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靜夜思的散文

關於靜夜思的散文

  今天晚上,我揉了揉疲憊的雙眼,它們發出一種滋滋的聲音,就像在艱難的抗議。我打了一個哈欠,可再也流不出淚來,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只是我今天第N次打哈欠了,而且前N-1次都流淚了。始信紅樓裡黛玉說眼淚也是會流完的。流多了,自然就沒了。什麼時候沒,那是不一定的,因為每個人腦子裡進的水不一樣,要努力在你沒了之前讓淚先沒了。並且可見數學歸納法是推不出生活的真相的,生活是一個機率問題,就像玩股票一樣,大媽和經融師不一定鹿死誰手。而股神玩的就是心態,而且他們錢多,玩得起。但你要問我股神是怎麼白手起家的,那我只能說,那是命。

  這句話推倒了一切,故不能叫人信服。所以我小心翼翼的生活在命裡,卻說我不信命。但一切問題問到了最後,到了問無可問的時候,又只好仰頭看天不屑又無奈地說,那是命啊!

  我聽說牛頓最後成了一個神棍,這是學界有些羞於啟齒的事情,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但在我的想象之中,就像是在蔚藍海水裡突然升起了一座冰山,叫人不能不忖度藍色海水下的東西。這就像我們對命的態度,越是羞於啟齒,越是猜測萬千。因為這是事實,當越來越多的事實推擠在一起時,我們的想象力就會插上翅膀,先我們的雙眼去觀察真相,而謬誤是水平不一的產物。可許多人沉默著,不想去承認自己的'猜測,猜測太可怕,所以我們始終沉默著,任憑心中的猛虎細嗅薔薇。

  牛頓無疑是勇敢的,他的偉大在於創造輝煌之後任然懷疑輝煌,任有想象力去飛翔。科學進一步,宗教便退一步。可終究有沒有退無可退的一步,誰又知曉?它們一直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這是上帝掛下的簾子。我們只好去猜測簾子後的奧秘,想象形成了科學和宗教,它們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現在前沿科學已經發展得像玄學了。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若我是牛頓,借他神魔般的大腦一想,也只能想:我靠!這偉岸的一切是怎麼來的?思來想去,他估計也只能仰頭看天,露出了微笑。“真理的大海前,我只是個在沙灘邊撿貝殼的孩子。”所以他為上帝在世界留了一個位置,可他錯了,上帝從來不需要位置,它無處不在。凡人想要推出他,無異於有長鬚的人思考睡覺時該把鬍子放在被子外面還是被子裡面。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現在,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極目望去,也只能仰天長嘯。但我們的老祖宗明顯聰明很多。外國人爭上帝爭到現在,而我們只是抒發幾句人生無常的感慨,然後繼續過日子。而且我們的祖先還很自信,說道可道,非常道。這是老子可愛的地方,有個東西我知道,但我說了你聽不懂,所以心安理得的懷揣道,過著不知有道無道的生活。佛家就檔次低很多,所以說老子叫釋迦摩尼成佛不是沒有道理。他們說,說不得,這樣就小心眼很多,不過也真很多。佛家有無數劫,而常人只能在劫難中輪迴,成佛就可以逃出輪迴。逃出命,這就是佛家的理想。而道家是無謂命。可這樣人生不就很無聊了,走的這麼無慾無求,雖然這是古今中外所有宗教的忠告,但總有些不甘。當然你信什麼也不能活著離開,所以人生實在殊途同歸。

  因而最吃香的莫過於儒家,它們教導我們有趣的折騰人生。不過對於命,儒家也是心有慼慼,子不語怪力亂神,結合一下他說過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就可以知道命實在是言不能名,名不能行的東西。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句話直抵千萬言。

  人生無奈,冥冥中自有主宰。可我們還是繼續折騰著,這是熱愛生命的本能。偉大領袖說過一句話,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歸根結底,生活就是一部鬥爭史。它的標題該是,與己鬥,其樂無窮。我想起了那個不可被打敗的漁夫,的確,我們是因思想而高貴的蘆葦,凌萬頃之茫然,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因為信仰大於存在,那是存在的意義。

  我倒了一杯水,走出教室,昏黃的燈光照的學校外的街落寞極了。偏偏又落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讓人的心間都溼漉漉的。月色也損了幾分,朦朧地籠住了學校廣場。地板白白的,樹影在地板上搖晃,像一個個龐然大物在不分明的月色中叫囂。周遭的同學拿著試卷穿梭。我嘆了一口氣,拿起瓷杯要喝水,突然感覺瓷杯變成了一團流動的白色,我揉了揉眼睛,杯子還是杯子,是我又有些流淚了。淚水流盡的人生,固然令人神往,可我還是想做個能流淚的人。我站在晚風裡,只感到淡淡如水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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