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的詩句及賞析

清明節的詩句及賞析

  描寫清明時節的古詩詞還真不少,以下是小編整理的清明節的詩句及賞析,歡迎參考閱讀!

  《木蘭花慢·拆桐花爛漫》

  拆桐花爛漫,乍疏雨、洗清明。正豔杏澆林,緗桃繡野,芳景如屏。傾城。盡尋勝去,驟雕鞍紺幰出郊坰。風暖繁弦脆管,萬家競奏新聲。

  盈盈。鬥草踏青。人豔冶、遞逢迎。向路傍往往,遺簪墮珥,珠翠縱橫。歡情。對佳麗地,信金罍罄竭玉山傾。拚卻明朝永日,畫堂一枕春酲。

  賞析

  這首《木蘭花慢》以描繪清明的節日風光,側面地再現了宋真宗、仁宗年間社會升平時期的繁勝場面。清明時節風和日暖,百花盛開,芳草芊綿,人們習慣到郊野去掃墓、踏青。這首詞就以北宋江南清明郊遊為再現物件,生動地描繪了旖旎春色和當時盛況,是一首典型的“承平氣象,形容曲致”之作。

  起首六句二十四字,兼寫清明乍雨、群花爛漫,點出春日郊遊的特定風物。起筆便異常簡潔地點明瞭時令。紫桐即油桐樹,三月初應信風而開紫白色花朵,因先花後葉,故繁茂滿枝,最能標誌郊野清明的到來。一個“拆”字,寫盡桐花爛漫的風致。“先清明”,經過夜來或將曉的一陣疏雨,郊野顯得特地晴明清新,點出“清明之明”。作者選擇了“豔杏”和“緗桃”等富於豔麗色彩的景物,使用了“燒”和“繡”具有雕飾工巧的動詞,以突出春意最濃時景色的鮮妍如畫。這首詞的重點不於對動人春色的工筆描繪,所以自“傾城”句始,詞進入遊春活動的描述。作者善於從宏觀來把握整體的遊春場面,又能捕捉到一些典型的具象。“傾城,盡尋勝去”是對春遊盛況作總的勾勒。人們帶著早已準備好的熟食品,男騎寶馬,女坐香車,到郊外去領略大自然的景色,充分享受春天的觀樂。“雕鞍”代指馬,“紺幰”即天青色的車幔,代指車。結兩句,以萬家之管絃新聲大大地渲染了節日的氣氛,詞情向歡樂的高潮發展。詞的上片,詩人用濃墨重彩繪製出一幅生氣盎然的清明踏青遊樂圖。

  詞的下片著重表現江南女子郊遊的歡樂。柳永這位風流才子將注意力集中於豔冶妖嬈、珠翠滿頭的市井女身上。這富於浪漫情調的春天郊野,她們的歡快與放浪,作者看來,為節日增添了濃郁的`趣味和色彩,而事實上也如此。“盈盈”以女性的輕盈體態指代婦女,這裡兼指眾多的婦女。她們佔芳尋勝,玩著傳統的鬥草遊戲。踏青中最活躍的還是那些歌妓舞女們。她們豔冶出眾,盡情地享受著春的歡樂和春的賜與。作者以“向路旁往往,遺簪墮珥,珠翠縱橫”,襯出當日遊人之眾,排場之盛,同時也暗示這些遊樂人群的主體是豪貴之家。這是全詞歡樂情景的高潮。而作者對春之美好和生之歡樂的體驗也抒發到了極致。繼而詞筆變化,作者繼以肯定的語氣,設想歡樂的人們,佳麗之地飲盡樽裡的美酒,陶然大醉,有如玉山之傾倒。“罍”為古代酒器,即大酒樽。詞的結尾“拚卻明朝永日,畫堂一枕春醒。”一句意思是,這些歡樂的人定是拚著明日醉臥畫堂,今朝則非盡醉不休。不能把這一句簡單用“醉生夢死”去界定,實際上,柳永這裡嘔歌的是古代女子這難得的自由機會和場合中所迸發的生命的快樂。

  這首《木蘭花慢》充分體現了柳詞善予鋪敘的表現特徵。詩人依賴調式變化、句式參差,造成了一種急促的節奏和繁密的語勢;同時又透過特色景物的點染,大量細節的描寫和場面的鋪陳,將描寫物件加以鋪張渲染,為全詞帶來一種繁複之美。這是兩宋時期廣為傳唱的“歡樂頌”和“春之歌”,體現了柳永創作風格的多樣性。

  《漁歌子·柳如眉》

  柳如眉,雲似發,鮫綃霧縠籠香雪。夢魂驚,鐘漏歇,窗外曉鶯殘月。

  幾多情,無處說,落花飛絮清明節。少年郎,容易別,一去音書斷絕。

  賞析

  這首詞寫少婦閨情。上片寫天曉時少婦的容貌。“柳如眉”三句連用三個比喻極言少婦之美;“夢魂驚”三句點明時刻,寫少婦夢被驚醒所見所聞——“窗外曉鶯殘月”。下片“幾多情”三句追敘“落花飛絮清明節”時與少年郎分別時依戀的情狀。“落花飛絮”一句,情景交融,蕩氣迴腸。後三句寫少婦之怨。

  《寒食寄鄭起侍郎》

  清明時節出郊原,寂寂山城柳映門。

  水隔淡煙修竹寺,路經疏雨落花村。

  天寒酒薄難成醉,地迥樓高易斷魂。

  回首故山千里外,別離心緒向誰言?

  賞析

  首句“清明”字尾以“時節”二字,即將寒食包括在內。在此時節“出郊原”春遊,是宋時風俗,如邵雍《春遊》詩即有句雲:“人間佳節唯寒食。”

  第二句“山城”點明詩人出遊的地點。“寂寂”,用疊詞渲染周圍的環境氣氛。柳則是帶季節氣候特徵的植物,不但唐人韓詡有“寒食東風御柳斜”名句傳世,而且宋人每逢寒食,即以楊柳等物飾於轎頂之上,四垂遮蔽。每戶且以“面造棗(飠固)飛燕,柳條串之,插於門根”(《東京夢華錄》卷七)。因此,“柳映門”是寒食特有之景。

  頷聯二句二景:一遠一近,一朦朧一清晰,如畫家構圖,色調和諧,筆觸錯落有致。同是寫寒食清明,柳永《木蘭花慢》詞:“拆桐花爛漫,乍疏雨,洗清明.正豔杏燒林,湘桃繡野,芳景如屏。”而在楊徽之筆下,則是“水隔淡煙修竹寺,路經疏雨落花村”,如此色調淡雅、風物悽清之景,與前“寂寂山城”相呼應,與都城寒食時繁華熱鬧景象形成鮮明的對照,曲折委婉地表達了詩人被貶後的愁思。

  頸聯即景抒情。“天寒”,點出寒食節乍暖還寒的氣侯特點。“酒薄”,暗示山城的荒僻。自唐至宋,均有寒食掃墓之俗。此時此景,登高見之,倍生思家之念。詩中“易斷魂”,由“地迥”和“回首故山千里外”而來;而“難成醉”也與此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這兩句與范仲淹《御街行》詞“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有異曲同工之妙。據說宋太宗很欣賞楊徽之的詩,特地挑出十聯寫於屏風,其中就有這一聯。

  尾聯之妙,在以問句作結。詩人本有一腔“別離心緒”,噴湧欲出,這裡以“向誰言”出之,於“露筋骨”之中,仍為唱嘆之音,與全詩的基調和諧一致。

  作者於西昆體盛行之時,能不雕金鏤玉,不堆砌典故。額聯平仄稍作變化,頸聯雖對得很工,然而略有“流水對”之意,仍有自然流轉之美。全詩無論是內容,還是藝術手法,都顯得自然而清新。

  《清明日獨酌》

  一郡官閒唯副使,一年冷節是清明。

  春來春去何時盡,閒恨閒愁觸處生。

  漆燕黃鸝誇舌健,柳花榆莢鬥身輕。

  脫衣換得商山酒,笑把離騷獨自傾。

  賞析

  作者王禹偁(954—1001),北宋政治家、詩人、散文家。因為官正直,敢於直言諷諫,因此屢受貶謫。這首詩為作者被貶商州(今屬陝西商洛)任團練副使時所作。

  詩題點明詩意、詩境,透露出詩人的謫宦之苦。

  首聯中“唯”寫出了詩人的不滿與無奈,“冷”寫出了清明的時令特點,都表現了詩人的謫居之感。

  頷聯表面上看是惱人的春,實際上是讓詩人驚心的“閒”。頸聯的“誇”與“鬥”兩字生動傳神,用擬人手法凸顯春天的生趣,同時運用了反襯的手法表現出詩人被貶愁緒與眼前的大自然美景形成鮮明對比,也體現了詩人希望迴歸自然、脫離世俗的願望。

  尾聯用了商山四皓、屈原《離騷》的典故,詩人情緒變得十分灑脫,既來之則安之,不如將滿腔鬱悶出之於“笑”,和著《離騷》飲酒賞春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整首詩充分表現了詩人在被貶愁緒中自我排遣、尋求曠達灑脫並享受隱士生活的心境,言淺情深、意味深長。

  《喜遷鶯·清明節》

  清明節,雨晴天,得意正當年。馬驕泥軟錦連乾,香袖半籠鞭。

  花色融,人竟賞,盡是繡鞍朱鞅。日斜無計更留連,歸路草和煙。

  賞析

  這首詞是寫舉子得意的情景,只是寫法與作者的另外二首《喜遷鶯》有別。描繪了舉子們於清明雨後,騎馬踏青,花光映人,綠草如茵,寫得較為清麗。正如湯顯祖評說:“此首獨脫套,覺腐氣俱消。”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