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研究:高風亮節孟浩然

孟浩然研究:高風亮節孟浩然

  孟浩然是個怎樣的詩人?具有什麼品格和氣質?

  孟浩然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文學家之一,他一生布衣,未獲寸祿,可以說是一位純粹的詩人。故歷史上關於他的生平記載,極為簡略。然他獨領風騷,在開有唐一代詩風中有其不可磨滅的功勳;而其詩味之醇厚,藝術品位之高,都是值得稱道的。他善寫山水詩,與王維等人形成盛唐田園山水詩派,使我國的田園山水詩,一時蔚為大觀。在中國詩史上,寫下了頗為光輝的一頁。

  自五四以來,研究孟浩然其人其詩的文章有數百篇之多,研讀這些詩文,我們可以看到一個相當清晰的孟浩然形象。

  關於孟浩然的生平和交遊

  唐代王士源《孟浩然集序》記載:“孟浩然字浩然,陽人也。骨貌淑清,風神散朗。救患釋紛,以立儀表;蔬藝竹,以全高尚。交遊之中,通脫傾蓋,機警無匿。學不為儒,務菁藻;文不按古,匠心獨妙。五言詩天下稱其盡美矣。”又載:“開元二十八年,王昌齡遊陽,時浩然疾疹發背且愈,相得歡甚,浪情宴謔,食鮮疾動,終於冶城南園,年五十有二。”按此記載反推,孟浩然當生於唐武后永昌元年(公元689)。據《新唐書》、《舊唐書》、《唐才子傳》等史料記載和北京大學陳貽教授等考證:孟浩然,字浩然,唐代州陽(今湖北陽)人,隱鹿門山(今湖北陽縣境內),本宅叫澗南園,在陽郊外的山附近。

  對孟浩然的生平及交遊,許多學者作了考證。由於史料缺乏,這些成果確實來之不易,但畢竟眾說紛紜。綜合大家的觀點,可用較為粗略的線條勾畫如下;在開元十二年(公元724年)前即孟浩然三十六歲前,為在鄉隱居讀書時期;開元十二年(公元724年)始,他先後到洛陽、湘贛、揚州等地漫遊:開元十五年至十六年(公元727—728年),為長安應試時期(有學者認為,孟浩然可能多次入京求仕);開元十七至二十一年(公元729—733年),為吳越漫遊時期;開元二十一年至二十八年(公元733—740年),為晚年故園隱居時期。吳越歸來,孟浩然已漸入老境,隱居故園,也時出訪幽。這一時期又兩度外出,一次是開元二十一年秋至次年春入峽遊蜀;一次是開元二十五年張九齡謫任荊州長史,孟浩然被人邀入幕從事,隨張九齡巡視、遊覽了大江南北一些地方。開元二十六年春辭去從事,歸家隱居。

  孟浩然的交結甚廣,朋友可謂遍天下。張九齡、杜甫.王維、裴 、盧、裴總、鄭倩之、獨孤冊、李白、王昌齡、韓朝宗、張子容、王迥、崔國輔、閻防等,皆與浩然為忘形之交。

  關於孟浩然的思想和人格

  對於孟浩然的思想和人格,學者們有不同的看法。聞一多先生認為:“孟浩然本來是為隱居而隱居,為著一個浪漫的理想,為著對古人的一個神聖的默契而隱居”。陳貽先生認為,孟浩然和陶淵明很相似:“他們生活雖似出世精神是入世的,他們都有抱負,都經受了主觀願望與客觀現實矛盾的痛苦,都認識了並揭示了現實和官場中的黑暗與醜惡,都冀求完成一種獨立的不媚世的人格。”(見《孟浩然研究集》第217頁)

  現在有些學者持孟浩然熱衷仕途之說,但朱起予先生認為“殊可懷疑。”(見《孟浩然研究集》第220頁)孟浩然自述他的世家說:“惟先自鄒魯,家世重儒風,詩禮襲遺訓,趨庭紹末躬。”(《書懷貽京邑故人》)以大儒孟子的後裔自居的孟浩然,無疑地與當時社會絕大部分知識分子一樣,兼受儒道兩家思想的影響,儒家“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修身濟世思想總要或多或少影響到孟浩然。他又生當開元盛世,如果說一點沒有入世之意,反倒是不近人情的。這也大是孟浩然入京求仕的思想基礎。

  李白、杜甫.王維、白居易、張、皮日休等和孟浩然同時代的詩人對孟浩然均有崇拜和敬仰之情。他們有的是孟浩然的至交,有的距孟浩然生活的時代很近,對孟浩然思想和人格的評價是可信的。今有某些學者對孟浩然的思想和人格的評價,多含有斷成份,或據現代的評價標準,難有中肯之見。

  關於孟浩然的審美觀和詩歌藝術風格

  中國社科院陶文鵬研究員在《論孟浩然的詩歌美學觀》(見《孟浩然研究集》第284頁)中,對孟浩然的`審美觀及在詩歌美學觀指導下的創作實踐作了精闢論述。他認為:“這位終身布衣的盛唐山水詩人,是在明確的詩歌理論指導下進行創作的。是他,最先以詩的豎琴,彈奏出清新美妙的盛唐之音。”

  詩是心靈的寫照,表現的藝術。詩人富於音律和圖畫美的語言文字,透過抒寫感情和情緒反映現實生活。孟浩然也很重視詩歌重寫心靈,抒發感情這一美學特徵。他一再宣稱:他的詩都是感物動情,因情萌興寫成的。

  沒有想象就沒有詩。孟浩然直接運用“想象”這一念,來說明詩歌創作的形象思維特徵:“想象若在眼,周流空復情。”(《陪張丞相祠紫蓋山途經玉泉寺》)。

  孟浩然關於靜心觀物、感物動情、因情起興、以意運思、馳騁想象直到精心結構這一系列的美學見解,正是從生活到詩歌,從現實美到藝術美的整個創作過程。

  孟浩然的山水詩具有多種色調和風致,正是他多樣性審美趣味的反映。但是,孟浩然最愛好清美。他的詩也體現出清真、清幽、清空、清曠、清淡之美。

  聞一多先生是以詩人之眼光來看孟浩然的。他說:“真孟浩然不是將詩緊緊的築在一聯或一句中,而是將它沖淡了,平均的分散在全篇中,甚至淡到令你疑心的到底有詩沒有。淡到不見詩了,才是真正孟浩然的詩,不,說是孟浩然的詩,倒不如說是詩的孟浩然更為準確。”(見《孟浩然研究文集》第258—259頁)。

  和任何一個偉大詩人一樣,孟浩然的詩歌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主要不足之處是內容不夠豐富。還有一部分說禪談道的詩,也是一些評論家非議的焦點。“鳧脛雖短,續之則憂。鶴脛雖長,斷之則悲”。孟詩是有侷限性的,但我們不應有什麼苛評。

  最後,讓我們用孟浩然《與諸子登山》一詩中的佳句來結束此文吧:“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江山留勝蹟,我輩復登臨。”願大家更好地學習借鑑孟浩然等古代前賢的創新精神和高風亮節,成為新世紀改革開放、經濟建設和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開拓者,成為時代的風流人物. 高風亮節孟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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