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金屋藏的那個嬌散文

誰是我金屋藏的那個嬌散文

  俗話說:“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屈指算來,生命已然匆匆度過了38個春秋。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想當初,三十八歲的岳飛壯志未酬身先死,只留下《滿江紅》一詞,讓後人扼腕太息!

  茶餘飯後,也曾遙想蘇軾筆下那東去的大江,遙想那“公瑾當年”,“小喬初嫁”時候,遙想那“羽扇綸巾”的少年,如何“雄姿英發”地笑看“檣櫓灰飛煙滅”!然而那一句“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又曾讓多少英雄黯然神傷!

  回想年少輕狂時候,也曾臨風把盞,把一腔熱望宣洩向長空裡翻飛的雲霞虹霓,幻想著有朝一日也能有一嘯風雷動,豪氣灑江天的壯舉。

  然而畢竟東流去,滾滾紅塵中,還未曾見那柄長劍閃耀寒光鐵氣,轉眼間卻已是壯士暮年!

  朋友們都說我久耽紅塵,似乎也確實不錯!從十四歲的情竇初開,便將所有的情緒專注於“情愛”。情,貫穿了我25年青春歲月的始終:為了追逐那份朦朧的依戀,放棄了升入高中,放棄了“吐魄月如弓”的豪俠情懷;為了那次刻骨銘心的心動,甘願將黃金的歲月,向漫漫黃沙裡深深掩埋;為了那份重於泰山的承諾,放棄了揚波在觥籌交錯的宦海,蝸居在燕山一隅,享盡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悠哉人生之快樂!

  無所謂成功與失敗,成功就是老婆發自內心的笑,女兒天真爛漫的歌!

  相較於二十多年來風起雲湧的'改革大潮中那些叱吒風雲的弄潮兒,我三十八年的人生,也確實少了幾分色彩,而多了幾分小兒女的狹隘情懷。

  寫一些“破詞濫文”成了我打發時光的唯一寄託。獨鍾於情的選擇,讓自己厭煩了紛繁塵世的漂泊,倦聽了維艱世事的噪音。坐下來,把所有的心事與情懷訴於這方寸白紙,我寫我真情,我寫我快樂!

  “忍把浮生換了淺唱低吟!”這方面,我要學柳永。然而我終不能做到的是,惋惜,我不能放浪形骸,去閱盡人間春色!所以也就很難握著老婆的小手,去尋那份“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情愫。只能愁眉苦臉的對著黃臉婆說:“我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也曾向浩瀚書海去尋我千古情人的蹤跡,盼望那個窈窕的淑女,在河之洲向我拋來淺淺的一笑;盼望那個叫顏如玉的女子,從墨跡書香中款款走來;盼望那個叫梁紅玉的女子為我擂響出征的戰鼓;盼望那個叫李清照的女子為我哼一曲“綠肥紅瘦”……。

  也曾向網路來尋覓我紅塵中的知音,盼望她的頭像能永遠為我亮起如航標燈的耀眼,盼望她長髮能為我高高挽起如春山的蔥蘢,明眸能為我靈動如水光之瀲灩,唇際能為我輕啟吐出蓮花般的嚶聲,珠淚能為我輕晗如江畔的雲煙,蓮步能為我輕移如仙姬翩然……。

  那位朋友說了:你做夢吧!

  如果能在夢中相見也好,可憐的是,我夢中的是她,她夢中卻不一定是我,也或者就擦肩而過。便總是有了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傷與無奈!

  也曾欣賞了素雅的清風,也曾心動了嫻靜的湖水,也曾朝思了料峭的春夢,也曾暮想了無暇的冬雪。然而這鍵盤終是敲打不出她微笑的容顏,我迷離的眼神,無奈的在紅塵中顧盼。

  當我懷了深深的失望在夜色中悄然潛進妻的房間,卻發現那一瓣玫瑰仍然散發出最初的馨香,妻在夢中綻放的笑顏如花,我終於知道,那花朵只會為我綻放啊!

  妻啊,妻!

  你才是我書中寫的那塊玉!

  你才是我金屋藏的那個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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