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唱一曲悲歌散文

為自己唱一曲悲歌散文

  我的心是一汪憂傷的湖水,日夜在紅塵裡流轉不停,是那一念一念的執著匯成了湖,是那一疊一疊的憧憬變成了水。

  ---引子

  匆然間,三十多載歲月拂袖而過,而我依然是那般貧困潦倒,幾近落魄的於這春來秋去中蹣跚而行著,依然是乾癟的行囊蒼白的靈魂,依然如塵埃般來而無聲去而無息。

  真的很想抱緊那些生命裡的曖,真的,真的好想在這個世界中也能擁有一份我自己想要的美麗,那拼命伸開的手掌怎就經不得無情冷雨?聲聲雨,滴滴淚,打溼一片一片的紙章,浸潤了一個女子純粹的魂。那是一種永不休止的渴望,那是一生無法觸控到的海市蜃樓,那,終是一種沁了骨的悲傷。

  一直喜歡蝕骨的東西,每一次傷痛來襲的時候我都渴望被狠狠地撕裂開來,像高爾基說的“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只是,我不是那高飛的海燕,只是一個企圖被傷痛掩埋的人,是的,我是軟弱的,在極度的自卑裡沉淪久了,已然再無法鼓起勇氣去接受那更加嚴酷的考驗。

  我的存在,或許本就是一個悲劇,這人間怎是我可以自由行走的?那深深的寂寞啊,是我從六道輪迴之門所帶來的僅有嗎?那厚厚的憂傷亦是我追隨著無悔千年的執著嗎?三千溺水中,為何不將我淹沒而終?為何讓我逃生到這人間,還帶來一瓢溺水的念?為何讓我一念便是傾城的悲哀?

  許我一片寧靜可好?萬里蒼穹之下,聽溪水澗澗,嗅花香淡淡,任我這不足七尺的身軀安然躺臥於藍天之下,可願借我一片雲彩遮住這凡人的肉體,不讓飛鳥來襲,不讓塵土汙染。生於亂世,渾濁裡遊離奔走,那麼,死後可還我一捧清泉般的透徹?可否,許我一身純淨?

  這204塊骨骼里長滿了憧憬的青苔,在溫暖的夢裡瘋長攀爬,鋪滿了生命中的角角落落,朱湘攥緊了海涅的詩集隨同落花一同飄去了,從此有幾人會記得那個年月裡那個悲情的詩人,有誰會懂得他心中那永遠無法兌現的渴望?那麼我呢?有什麼會跟隨著我的生命一同而去?會是那些自己用血與淚堆砌起來的斷章殘句嗎?是那無數個晝夜裡不停吟誦著的故事嗎?

  這薄薄的文字啊怎能載得動我如山如海的憂傷?這淺淺的文字又怎能盛下我這一世為情而落的淚水?為情而生終是為情而亡,那早己是我的宿命,不盡的蒼涼在冬夜裡凝成片片寒冰。

  這一年的寒冬,我將自己埋葬在無垠的荒野裡,不為別的,只為讓一個人記著我永遠的美,記著這萬丈紅塵裡曾經有一個女子為他落筆成痴,為他,將一道道年華熬成毒酒,在一路風塵裡慢慢飲下。

  從江南的夢裡嫋嫋娜娜而來,青衣素衫,於戴望舒的雨巷裡採下一朵詩意的`丁香,像極了不入凡塵的仙子,你輕輕捧在掌心用盡了畢生的念為我彈起了古箏聲聲,然,愴然一滴淚,任幾千年過去,我仍然做不了你心中的白狐,我,仍是我,一個粗陋的人間女子。

  “我不夠完美,卻足夠獨特,這獨特猶如隧石將激發起內心個性的美麗,如泉水般源源不斷地湧出,畢生都不會枯竭的一天!”很小的時候便深深愛上了這句話,也一直以為自己足夠獨特,而今,卻道不過是如此無能的女子,半生追逐的時光終是蒼白的無奈,被淒涼寫意的生命連自己都沒有勇氣去撫摸。

  是啊,傷悲太重了些,這嬌小的心靈怎可受得起如此沉甸甸的負重?指尖翻飛的那字那句像是一把利劍刺痛五臟六腑,那麼我能否問一問這日月精靈:我錯了嗎?來到人間是我的錯嗎?孜孜不倦的追求完美亦是我的錯嗎?那些丟在時光深處的甜蜜也是我的錯嗎?

  從青春的年月打馬而過,已經好久好久了,而我,卻依然是如此清貧的一個女子!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