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螽斯》為讚美貴族的詩

詩經《螽斯》為讚美貴族的詩

  文學是一個民族的性靈,《詩經》正是中國人的精神家底,撣去表面的塵土,會讓每個中國人都感覺親切萬分。

  從稱頌子孫繁盛,知詩經《螽斯》為讚美貴族的詩

  吾人曾在詩經《國風?周南》的第四首《樛木》時,指出了,依上海博物館儲存的戰國或漢初的竹簡內的早期儒家,釋該首詩時,指出貴族身份的君子,要能善待其下的庶人,於是可以得福報,而緊接著,詩經於下一首的《螽斯》,即編排而收錄了一首讚美貴族,即,貴族受到其食邑的庶人的『風』的詩歌,舉了一個例項給必須頌讀詩經,以受禮樂射御書數六藝的貴族子弟來誦讀。

  國風,即收錄的是各邦國內有關的貴族的詩歌,或其食邑下的庶人的歌頌或對貴族有提醒意味的庶民歌謠的原型,但都加以整理重寫定,所以有學者研究指出了,十五國風分佈的地方那麼廣衺,但為何用韻都差不多,各地土著方言五方不一,為何詩經裡看不出這種痕跡,故必經過周皇室的重寫及整理。

  而國風亦不能說完全和庶人無關,而此首即是貴族食邑內的庶民在歌誦這位善待他們的貴族,子孫滿堂的福報的詩歌。此種讚美貴族的.庶人詩歌亦為『風』的重要內容。而呼應了前一首的《樛木》(按,《樛木》此詩之篇名,於一九七七年安徽阜陽出土的西漢文帝年間的詩經殘簡的竹簡內,所標的篇名是《南有朻木》)。

  按,為何說此一讚美他人子孫滿堂,必為庶人頌讚貴族的詩歌,不也可以臆說是奴隸們歌頌其他的奴隸是子孫滿堂呢。但是,我們只要從史料裡去分析,周代封建制度下,是採城邦體制,即可知,西周各貴族所分封的食邑是在野的土著的地,而所有封建的貴族,是聚集生活在『城邦』裡,即構成了周代史書裡所說的『國人』的重要成分,即指生活在城邦裡的周族人為主,但可能也包括服役於貴族的土著及土著的工商之庶人在內。而所謂的庶人,即土著,則主要生活在城邦外大篇土著的土地上。按,經史家考證,周初的周民族向東攻滅商朝時,人口才十幾萬人,在一大片因戰爭勝利所得到的商朝天下,要如何加以統治呢。於是周民族採封建制度,把周族的大貴族分封到新附各地,因為周民族人數不及土著多,為了自保,並利於統治,所以在分封到的地方,就建立國都及集中武力在國都,以國都為中心,稱為『國』,所有的周民族就生活在『國』內,即成為『國人』的組成的主要成份。而『國』以外的就是野,那些土著即稱為野人,為民,亦是『庶人』階層的主體。所以,社會史或經濟史學家稱為周代的封建是一種『周代城邦』或『國野分治制度』。所以周代史書不見明文的奴隸制史文,因為周代確比商代文明進步,商代的奴隸制的存在於甲骨等文內,較為廣泛,而周代僅是戰犯或一些重罪者貶為奴。而商代的奴隸制的大盛,亦見商代此一民族仍是原始國家,即一如古代各遊牧民族攻略一地,將征服的部族成為奴隸,一如直到數千年後還有宋代蒙古野蠻部族發跡時殺遍漠北直到歐洲以殺光征服部族的男子,只留下工匠含醫生的作為。而周代的城邦國家,採井田之制,要的只是那些食邑下的收益及庶民服役,若採奴隸制,不是其最大利益,故在制度設計上並無奴隸階層,故周代不是奴隸制,而是明白規定周人制度下的是『士、庶人、工、商』,從今人研究其經濟及社會結構多己有定論。如《左傳》桓公二年:『故天子建國,。。。。士有棣子弟,庶人、工、商各有分親』,《國語?齊語四》:『士食田,庶人食力,工、商食官』。《國語?周語上》:『大夫士日恪位著,以儆其官,庶人、工、商各守其業以供其上』。而從今人的研究著作,如1965年楊寬《古史新探》、1966孫作雲《詩經與周代社會研究》,1978李亞農《李亞農史論集》、1979杜正勝《周代城邦》等等,即以有其成績。吾人只有掌握了周代制度的正確史識,則談論詩經才不會走上信口開河,以學術害天下了。

  而此詩之為食邑或食田下的庶人,對其上的貴族的頌歌,是因為以城邦制在野食邑的當地土著的庶人,因著受到貴族的照顧及善待,所以發為此歌。如果是庶人甲去對庶人乙作此頌歌,有可能嗎,庶人身份相同,到底庶人乙會施以庶人甲什麼樣的大功德,所以庶人甲會唱頌歌讚美庶人乙,而即便有這種歌,貴族還會取來獻詩或採詩送交周天子去整理成詩經嗎。故而可知,此必為貴族獻詩或採詩時,發現此一庶人歌頌其上的貴族的善待他們,所以祝福貴族子孫滿堂,正好可以作為諷喻貴族要善待庶人的教育效果,所以摘取來作為例項。

  因為,以周代的封建制,所分封的層層公侯伯子男,要維持此制度安定,不被推翻,也一定要各級貴族,善待轄下的庶人,不會形成亂事,而危及統治,這才符合周民族統治中國的最大利益。而此詩歌,乃承接了上一首《樛木》的要貴族善待庶人,而接著就以此首的因善待庶人,而被庶人誦歌福禱好心的貴族子孫綿長的此首《螽斯》為例。

  『螽斯羽,詵詵兮。宜爾子孫,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爾子孫,繩繩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爾子孫,蟄蟄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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