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廣州的那些事優美散文

那些年我在廣州的那些事優美散文

  不知在你的生命了有沒有一個地方最讓你魂牽夢繞?但是,在我的生命裡,有一個地方一直在我的夢境中像影片一樣,無數次的播放,然而,它始終是一個夢境,當雨停了,天就亮了,人醒了,而夢,也就斷了。

  昨晚又做夢了,夢見自己又回到最初的那個地方,那裡的菜農在田裡辛勤勞動,菜地裡長出了綠油油的蔬菜。他們的額頭上全是汗水,可是看著這一壟壟長勢可人的青菜,臉上也就洋溢著笑容。

  記憶裡的小路悠長悠長,在路的一邊是一片蔬菜地,菜裡面的小溝渠中,大大小小的螃蟹洞眼,每個洞裡面都住著一隻螃蟹,沒人的時候,它們就出來溜達,當看到人過來了,便開始舉起自己那兩隻大鉗子,在你面前耀武揚威,實在鬥不過你了,就灰溜溜的躲進自己的戰壕裡,也就是自己的洞穴裡面,等你走後,它又出來了,如此迴圈,每天不知道上演多少遍。

  而在小路的另一邊呢,就是一片桂圓樹和黃皮樹,桂圓樹長的不是很高,徒手就能夠爬上去,樹上的桂圓不算大,但是裡面的核反而不小,所以這一片桂圓樹就成了當地的無主之樹了,那時候的我,小屁孩一個,10歲左右。每天放學回家,第一件是就是去桂圓樹下,尋找比較大的桂圓,然後猴精一般爬到樹上去,把它摘下來,自己索性就跟猴子一樣,坐在樹上,邊摘邊吃,等自己吃的差不多了,再摘好一打,帶回家。離桂圓樹不遠處,有一條三米多寬的石子路,石子路是一家養豬場老闆鋪的,在路的另一邊就是黃皮樹了。

  黃皮樹的真名我已經不記得了,只是以前聽別人說它叫黃皮,因為成熟了,果子的外表皮是黃色的,金黃色的那種,所以當地的人們就稱它為黃皮樹,至於到底是什麼樹,我也無從考證,就叫它黃皮樹吧。每年我都沒見過它開花,不知道是自己粗心沒有仔細去觀察還是它隱藏了自己,不讓大家看到它已經開花了,擔心自己的果實以後會被摘掉。所以要想知道它什麼時候結了果實,就得等到它即將成熟的那一時刻。那條小路是我上學和遊玩的必經之路,一年之中,不記得走了多少回,也不記得看了多少回那一片黃皮樹,心裡總是祈禱黃皮能夠早點出現,能夠早些成熟。

  七月的腳步已經走來,一個學期最後的讀書時光已經結束,我每天主要的暑假工作就是幫父母幹一些簡單的菜地工作,比如拔草,栽菜,偶爾也幫忙翻一下地。所以每天都有很多時間多出來,搬一張簡單的小桌子和一把小凳子到桂圓樹下,做自己的暑假作業。那時天氣已經很炎熱了,而桂圓樹是枝繁葉茂,樹蔭下卻是一片陰涼,最適合乘涼與做作業,更適合午休。每次午休的時候,我就會拿一個網狀的如同裝籃球的那種網,綁在兩棵桂圓樹上,人就睡在那個簡易的網床裡,那感覺挺好的。

  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樣,中午沒有休息,去黃皮樹下看看,到底有沒有結黃皮,站在遠處,黃皮樹的葉子太多了,而且鬱鬱蔥蔥,只能看到一片綠,根本就無法發現是否長了黃皮,只有走近了才能看的出來。當我走近黃皮樹時,差點讓我尖叫起來,每一棵樹上都結了些許果子,果子已經橙黃色了,雖然不多,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它們都藏在葉子底下,難怪尋不到它們的蹤跡。

  摘下一顆黃皮,洗都沒洗,簡單的在身上擦一擦就放進嘴裡,只是輕輕咬開一點點黃皮的皮,呸,我就立刻把它吐了出來,這也太酸了,整個人都要被石化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酸了,喝的`食醋也沒有這個酸,看來還得等到金黃色,那時才能夠摘下品嚐,現在摘下就是暴殄天物了。等,便是最好的方法。

  再往黃皮樹林進去,便有一條羊腸小道,是通往一個湖的另一邊的,湖已經作廢了,成了臭水湖。每次下大雨,雨水流進湖裡,湖水滾動,從裡到外的翻滾起來,湖底的垃圾,淤泥都翻滾起來了,黑黑的,帶出一股惡臭味,聞到那股味道,胃裡就開始痙攣,讓你嘔吐一番。而湖的那一邊長了好幾棵芭蕉樹,芭蕉樹長得特別的高,還很大。芭蕉葉翠綠色的,而芭蕉樹莖則綠色中略顯白色,在芭蕉樹的頂部長出一個長條,長條的最前端有一個跟豬心一樣的東西,那就是芭蕉心。芭蕉心漸漸長大,紅紅的。

  雨季季節一到,它就開始長出來了,等到雨水洗滌過後,它開始一點一點的剝開自己的紅色心房,褪去紅色衣裳,把小芭蕉一點一點的露出來,最開始露出來的是它最靠近芭蕉樹的那一排芭蕉,淡黃色的,小小的,幾天過後,小芭蕉變綠了,而它的下面又有了新的小芭蕉展現出來,就這樣,一掛完整的芭蕉到時候就會全部展現出來。芭蕉不如香蕉那樣,能夠長得那麼的長和那般的大,它長得比較短,而且略粗。

  那一片芭蕉樹也不要知道是誰種的,可能是以前守湖的人家種的吧。多年之後,守湖的房子廢棄了,那裡的芭蕉樹也就成了無主之物了。只要結了芭蕉,快要熟了,我就會用一根竹子,竹子上綁著一把鐮刀,用鐮刀把它割下來,雖然有點青,但是隻要灑上一些白酒,然後用薄膜袋子把它密封起來,過上三五天就熟了,這樣就有芭蕉吃了。

  那些年在廣州的日子,給我帶來了很多美好的回憶,每一個夜晚,我總在想,有一天我或許還可以去走走那一條小路,或許還能夠看看那一片果樹,或許我還能夠再去摘一回芭蕉,做一回偷芭蕉的小偷,可是我知道這都是一個夢而已,如今的廣州,我曾經待過的那個地方,已經不再是農田萬頃,菜地萬畝,已經被鋼筋水泥代替了原先的風貌,一棟棟房子在原先的土地上拔地而起,曾經的小路或許已經成為房子的地基,曾經的臭水湖上面或許已經是一個工廠,抑或一座高樓大廈。

  那時美好的記憶只能永遠的存在記憶之中,把它珍藏。希望有一天,我能夠再次踏上廣州的路,去看看那些年我的記憶之源,即使看不到它的原始風貌,我也希望能夠看到它如今的變化,讓自己能夠從心裡和它做一個了結,從此不再想念那個地方,那些故事,還有那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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