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意蘊抒情散文

雪的意蘊抒情散文

  刀郞那首《2002年的那一場雪》響徹大街小巷時,我正漫步在校園,一首歌,一場雪令我溫暖了好一陣子,浪漫好些日子。一個輪迴,十二年的時光像指尖劃過流水輕輕地逝去。如今,我不僅會目睹雪的潔白,還會體會雪的透徹。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這是2014年的第一場雪,歲月並未改變它的容顏,因為,它未被世俗吞噬過,它還是最初的模樣,那麼純,那麼白,那麼晶瑩剔透。

  才氣橫溢的美女謝道韞稱飄雪是“未若柳絮因風起”,她猶如著筆描寫迎面而來的一位端莊,秀美,自然而真實的女子。自古“苗條淑女君子好求,”何況雪花如江南雨巷駐留在巷口,手執油布傘,著一身青衣的素雅女子,這樣一處優美的風景,又有哪位多情才子不執意一睹其風姿呢?

  談起雪,人們總會將其與隆冬緊密相聯。尤其在北方,無雪不隆冬,只要是冬天便有大雪飄飄,雪花飛舞。南方的天,冬天可能不會下雪,但下雪絕對是冬天,這是季節的律動和地域的差異。我們中部地區,下雪也通常在冬季,只有2013年,全年未見雪花。

  誰又曾想到,邁過2013,走進2014時,卻破天荒的迎來一場春雪。

  納蘭詞中聲稱雪花是“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是說它生群芳盡絕的寒冷地帶,在其它地方全然不見。我們換個角度想想,雪花在它的寒冷世界裡也一樣看不見其他的花兒。所以,它是孤獨的,難以與群芳和諧共處的花兒。

  然而,在這個春季,雪花卻與桃花、杏花,梨花……合群共舞,它天生是孤獨存在的嗎?誰又能說它不幸福呢?顯然不是。

  你看那飄揚的雪花像在彈奏一曲人生樂詠歎調,激情高昂,它扣緊了我們生活的旋律,踏著音樂的節拍靈動著。十二年,是一串音符,說長不長,談短也不短,雪花會普曲,它在樂符間跳動,過往的時光只是彈指間。它踏著幸福的節拍,2002至2014就在我回眸轉身剎那間。迎著歡樂的節拍,我在人生路上,勇往直前。那一掬雪的暖,那些青蔥歲月對理想的呼喚;那漫步在校園叢林間;那份用樹葉做的書籤;那女生宿舍的故事還在視線裡氾濫;那一場激烈的辯論賽,我積蓄的觀點還沒來得及呈現;那一位在校園認識的兄弟,我還未同他說聲再見;我還沒去過新交朋友的音樂學院;我還沒有完成最後幾功課的本課學院;我們說好畢業後在一起,這些年,你在西安,我卻在武漢,所有的過往,都在成長中暗淡。我不再去想我是人間裡哪一朵花;不再去眷戀,你給我掬一捧雪的溫暖;我不會去承認“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的錯誤觀點。有時欣賞,未必要茫目追隨,我的心目中,我只承認的雪的純粹。

  十二年來,那曾在報社附庸風雅,在幼兒園陪過孩子們玩耍……那些過往的職業生涯,可我還是沒有平衡我內職業生涯和外職業生涯。現實與理想;家鄉或者天涯,我也曾迷茫,時而幻想,進行一場時光穿梭,回到一個不可考的遠古世紀,或者是一個遙遠不知的美好未來。這場雪令我明白,我應該和我天性中那個真正的我在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上,並肩前行。

  雪是有靈魂的天使,如果不是,它為什麼能融化,再融化,一鼓作氣的飄飄灑灑。它妝飾著大地,它亮化了人間,這就是它美麗而素雅的容顏。欣賞雪花,是喜歡它的純潔,簡單。才女薛濤《牡丹》中一句“去春零落暮春時,淚溼紅箋怨別離。”令薛濤睹物思人,借物抒情。我也如此,愛雪,愛它的那份瀟灑,它的紛揚總能令我想起人生過往。

  我踏著雪,沿著單車的車轍追尋友情,那一掬雪的暖,如今是如雪一般融化掉。

  我冒著雪,攜子帶夫回家的`激情,才是我以後歲月的追隨。

  就像三毛所說:“我避開無事時過分熱絡的友誼,這使我少些負擔和承諾。我不說無謂的閒言,這使我覺得清暢。我儘可能不去緬懷往事,因為來時的路不可能回頭。我當心的去愛別人,因為比較不會氾濫。我愛哭的時候便哭,想笑的時候便笑,只要這一切出於自然。”

  我也不求深刻,只求簡單,如這雪一般。

  雪充盈著時光的空白,在這空曠的世界裡,我渺小得猶如一粒塵埃。我的人生不再是一片空白,我能從網路中攝取生活中的暖,可與書籍和文字做伴。

  過往能成為回憶,是因為我的生活太純粹,那些友誼,那些快樂於我顯得太彌足珍貴。今天,我僅能用文字追隨,就這麼簡單。

  今天,早春的第一場雪,它漫舞這個世界,是那樣冰晶潔白。它令我明白,我也是人間花,我要做回我自己。我的根紮在網路,有這個地方,我們會感覺去哪兒,也不會是流浪。那指尖鍵盤下的字元,猶如這雪花飛舞,那是我們最真切的心語,琢磨著這串串的位元組,就像看到人最初的善根,那是一種美好。前行著,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秒,也許是又一個輪迴,人可能就回歸到善良的本性。我會在這網路的純文學世界裡競相開放。

  我很享受午後,蹲在庭院,從地上,或空中抓一掬雪,凝視著它,任思緒暢遊。

  雪還在下,眼眸凝視著它,任這份如雪一樣純的情愫漫廷,獨自欣賞這如雪的性情,品嚐著如雪的人生。我終於明白,什麼是忘記,什麼該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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