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越太平洋散文

飛越太平洋散文

　　女兒自去了澳大利亞定居後就一直盼著我和妻子去她那看看，她在電話中常說：老爸，你只要過來看一下澳洲這個地方絕對會喜歡這裡的。說實話，對澳大利亞我一向瞭解不多，只是從平素所學到的一點地理知識才得知這一國家國土遼闊，不僅是大洋洲最大的國家而且也是一個自然生態環境保護最好的國家。儘管如此，這個地處南太平洋的國家對我來說仍是既遙遠又陌生。記得早在1995年我有一幅作品參加了由澳洲翁真如藝術慈善基金會曾在墨爾本舉辦的首屆“澳洲翁真如藝術杯中國名家水墨繪畫大賽”中獲獎並被收藏，當時很想去一趟墨爾本卻未能如願。如今能有機會去墨爾本，顯然自己還是與這座城市有一番的緣分。冬末春初恰值是澳洲楓葉泛紅的季節，去那既能一睹澳洲夏末秋初的秀美景色而且還能借機考察瞭解當地繪畫藝術的行情狀況，於是我和妻子就選擇了在歲末年初之際帶著對女兒的.思念和對墨爾本的嚮往去了澳洲。

　　我們是先從長沙黃花機場乘機飛往廣州白雲機場然後轉機去澳洲的。在長沙乘機比預定起飛時間延遲了約半小時，後經一個多小時後才到達廣州機場。這裡是一個國際機場，無論從建築規模或場地面積與長沙機場相比顯然大了許多而且周邊多與城市的交通公路接壤。因乘坐轉往澳洲墨爾本的航班約在晚間九時餘起飛，所以我們在機場安檢完畢只能在室內候機。大廳內乘客比較多而且還有不少是外國乘客，機場之大及乘客之多也為商家帶來了賺錢機遇，這裡商品價格普遍比外面偏高，一碗麵條價格為70多元；一份飯菜竟要90多元。

　　我們好不容易提前半小時檢票登機進入機艙卻被告知要檢查電路故障，飛機又得要延誤起飛時間。此時老天竟也湊熱鬧下起了頃盆大雨，機艙內顯得格外燥熱。這架飛往澳洲墨爾本的南航班機僅有二百多名乘客，許多座位無人乘坐，儘管座艙寬鬆，可乘客為飛機延誤起飛和艙內燥熱多有怨言，有乘客不禁為飛機起飛前出故障擔憂……約一小時後故障排除完畢，飛機在跑道上滑行一段路程後終於緩緩飛向了天空，起初上升顛簸起伏較大，直至起飛距地面一萬多米高度後才平穩執行。飛機此時機艙座位上方的電視螢幕不時顯現出行程、高度以及地面的三維空間飛行圖式，機艙外高空溫度已是零下攝氏30至40度。

　　飛機從廣州飛往墨爾本的航程約7500公里，時間大約九小時左右。因飛程較遠和晚間時間漫長，許多乘客在吃過晚餐後便進入夢鄉。我坐在座位上感到有些疲倦卻又難以入眠，不由設法想著與身邊的乘客攀談閒聊藉以打發疲倦和睡意。後座一對乘客是來自山東青島的老夫妻，他們是到墨爾本看望留學的兒子。男子姓姜，說自己此次已是第二回去澳洲了。他說兒子留學畢業後不願回國已在澳洲呆了九年時間，既然兒子喜歡呆在澳洲，夫婦倆也只好順從他的選擇了。我問老薑對墨爾本感受如何？他說挺喜歡這座城市的，因為澳洲是一個注重發展養殖業的國家，若論城市建築規模相比自然不如歐洲國家的一些城市，但墨爾本的城市總體環境挺好，有的地方充滿了鄉村田園般詩情畫意，

　　次日凌晨五時，空姐告知乘客澳洲日出較早，需將機艙兩側窗簾拉上以免日光照射。我以前曾讀過散文大家劉白羽先生一篇描寫空中觀日的文章，對他在文中描述的景觀感觸較深，此時空姐的一番提示倒是激發了我觀看日出的慾望。既然難得有空中觀日出的機會，為何不體驗一下這種感受呢？機不可失，我連忙起身從包裡取出相機走到機艙前無乘客的座位旁將艙側的窗戶簾板輕輕拉開向外張望，不由為窗外的景象震撼了。此時太陽尚未顯露，在遼闊無際的蒼穹間，銀灰色的雲層一會兒好似冰川雪峰晶瑩碧透；一會兒宛如千軍萬馬洶湧澎拜。朝遠處望去，只見天機邊緣有一道金色的光線正在緩緩拓展。稍過片刻，光線愈發熾亮並向四周延伸，整個天空立即清晰起來。剛才浩瀚無際洶湧奔騰的積雲此刻卻凝聚靜臥，萬籟俱寂。約幾分鐘後，光線中央部位愈發熾紅耀目，太陽終於躍了出來，此刻整個天空已是灼眼炫目，難以觀看任何景象了。見此情景後我不由心裡一陣驚喜，原來高空日出的景象竟是這般模樣？！

　　新的一天開始了，此時飛機已穿入了澳洲上空，待我回到自己座位再向窗外觀看時，見到的卻是另番景象，原本寂靜浩瀚無際的銀色天幕頃刻變得一派明朗潔淨。飛機下方雲層清晰如同積雪，空隙間時而顯露出綠色和黃色的塊面，我對此甚為詫異，心想這莫非是植被和土地？趕忙將此狀指給身旁的妻子看。她見後也很驚奇又告知後座的老薑夫婦，可他們倆卻斷言道絕不可能，說是飛機離地面太高根本無法看清地面東西。聽他們一番言語我心中也生疑惑，莫不是自家錯覺乎？約八時餘，老薑夫婦反倒驚喜地告知地面之狀果真是植物和土地，此時我為自己的判斷正確暗喜。因為澳洲的空氣純潔度極強，約在一萬多米的高空透過雲層空隙完全可以清晰看到下方寬闊連垠的植被和褐色的土地，而這種神奇景象恐怕也只能在澳洲太空上才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