姿的神奇境界。李白的絕句自然明快,飄逸瀟灑,能以簡潔明快的語言表達出無盡的情思。在盛唐詩人中,王維、孟浩然長於五絕,王昌齡等七絕寫得很好,兼長五絕與七絕而且同臻極境的,只有李白一人。

  李白的詩雄奇飄逸,藝術成就極高。他謳歌祖國山河與美麗的自然風光,風格雄奇奔放,俊逸清新,富有浪漫主義精神,達到了內容與藝術的完美統一。他被賀知章稱為“謫仙人”,其詩大多為描寫山水和抒發內心的情感為主。李白的詩具有“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的藝術魅力,這也是他的詩歌中最鮮明的藝術特色。李白的詩富於自我表現的主觀抒情色彩十分濃烈,感情的表達具有一種排山倒海、一瀉千里的氣勢。他與杜甫並稱為“大李杜”,(李商隱與杜牧並稱為“小李杜”)。

  李白詩中常將想象、誇張、比喻、擬人等手法綜合運用,從而造成神奇異彩、瑰麗動人的意境,這就是李白的浪漫主義詩作給人以豪邁奔放、飄逸若仙的原因所在。

  李白的詩歌對後代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中唐的韓愈、孟郊、李賀,宋代的蘇軾、陸游、辛棄疾,明清的高啟、楊慎、龔自珍等著名詩人,都受到李白詩歌的巨大影響。

  風格

  豪邁奔放,清新飄逸,想象豐富,意境奇妙,語言奇妙,浪漫主義,立意清晰。

  李白生活在盛唐時期,他性格豪邁,熱愛祖國山河,遊蹤遍及南北各地,寫出大量讚美名山大川的壯麗詩篇。他的詩,既豪邁奔放,又清新飄逸,而且想象豐富,意境奇妙,語言輕快,人們稱他為“詩仙”。

  李白的詩歌不僅具有典型的浪漫主義精神,而且從形象塑造、素材攝取、到體裁選擇和各種藝術手法的.運用,無不具有典型的浪漫主義藝術特徵。

  李白成功地在中塑造自我,強烈地表現自我,突出抒情主人公的獨特個性,因而他的詩歌具有鮮明的浪漫主義特色。他喜歡採用雄奇的形象表現自我,在詩中毫不掩飾、也不加節制地抒發感情,表現他的喜怒哀樂。對權豪勢要,他“手持一枝菊,調笑二千石”(《醉後寄崔侍御》二首之一);看到勞動人民艱辛勞作時,他 “心摧淚如雨”。當社稷傾覆、民生塗炭時,他“過江誓流水,志在清中原。拔劍擊前柱,悲歌難重論”(《南奔書懷》),那樣慷慨激昂;與朋友開懷暢飲時, “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復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山中與幽人對酌》),又是那樣天真直率。總之,他的詩活脫脫地表現了他豪放不羈的性格和倜(俶)儻不群的形象。

  豪放是李白詩歌的主要特徵。除了思想性格才情遭際諸因素外,李白詩歌採用的藝術表現手法和體裁結構也是形成他豪放飄逸風格的重要原因。善於憑藉想象,以主觀現客觀是李白詩歌浪漫主義藝術手法的重要特徵。幾乎篇篇有想象,甚至有的通篇運用多種多樣的想象。現實事物、自然景觀、神話傳說、歷史典故、夢中幻境,無不成為他想象的媒介。常藉助想象,超越時空,將現實與夢境、仙境,把自然界與人類社會交織一起,再現客觀現實。他筆下的形象不是客觀現實的直接反映,而是其內心主觀世界的外化,藝術的真實。

  李白詩歌的浪漫主義藝術手法之一是把擬人與比喻巧妙地結合起來,移情於物,將物比人。

  李白詩歌的另一個浪漫主義藝術手法是抓住事情的某一特點,在生活真實的基礎上,加以大膽的想象誇張。他的誇張不僅想象奇特,而且總是與具體事物相結合,誇張得那麼自然,不露痕跡;那麼大膽,又真實可信,起到突出形象、強化感情的作用。有時他還把大膽的誇張與鮮明的對比結合起來,透過加大藝術反差,加強藝術效果。

  李白最擅長的體裁是七言歌行和絕句。李白的七言歌行又採用了大開大合、跳躍宕蕩的結構。詩的開頭常突兀如狂飆驟起,而詩的中間形象轉換倏忽,往往省略過渡照應,似無跡可循,詩的結尾多在感情高潮處戛然而止。

  李白的五七言絕句,更多地代表了他的詩歌清新明麗的風格。如《早發白帝城》、《送孟浩然之廣陵》、《靜夜思》等,妙在“隻眼前景、口頭語、而有弦外音、味外味,使人神遠。”(《說詩晬語》上)

  李白詩歌的語言,有的清新如同口語,有的豪放,不拘聲律,近於散文,但都統一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美之中。這和他自覺地追求自然美有關。他繼承陳子昂的文學主張,以恢復詩騷傳統為已任,曾說“梁陳以來,豔薄斯極,沈休文又尚以聲律,將復古道,非我而誰歟?”(孟棨《本事詩·高逸》)他崇尚“清真”,諷刺 “雕蟲喪天真”的醜女效顰,邯鄲學步。他的詩歌語言的自然美又是他認真學習民歌明白通俗的特點的結果,明白如話,通俗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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