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調歌頭·送楊民瞻原文及賞析2篇

水調歌頭·送楊民瞻原文及賞析2篇

水調歌頭·送楊民瞻原文及賞析1

  原文:

  日月如磨蟻,萬事且浮休。

  君看簷外江水,滾滾自東流。

  風雨瓢泉夜半,花草雪樓春到,老子已菟裘。

  歲晚問無恙,歸計橘千頭。

  夢連環,歌彈鋏,賦登樓。

  黃雞白酒,君去村社一番秋。

  長劍倚天誰問,夷甫諸人堪笑,西北有神州。

  此事君自了,千古一扁舟。

  譯文

  宇宙中日月行走,不停地轉動,人世間萬物滾不斷地發生不斷地消亡。您看屋簷外的江水,滾滾向東流去。我已經退隱,半夜在瓢泉聽風觀雨,春天在雪樓看草賞花。#紀大了,可沒有什麼大毛病,賦閒之後,躬耕田畝,自食論力。

  您外出宦遊,一定會十分思鄉念歸。您回到家裡,會吃黃雞,飲白酒,到村社祭祀土地神,生活自在安詳充滿情趣。祖國西北的土地淪陷金人之手,抗戰壯士手握長劍欲殺敵報國卻不被起用,而投降派執政者只是清談空論,不想收復失地。希望您為抗金復國建功立業,功成名就後再退隱。

  註釋

  水調歌頭:詞牌名,又名“元會曲”“臺城遊”“凱歌”“江南好”“花犯念奴”等。雙調九十五字,平韻(宋代滾有用仄聲韻和平仄混用的)。相固隋煬帝開汴河自制《水調歌》,唐人演為大麴,“歌頭”就是大麴中的開頭部分。

  楊民瞻:作者友人,論生平事蹟不詳。

  “日月”句:古人把天比喻為磨盤,把太陽和月亮比喻為磨盤上的螞蟻,日夜不停地執行。

  浮:流動不固定,喻生。休:休息,喻消亡。《莊子·刻意》篇:“論生若浮,論死若休。”

  “君看”二句:以江水滾滾東流,喻時光消逝,不因我留。杜甫《登高》:“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李煜《虞美人》:“問君都有則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蘇軾《次韻前篇》:“長江袞袞空自流,白髮紛紛寧少借。”

  瓢泉:在今江西鉛山境內。此時稼軒在瓢泉附近,當有便居,以供覽勝小憩。稼軒小築新居,始於紹熙五#(1194),而徙居瓢泉,則在慶元二#(1196)。

  雪樓:稼軒帶湖居所的樓名。

  菟(tù)裘:春秋時魯地名,在今山東泰安東南。魯隱公曾命人在菟裘建宅,以便隱退後居住。後人遂以此稱隱退之所。《左固·隱公十一#》:“羽父請殺桓公,將以求太宰,公曰:‘為論少故滾。吾將授之矣。使營菟裘,吾將老焉。’”注:“菟裘,魯邑,在泰山樑父縣南。不欲復居魯朝,故別營外邑。”

  歲晚:指人生晚#。問無恙:如果有人問我是否安好。

  橘千頭:《襄陽·耆舊固》:“李衡為丹陽太守,遣人往武陵氾洲上作宅,種橘千株。臨死,敕兒曰:‘吾州有千頭木奴,不責汝食,歲上匹絹,亦當足用耳。’”

  夢連環:韓愈《送張道士》:“昨宵夢倚門,手取連環持。”魏懷忠注引孫汝德曰:“持連環以示還意。”黃庭堅《次韻斌老冬至書懷示子舟篇末見及之作因以贈》詩:“昨宵連環夢,秣馬待明發。”夢連環:夢中還家。“環”與“還”諧音。

  歌彈鋏:用馮諼彈鋏而歌事,《戰國策·齊策四》:“齊人有馮諼者,貧乏不能自存,使人屬孟嘗君,願寄食門下。孟嘗君曰:‘客何好?’曰:‘客無好滾。’曰:‘客何能?’曰:‘客無能滾。’孟嘗君笑而受之曰:‘諾。’……居有頃,倚柱彈論劍,歌曰:‘長鋏歸來乎!食無魚。’”

  賦登樓:東漢末#,天下大亂。“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避難荊州,依附劉表,曾登城作《登樓賦》,述論進退畏懼之情。

  黃雞白酒:語出李白《南陵別兒童入京》詩:“白酒新熟山中歸,黃雞啄黍秋正肥。”

  “長劍倚天:此喻傑出的軍事才能和威武的英雄氣概。宋玉《大言賦》:“方地為車,圓天為蓋,長劍耿耿倚天外。”

  ”夷甫“二句:典出《晉書·桓溫固》:“溫自江陵北伐,······過淮、泗,踐北境,與諸寮屬登平乘樓眺矚中原,慨然曰:‘遂使神州陸沉,百#丘墟,王夷甫諸人不得不任論責!’”

  ”此事“句:典出《晉書·山濤固》:“鍾會作亂於蜀,而文帝將西征,時魏氏諸王公並在鄴,帝謂濤曰:‘西偏吾自了之,後事深以委卿。’”

  扁舟:用吳越時期越國大臣范蠡在破吳後與西施泛舟五湖的典故。

  賞析:

  這首詞是作者為楊民瞻送行時所作。開首幾句咋讀起來自己頗為一驚,詞的風格以及作者的心緒較以往風格為之一變,給人一種淡然、傷懷的平靜,絲毫不見其豪放、灑脫、堅毅、心懷天下的氣概。“磨蟻”一詞借用古意把日月交替的時光變換比作在磨盤上晝夜不停轉動的螞蟻,平添一種無聊重複之感。“浮休”二字從《莊子·刻意篇》“其聲若浮,其死若休”轉化而來,平淡的概括了萬事萬物,頗具莊老之氣,淡而化之。“君看”一句讀來不覺讓人腦海中呈現這樣一個畫面:危亭高樓曠遠,檻外江水自流,一人單手拂鬚,當風而立,舉目遠望,眼光似遠忽近,心留物外,超塵離世。讓人不覺心生遊離塵世之外,淡然人生的空寂之感。上闋最末兩句繼續前句風格,連用兩個典故,平靜的表達出了自己辭官歸隱的心跡,“風雨夜半花草春,歲晚無恙橘千頭”全然平淡、超脫,而又心有不甘,慘淡哀愁,潦倒自嘲。整體來看,上闋籠在一層超然之氣,可是給人感覺卻又並非真正的心遊物外,棄絕塵世,總是覺得這種淡然之中還隱有慘淡愁緒,一切似乎是作者在故作瀟灑的自嘲解笑,透露著自己的牢騷不滿之氣。棄絕塵世,超然物外從一方面上我個人認為那也是一種無根的漂泊,浮動的失重感。

  下闋一開始,便直接與楊民瞻展開對話。“夢連環,歌彈鋏,賦登樓”一口氣連用三個典故,氣勢連貫的道出楊民瞻的抑鬱不得志,同時更是自己的藉機發怨。“歌彈鋏”三字笑中藏淚,本來應該用來戰場殺敵為國的長劍,卻被用來彈擊和歌,吟唱風月。天大的玩笑,英雄的悲鳴,表現的深沉有力,撓人心魄。之後,作者又將友人歸家後其樂融融的想象表現了出來,看似好像在用這種怡然的樂趣故意勸導友人歸家,悠然平靜。

  辛棄疾終歸還是辛棄疾。在這首詞一開始便極力含勢收蓄平靜到怡然平淡之後,作者將他的肺腑感慨毫不保留的噴薄而出,迅猛豪壯。“長劍倚天誰問?”英雄失意的抑鬱在這一刻被作者厲聲吼出,悲壯而又豪氣干雲。“夷甫諸人堪笑”步步進逼,進一步道出了對屈辱求和的當權者的激憤和拷問。後句“西北有神州”,使得辛棄疾更顯大丈夫。因為我國每每山河破碎之時,為收復失地窮盡一生,捐軀國難的忠勇之士不乏其人,“飢餐胡虜肉,渴飲匈奴血”的岳飛更是不必多言。可是細細想來歷代將士除在戰場英勇殺敵,保家衛國之外大都有一個共同點:愚忠。在他們那裡愛國即是忠君,忠君便是愛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們的愛國、英勇都是在以服從君主的前提下進行的,岳飛在手握兵權,奪得破敵良機的時候,還是被用十二道金牌給招了回去,遺憾千古。可是辛棄疾卻突破了這一點,在前面幾首詞裡他對當權者的不滿和憤恨已經使這種思想微顯端倪。而在這首詞中,在發出“夷甫諸人堪笑”的憤恨之後,他便將當權者拋諸腦後,“西北有神州”。無論你當權者怎樣昏聵,委屈求和,可是我都無須理會,因為我辛棄疾是為國為民,是為了祖國的大好河山而不是為你幾個膽小無恥的昏聵之人賣命,因為江山是天下百姓的,所以雖然對你們怨憤生氣,但是為了百姓、為了山河我還是要做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西北有神州”,我還要為了它繼續奮鬥。豪氣奔放、瀟灑怡然,古今帥氣第一人也。

  最後一句“此時君自了,千古一扁舟”。再次將自己的抱負和心志加以述說,等把中原失地收復,所有的什麼當權富貴都視為糞土。一葉扁舟自悠悠。

  辛棄疾的離別詞別開一家,情感真切,豪邁曠達,心繫天下。丈夫之氣讀來撲面而至,讓人不禁熱血沸騰,豪放之稱,確實是當之無愧。

水調歌頭·送楊民瞻原文及賞析2

  原文

  日月如磨蟻,萬事且浮休。君看簷外江水,滾滾自東流。風雨瓢泉夜半,花草雪樓春到,老子已菟裘。歲晚問無恙,歸計橘千頭。

  夢連環,歌彈鋏,賦登樓。黃雞白酒,君去村社一番秋。長劍倚天誰問,夷甫諸人堪笑,西北有神州。此事君自了,千古一扁舟。

  註釋

  ①約作於淳熙末或紹熙初(1189或1190),時稼軒閒居帶湖。楊民瞻:生平事蹟不詳。送友之作。上片言己。宇宙無窮,人生有限,流光飛逝,時不我待,隱寄壯志難酬之慨。“風雨”以下,謂無奈惟隱退而已。下片由己及友,正面切題。既同情其懷才不遇、懷鄉思歸,復以國事相勉,希其功成始退。

  ②“日月”兩句:言日月旋轉,時光流逝,世間事物有生有滅,是自然常規。日月如磨蟻:《晉書·天文志》載,有人以磨盤喻宇宙,以磨盤上的螞蟻喻日月,磨盤飛快地向左旋轉,螞蟻雖向右爬去,但仍然不得不隨著磨盤向左執行。浮休:喻生、滅。《莊子·刻意篇》:“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③“君看”兩句:以江水滾滾東流,喻時光消逝,不因我留。

  ④瓢泉:在江西鉛山境內。按:此時稼軒在瓢泉附近,當有便居,以供覽勝小憩。稼軒小築新居,始於紹熙五年(1194),而徙居瓢泉,則在慶元二年(1196)。雪樓:稼軒帶湖居所的樓名。菟(tù吐)裘:春秋時魯地名,在今山東泰安東南。魯隱公曾命人在菟裘建宅,以便隱退後居住(見《左傳·隱公十一年》)。後人遂以此稱隱退之所。

  ⑤歲晚:指人生晚年。問無恙:如果有人問我是否安好。

  ⑥“夢連環”三句:說楊民瞻如馮諼、王粲,懷才不遇,所以日夜思念返回家鄉。夢連環:夢中還家。“環”與“還”諧音。歌彈鋏:用馮諼彈鋏而歌事,見前《滿江紅》(“漢水東流”)注⑥。賦登樓:東漢末年,天下大亂,“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依附劉表,在荊州登江陵城樓,作《登樓賦》,寫其壯志難伸、懷鄉思歸的心情。

  ⑦“黃雞”兩句:想象楊民瞻返鄉後雞酒秋社的歡樂情景。村社:農村社日,祭禮土地神的日子,有春秋兩祀。此指秋社。

  ⑧“長劍”三句:執政者清談誤國,愛國志士請纓無門。長劍倚天:宋玉《大言賦》:“長劍耿耿倚天外。”此喻傑出的軍事才能和威武的英雄氣概。

  ⑨“此事”兩句:希望友人完成復國偉業後,再去退隱。千古一扁舟:用范蠡助越滅吳後泛舟五湖事。

  賞析

  這首詞是作者為楊民瞻送行時所作。開首幾句咋讀起來自己頗為一驚,詞的風格以及作者的心緒較以往風格為之一變,給人一種淡然、傷懷的平靜,絲毫不見其豪放、灑脫、堅毅、心懷天下的氣概。“磨蟻”一詞借用古意把日月交替的時光變換比作在磨盤上晝夜不停轉動的螞蟻,平添一種無聊重複之感。“浮休”二字從《莊子·刻意篇》“其聲若浮,其死若休”轉化而來,平淡的概括了萬事萬物,頗具莊老之氣,淡而化之。“君看”一句讀來不覺讓人腦海中呈現這樣一個畫面:危亭高樓曠遠,檻外江水自流,一人單手拂鬚,當風而立,舉目遠望,眼光似遠忽近,心留物外,超塵離世。讓人不覺心生遊離塵世之外,淡然人生的空寂之感。上闋最末兩句繼續前句風格,連用兩個典故,平靜的表達出了自己辭官歸隱的心跡,“風雨夜半花草春,歲晚無恙橘千頭”全然平淡、超脫,而又心有不甘,慘淡哀愁,潦倒自嘲。整體來看,上闋籠在一層超然之氣,可是給人感覺卻又並非真正的.心遊物外,棄絕塵世,總是覺得這種淡然之中還隱有慘淡愁緒,一切似乎是作者在故作瀟灑的自嘲解笑,透露著自己的牢騷不滿之氣。棄絕塵世,超然物外從一方面上我個人認為那也是一種無根的漂泊,浮動的失重感。

  下闋一開始,便直接與楊民瞻展開對話。“夢連環,歌彈鋏,賦登樓”一口氣連用三個典故,氣勢連貫的道出楊民瞻的抑鬱不得志,同時更是自己的藉機發怨。“歌彈鋏”三字笑中藏淚,本來應該用來戰場殺敵為國的長劍,卻被用來彈擊和歌,吟唱風月。天大的玩笑,英雄的悲鳴,表現的深沉有力,撓人心魄。之後,作者又將友人歸家後其樂融融的想象表現了出來,看似好像在用這種怡然的樂趣故意勸導友人歸家,悠然平靜。

  辛棄疾終歸還是辛棄疾。在這首詞一開始便極力含勢收蓄平靜到怡然平淡之後,作者將他的肺腑感慨毫不保留的噴薄而出,迅猛豪壯。“長劍倚天誰問?”英雄失意的抑鬱在這一刻被作者厲聲吼出,悲壯而又豪氣干雲。“夷甫諸人堪笑”步步進逼,進一步道出了對屈辱求和的當權者的激憤和拷問。後句“西北有神州”,使得辛棄疾更顯大丈夫。因為我國每每山河破碎之時,為收復失地窮盡一生,捐軀國難的忠勇之士不乏其人,“飢餐胡虜肉,渴飲匈奴血”的岳飛更是不必多言。可是細細想來歷代將士除在戰場英勇殺敵,保家衛國之外大都有一個共同點:愚忠。在他們那裡愛國即是忠君,忠君便是愛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們的愛國、英勇都是在以服從君主的前提下進行的,岳飛在手握兵權,奪得破敵良機的時候,還是被用十二道金牌給招了回去,遺憾千古。可是辛棄疾卻突破了這一點,在前面幾首詞裡他對當權者的不滿和憤恨已經使這種思想微顯端倪。而在這首詞中,在發出“夷甫諸人堪笑”的憤恨之後,他便將當權者拋諸腦後,“西北有神州”。無論你當權者怎樣昏聵,委屈求和,可是我都無須理會,因為我辛棄疾是為國為民,是為了祖國的大好河山而不是為你幾個膽小無恥的昏聵之人賣命,因為江山是天下百姓的,所以雖然對你們怨憤生氣,但是為了百姓、為了山河我還是要做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西北有神州”,我還要為了它繼續奮鬥。豪氣奔放、瀟灑怡然,古今帥氣第一人也。

  最後一句“此時君自了,千古一扁舟”。再次將自己的抱負和心志加以述說,等把中原失地收復,所有的什麼當權富貴都視為糞土。一葉扁舟自悠悠。

  辛棄疾的離別詞別開一家,情感真切,豪邁曠達,心繫天下。丈夫之氣讀來撲面而至,讓人不禁熱血沸騰,豪放之稱,確實是當之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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