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七夕的詩句賞析

關於七夕的詩句賞析

  關於七夕的詩句賞析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古詩十九首》

  未會牽牛意若何,須邀織女織金梭《七夕》

  今日雲駢渡鵲橋,應非脈脈與迢迢《七夕》

  一道鵲橋橫渺渺,千聲玉佩過玲玲《七夕》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鵲橋仙》

  銅壺漏報天將曉,惆悵佳期又一年《七夕》

  李郢--《南池》

  小男供餌婦搓絲,溢榼香醪倒接離。

  日出兩竿魚正食,一家歡笑在南池。

  註釋

  注:榼(音ke棵),古代酒器。

  醪,濁酒。接li,古代一種頭巾。

  譯文

  小男孩準備魚餌,妻子搓絲準備做釣魚線,

  丈夫倒裹頭巾,身旁滿滿一壺濁酒飄出濃濃的香氣。

  太陽昇起兩竿高了,正是魚兒覓食的時候,咬鉤的魚一條接著一條。

  一家人歡歡喜喜在南池繼續垂釣。

  賞析

  人生動有趣地描繪了一家人垂釣時興致勃勃,其樂融融的生活場面。讀來令人感到溫馨有趣。

  劉採春--《囉嗊曲》

  那年離別日,只道住桐廬。

  桐廬人不見,今得廣州書。

  賞析

  據晚唐範攄《云溪友議》記述,劉採春是中唐時的一位女伶,擅長演唐代流行的參軍戲。元稹曾有一首《贈劉採春》,讚美她“言詞雅措風流足,舉止低徊秀媚多”,“選詞能唱《望夫歌》”。《望夫歌》就是《囉嗊曲》。方以智《通雅》卷二十九《樂曲》雲:“囉嗊猶來羅。”“來羅”有盼望遠行人回來之意。據說,“採春一唱是曲,閨婦、行人莫不漣泣”,可見當時此曲歌唱和流行的情況。

  《全唐詩》錄《囉嗊曲六首》,以劉採春為作者。此曲在佳作如林的唐代詩壇上贏得了詩評家的推重。管世銘在《讀雪山房唐詩鈔》中說:“司空曙之‘知有前期在’、金昌緒之‘打起黃鶯兒’……劉採春所歌之‘不喜秦淮水’、蓋嘉運所進之‘北斗七星高’,或天真爛漫,或寄意深微,雖使王維、李白為之,未能遠過。”潘德輿在《養一齋詩話》中更稱此曲為“天下之奇作”。這類當時民間流行的小唱,在文人詩篇之外,確實另有風貌,一幟別樹,以濃厚的民間氣息,給人以新奇之感。其寫作特色是:直敘其事,直表其意,直抒其情,在語言上脫口而出,不事雕琢,在手法上純用白描,全無烘托,而自饒姿韻,風味可掬,有司空圖《詩品》所說的“不取諸鄰”、“著手成春”之妙。“那年離別日”是這組詩的第四首。

  這首詩寫夫婿逐利而去,行蹤無定。張潮有首《江南行》:“茨菰葉爛別西灣,蓮子花開猶未還。妾夢不離江上水,人傳郎在鳳凰山。”所寫情事,與這首詩所寫有相似之處。“朝朝江口望”,一心望夫婿歸來,而不料愈行愈遠。這正是望而終於失望的原因,正是每次盼到船來以為是夫婿的歸船、卻總是空歡喜一場的原因。正如李鍈在《詩法易簡錄》中所分析:“桐廬已無歸期。今在廣州,去家益遠,歸期益無日矣。只淡淡敘事,而深情無盡。”長期分離,已經夠痛苦了;加上歸期難卜,就更痛苦;再加以行蹤無定,愈行愈遠,是痛苦上又加痛苦。在這情況下,詩中人只有空閨長守,一任流年似水,青春空負,因而接著在下一首詩中不禁發出“昨日勝今日,今年老去年。黃河清有日,白髮黑無緣”的近乎絕望的悲嘆了。

  隨著唐代商業的發達,嫁作商人婦的少女越來越多,因而有《囉嗊曲》之類的作品出現,而閨婦、行人之所以聽到此曲“莫不漣泣”,正因為它寫的是一個有社會意義的題材,寫出了商人家庭的矛盾和苦悶。

  潘閬--《酒泉子》

  長憶觀潮,滿郭人爭江上望。來疑滄海盡成空,萬面鼓聲中。

  弄潮兒向濤頭立,手把紅旗旗不溼。別來幾向夢中看,夢覺尚心寒。

  註釋

  長:通“常”,通假字,經常

  心寒:心裡感覺很驚心動魄

  賞析

  這是難得一見的壯奇畫面江邊,千萬人正在翹首凝望,等待那江潮的勃湧。過不多久,它終於來了!裹帶著雷轟鼓鳴般的巨響,江潮奔騰而至,滄海似乎要把它的水全部傾倒在這裡,而更為神奇的是,濤頭浪尖竟然敖立著幾位矯健的弄潮勇士,他們隨波出沒,而手縶的紅旗卻始終不溼,這真是何等地驚心動魄和扣人心絃!

  唐琬--《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簡析

  唐琬這首詞,是對陸游所作的《釵頭鳳》詞的呼應。在唐琬看來,世道人情是那樣的險惡,一條封建禮法就把她和陸游這對恩愛夫妻活活拆散。遭受打擊的她猶如風雨黃昏中的殘花。滿腹心事無處訴說,只能忍受無奈和痛恨。此時唐琬,猶如鞦韆架上的繩索,飄飄蕩蕩,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而更為不幸的是,改嫁後,連表達的自由也沒有了。長夜無眠,角聲淒涼,欲訴痛苦,只能強作顏笑。

  賞析

  唐琬是我國曆史上常被人們提起的美麗多情的才女之一。她與大人陸游喜結良緣,夫婦之間伉儷相得,琴瑟甚和。這實為人間美事。遺憾的是身為婆婆的陸游母親對這位有才華的兒媳總是看不順眼,硬要逼著陸游把他相親相愛的她給休了。陸游對母親的干預採取了敷衍的態度;把唐琬置於別館,時時暗暗相會。不幸的是,陸母發現了這個秘密,並採取了斷然措施,終於把這對有情人拆散了。有情人未成終生的眷屬,唐琬後來改嫁同郡宗人趙士程,但內心仍思念陸游不已。在一次春遊之中,恰巧與陸游相遇於沈園。唐琬徵得趙士程同意後,派人給陸游送去了酒餚。陸游感念舊情,悵恨不已,寫了著名的《釵頭鳳》詞以致意。唐琬則以此詞相答。

  詞的上片交織著十分複雜的感情內容。“世情薄,人情惡”兩句,抒寫了對於在封建禮教支配下的世故人情的憤恨之情。“世情”所以“薄”,“人情”所以“惡”,皆因“情”受到封建禮教的腐蝕。《禮記·內則》雲:“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悅,出。”陸母就是根據這一條禮法,把一對好端端的恩愛夫妻拆散了。用“惡”、“薄”兩字來抨擊封建禮教的害人本質,極為準確有力,作者對於封建禮教的深惡痛絕之情,也藉此兩字得到了充分的宣洩。“雨送黃昏花易落”,採用象徵的手法,暗喻自己備受摧殘的悲慘處境。陰雨黃昏時的花,原是陸游詞中愛用的.意象。其《卜算子曾藉以自況。唐琬把這一意象吸入己作,不僅有自悲自悼之意,而且還說明了她與陸游心心相印,息息相通。“曉風乾,淚痕殘”,寫內心的痛苦,極為深切動人。被黃昏時分的雨水打溼的了花花草草,經曉風一吹,已經幹了,而自己流淌了一夜的淚水,至天明時分,猶擦而未乾,殘痕仍在。這是多麼的痛心啊!以雨水喻淚水,在古代詩詞中不乏其例,但以曉風吹得幹雨水來反襯手帕擦不幹淚水,藉以表達出內心的永無休止的悲痛,這無疑是唐琬的獨創。“欲箋心事,獨語斜闌”兩句是說,她想把自己內心的別離相思之情用信箋寫下來寄給對方,要不要這樣做呢?她在倚欄沉思獨語。“難、難、難!”均為獨語之詞。由此可見,她終於沒有這樣做。只因封建禮教的殘酷不仁。這一疊聲的“難”字,由千種愁恨,萬種委屈合併而成,因此似簡實繁,以少總多,既上承開篇兩句而來,以表現出處此衰薄之世做人之難,做女人之更難;又開啟下文,以表現出做一個被休以後再嫁的女人之尤其難。

  過片“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這三句藝術概括力極強。“人成各”是就空間角度而言的。作者從陸游與自己兩方面設想:自己在橫遭離異之後固然感到孤獨,而深深愛著自己的陸游不也感到形單影隻嗎?“今非昨”是就時間角度而言的。其間包含著多重不幸。從昨日的美滿婚煙到今天的兩地相思,從昨日的被迫離異到今天的被迫改嫁,這是多麼不幸!但不幸的事兒還在繼續:“病魂常似鞦韆索。”說“病魂”而不說“夢魂”,顯然是經過考慮的。夢魂夜馳,積勞成疾,終於成了“病魂”。昨日方有夢魂,至今日卻只剩“病魂”。這也是“今非昨”的不幸。更為不幸的是,改嫁以後,竟連悲哀和流淚的自由也喪失殆盡,只能在晚上暗自傷心。“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四句,具體傾訴出了這種苦境。“寒”字狀角聲之淒涼怨慕,“闌珊”狀長夜之將盡。這是徹夜難眠的人方能感受得如此之真切。

  大凡長夜失眠,愈近天明,心情愈感煩躁,而此詞中的女主人公不僅無暇煩躁,反而還要嚥下淚水,強顏歡笑。其心境之苦痛可想而知。結句以三個“瞞”字作結,再次與開頭相呼應。既然可惡的封建禮教不允許純潔高尚的愛情存在,那就把它珍藏在心底吧!因此愈瞞,愈能見出她對陸游的一往情深和矢志不渝的忠誠。

  與陸游的原詞比較而言,陸游把眼前景、見在事融為一體,又灌之以悔恨交加的心情,著力描繪出一幅悽愴酸楚的感情畫面,故頗能以特有的聲情見稱於後世。而唐琬則不同,她的處境比陸游更悲慘。自古“愁思之聲要妙”,而“窮苦之言易好也”(韓愈《荊潭唱和詩序》)。她只要把自己所遭受的愁苦真切地寫出來,就是一首好詞。因此,此詞純屬自怨自泣、獨言獨語的感情傾訴,主要以纏綿執著的感情和悲慘的遭遇感動古今。兩詞所採用的藝術手段雖然不同,但都切合各自的性格、遭遇和身分。可謂各造其極,俱臻至境。合而讀之,頗有珠聯璧合、相映生輝之妙。

  世傳唐琬的這首詞,在宋人的記載中只有“世情薄,人情惡”兩句,並說當時已“惜不得其全闋”(詳陳鵠《耆舊續聞》卷十)。此詞最早見於明代卓人月所編《古今詞統》卷十及清代沈辰垣奉敕編之《歷代詩餘》卷一一八所引誇娥齋主人說。由於時代略晚,故俞平伯懷疑這是後人依據殘存的兩句補寫而成。

  吳西逸--《雙調·蟾宮曲·紀舊》

  折花枝寄與多情[一],喚起真真[二],留戀卿卿[三]。隱約眉峰[四],依稀霧鬢[五],彷彿銀屏[六]。曾話舊花邊月影,共銜杯扇底歌聲[七]。款款深盟[八],無限思量,笑語盈盈[九]。

  註釋

  [一]“折花枝”句:這裡暗用陸凱寄給范曄一枝梅花的典故。《太平御覽》九七引《荊州記》:“陸凱與范曄相善,自江南寄梅花一枝,詣長安與曄,與贈以曰:‘折花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

  [二]喚起真真:真真,美人名。《太平廣記》二八六:“唐進士趙顏於畫工處得一軟障,圖一婦人甚麗。顏謂畫工曰:‘世無其人也。如可令生,餘願納為妻。’畫工曰:‘餘神畫也。此亦有名,曰真真。呼其名百日,晝夜不歇,即必應之。應,即以百家彩灰酒灌之,必活’。顏如其言,遂呼之百日,盡夜不止。乃應曰‘諾’。急以百家彩灰酒灌之,遂呼之活。下步言笑,飲食如常。曰:謝君召妾,妾願侍箕帚,終歲,生一兒。年二歲,友人曰:‘此妖也,必與君為患。餘有神劍可斬之’。其夕遺顏劍。劍才及顏室,真真乃泣曰:‘妾南嶽地仙也。無何為人畫妾之形,君又呼妾之名。既不奪君願。今君疑妾,妾不可住’。言訖,攜其子,卻上軟障,嘔出先所飲百家彩灰酒。睹其障,唯添一孩子。皆是畫焉。”

  [三]卿卿:夫妻間的親暱稱呼。

  [四]眉峰:古人把美人的眉比作山,所以眉端叫做“眉峰”。

  [五]霧鬢:形容婦女頭髮的蓬鬆。

  [六]銀屏:華麗的屏風。

  [七]扇底歌聲:舞扇遮掩下唱的歌聲。

  [八]款款:形容忠貞不二。司馬遷《報任安書》:“誠欲效其款款之愚。”深盟:深深的誓言。

  [九]盈盈:儀態優美的樣子。《古詩十九首》:“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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