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描鄉村二維碼散文

掃描鄉村二維碼散文

　　我喜歡在鄉村裡東張西望，偶爾也學會用一種不太成熟的或者不太像文學的甚至是有待商榷的眼光孜孜不倦地探尋著，求索著，旁觀著田野裡的快樂和悲傷。

　　我喜歡在公園裡，或者是上班的路上，下班的途中，或者是某一個不確定的比較寂靜的休閒場所，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無法歸類的行為觀察、收集、撿拾那些瑣碎的、斑駁的、各種好玩的、有趣的、七零八碎的、花花綠綠的、蟲蟲草草的、似有似無的、轉瞬即逝的、難以言說的或者不忍心形容的印象。喜歡觀看眼前一片雜亂無章的事物掩蓋著、配合著、呼應著、對抗著另一片混亂不堪的事物，尤其喜歡它們那渾然天成的角度、狀態和秩序，彷彿就像是精心安排的卻又是出乎預料的混亂不堪。

　　比如，在那即完美又親切又好看的某一天。天空並非像陽光想象的那樣簡單，它以為自己能養活自己，什麼都想抓，卻什麼也沒得到。而自信的陽光依舊在大地上、田野裡那麼不知足地貪婪著。草坪裡、花壇中、庭院旁那些花花草草看上去好像天天都在聚會。那些牢牢抓住大地卻又無法脫離天空的樹或者昂著頭對著天空樂觀向上地抒情著，或者垂著身子，絲絲縷縷地繫著濃濃的春綠，在一波又一波的熱浪裡盪漾著，搖曳著，雀躍著，撩撥著農家春天的`羞澀。整個村莊，都在茫茫呼呼地給滿山遍野的、大片大片的、咄咄逼人的春天騰地方。家家戶戶都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過著平靜的日子，揮霍著顧家、好吃、戀舊以及對幸福的貪婪。這裡的春天對聰明的窮人有一種超乎想象的熱情和友好，換句話說大自然把最好的春天給了村莊，給了土地，給了最需要它的人，給了那些為了可愛的低收入而養成省吃儉用，吃苦耐勞，忍辱負重的人，甚至不止這些.......

　　道路兩旁那高大挺拔的白楊像是鄉村的思維，警惕地、小心翼翼地、盡職盡責地護衛著寬闊平坦筆直的鄉村公路徑直像村莊的深處鋪展著、延伸著，它與廣闊的田野、好看的天空、散發著土炕和菸草氣味的農舍以一種複雜的說不清楚的關係聯絡著、牽絆著、依戀著、寄託著。

　　回到家裡，我喜歡鑽進親愛的玉米地裡，吸一口莊家的味道，感覺油膩膩的，香噴噴的，有一種以食為天的特權、靠天吃飯的樂趣、心無芥蒂的安逸、憑天由命的滿足。有時候我真的沒必要過分解讀他們那些可愛的愚昧和善良的無知，因為這種在貼近自然的流露才是最好的詮釋，不是嗎？

　　如今我在城市已經習慣了太多的不盡如意、永遠都不夠用的等待提高和沒完沒了的抓緊改善，所以一但人們把城市誇張得太完美了，反而讓我覺得不安。

　　我對城市的印象永遠是這樣一個固定的版本，當然即使是諷刺那也是善意而為。所謂的城市就是我們喜歡利用自己善意的、總是不太夠用的或者有點過分的聰明，故意設計和精心構建的一種混亂不堪的世界，到頭來也只不過是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存放容忍和麻木或者濃縮我們的優點和缺點的地方，最終，城市所能留給我們的也只是一把荒唐的淚。那些倔頭倔腦的與眾不同到最後也只是比農村稍大一些的，或者說是拐了一些彎的平淡無奇。

　　鄉村很好看，也很好玩，因為它沒有在我面前做出一副上過大學的樣子，它們就是它們。也許是是因為我在鄉村思維中長大，所以我對農人骨子裡就有的那種不要命的純樸、善良、厚道、本分有一種超越情理的喜歡，這樣的致命的、倔頭倔腦的喜歡甚至敵過了我的快樂與悲傷，敵過了不懷好意的善良和麻木。

　　在我心中，農耕教育是一種根深蒂固的信仰，它不可褻瀆，不可引誘，不可打倒，它是土地裡的教堂，是陽光裡的聖經。你只能低微匍匐，或者虔誠仰望。如果說最美好的部分總是在開頭，或者是開頭前，那麼鄉村曾經就是我們最純淨的一部分，大自然給了它們最好看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