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的詩歌

流血的詩歌

  我的手早就拿不起筆

  就像神拿不起這厚重的土地

  我是一個平庸的人

  比那碌碌無為的人更平庸

  我是一名詩人,自詡詩人

  他們給我瘋子的稱號

  我微笑著把它放在自己的王冠

  當我最後一次喝水

  從我的眼睛裡流出血水

  那便是我的詩,我不用那些混賬的文字

  到底是些什麼東西擋住我的`路

  當一場沒有顏色的風從四季刮來

  從我的懷裡颳去,我敞開胸懷是一場風

  我放下手中的筆,放下手中筆直的山峰

  一條路從天亮走到天黑,沒有退路

  一隻麥子昭示著我的未來

  麥子上栓著一頭溫和的牛

  這是它走過的田地,每當它走過

  它想起身上的鞭痕和健壯的肌肉

  我是坐在牛上的人,看著一個人扛著牛走過來

  邁著痛苦的步伐,走在刀尖上

  我把手放在火裡思考,回憶天火的誕生

  當我的手燒紅,四面飢渴的人奔來

  拿一根針扎入我的胸膛或是腳心

  那時我便死在這片詩的土地,面容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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