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長征詩詞

七律長征詩詞

  《七律·長征》是一首七言律詩,選自《毛澤東詩詞集》,這首詩寫於1935年10月,當時毛澤東率領中央紅軍越過岷山,長征即將結束,接下來就由小編帶來七律長征詩詞,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七律·長征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

  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後盡開顏。

  註釋

  (1)長征:一九三四年十月中央紅軍從江西、福建出發,於一九三五年十月到達陝北,行程二萬五千餘里。

  (2)萬水千山:這裡的千、萬都是泛指,形容山無數,水無數,隱含著困難多、艱險多。

  (3)等閒:平平常常的意思。

  (4)騰細浪:是指翻滾起來的小浪花。

  (5)磅礴:氣勢雄偉,這裡指山勢高大、險峻。

  (6)金沙:指金沙江,是長江上游的一段。

  (7)雲崖:高聳入雲的山崖。

  (8)大渡:指大渡河。

  (9)三軍:就是整個紅軍。

  (10)盡開顏:全都喜笑顏開。

  (11)五嶺:大庾嶺,騎田嶺,都龐嶺,萌渚嶺,越城嶺,或稱南嶺,橫亙在江西、湖南、兩廣之間。

  (12)逶迤(wēi yí):彎彎曲曲延續不絕的樣子。

  (13)烏蒙:雲貴間金沙江南岸的山脈。

  (14)走泥丸:是指滾動的小泥球。

  (15)鐵索:大渡河上瀘定橋,它是用十三根鐵索組成的橋。

  (16)岷山:在四川和甘肅邊界,海拔四千米左右。一九三五年九月紅軍長征經此。

  (17)雲崖暖:是指浪花拍打懸崖峭壁,濺起陣陣霧水,在紅軍得眼中像是冒出的蒸汽一樣。

  譯文

  紅軍豈畏懼遠征的艱辛,千山萬水化區區小事不足道來。蜿蜒的五嶺在紅軍眼裡就像翻騰著細浪的細流,氣勢雄偉的烏蒙山在紅軍眼裡它們如小泥丸一般。金沙江的水波拍打著溫暖的懸崖,大渡河上橫跨了寒冷的鐵索橋。最是歡喜岷山的千里白雪,三軍將士過了此處都笑逐顏開。

  創作背景

  1934年10月,中國工農紅軍為粉碎國民黨政府的圍剿,儲存自己的實力,也為了北上抗日,挽救民族危亡,從江西瑞金出發,開始了舉世聞名的長征。

  這首七律是作於紅軍戰士越過岷山後,長征即將勝利結束前不久的途中。作為紅軍的領導人,毛澤東在經受了無數次考驗後,如今,曙光在前,勝利在望,他心潮澎湃,滿懷豪情地寫下了這首壯麗的詩篇。《七律·長征》寫於1935年9月下旬,10月定稿。

  文學賞析

  《七律·長征》僅用56個字,便高度概括了長征路上的各種艱難險阻。透過生動典型的事例,熱情洋溢地讚揚了中國工農紅軍不畏艱難,英勇頑強的革命英雄主義和樂觀主義精神。

  這首詩的首聯是全詩的統領,以直白的`語言,豪邁的語勢,高屋建瓴,高度概括了紅軍在長征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大無畏的英雄氣概,給整首詩奠定了輕鬆豪邁、氣度不凡的基調。“遠征難”三個字概括了紅軍在長征途中遇到的一切困難。“遠征”是寫長征行程之遠,時間之長;“難”是寫長征犧牲之大,經歷之苦。然而面對長征途中的千難萬險,鏗鏘有力的“不怕”二字,下筆千鈞,以堅定的語氣表現出紅軍勇敢頑強,頂天立地的英雄形象,也明顯暗示了對圍追堵截的敵軍更是不值一提。“等閒”意思是“輕易;隨便;平常”。“等閒”兩字將困難輕輕一描,呼應了“不怕”的表述,表現出紅軍藐視困難、蔑視敵人、從容不迫的自豪感。“萬水千山”以靜寫動,以艱難險阻為主體,展現了一幅濃縮紅軍長征壯闊歷程的總藍圖,是“面”的體現。

  頷聯承接“千山”,沿著紅軍長征的路線,俯瞰五嶺和烏蒙山這兩個典型的高山峻嶺,以點帶面地描繪了“騰越五座嶺”和“疾跨烏蒙山”兩幅“長征圖”,這兩句寫出了紅軍對山的征服。“逶迤”“磅礴”之崇山高嶺,但在詩人的眼裡卻如小小細浪以及小小的泥丸,奇特的想象和誇張的寫法,是詩人有意縮小人的視覺比例,正是為了反襯紅軍藐視並戰勝一切困難的高大形象和精神偉力。“騰”和“走”的動態化描寫,使靜止的山有了生氣,既是寫山,也是寫紅軍對山的征服,反襯了紅軍大無畏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頸聯承接“萬水”,詩人還是以點帶面選擇了“巧渡金沙江”和“強渡大渡河”兩幅“長征圖”。奔騰的金沙江水拍打著兩岸高聳入雲的山崖,山山水水都在為紅軍的勝利縱情歡唱。橫跨在大渡河上的瀘定橋沒有木板,只留下十三根鐵索,令人望而生寒,這兩句寫出了紅軍對水的征服。詩人並沒有正面描寫巧渡金沙江的戰鬥,在強大敵軍的追擊下,當時的情況是非常危急的。紅軍僅用七隻小船,經過九天九夜偷渡過了金沙江,全殲對岸守敵,甩掉了追兵,突破了重圍。詩人把寒冷的江水寫得如此溫暖,那是在戰鬥勝利後,詩人在江畔流露出的勝利的喜悅。另一處水是大渡河水,紅軍在陰冷的天氣下奪取瀘定橋,瀘定橋的鐵索高懸在湍急的河面之上,寒光閃閃,不由地讓人想起大渡河戰役的慘烈場面。一“暖”一“寒”,對比強烈,既是客觀事實,又是詩人的心理感受。既表達了紅軍渡過金沙江後的喜悅,又表現了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這一場惡戰的艱苦激烈,驚心動魄,可見紅軍的英勇無畏。

  尾聯描述了長征最後的歷程,那是一幅“喜踏岷山雪”的“長征圖”。此聯是對首聯的回應。開頭言“不怕”,結尾壓“更喜”,強化了主題。“更喜”承接紅軍在敵人的重圍中殺出來的一條血路,其實,翻越“千里雪”的岷山,其困難程度其實超過“逶迤”的五嶺和“磅礴”的烏蒙山,但二萬五千裡轉戰的目的地已經到達,三軍大會師近在眼前,全軍上下都在喜笑顏開。 “三軍過後盡開顏”,寫出了戰士們的雙重喜悅,一重是戰勝雪山的喜悅,一重是勝利在望的喜悅。

  縱觀全詩,氣勢磅礴,氣魄宏偉,格調高昂,筆力雄健。不僅大處雄渾,節奏強烈,而且小處精細,抑揚頓挫。詩中對仗極為工整,用詞極為精妙。全詩對張牙舞爪、窮兇極惡的敵人不置一字,視之若無。這種傲視山川的奪人之氣,非百戰百勝、總攬全域性的三軍統帥、一代偉人而不能擁有此胸懷,無此胸懷亦不能出此語。

  名家點評

  蘭州大學文學院教授慶振軒和閻軍在《毛澤東詩詞全集輯注》中談到《七律·長征》時說:“李白《戰城南》:萬里長征戰,三軍盡衰老。作者反其意而用之,是因為長征萬里,歷盡艱險,過了岷山,豁然開朗,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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