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秦觀譯文

虞美人秦觀譯文

  引導語:有關秦觀的《虞美人》,下面是小編收集的《虞美人·碧桃天上栽和露》原文譯文,歡迎大家閱讀學習。

  虞美人

  朝代:宋代

  作者:秦觀

  原文:

  陌頭柳色春將半。枝上鶯聲喚。客遊曉日綺羅稠。紫陌東風弦管、咽朱樓。

  少年撫景漸虛過。終日看花坐。獨愁不見玉人留。洞府空教燕子、佔風流。

  《虞美人·碧桃天上栽和露》

  秦觀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亂山深處水縈迴,可惜一枝如畫為誰開?

  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虞美人翻譯:

  天上碧桃露滋養,不同俗卉與凡花。亂山之中,縈水之畔,可惜一支如畫為誰開?

  清寒細雨顯柔情,怎奈春光短暫,美景將逝。為君酣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分人斷腸。

  虞美人字詞解釋:

  ①碧桃:一種觀賞桃花。此指仙桃,藉以讚頌主人的寵姬碧桃。

  ②數:輩。

  ③縈(yíng)回:盤轉回旋。

  ④不道:不奈,不堪。這裡“春”為雙關語,既指喻作者對碧桃的賞愛,也寓有碧桃春心萌動,又難以表述之意。

  ⑤君:指花,也指雙方。

  虞美人背景:

  秦觀於元豐八年(1085年)考中進士,初為定海主簿、蔡州教授,元祐二年(1087年)蘇軾引薦為太學博士,後遷秘書省正字,兼國史院編修官。紹聖元年宋哲宗親政後(1094年)“新黨”執政,“舊黨”多人遭罷黜。秦觀出杭州通判。在京城幾年間,曾經有一位大官大擺宴席,將秦觀也請去了。秦觀在這些達官顯貴中,卓然不群,別有一種絕世風姿。大官的一個寵姬碧桃頻頻向秦觀勸酒,秦觀都一飲而盡,毫不推辭。碧桃的傾慕之情已有所流露。當秦觀也為她斟酒時,那位大官慌忙阻止道:“碧桃是不飲酒的。”可是沒想到,碧桃竟接過酒杯說:“今天我就為秦學士拼了這一醉了!”舉杯一飲而盡。秦觀領會這一片深情,但卻不能有別的表示,只能當場寫下這首《虞美人》。這使得那位高官惱怒萬分,並且說:“以後永遠不讓她出來見客了,滿座的人聽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虞美人賞析: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亂山深處水縈迴,可惜一枝如畫為誰開?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秦觀詞作鑑賞此詞運用新巧別緻的比喻手法,表現了懷才不遇、傷春惜別的主題。詞人用細膩的筆墨,精心刻繪出完整的形象來作比喻。詞的上片寫仙桃,下片寫美人,以仙桃比喻美人,而美人又是作者寄託身世、用以自況的物件。首句化用晚唐詩人高蟾《下第後上永崇高侍郎》“天上碧桃和露種”句,只是把“種”改為“栽”,並稍易語序。再言“不是凡花數”,以讚美花的仙品,說它象天上和露栽種的碧桃,不是凡花俗卉一般。接下來“亂山深處水縈迴,可惜一枝如畫為誰開?”兩句卻突作轉折,極力一抑,顯示這仙品奇葩託身非所。亂山深處,見處地之荒僻,因此,它儘管具有仙品高格,縈迴盤繞的溪邊顯得盈盈如畫,卻沒有人來欣賞。過片“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兩句,寫花暮春的輕寒細雨中動人的情態和詞人的惜春的情緒。細雨如煙,輕寒惻惻,這盈盈如畫的花顯得更加脈脈含情,無奈春天很快就要消逝,想約束也約束不住。花的含情無限之美和青春難駐的命運這裡構成無法解決的矛盾。結句“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說的是因為憐惜花的寂寞無人賞,更同情花的青春難駐,便不免生出為花沉醉痛飲,以排遣愁緒的想法。君,這裡指花。“只怕”二字一轉,又折出新意,說是想到酒醒以後,面對的將是春殘花落的情景,豈不更令人腸斷?這一轉折,將惜花傷春之意更深一層地表達了出來。此詞透過仙桃這一美的形象,來寄託作者懷才不遇、美而不被賞識的身世感慨。作者善於利用轉折突變的方式表達感情,先充分描寫桃的`非凡、美麗,下面突然轉寫它生非其地,強調它的身世悲哀;先寫春光多情,讓人愜意,然後筆墨一轉,嘆惜其不由人意。這種轉折變化中,造成一種情緒上的迭宕起落,收到了百轉千回、悽咽惻斷的藝術效果。

  秦觀文學貢獻

  秦觀詩文亦為北宋一大家。明胡應麟於《詩藪雜編》卷五言:“秦少游當時自以詩文重,今被樂府家推做渠帥,世遂寡稱。”秦觀詩感情深厚,意境悠遠,風格獨特,在兩宋詩壇自成一家。散文以政論、哲理散文、遊記、小品文最為出色。其策論文筆犀利,說理透徹,引古徵今,富有說服力和感染力。

  黃庭堅認為秦觀詩只是盡情揮灑胸臆,專任自然,並未去刻意構想、苦心經營,這點頗類似李白詩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其實,秦觀也並非不講究文辭的細密精緻,只是不顯出過份人為的痕跡,而別以清暢流麗之態示人而已。他的“詩似小詞”,若換用李清照《詞論》的話,是“秦即專主情致,而少故實”。縱觀淮海詞,則多為純情任心之制。所以,馮煦《蒿庵論詞》雲:“淮海、小山,古之傷心人也。其淡語皆有味,淺語皆在致,求之兩宋詞人,實罕其匹。”也許,正是在這種特定意義上,可以說秦觀詞與李白詩歌的主流藝術精神是一致相通的,故也不必過為計較,他們二者在藝術風貌上悽婉綿邈和飄逸豪放的顯著差異。

  不言而喻,秦觀詞的藝術精神是多層次多元化的,如今來談論其主流部分,但卻不意味著可以以之總攬全體;從另一方面說,這種藝術精神的形成到成熟,也經歷了他的整個創作生命,存在著一個不斷變化而發展的過程,始終呈動態流動形狀。如果將上述者置放於詞史、乃至文學史的大視野中來觀照,或許便能夠更清晰全面地認識其意義與價值取向。

  秦觀在某些特定環境情勢,即“淮海秦郎天下士,一生懷抱百憂中”,如憶舊、遷謫時製作的這第三種類型的詞,已使原來侑飲娛興、按拍協歌的傳統價值歸屬摒退於很次等,甚或無相關連的幕後位置。而另外卻命其擔荷起詩歌在古典詩教理論裡的代言情志功用,遂成為自我主體心態意緒的特定物化形式,以之滿足他嘆喟命運悲劇、宣洩人生愁煩的現實精神需要。

  在這裡,秦觀徑直將個體生命存在的種種缺憾納入詞中,再也無須假助以往閨思離怨之類的慣有模式,或故為飾辭託言以求深隱婉約之姿。對於上端,他一般僅只聊借來增大詞的容量與彈性,故得能在保留其主流性的本色風情韻調之際,又平添出若許的沉咽清悠意味,特見空濛雋遠之致。因而向來與周邦彥一齊被推許作“詞家正宗”,“大抵北宋之詞,周、秦兩家,皆極頓挫沈鬱之妙。而少遊託興尤深,美成規模較大,此周、秦之異同也”(陳延焯《白雨齋詞話》)。

  他的這種藝術精神,多曾薰染影響到後來的許多詞家,如李清照、姜白石,直到宋末之周密,、王沂孫、張炎等,皆緣於生平身世國運而寄慨於詞,更大程度上朝向詩化的道路認同、復歸,乃至逐漸衍變為長短不葺的詩,相互間益愈以辭采意格相高,更加傾注到“娛己”的旨趣。雖然他們出於各自的才情藻思,所作風格面貌多有不同,甚或成為相對獨立之支派。但從總體而言,卻改造、更新,或者說更大程度上發展、擴張了花間、南唐以來的傳統藝術流派,使之不斷勃發充溢著生命活力,不至於趨向僵枯沉晦的末路。這其間,秦觀的貢獻是必須給予充分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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