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樓送辛漸》唐詩註釋鑑賞及譯文賞析

《芙蓉樓送辛漸》唐詩註釋鑑賞及譯文賞析

  《芙蓉樓送辛漸》

  唐代:王昌齡

  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芙蓉樓送辛漸》譯文

  冷雨連夜灑遍吳地江天,清晨送走你後,獨自面對著楚山離愁無限!

  到了洛陽,如果洛陽親友問起我來,就請轉告他們,我的心依然像玉壺裡的冰那樣晶瑩純潔!

  《芙蓉樓送辛漸》註釋

  芙蓉樓:芙蓉樓:原名西北樓,登臨可以俯瞰長江,遙望江北,在潤州(今江蘇省鎮江市)西北。據《元和郡縣誌》卷二十六《江南道·潤州》丹陽:“晉王恭為刺史,改創西南樓名萬歲樓,西北樓名芙蓉樓。”一說此處指黔陽(今湖南黔城)芙蓉樓。辛漸:詩人的一位朋友。

  寒雨:秋冬時節的冷雨。連江:雨水與江面連成一片,形容雨很大。

  吳:古代國名,這裡泛指江蘇南部、浙江北部一帶。江蘇鎮江一帶為三國時吳國所屬。

  平明:天亮的時候。

  客:指作者的好友辛漸。

  楚山:楚地的山。這裡的楚也指南京一帶,因為古代吳、楚先後統治過這裡,所以吳、楚可以通稱。

  孤:獨自,孤單一人。

  洛陽:現位於河南省西部、黃河南岸。

  冰心:比喻純潔的心。

  玉壺:道教概念妙真道教義,專指自然無為虛無之心。

  《芙蓉樓送辛漸》創作背景

  此詩當作於天寶元年(公元742年),王昌齡當時為江寧丞。辛漸是王昌齡的朋友,這次擬由潤州渡江,取道揚州,北上洛陽。王昌齡可能陪他從江寧到潤州,然後在此分手。這首詩為在江邊離別時所寫。

  《芙蓉樓送辛漸》賞析

  此詩為一首送別詩。

  “寒雨連江夜入吳”,迷濛的煙雨籠罩著吳地江天,織成了一張無邊無際的愁。夜雨增添了蕭瑟的秋意,也渲染出了離別的黯淡氣氛。那寒意不僅瀰漫在滿江煙雨之中,更沁透在兩個離別友人的心頭上。“連”字和“入”字寫出雨勢的平穩連綿,江雨悄然而來的動態能為人分明地感知,則詩人因離情縈懷而一夜未眠的情景也自可想見。但是,這一幅水天相連、浩渺迷茫的吳江夜雨圖,正好展現了一種極其高遠壯闊的境界。中晚唐詩和婉約派宋詞往往將雨聲寫在窗下梧桐、簷前鐵馬、池中殘荷等等瑣物上,而王昌齡卻並不實寫如何感知秋雨來臨的細節,他只是將聽覺、視覺和想象概括成連江入吳的雨勢,以大片淡墨染出滿紙菸雨,這就用浩大的氣魄烘托了“平明送客楚山孤”的開闊意境。

  後兩句,“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是指作者與友人分手之際,對友人的囑託。洛陽,指的是今河南省洛陽市,唐朝時是政治、經濟、文化的著名城市,那裡有作者的親朋好友。相問,如同說“問你”,冰心是形容人的心地清明,如同冰塊兒;玉壺,玉石製成的壺。六朝時期,詩人鮑照曾用“清如玉壺冰”(《代白頭吟》詩),來比喻高潔清白的品格,此處的玉壺也是用來比喻純正的`品格。這兩句話的意思是:你到達洛陽以後,那裡的親友如果問起你我的情況,你就這樣告訴他們王昌齡的一顆心,仍然像一塊純潔清明的冰盛在玉壺中。作者託辛漸給洛陽友人,帶去這樣一句話,是有背景的。當時作者因不拘小節,遭到一般平庸人物的議論,幾次收到貶謫。這裡,顯然是作者在對那些汙衊之詞作出回擊,也是對最瞭解自己的友人們做出的告慰。表現了不肯妥協的精神

  自從開元宰相姚崇作《冰壺誡》以來,盛唐詩人如王維、崔顥、李白等都曾以冰壺自勵,推崇光明磊落、表裡澄澈的品格。王昌齡託辛漸給洛陽親友帶去的口信不是通常的平安竹報,而是傳達自己依然冰清玉潔、堅持操守的信念,是大有深意的。

  早在六朝劉宋時期,詩人鮑照就用”清如玉壺冰”《代白頭吟》來比喻高潔清白的品格。自從開元宰相姚崇作《冰壺誡》以來,盛唐詩人如王維、崔顥、李白等都曾以冰壺自勵,推崇光明磊落、表裡澄澈的品格。王昌齡託辛漸給洛陽親友帶去的口信不是通常的平安竹報,而是傳達自己依然冰清玉潔、堅持操守的信念,是大有深意的。

  詩人在這以晶瑩透明的冰心玉壺自喻,正是基於他與洛陽詩友親朋之間的真正瞭解和信任,這決不是洗刷讒名的表白,而是蔑視謗議的自譽。因此詩人從清澈無瑕、澄空見底的玉壺中捧出一顆晶亮純潔的冰心以告慰友人,這就比任何相思的言辭都更能表達他對洛陽親友的深情。

  即景生情,情蘊景中,本是盛唐詩的共同特點,而深厚有餘、優柔舒緩。此詩那蒼茫的江雨和孤峙的楚山,不僅烘托出詩人送別時的孤寂之情,更展現了詩人開朗的胸懷和堅毅的性格。屹立在江天之中的孤山與冰心置於玉壺的比象之間又形成一種有意無意的照應,令人自然聯想到詩人孤介傲岸、冰清玉潔的形象,使精巧的構思和深婉的用意融化在一片清空明澈的意境之中,所以天然渾成,不著痕跡,含蓄蘊藉,餘韻無窮。

  《芙蓉樓送辛漸》作者介紹

  王昌齡(698—756),字少伯,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後人譽為“七絕聖手”。早年貧賤,困於農耕,年近不惑,始中進士。初任秘書省校書郎,又中博學宏辭,授汜水尉,因事貶嶺南。與李白、高適、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交厚。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寧丞。被謗謫龍標尉。安史亂起,為刺史閭丘所殺。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譽(亦有“詩家天子王江寧”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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