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開了散文

花都開了散文

  墨的心裡開滿了凡花,這些凡花,終於一朵一朵綻放在2013年的春天裡。成了永不凋謝的美好。曾經還以為,再不能承擔一滴淚水的重量。今天終於知道眼淚,也可以蘊釀出芬芳。愛上你,我學會心裡面有花,就能夠怒放!顏色豔了,香味香了,花都開好了!

  ——摘自凡花一墨《花都開好了在這個春風沉醉的晚上,我摸了一下胸口那一塊生長了千年的石頭,很硬,很溫熱。與我房間裡的溫度很合拍,與我的心跳聲也很合拍,我心頭一熱,感覺有什麼東西沉了下去。揚眉轉袖若雪飛,心裡閃過這句話,想起一墨這樣一個女子。是時候記錄下一些什麼了,為了一墨,為了胸口這一塊已經長成我身體一部分的“寶石”。戴久了,當年一墨親手製作的飾品已經長成我身體的一部分。那是一顆天珠,護佑我平安的吉祥物,是泰銀的鏈子栓著的一生情意。我把它叫做野火。那把火時常燃燒著我的靈魂,提醒我生活中有很多特別的事物存在著,讓我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對這個世界無比留戀。

  認識一墨好久了,有一生那麼久。雖然我們從未謀過面,都卻總有靈犀相同。我們在部落格那一寸土地相識,做著心靈的鄰居。我把那裡稱作花園,她的和我的精神花園。我們始終來往於文字之間,彼此行進在不容置疑的歡喜地。

  最美的清風和無邊的曠野之上,盛開著逝去的青春和少年的感傷。我的大地種著一望無際的文字,她們排列成最美的景象,在許多時刻溫暖我,讓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我並不是一無所有。我眼裡沒有藍色的骨頭,沒有馬奈的女人,只有住在隔壁的一墨,和她那些神奇的“孩子們”。雨後微風的天空,一墨弓著纖細的腰枝,穿著長裙,低垂著頭,臉上笑容淺淺。只是看著她安安靜靜創作的樣子,我就醉了。

  一墨的田和我完全不同,那裡種著一塊又一塊的濮玉,無奇不有,無比清涼,不小心被美人兒打碎的青花瓷,沾著月光的碎瓦,被小貓踩了一腳的'桌布,染上花瓣的書頁……一墨信手沾來,服裝、手飾、車掛、書籍,項鍊,鑰匙扣,電腦包……只要一不小心被她發現,賦予了新的生命,這一切就都活了,有生命了。

  那些美好的東西誕生在潺潺的溪水裡,長在古老的樹林深處,住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也住在每一個得到的人心裡。這些經由一墨創造並誕生的生命如此完美,今生只為了赴一墨這一生死契約。相信那些經由一墨的雙手誕下的生命,會給每一個人喜歡的人帶去一份神秘的幸福。

  一墨,我可以稱你為手工藝人麼?浩瀚的星空之下,你的眼神把整個世界照亮了,然而你那麼沉靜,如月光下的一畝田,只為清風舞出自己的樣子。曼妙的不是你的身影,是隱藏在你內心深處那種驚天動地的創造力。當喧囂歸於平靜,當煩躁的心恢復安然,當曾經的嬉笑熱鬧隨著時間長河慢慢沉澱了細沙,最後一點點呈現的,不是眼前,而是在心底。

  我總是猜想你工作時的樣子,整個世界的時光都慢下來,只為了迎合你的節拍,那種叫做藝術的東西燻蒸著你的工作室,在那一小片你自己的天地裡,只剩下一墨自己,和它手中低垂著的一個個謙卑的靈魂對一墨俯首稱臣。但哪裡是這樣呢?一墨從未對它們有過任何強迫,它們自然而然地在一墨手下誕生,像一朵花,開得燦爛熱烈,又開得靜美沉默,它們沒有任何要求,只想把自己呈現給這個美麗的世界。

  每次我在與自己的文字對話之前,總把自己想像成一個舞者,那不是清風秀水,那是一場生死旅行。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無比沉重,喜歡對著馬鬃吹氣,喜歡用靴子彈掉那些塵世的清灰,可我的靈魂又無比輕盈,我的文字也是透明的,我總能在這裡,遇見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我人性中與柔美無關無比剛強的那一部分。

  給一墨寫下這些字之前,我在水龍頭下洗乾淨自己的十個手指。然而還不夠,我必須燃上一柱香,將插捎輕輕插上,窗簾放下,音樂關掉。我要隔離出一片沒有喧囂沒有聲音的天地,為一墨創造一個默片時代,在這個無比沉靜沒有時空沒有任何生命的夜裡,我只想用我認為最有生命的文字,記錄下一墨的剪影,和她創造出來的比我們的生命更長久更旺盛的一個又一個的生命。在我為一墨雕刻出的這一片獨特時光裡,所有的作品都將在這裡重新再活一次,併發出巨大的響聲。

  我看到一墨的笑容從空空的原野上空而來,越過天邊的日出,照在我無比黑暗的小屋裡,也照在我的心上。那是開在桃花邊的另一處景緻,那是一墨清風吹拂過的一片宇宙,那是一墨綠肥紅瘦的夢田。而那,正是我胸口最硬的那塊骨頭,它發出的響聲蓋過了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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