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舒婷雙語詩歌欣賞

中秋夜舒婷雙語詩歌欣賞

  舒婷的中秋夜詩歌這是一首表現“愛而不能”情感的詩,它表現的是感情短暫的“脫軌”,“眩目的毀滅在眼前”,然而理智又控制了它。下面我們一起來欣賞下!

  中秋夜

  舒婷

  海島八月中秋

  芭蕉搖搖

  龍眼熟墜

  不知有“花朝月夕”

  只因年來風雨見多

  當激情招來十級風暴

  心,不知在哪裡停泊

  道路已經選擇

  沒有薔薇花

  並不曾後悔過

  人在月光裡容易夢遊

  渴望得到也懂得溫柔

  要使血不這樣奔流

  憑二十四歲的驕傲顯然不夠

  要有堅實的肩膀

  能靠上疲憊的頭

  需要有一雙手

  來支援最沉重的時刻

  儘管明白

  生命應當完全獻出去

  留多少給自己

  就有多少憂愁

  1976.9

  On a Mid-autumn Festival Night

  Shu Ting

  Mid-autumn Festival on Hainan Island,

  Banana leaves are rustling,

  Long’an fruits are hanging low.

  But this morning blossom, that evening moon

  Are lost upon me from too many rains and gales.

  When a tense heart stirs up a ten force tempest,

  It tosses adrift, and adrift,

  Not knowing where to anchor and rest.

  The path is decided, no roses strewn,

  No regret excited.

  The soft moonlight will take you to dream.

  A gentle mind for which you yearn

  Will also value tender feeling.

  Let my blood not flow so fast.

  A mere proud heart of twenty-four summers

  Can’t have the world changed.

  A firm shoulder

  To pillow a weary head.

  A pair of hands

  To pillar the gravest hour.

  Yes, I know:

  A whole life should be on a tray to offer.

  If so much is reserved,

  That much will be grieved.

  拓展:

  舒婷朦朧詩賞析

  脫軌

  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相撞

  眩目的毀滅在眼前

  卻

  始終未曾發生

  一扇門

  開了,又關上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嗎

  你遲歸的車輪

  在我荒蕪多年的夢茵上,留下

  許多密徑

  醒來一一撫平

  門開了又關上。但是門畢竟是開過了,所以“荒蕪多年的夢茵上,留下許多密徑”,一場毀滅避免了,然而心靈衝突所留下的痕跡卻難以一一撫平。

  法國符號學家巴爾特說“任何寫作在本質上都具有‘對話’的特點。”既然是對話,就必然包含了交流。人們就會千方百計地尋找有助於解讀的因素,“約定俗成”就是一條快速的通道。乍看《脫軌》很難索解,但傳統的擬人的修辭手法還是人們所熟悉的。誠如焦菊隱所說“程式既然是觀眾和創作者之間的一種共同默契,一種共同承認的表現符號,那麼,觀眾只要見到某種形式,便能立刻懂得了它所要表現的內容。”

  詩歌的“關聯域”,即上、下文的作用,即蘇珊·朗格所說的“‘情感符號’只能透過整個符號的`意義,透過她們在整體結構中的各種關係才能領會。它們作為符號的功能,就在於它們包含在一個同時發生的、完整的表象中。”也就是說,僅僅單獨看一個情感符號意義是不明確的,但如果將其置放於一個完整的關聯域中以後,它的內涵就確定了。《脫軌》的豐富內涵被解讀不正是如此嗎!

  舒婷的《脫軌》也寫了潛意識:“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相撞/眩目的毀滅臨在眼前/卻始終未曾發生//一扇門/開了,又關上/如此而已/如此而已嗎//你遲歸的車輪/在我荒蕪多年的夢茵上,留下/許多密徑/醒來一一撫平。”“愛”與“不能愛”的理智在抗衡,那扇愛情之門在理智的命令下儘管已經關上,都不可能關嚴,每到夜深人靜時,潛意識便活躍起來。這種內心的理智與情感的衝突,詩人表現得很具體又很含蓄,這是由於詩人使用了意象暗示的方法。雖然詩意更朦朧些,但詩人的情感波瀾和對愛的執著追求卻仍然那樣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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