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回家的路的經典散文

有關回家的路的經典散文

  春運回家,網路上隨處可見此類的圖片,一路艱難與掙扎,忍耐與苦楚,都可以暫時接納,為了歸途,一切的付出都值得,都心安。今年的春運,繁忙和擁擠依舊。甚至爆出了擔心走掉“拷”住孩子的奇葩辦法,無論怎樣,對於在外漂泊的人,能夠平安回到家,是最終的目的,也是年末將至時最大的心願了。

  下班經過那個蔬菜大棚,照例來到賣餡餅的那家店鋪。老兩口依然是忙碌的身影,一個負責揉麵包餡,一個在火爐前進行燻烤。光臨這家店鋪,時日已久。第一次,便對老兩口印象頗佳。樸實,實誠,話沒半句,便開心的笑,似乎總有喜事在心底藏著,只等你來提及。夫婦來自泰安,兜售的招牌食品是泰安火燒,摻雜了酥油和五香面,在大火上烤成金黃色的那種餅,外酥裡嫩,尤其剛出爐的,香氣飄得很遠。每天傍晚這個時候,大都剩餘不多。今日,夫婦兩個卻沒有停歇。

  “等20號我們就回家了,出來大半年了,還沒回家過呢!”又是喜滋滋的笑聲。“這幾天多做些,有人還預定了許多餅,走之前要做出來。”每次提到自己的餅,滿臉的自豪。老漢說,俺們是正宗的,保管和你們在泰安吃的一個味道。

  聽說要走的訊息,突然間有些不捨。不知不覺,雖然是外地人,一年中的大多數時間都在我們周圍停駐。離開家鄉和親人,在外打拼的日子不好過。可他們用自己辛勤的勞動和汗水,成為了我們生活中似乎難以割捨的一部分。這幾天,每天傍晚,這家店鋪前都人滿為患,大冬天裡,兩口子忙的滿面紅光。

  在不遠處的一個賣燒餅的攤位,也是一對夫婦開的,濃重的東北口音。他倆有個兒子,從小便跟著老人生活,小兩口來山東有七八年的時間,也不過是每天春節回家看看。記得暑期裡,也曾經看到過他們的兒子,長得虎頭虎腦,很可愛的樣子,小手裡舉著一個大燒餅,滿嘴裡塞滿了芝麻粒。這一次也是打算回家過年,提前買好了票。他們的燒餅在這一片很受歡迎,清晨甚至要排隊。每次班車經過,從車窗戶裡可以看到遠處兩人的身影,隱藏在一個碩大的特製火爐後面。

  春節,回家是永恆的主題,無論走多遠,家是心最柔軟的掛牽。一年裡,無論多忙碌,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不管是本地,還是異地他鄉,和家人團聚,是春節最大的意義。也許,只有體驗過獨自在外過年的滋味,才會倍加珍惜團圓的美好和甜美。

  今年,外甥女佳佳早早便替她的父母買好了票,去東北團聚。佳佳大學畢業去了東北一家電視臺做記者,遠隔了千山萬水。剛結婚的幾年,大都選擇回山東看望父母,陪父母過年。後來有了孩子,便帶著幼小的女兒坐飛機回家。獨生女面臨的最大問題,便是分身乏術。顧了孃家的團圓,公婆那兒便年年沒有孫女繞膝,享受天倫之樂。佳佳也是懂事的兒媳婦,不忍父母長途跋涉,卻也要硬著心腸勸說父母去她那兒過年。父母心疼女兒,自然也樂於前往。不過,團圓是滿足和幸福,東北的嚴寒卻不是當地人可以輕易忍受的。

  其實,無論回自己的父母家,還是去兒女家,也無論路途遙遠還是天氣嚴寒,似乎都比節日裡的孤獨和寂寞好受。還有一份牽掛和惦念,有家人的關愛和體貼,哪怕回家的路再遠,都是幸福,都是知足和快樂。

  報社有位記者曾經連續十年在除夕之夜,在過年那一天,在倒班一線的崗位,和職工在一起。這樣的品行和情操,很感動。他把記者的職責時刻抗在肩頭,把企業當成了一大大家庭,把一線的員工視作了兄弟姐妹。這樣的“回家”,是否更為心懷敬意。企業的`倒班員工,一年到頭,白天黑夜的交替,即便是春節亦是如此。

  那一年也是適逢需要值班,一大早兒顧不上去街坊鄰居家拜年,獨自騎車去了班上。好像那年的除夕夜飄起了雪花,一路溼滑,總算是平安到了班上,耳朵愣是凍的到了班上便奇癢難耐。一整天,在車間裡少見過年的氛圍,只有裝置轟隆隆的運轉聲,和各崗位員工按部就班工作的身影。唯一不同的是,走到哪兒,都是“過年好”的問候。中午食堂包了水餃,大鍋裡翻滾著熱湯,水餃歡騰的上躥下跳。車間領導還端著茶水前來“敬酒”,說些拜年話。大家就喝著水餃湯,缸子碰飯盒,叮叮噹噹似鞭炮齊鳴。

  今年的春節將至。心情似乎還沒做好任何的準備,一切如往常一般。倘若不是食品攤老闆們提及的回家的計劃,似乎還沒意識到,至少有一段時間,這些生活中緊密相關的人,或許都失去了聯絡。就是生活區負責送水的師傅,春節期間也會休假。每個人總要有自己的位置,他鄉打工的人,企業倒班的人,不是誰都可以踏上回家的路的機會,不是誰都可以在年三十的晚上和家人團聚在一起。可以回家的,要倍加珍惜團圓的時光,給父母以關懷,給孩子以撫愛。需要堅守崗位的,必定也會在心底默默送上祝福和問候。

  回家的路,是一首溫情的歌,每年的歲末會唱起,有思念,有疼愛,有柔軟的掛牽,也有無法回家的遺憾和惦念。回家的路,愛是我們唯一的行李,無論身在哪裡,家是永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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