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李白思鄉的詩詞

有關於李白思鄉的詩詞

  李白是中國古代最偉大的詩人之一。他二十多歲就離家出遊(離開了四川江油青蓮鄉的故鄉,不是盲目的出走),現在叫旅遊,那個時候叫遊歷(仗劍去國,辭親遠遊),漫遊了江陵(湖北荊州)、武昌、長沙、岳陽、揚州、杭州、紹興、安陸(今湖北孝感)、長安、洛陽、南京、兗州和山東、山西、河南、河北、湖南、湖北、江蘇、浙江、安徽等許多地方,再沒有回過故鄉四川。難道他就不思念家鄉親人嗎?不想念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故鄉嗎?非也。相反,他是十分思念故鄉的。有詩為證。

  有關於李白思鄉的詩詞

  說起李白的思鄉情結和懷念故鄉的詩,人們一定會首先想起李白的這首《靜夜思》:“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來。

  李白的《靜夜思》寫於公元726年(唐玄宗開元之治十四年)舊曆九月十五日左右的揚州寓舍(客棧)。李白當時才26歲,也就是我們現在狂傲不羈的小青年開始玩詩的時候,其《秋夕旅懷》當為《靜夜思》的續篇。剛出川兩三年的一個夜晚,在“二十四橋明月夜”的揚州旅舍,月明星稀,燈火散亂,朗月灑下一片清輝,詩人很可能剛從“春風十里揚州路”上散步回來,也可能剛在“捲上珠簾總不如”的勾欄瓦舍裡掙脫歌女舞姬的糾纏,他想家了。望天空一輪皓月,思家鄉慈母情懷,遂寫下這首千古傳誦、中外皆知的《靜夜思》。

  李白的思鄉詩,情慾最濃烈,想象最豐富,聯想最具體,最具詩情畫意的當屬這首《春夜洛城笛》了:“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他懷念誰?這首詩是735年(開元二十三年)李白36歲左右遊河南洛陽時所作。

  描寫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笛聲而引起的思鄉之情。在唐代,洛陽是一個很繁華的都市,(號稱東都)。一個春風沉醉的夜晚,繁華喧鬧了一天的洛陽城已經沉靜下來。李白應該在客棧裡要休息了,卻突然聽到了笛聲。是誰家的玉笛,在靜夜裡悄悄地吹響?夜深人靜,笛聲清析而曼妙,笛音婉轉而動聽。是少女思春,是歌姬戀念,是玉人吹簫,是樂工溫曲,他不得而知。然而,他已經被深深的打動了,聯想是慾望的眼睛,循聲望去,卻辨不清笛聲來自何方,更看不見吹笛子的人。春風徐來,悠悠的笛聲飄散在風中,風兒吹送著笛韻,飄在洛陽城的夜風裡,更加悽楚動人。這笛聲絕不會是歡快的,而只能是幽咽的低沉婉轉的,這更讓人想入非非。

  由此,詩人的聯想和期盼也會在聽覺與想象中飄逸。此刻,鄰舍的爭吵聲被笛音淹沒,市井的喧鬧在笛聲中隱去,大明寺的鐘聲也已經被笛韻所取代,似乎其他的聲音都不存在了,似乎全城人都在凝神靜聽。縹緲的笛樂演奏的是《折楊柳》吧。笛樂飄飄,動人心魄。

  《折楊柳》,漢代橫吹曲名,內容多寫離別之情。如《舊唐書·樂志》載北朝流傳的一首《折楊柳枝》:“上馬不捉鞭,反拗楊柳枝。下馬吹橫笛,愁殺行客兒。”歷代文人仿作的《折楊柳枝》曲詞,也都是抒發離愁別緒的。在這裡,折柳既可理解為聽到的是一首折柳曲,還可理解為在樂曲中聽到了折柳的意緒。“柳”諧音“留”,古人送別親友時,折柳相贈,暗示留戀。折柳既是一種習俗,也代表一個場景、一種情緒。

  古人還有折柳寄遠的習慣,是盼遠遊親人早歸的意思。這種遊子懷念故園的感情,最初可能是隱藏的、無可名狀的,因偶然聽到的笛聲突然明朗強烈起來。笛聲來自何處,何人在吹,是和自己一般的遊子?是樂工?是歌妓?這些都讓詩人和讀者去猜測。而這些又都無須一一去分辯,因為思鄉之情對遊子來說,是共有的。就像現在旅居國外的遊子思念祖國。它綿綿不絕,纏繞在遊子心頭,抹不去化不開。全詩扣緊一個“聞”字,抒寫自己聞笛的感受。

  寫這首詩的時候,李白已是遲暮之年(六十出頭)了。他被朝廷判流夜郎,遇赦歸來,此時正流落江南當塗(在李陽冰處),在“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短暫欣喜之後,他開始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不久又染了重病,晚景淒涼。老來思鄉,本是人之常情,何況詩人老邁患病。於是,濃重的鄉思就襲上了詩人心頭。

  詩是感物而起興的。“蜀國曾聞子規鳥,宣城還見杜鵑花。”暮春三月,寄寓在宣城當塗的李白,覺得昏花的老眼中忽然映入一片鮮紅,仔細瞧,原來是杜鵑花開了。這杜鵑花好像就是故鄉的花啊,詩人的鄉思因此被觸動了。雖然宣城的杜鵑花十分美麗,陽春三月就會開遍滿敬亭山崗,開遍宛溪河畔,就會用滿山的奼紫,滿原的嫣紅裝點起宣城的春色,但李白的這首詩顯然不是在讚美欣賞宣城的杜鵑花和宣城的春天,而是見物思人借景抒情的思鄉之作。見到了杜鵑花,聯想到杜鵑鳥。杜鵑鳥又名子規鳥,巴山蜀水最為常見,由此想到了自己的故鄉蜀中綿州的彰明(今四川江油市的青蓮鄉)。

  在蜀中,每逢杜鵑花開的時候,子規鳥就開始啼鳴了。子規鳥,又名杜鵑,花與鳥的名字相同,也是勾起詩人聯想的一個原因。這鳥,相傳是古蜀帝杜宇的精魂化成。杜宇號稱望帝,他自以為德薄,於是禪讓了帝位而出亡,死後化為杜鵑鳥。暮春時節,它就悲鳴起來,鳴聲彷彿是呼叫著:“不如歸去!不如歸去!”晝夜不止,一直啼叫得嘴邊淌出血來。此刻,詩人耳邊似乎響起了子規鳥的蹄叫聲,一聲聲地呼喚他歸去。

  如今,我有幸回到祖上的故園,意念裡的家鄉宣城,徜徉在宣城杜鵑花開滿的山崗,在杜鵑花叢中感悟李白這首詩,感嘆李白的人生際遇,幸福之情油然而生。眼前的花,奼紫嫣紅,紅的杜鵑花像紅蝴蝶,白的杜鵑花像白蝴蝶,紅白相間的蝴蝶在我的眼前飛舞,在我的心頭飛舞,飛向意念中的故園。猛的,一隻鳥兒從花叢間飛起,飛向那春意盎然的晴空,飛向我那開滿君子蘭的第二故鄉。那是子規鳥嗎?我又想我新的故鄉了,那萬里之外的北國春城。

  熱愛故鄉歷來是一種崇高的感情,它同我們今天常說的愛國主義情懷是相通的。自己從小生長的故鄉,作為祖國的一部分,他的形象尤其令人難以忘懷。李白這首詩寫的雖然是見杜鵑花,但它的意義不僅僅限於描寫花花草草,更重要的是還表達了對故鄉故園故國的思念,這才是這首詩真正感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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