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株叫杜鵑的花要開了散文

那一株叫杜鵑的花要開了散文

  太陽出來了,暖暖的。天,是該暖了,已是陽春三月,再不暖,這天就顯得太任性,太叛逆,太不盡人意了。

  開啟關了一個冬的窗,想讓陽光透進來,曬曬我的床,曬曬我的被子,順便把我也曬曬。人到中年,不知不覺就慵懶了很多,許多應該去做的事,只是在順便的時候才順便地做了。偶爾,也希望別人方便的時候,能順便幫我的事也做了。能這樣,當然最好。

  上天是公平的,你付出一份的勤勞,它就給你一份的收穫。所以,我兩手空空,一無所有。

  窗戶開啟的剎那,一縷縷明晃晃的白光肆無忌憚,耀武揚威的在我面前橫衝直撞,我一扭頭,急忙伸出手遮著,可陽光還是灼傷了我的眼睛。我痛苦地“嗷、嗷”大叫了起來。可不,生活中的傷害是無處不在的,痛苦也是在所難免的,這麼大的'一個人,誰叫自己沒一點防範意識,不學一些自我保護的知識呢?!太陽鏡,製造出來不就是為了保護眼睛不受傷害的嗎?!自己也真是笨的,咋就不知世界上的許多東西,生來都是相生相剋的嘛。有句俗話說得好;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一個不能進退自如的人,活該受傷。一個不會善用大腦的人,活該痛苦。

  記住,自己一定得買副太陽鏡,不要太好,也不要太昂貴,能遮陽就行。

  陽臺花壇裡的三角梅、水蓮、菊花、劍蘭、杜鵑在陽光的撫慰下,揉揉惺忪松的眼,醒了。而我那睡了整整一年的父親怎麼就沒一點要甦醒的跡象呢。突然很懷念父親!我便用手圍了個喇叭狀,大喊;爸爸,我想您了!!姐姐說;別吵,爸累了一輩子,你就讓他好好地睡吧!我哭了。人,要是能跟花草一樣,冬天睡了,春天就醒,該多好啊!!

  突然明白,生命,是那麼的脆弱。人生,又是那麼的短暫,從廚房到客廳,再從客廳到房間,脫了鞋睡,醒了穿上鞋,跺跺腳,一輩子就這麼走過去了。

  腳步如此匆匆,又匆匆如此,生命猶水過無跡,真讓人感慨。其實,悲哀,傷心,痛苦、惆悵都是徒勞的,你看,那些來來往往的面孔早已更改,他們的前生或許是你的今世,你的今世也許就是他們的來生。人呀,生生死死,只不過是一場進進出出的遊戲。

  我很喜歡陽臺上的這些花,沒事的時候,就去搗鼓它們。先生不是很喜歡花,可他對掛在花壇上的一對“八哥”情有獨鍾。愛屋及烏,我就花了十二分的心思去護理,教它們說人話,給它們洗澡,餵食,冷了移進房間,暖了搬上陽臺。可是剛一開春,它們突然死了,不明緣故的就死了。我長吁短嘆。先生卻說;死都死了,再買一對便是。我說;我在教它們人語呢,這不,白白浪費了我那麼多心血和感情。我心痛、惋惜,本以為自己真心的對待它們,自己就能在它們的心中賺取到一點分量。事實,我錯了,唯有感情,付出一份並不能回收一份。就像有些人,總把自家的感情不當愛情,總把老婆說成黃臉婆,而不厭其煩地把別人的感情談得像愛情,把別人的黃臉婆說得像老婆。

  那盤杜鵑,我是沒花多少心思照顧的,可它還是不管不顧的活著,都已經吐蕾了,個個大腹便便,看情形,很快就要綻放了。驀地,覺得很對不起它。想著,要不要跟它說聲對不起,又一想,沒必要,這個世界,誰離了誰地球照樣在轉,誰疏忽了誰,天都不會塌下來,誰輕視了誰,都不是最大的悲傷,只要自己瞧得起自己,就OK,萬事大吉。

  一株叫杜鵑的花,已插在春天的鏡頭,她就要開了,她將以帶血的分娩,綻放這個春天的紅顏,以及與紅顏有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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