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泊船瓜洲》創作背景

王安石《泊船瓜洲》創作背景

  導語:北宋詩人王安石創作的一首七言絕句《泊船瓜洲》千百年來一直為人所傳頌。以下是由應屆畢業生網小編為您整理的王安石《泊船瓜洲》創作背景,歡迎閱讀!

  王安石《泊船瓜洲》創作背景 篇1

  《泊船瓜洲》是一首典型的鄉愁詩。因為此詩的寫作背景是,年過半百、對政治早已心恢意懶的王安石,已經歷了兩次因推行新法而被罷相的坎坷遭遇,此次的再次被起用為相,他曾兩次辭官而未獲準,因而他的赴任是勉強的、違心的。熙寧八年(1075)年二月,王安石復相位,他與兒子先乘船至鎮江,後乘馬赴京。王安石舟至鎮江(即京口),時值仲春,他吟出“春風又綠江南岸”是很合乎情理的。王安石想到第一次為相的任上,不僅大官僚、大地主、大商人對新法竭力攻擊,而且神宗對新法也猶疑反覆,因而他復相赴任時對仕途業不十分樂觀,不免流露出對恬淡超脫生活的留戀和嚮往,“明月何時照我還”正是這種心境的寫照。就在他上任後,又多次請求解除宰相職務,並終於在復出後的第二年,終於如願以償地再度罷相。顯而易見,這種際遇心境下,寫作《泊船瓜洲》,也就難免字裡行間,貯滿憂鬱、傷感、消沉之情,也就難免不對即將遠離的家鄉懷有深深的眷戀之意了。

  家鄉指的出生和成長的地方,王安石出生於江西臨川(今撫州),非常明確。詩中“明月何時照我還”之“鄉”指的並非王安石的出生地江西臨川,而是已被王安石當作第二故鄉的南京。

  王安石(1021-1086),字介甫,號半山,今江西省東鄉縣上池村人。他出生於仕宦之家,其父王益是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1015)進士,任建安(今福建建甌)主簿等地方官二十多年,為人正直,執法嚴明,為百姓做了不少有益的事。其母吳氏從小好學強記,為人通情達理。王益任臨江軍(今樟樹市)判官時,王安石出生於此,王益調任江寧(今南京市)通判,全家遷往江寧。 王安石自幼聰穎,讀書過目不忘。從小隨父宦遊南北各地,更增加了社會閱歷,開闊了眼界,目睹了人民生活的艱辛,對宋王朝“積貧”、“積弱”的局面有了一定的感性認識,青年時期便立下了“矯世變俗”之志。治平四年(1067)神宗繼位,起用王安石為江寧知府,旋即詔為翰林學士兼侍講。為擺脫宋王朝所面臨的政治、經濟危機以及遼、西夏不斷侵擾的困境,熙寧元年(1068),神宗召王安石“越次入對”,即上書主張變法。次年任參知政事,主持變法。為指導變法的實施,設立三司制置條例司,物色了一批擁護變法的官員參與制訂新法。熙寧三年(1070)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位同宰相,在全國範圍內推行新法,開始大規模的改革運動。所行新法在財政方面有均輸法、青苗法、市易法、免役法、方田均稅法、農田水利法;在軍事方面有置將法、保甲法、保馬法等。同時,改革科舉制度,為推行新法培育人才。

  變法觸犯了官僚、大地主的既得利益,遭到保守派的激烈反對,特別是曹太后、高太后的頑固阻梗,加上在實施過程中過分求大求快,許多官吏藉機敲詐盤剝,使農民的利益受到損害,實際效果與主觀設想相差甚遠。王安石處於“眾疑群謗”之中,宋神宗迫於皇親貴戚和反對新法大臣的壓力,於熙寧七年(1074)四月罷去王安石相位,再任江寧知府。次年雖又起用為相,但因新法派內部分裂及保守派的挑撥離間,王安石實際上難有作為,至熙寧九年十月再次罷相,出任江南籤判,次年隱退江寧,過著閒居生活。

  王安石《泊船瓜洲》創作背景 篇2

  《泊船瓜洲》

  年代: 宋 作者: 王安石

  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分類標籤:描寫春天 思鄉詩 小學

  作品賞析

  【註釋】:

  [1]京口:今江蘇鎮江。瓜洲:在長江北岸,揚州南面。

  [2]鐘山:今南京市紫金山。

  【簡析】:

  詩人乘船路過瓜洲,懷念金陵(南京)故居,因作此詩。京口和瓜洲之間只隔著一條長江,我所居住的鐘山隱沒在幾座山巒的後邊。暖和的春風啊,吹綠了江南的田野;明月喲,什麼時候才能照著我回到鐘山下的家裡?

  【賞析】

  王安石(1021-1086),字介甫,號半山,北宋臨川(今江西臨川縣)人,是我國封建社會一位身體力行致力於改革的傑出的政治家,也是宋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文學家。據史料記載,王安石1069年開始推行新法,數年後,因新舊黨爭十分激烈,宋神宗終於下令“權罷新法”,王安石也被迫辭官。晚年在鐘山過著隱居生活。

  據說王安石辭官的第二年,皇帝又起用他,召他進京。一日,詩人乘船路過瓜洲,因懷念金陵故居,在船停泊瓜州小憩時,王安石立在船頭遠眺,看到京口和瓜州就隔著一條長江,鐘山也只是相隔著幾座大山,春風已經吹到了江南,大地又是一片春光,他想到這裡,不禁又想起自己推行的變法運動,他深信自己一定會使變法成功,怎奈朝廷內部鬥爭尖銳,自覺前途迷惘,不由又觸動了對家鄉的情思。面對此情此景,詩人不由吟出了一首七言絕句:“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到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在這四句詩中詩人特別喜歡“春風又到江南岸”一句,因為春風暗示了他推行的變法運動,可是,又覺得“到”這個字用得還不夠生動,他想改成“入”和“過”,後來又想到了“滿”,又都覺得不滿意。整整想了一夜,卻沒有結果。第二天一早,他又來到船頭,忽然看到江岸一片蔥綠,於是心中一亮,這個“綠”字就此誕生了,春風又綠江南岸”因此成了千古名句,這首詩也成了流傳千古的名作。

  《泊船瓜洲》是一首著名的抒情小詩,它抒發了詩人眺望江南、思念家鄉的深切感情。從詩題中我們又知道,詩人的立足點是在長江北岸的瓜洲。

  “京口瓜洲一水間”寫的是遠眺所見,詩人站在瓜洲渡口,放眼江南,看到“京口”與“瓜洲”這麼近,中間只隔一條江水,由此聯想到家園所在的鐘山也只不過隔了幾座大山,也不遠了,於是水到渠成地就有了“鐘山只隔數重山”。前者寫的是所見,而後者寫的是所想,這一想,就為讀者提供了豐富的形象再塑空間。同時,“鐘山只隔數重山”不僅寫了瓜洲與鐘山之間並不遙遠的距離,也流露了詩人思念家鄉的濃濃的情懷。

  “春風又綠江南岸”不僅點出了時令已是春天,也不僅僅是描繪“江南岸”的春色,其中一個“又”字,又深深地蘊含了詩人多年的企盼。春風吹過江南已不知多少次,江南的田野山川也不知綠了多少回,如今春風依舊,明月依然,思鄉之情也在,可是詩人自己又身在何處?再看句中的“綠”字,它也不單單是今年吹綠了“江南岸”,而是年復一年,不止一次地“綠”遍千山萬水,就連整個江南都被染出了靈氣,卻終究難以染綠遊子此時的思鄉情結。“明月何時照我還”是由“春風又綠江南岸”觸動詩人的思鄉情懷自然引發而來,詩人滿目新綠,想起春風已經不止一次吹綠大江南岸,可自己依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久別的故鄉,不覺寄情於明月:皎潔的明月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陪伴著我回歸故里呢?再一次表達了詩人思念家鄉的深情。

  詩人在詩作中十分注重用詞的準確性、生動性與形象化,“綠”字原本是一個形容詞,可在詩中卻是“吹綠”的意思,這在古漢語中叫做使動用法,是形容詞的動詞妙用,足見詩人遣詞造句的非凡功力。

  《登飛來峰》

  年代: 宋 作者: 王安石

  飛來山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飛來山 一作:飛來峰)

  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只緣 一作:自緣)

  分類標籤:哲理詩

  作品賞析

  塔指紹興城南飛來山(又名寶林山、塔山)上的應天塔

  ①②句寫景,①句實寫,②句虛寫,虛實結合,組成一幅壯麗的美景。“千尋”寫其高。③④句景、情、理相結合。這是一首哲理詩,表達了作者高瞻遠矚,對前途充滿信心的豪情和不畏艱難,立志革新的政治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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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有佳處愜人意——說《登飛來峰》與《題西林壁》

  湯文熙

  清代紀昀說:“東坡、半山,旗鼓對壘,似應別有佳處,方愜人意。”(《批點蘇文忠公詩集卷二十三》)認為蘇軾與王安石在新法上政見分馳,互相對峙,似乎冰炭不能相容,故希望這兩位奇人在別的事情上能有某種相通之處,才能使人們滿意。

  其實,蘇軾與王安石雖然年齡相差15歲,確有很多事蹟不獨相通,而且巧合。比如:兩人都21歲進士及第,享年都65歲。王安石號半山,蘇軾號東坡,字號用意的情趣隱合。蘇軾解職黃州、赴任汝州、途經金陵時,曾與王安石一起居留一月之久。據蘇軾在《與荊公書》中吐露,兩人曾相約在金陵買田卜鄰,相從林下。兩人平素多有詩歌唱和,並且見解吻合。據《西清詩話》:王安石在蔣山時,以近作《寄蔡氏女》示蘇軾,蘇軾看後說:“離騷句法,乃今見之。”王安石亦說:“非你見諛,我亦自負如此。”又據宋人筆記稱:王安石在鐘山,有人自京師來,王安石問:蘇軾近來有無詩作?來人說:近聞蘇軾遊廬山,有《題西林壁》一絕,即誦之。王安石聽後,頷首稱善。兩人都以文章盛名躋身於唐宋古文八大家之列。如此等等,不一而足。這些相通巧合的事蹟使人感到,半山與東坡似乎是一對傳奇人物。這裡有二人的詩作為證:一是王安石的《登飛來峰》,一是蘇軾的《題西林壁》。

  《登飛來峰》:“飛來峰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

  《題西林壁》:“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登飛來峰》為王安石30歲時所作。皇祐二年(1050)夏,他在浙江鄞縣知縣任滿回江西臨川故里時,途經杭州,寫下此詩。這首詩是他初涉宦海之作。此時年少氣盛,抱負不凡,正好借登飛來峰發抒胸臆,寄託壯懷,可看作萬言書的先聲,實行新法的前奏。《題西林壁》為蘇軾47歲時所作。元豐七年(1084)四月,蘇軾離任黃州、就職汝州時,途次江西遊廬山,寫下此詩。這首詩是他總結廬山之遊的絕唱。《東坡志林》第7條載:“僕廬山詩盡於此矣”,可見這首詩是蘇軾的精心力構,也是他勘透世情的傑作,悟徹人生的妙諦。兩詩寫作,一先一後,時間相隔34年,一寫登飛來峰,一寫遊廬山,地點相去一二千里。然而對讀比較兩詩,總覺字裡行間似有同出一轍的蛛絲馬跡。

  《登飛來峰》層次井然,安排穩妥。起句寫飛來峰的地勢。峰在杭州西湖靈隱寺前,據《杭州圖經》:峰自天竺飛來,故名。而峰上更有千尋之塔,足見其高。此句極寫登臨之高險。承句寫目極之遼遠。承句用典,《玄中記》雲:“桃都山有大樹,曰桃都,枝相去三千里。上有天雞,日初出照此木,天雞即鳴,天下雞皆隨之。”以此驗之,則“聞說雞鳴見日升”七字,不僅言其目極萬里,亦且言其聲聞遐邇,頗具氣勢。雖是鋪墊之筆,亦不可等閒視之,實景語中的高唱。且作者用事,深具匠心。如典故中“日初出照此木,天雞即鳴”,本是“先日出,後天雞鳴”,但王安石不說“聞說日升聽雞鳴”,而說“聞說雞鳴見日升”,則是“先雞鳴,後日升”。詩人用事,常有點化,此固不能以強求平仄,或用事失誤目之,恐意有另指。轉句直入情語,著“不畏”二字作峻語,氣勢奪人。”浮雲遮望眼”,用典。據吳小如教授考證,西漢人常把浮雲比喻奸邪小人,如《新語·慎微篇》:“故邪臣之蔽賢,猶浮雲之障日也。”王句即用此意。他還有一首《讀史有感》的七律,頷聯雲:“當時黯暗猶承誤,末俗紛紜更亂真。”欲成就大事業,最可怕者莫甚於“浮雲遮目”,“末俗亂真”,而王安石以後推行新法,恰敗於此。詩人良苦用心,於此詩已見端倪。結句用“身在最高層”拔高詩境,有高瞻遠矚的氣概。轉、結二句,絕妙情語,亦千古名句;作者點睛之筆,正在結語。若就情境說,語序應是“因為身在最高層,所以不畏浮雲遮目”,但作者卻倒過來,先說果,後說因;一因一果的倒置,說明詩眼的轉換。這雖是作詩的常法,亦見出作者構思的精深。從全詩看,“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的胸襟境界,只有登上天外飛來的高峰才觸發得出;但無“聞說雞鳴見日升”作鋪墊,亦引不出此等胸襟境界。只有登上“飛來峰上千尋塔”,才能用見日出聞天雞的故實;也只有在天外飛來的高峰見日出聞天雞,才能匯出不畏末俗亂真、站得高看得遠的膽識氣概。思緒條貫,勾連緊密;天衣無縫,一氣呵成;前後關照,渾然一體。

  《題西林壁》為蘇軾遊廬山在西林寺題壁之作。西林即西林寺,晉江州刺史陶範所建,為廬山重要景觀之一。蘇軾《東坡志林》第7條《記遊廬山》說:“往來山南北十餘日,以為勝絕”,“最後與總老同遊西林,又作一絕雲”,即指此詩。他先後寫了7首廬山記遊詩,這是最後一首。這首詩對廬山作總體描述,作者立足西林寺,全詩景狀從平視、俯視中寫出。起句寫廬山橫面側面的山勢,平視廬山,奇勢疊出。概括精密準確,描繪細膩生動。廬山的峰嶺走向,基本如此。據南山宣律師《感通錄》:廬山有七座主要山嶺,一起向廬山之東,會合而成山峰,故姚寬的《西溪叢語》說:“因知東坡‘橫看成嶺側成峰’之句,有自來矣。”承句寫廬山遠近高低的山勢,俯視廬山,變幻莫測,補足起句未盡之景。可見起、承兩句寫景不失其真,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是景語,亦是情語。過去有的注本對這兩句的註解多有穿鑿,如施元之《施注蘇詩》卷二十一,特引《華嚴經》中的話:“於一塵中,大小剎種種差別如塵數,平坦高下各不同,佛悉往詣”,來坐實“遠近高低各不同”句所自來。又如《冷齋夜話》記黃庭堅評此詩說:“此老於般若橫說豎說,了無剩語,非其筆端有舌,亦安能吐此不傳之妙。”此又“搔癢不著”的讚語。似此注詩評詩,俱無足取,早有注家批駁,認為“凡此種詩,皆一時性靈所發,若必胸有釋典,而後爐錘出之,則意味索然矣。”(王文誥《蘇文忠公詩編注整合》卷二十三)轉、結二句作情語,以議論的筆觸,寓哲理於抒情之中,暢寫人們習見的理念,即:人的主觀認識,各自都有侷限性。寥寥14字,道盡人情事理,故此詩一出,立成典故,雅俗鹹通,競相援引。從全詩看,後聯的理念,全從前聯的景語熔鑄鋪墊出來。理念的產生,來自奇幻瑰麗的想象,而雋永深刻的理趣,自會啟發出新鮮貼切的妙語。故歷代評家鹹推此詩深含哲理,評價極高,最著者如《宋詩精華錄》卷二雲:“此詩有新思想,似未經人道過。”現代《唐宋詩詞探勝》說此詩“善狀目前之景,又妙寄物外之理,兩者融洽無間”,非禪偈所能比擬,所評極是,似可定論。

  透過兩詩對讀比較,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兩詩在立意、謀篇、煉句上不僅相通,而且巧合。從詩題看,王詩用動詞“登”,蘇詩用動詞“題”,都用地名作賓語,構成動賓結構的短語。從體例看,兩詩都是寫景七絕。從全篇的立意構思看,王詩借寫景抒發壯懷,句句入扣;蘇詩借寫景暢言事理,字字入微,且都寓情理於詩境之中。從章法看,都是前聯寫景,後聯抒情。從表達的語勢看,兩詩的情語中幾個用字幾乎雷同。如王詩轉句用“不畏”承上啟下作過渡,蘇詩轉句用“不識”承上啟下作過渡,各自的關照都極穩妥,又如兩詩都用“只緣”導引結穴;又如王詩的“身在最高層”與蘇詩的“身在此山中”也相同。由此看來,兩詩的相通與巧合,達到逼肖,如出一轍。真是英雄所見極同,何其相似乃爾!世界上有這樣的奇人奇詩,豈不是愜人心意的一大佳事麼!

  王安石《泊船瓜洲》創作背景 篇3

  泊船瓜洲

  朝代:宋代

  作者:王安石

  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譯文:

  京口和瓜洲不過一水之遙,鐘山也只隔著幾重青山。

  溫柔的春風又吹綠了大江南岸,可是,天上的明月呀,你什麼時候才能夠照著我回家呢?

  註釋:

  1.泊船:停船。泊,停泊。指停泊靠岸。

  2.綠:吹綠。

  3.京口:古城名。故址在江蘇鎮江市。

  4.瓜洲:鎮名,在長江北岸,揚州南郊,即今揚州市南部長江邊,京杭運河分支入江處。

  5.一水:一條河。古人除將黃河特稱為“河”,長江特稱為“江”之外,大多數情況下稱河流為“水”,如汝水、漢水、浙水、湘水、澧水等等。這裡的“一水”指長江。一水間指一水相隔之間。

  6.鐘山:在江蘇省南京市區東。

  創作背景:

  宋景佑四年(1037年),王安石隨父居江寧(今江蘇南京),王安石是在那裡長大的,對鐘山有著深厚的感情。神宗熙寧二年(1069),王安石被任命為參知政事(副宰相);次年被任命為同乎章事(宰相),開始推行變法。由於反對勢力的攻擊,他幾次被迫辭去宰相的職務。這首詩寫於熙寧八年(1075)二月,正是王安石第二次拜相進京之時。

  《泊船瓜洲》的寫作時間長期以來也有爭議,雖然都認為寫於王安石晚期,但具體的說法主要有三種意見:①宋神宗熙寧元年(1068),王安石自江寧府赴京任翰林學士,途經瓜洲後所作;②神宗熙寧七年(1074),王安石第一次罷相自京還金陵;途經瓜洲時所作;③神宗熙寧八年(1075),王安石第二次拜相;自江寧赴京途經瓜洲時所作。

  賞析:

  “首句‘京口瓜洲一水間’,以愉快的筆調寫他從京口渡江,抵達瓜洲,‘一水間’三字形容舟行迅疾,頃刻就到。次句‘鐘山只隔數重山’,以依戀心情寫他對鐘山的回顧,第三句‘春風又綠江南岸’,描繪的生機盎然的景色與詩人奉召回京的心情相諧合,‘春風’一詞,既是寫實,又有政治寓意。宋神宗下詔恢復王安石的相位,表明他決心要把新法推行下去。對此,詩人感到欣喜。他希望憑藉這股溫暖的春風驅散政治上的寒流,開創變法的新局面。‘綠’字還透露了詩人內心的矛盾,表達了作者希望早日辭官歸家的心願,這種心願,至結句始明白揭出。”--如此強化政治色彩來解析《泊船瓜洲》詩的詩意,是很有代表性的。

  但這樣的解析,卻存在著無法自圓其說的自相矛盾處:詩人既想早日辭官,就不可能有奉召回京之欣喜,既想急於赴京上任,也就不可能有想早日辭官的想法,這二者猶如水火,是難以相容的。也有論者斷言,詩人此次復出還政,可謂春風得意,大喜過望,那所謂的“明月何時照我還”的戀鄉情緒,不過是虛晃一槍的矯情之詞而已,是不可以認真對待的。“春風又綠江南岸”,骨子裡說的是對皇恩的感激,是對新法實施前景的樂觀描繪,是詩人內心的還朝施政喜悅的移情於景,詩的感情基調是歡快的,樂觀的。

  上述兩論,是歷來解讀《泊船瓜洲》詩的論點中最具代表性的,但把該詩作為政治抒情詩來解讀,是既不符合詩人作詩時特定的際遇和心境,也不切合詩作自身建構的藝術形象的內蘊的。《泊船瓜洲》應是一首純粹的鄉愁詩,它的感情基調應是憂鬱傷感的,是毫無輕鬆、喜悅、樂觀的色彩可言的。

  詩人寫作此詩時,已是五十五歲的老人了。幾年來,圍繞著新法舊法,朝廷上無休止地爭論和攻訐,致使新法的推行十分艱難。因而本來就有些消極思想的王安石,在經歷了兩次因推行新法而罷相的坎坷遭遇之後,心力交瘁,對從政產生了強烈的厭倦感。罷官期間,他曾寫下了許多描繪自然風光、抒寫閒情逸趣的詩作。對於這次的朝廷以“同平章事”的重任重新起用,王安石曾兩次辭官而未獲準。因而他這次的上任,從心情上說,是十分勉強的。而在他上任以後,又多次請求解除宰相職務,並終於在復出後的第二年,如願以償地再度罷相,重又回到家鄉江寧,過起了舒心適意的隱居生活。

  從這次短暫的復出過程可以看出,重新還朝施政並非王安石所期盼的',所熱衷的,相反地他還把復出視為畏途而屢拒屢辭。顯而易見,在這樣的際遇心境下寫作《泊船瓜洲》,也就難免不在字裡行間注滿憂鬱、傷感、消沉的感情了,也就難免不對即將遠離的家鄉懷有深深的眷戀之意了,他又怎麼可能會以“春風又綠江南岸”喻皇恩浩蕩,抒發什麼如願以償的為復出而欣喜的感情呢? 再從詩作本身看。詩的結句“明月何時照我還”是全詩的主旨所在,它以直抒胸臆的形式為全詩定下了憂鬱、傷感的感情基調,明白無誤地告訴人們,詩人對復出還政並無如願以償的喜悅,更無急不可待的熱切。相反,詩人還遠沒有到達京城,家鄉還未從視線中消失,內心裡就已真誠地發出了回家鄉的念頭,這思鄉之情還不深切真摯嗎?今日明月送我而走,他日明月“何時”送我而還?仕途險惡,吉凶難測,那“何時”二字是詩人發自肺腑的一聲沉重嘆息,蘊含了詩人對險惡仕途的擔憂,對施行新法前途的顧慮。詩意憂思深切,格調也十分蒼涼,是如聞其聲的一聲喟然長嘆,是詩人抑鬱消沉心態的真實自然的流露。

  從結句定下的鄉愁沉重憂切的感情基調反觀,“京口瓜洲一水間”也不可能是在時間上強調船行之快來寫詩人心情的輕鬆愉快了,它與“鐘山只隔數重山”一樣,都是從空間上強調家鄉的山山水水離此時旅次江北瓜洲的詩人距離之近。此時詩人“泊船瓜洲”,回首南望,那熟悉而親切的“京口”僅一水相間,“鐘山”也只隔數重山,真是近在咫尺。但空間距離上的近,卻反襯了詩人心理距離上的遠。因為家鄉雖如此之近,但可望而不可及,看近實遠。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還會越來越大,更何況這一去又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這家鄉的山山水水,甚至他可能還會更為悲觀地想到,將來還能不能再回到自己的家鄉。

  詩人在這裡運用了以近寫遠、相反相成的藝術手法,委婉含蓄地表現了詩人憂惋深切、無可奈何的傷感心情,展現了詩人心靈深處的巨大的失落感、孤獨感。其實,一水長江,數重大山,相間相隔的空間上的距離也是很大的,詩人反以近寫之,也是為了強調詩人對家鄉的強烈依戀,是戀戀不捨的思鄉愛鄉眷鄉之情的自然流露,又何來輕鬆愉快的喜悅心情呢?

  正因為這首詩的主旨是濃濃的鄉愁的抒發,所以詩的第三句“春風又綠江南岸”的重心,也不是像一般論者所說的落在了對江南春天美景的描繪上,它的語言重心不是“綠”字而是“又”字。而人們之所以特別欣賞“綠”的形容詞用作動詞對春天美景的生動形象、富有色彩感和感染力的描繪,原因就在洪邁的《容齋續筆》所記載的那一段膾炙人口的煉字故事上。其實王安石在這裡並不是要刻意描繪江南春景之美麗,他把詩句的重心放在“又”字而非“綠”字上,他要表達的是“春風”尚且有情,還知道一年一度“又綠江南岸”,而詩人自己呢,卻不得不在“春風又綠江南岸”的時候,離開江南的家鄉,違心地重登仕途。這一去,前途吉凶莫測,不知何時才“又”能回到江南的家中呢?一個“又”字,融情於景,實在是詩人滿心難以排遣的無限鄉愁的真實寫照。

  正是有了前三句寓情於景的層層鋪墊作勢,結句的“明月何時照我還”的抒寫鄉愁的淋漓之筆,才水到渠成地直瀉出來,把鄉愁的抒寫發揮到了極致。由此看來,王安石的《泊船瓜洲》,並不是一首政治抒情詩,而是一首純粹的鄉愁詩。

  王安石《泊船瓜洲》創作背景 篇4

  作品原文

  泊船瓜洲

  王安石

  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作品註釋

  1、泊船:停船。泊,停泊。指停泊靠岸。

  2、京口:古城名。故址在江蘇鎮江市。

  3、瓜洲:鎮名,在長江北岸,揚州南郊,即今揚州市南部長江邊,京杭運河分支入江處。

  4、一水:一條河。古人除將黃河特稱為“河”,長江特稱為“江”之外,大多數情況下稱河流為“水”,如汝水、漢水、浙水、湘水、澧水等。這裡的“一水”指長江。一水間指一水相隔之間。

  5、間:根據平仄來認讀jiàn四聲。

  6、鐘山:今南京市紫金山。

  7、綠:吹綠,拂綠。

  8、還:回。

  作品譯文

  京口和瓜洲之間只隔著一條長江,我所居住的鐘山隱沒在幾座山巒的後面。暖和的春風啊,吹綠了江南的田野,明月什麼時候才能照著我回到鐘山下的家裡?

  創作背景

  宋景佑四年(1037年),王安石隨父王益定居江寧(今江蘇南京),王安石是在那裡長大的,對鐘山有著深厚的感情。神宗熙寧二年(1069),王安石被任命為參知政事(副宰相);次年被任命為同平章事(宰相),開始推行變法。由於反對勢力的攻擊,他幾次被迫辭去宰相的職務。這首詩寫於熙寧八年(1075)二月,正是王安石第二次拜相進京之時。

  《泊船瓜洲》的寫作時間長期以來也有爭議,雖然都認為寫於王安石晚期,但具體的說法主要有三種意見:①宋神宗熙寧元年(1068),王安石應召自江寧府赴京任翰林學士,途經瓜洲後所作;②神宗熙寧七年(1074),王安石第一次罷相自京還金陵;途經瓜洲時所作;③神宗熙寧八年(1075),王安石第二次拜相;自江寧赴京途經瓜洲時所作。

  賞析評價

  詩以“泊船瓜洲”為題,點明詩人的立足點。

  首句“京口瓜洲一水間”寫了望中之景,詩人站在瓜洲渡口,放眼南望,看到了南邊岸上的“京口”與“瓜洲”這麼近,中間隔一條江水。“一水間”三字,形容舟行迅疾,頃刻就到。

  次句“鐘山只隔萬重山”,以依戀的心情寫他對鐘山的回望,王安石於景佑四年(1037年)隨父王益定居江寧,從此江寧便成了他的息肩之地,第一次罷相後即寓居江寧鐘山。“只隔”兩字極言鐘山之近在咫尺。把“萬重山刀的間隔說得如此平常,反映了詩入對於鐘山依戀之深;而事實上,鐘山畢竟被“萬重山”擋住了,因此詩人的視線轉向了江岸。

  第三句“春風又綠江南岸”,描繪了江岸美麗的春色,寄託了詩人浩蕩的情思。其中“綠”字是經過精心篩選的,極其富於表現力。這是因為:

  一、前四字都只從風本身的流動著想,粘皮帶骨,以此描寫看不見的春風,依然顯得抽象,也缺乏個性;“綠”字則開拓一層,從春風吹過以後產生的奇妙的效果著想,從而把看不見的春風轉換成鮮明的視覺形象——春風拂煦,百草始生,千里江岸,一片新綠。這就寫出了春風的精神,詩思也深沉得多了。

  二、本句描繪的生機盎然的景色與詩人奉召回京的喜悅心情相諧合,“春風”一詞,既是寫實,又有政治寓意。“春風”實指皇恩。宋神宗下詔恢復王安石的相位,表明他決心要把新法推行下去。對此,詩人感到欣喜。他希望憑藉這股溫暖的春風驅散政治上的寒流,開創變法的新局面。這種心情,用“綠”字表達,最微妙,最含蓄。

  三、“綠”字還透露了詩人內心的矛盾,而這正是本詩的主旨。鑑於第一次罷相前夕朝廷上鬥爭的尖銳複雜,對於這次重新入相,他不能不產生重裡的顧慮。變法圖強,遐希翟契是他的政治理想;退居林下,吟詠情性,是他的生活理想。由於變法遇到強大阻力,他本人也受到反對派的猛烈攻擊,秀麗的鐘山、恬靜的山林,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吸引力。《楚辭·招隱士》:“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王維《送別》:“春草年年綠,王孫歸不歸?”,都是把草綠與思歸聯絡在一起的。本句暗暗融入了前人的詩意,表達了作者希望早日辭官歸家的心願。這種心願,至結句始明白揭出。

  毋庸諱言,用綠字描寫春風,唐人不乏其例。李白《侍從宜春苑奉詔賦龍池柳色初晴聽新鶯百囀歌》:“春風已綠瀛洲草,紫段紅樓覺春好。”丘為《題農父廬舍》:“春風何時至?已綠湖上山。”溫庭筠《敬答李先生》:“綠昏晴氣春風岸,紅漾輕輪野水天”,常建的《閒齋臥雨行藥至山管稍次湖庭》:“主人山門綠,小隱湖中花”。等,都為王安石提供了借鑑,但從表現思想感情的深度來說,上述數例,而“山門”“山”“草”皆可綠,而江南岸的綠卻是頗有動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結句“明月何時照我還”,從時間上說,已是夜晚。詩人回望既久,不覺紅日西沉,皓月初上。隔岸的景物雖然消失在朦朧的月色之中,而對鐘山的依戀卻愈益加深。他相信自己投老山林,終將有日,故結尾以設問句式表達了這一想法。

  斟酌軼事

  喜愛改詩是王安石的一大特點。他為同時的人改詩,也為古人改詩,《彥周詩話》評論他改謝貞的《春日閒居詩》,將“風定花猶舞”中的“舞”字改作“落”字:“其語頓工”。至於自己的詩,那就更用得“幹錘百鍊”四個字了。這首《泊船瓜洲》就是一個例證。據洪邁《容齊齋筆》卷八記載:吳中士人藏有這首詩的原稿,初寫時是“又到江南岸”,自己圈去“到”字,注曰“不好”;繼而改為“過”,又圈去;再改為“入”、“滿”……這樣一共改了十幾個字,最後才定為“綠”字。

  作者簡介

  王安石(1021年12月18日-1086年5月21日),字介甫,號半山,人稱半山居士。諡號“文”,世稱王文公,自號臨川先生。封舒國公,後又改封荊國公,宋徽宗時追封為舒王。故世人又稱王荊公、舒王。北宋臨川縣城鹽埠嶺(今江西省撫州市臨川區鄧家巷)人,傑出的政治家、文學家、思想家、改革家。

  其詩“學杜得其瘦硬”,擅長於說理與修辭,善於用典故,風格遒勁有力,警闢精絕,也有情韻深婉的作品。著有《臨川先生文集》,現有《王臨川集》、《臨川集拾遺》,著名散文《遊褒禪山記》。今傳《臨川先生文集》、《王文公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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