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王昌齡的故事

李白和王昌齡的故事

  導語:雖然王昌齡比李白大11歲,但是兩人之間卻沒有代溝,結下了深厚的友情。下面是小編分享的李白和王昌齡的故事,歡迎閱讀!

  詩人李白和王昌齡的故事

  在李白結交的詩人當中,王昌齡也是比較重要的一位。王昌齡字少伯,生與公元690年,比李白大11歲。

  王昌齡一生官低名氣大,位卑才氣高。少年時像眾多清貧家庭中的子弟一樣一邊耕讀,一邊多方奔走以求仕進,王的人生規劃在干謁不成、邊塞求功未成,三十歲才轉向科舉以進士登第任秘書省校書郎。三十四歲以博學宏詞登科任河南汜水縣尉。四十一歲貶嶺南,四十三歲任江寧臣,五十一歲貶龍標尉到六十歲被殺害宦海中幾度浮降。囿於現實生活的不得志,浪漫情懷隱而不發,詩作多表現的是在險惡的生存環境的掙扎抵抗,束手就擒的認命、幾分低頭的無奈和世事滄桑,自謂“久於貧賤,是以多知危苦之事。”

  在襄陽與孟浩然一見,竟成永訣。王昌齡聞訊一路上很悲傷,沒有想到在巴陵意外的遇見李白,當時李白正在被流放夜郎的途中。他們倆一見如故,在江邊的小船上,邊泛舟邊吟酒,暢談文壇圈裡的交往故事。臨別,王昌齡寫了一首詩《巴陵送李十二》送李白: “搖曳巴陵洲渚分,清江傳語便風聞。山長不見秋城色,日暮蒹葭空水雲。”

  李白對王昌齡的友情也念念不忘。

  後來聽說王昌齡被貶為龍標尉,特地寫詩寄送,予以安慰。李白的詩《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

  “楊花落儘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詩雖短,但情誼深長,耐人品味。

  《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比起李白許多眾口流傳的詩歌來說,這首七言絕句詩的題目就顯得比較陌生了,左遷,其實是被貶官的意思,古人尚右,故稱貶官為左遷。龍標,今湖南省黔陽縣。據《新唐書·文藝傳》記載,王昌齡因為“不護細行”,也就是今天所說的不拘小節,被貶為龍標縣尉。而對於自己的人格,王昌齡本人是非常自信的。他那首著名的《芙蓉樓送辛漸》詩,也是用七絕寫的,是大家都十分熟悉的。全詩是這樣的,“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他把自己比作一片冰心,可見其冰清玉潔之心,並不因為飛來橫禍而稍加改變。李白作為他的朋友,在聽說了王昌齡本人的不幸遭遇之後,特地寫了這首詩寄給遠在龍標的他,以表達自己對友人的無限關心與同情之心。

  “楊花落儘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詩的開篇並不單純是描寫李白當時眼見之景和耳聽之聲,而是頗有“先言它物以引起所詠之詞”的比興風韻,“楊花”這一景物在詩詞中歷來就有一種叫人飄忽不定的感覺,而叫著“不如歸去”的啼血杜鵑,更給人一種淒涼哀怨的聯想。子規就是杜鵑。在暮春無數明媚的景緻中,李白單獨挑選了“楊花落”和“子規啼”這兩樣來點明時令,其飄零之感、流離之恨,躍然紙上,令人悲從中來,而且,這楊花已經“落盡”,被吹入水中,被踩入泥土,簡直是慘不忍睹了。為什麼詩人會面對暮春如此傷感呢,“聞道龍標過五溪”是個中原因。李白是因為聽說了王昌齡被貶官,古時資訊不通,等到李白知道了訊息,掐指一算,大概王昌齡早已動身,此時多半已經在奔赴貶所的路上了吧。五溪均在湖南省西部,是雄溪蠻溪、酉溪、五溪、辰溪的總稱。詩的前半首隻說看見楊花落盡,只說聽見子規啼血,只說想像王昌齡顛沛流離在湘西的荒山。

  李白的《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賞析

  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

  楊花落儘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

  〖賞析〗

  左遷:眨官降職。古人以右為尊,左為卑,故稱。龍標:唐代縣名。唐武德七年(624)設定,治所在今湖南黔陽縣。王昌齡貶官龍標,故後世習稱王龍標。詩中“聞道龍標”,即以貶官之地龍標代指王昌齡。

  這是李白的一首七絕名作。據考證,王昌齡貶為龍標尉約在天寶七載(748)。第二年楊花飄落、子規鳴囀的暮春季節,李白在揚州聽到王昌齡被貶的訊息後,寫下這一情真意切的詩篇,寄給貶謫遠方的王昌齡。

  王昌齡為何被貶?當時殷璠在《河嶽英靈集》評語中說是“不矜細行”,新舊唐書也都說是“不護細行”,可見王昌齡沒有犯大的.過錯,充其量只不過是細枝末節的小事,竟然被貶滴到離京城長安三千多里外的“遐荒”,這就不能不使人同情和嘆惜。詩人常建在一首懷念王昌齡的詩中已流露憤慨和不平:“謫居未為嘆,讒枉何由分?”(《鄂諸招王昌齡張債》)李白更是不顧社會上“謗議沸騰”(殷璿語,引自《唐詩紀事》),秉筆直抒胸臆,表達了他對王昌齡的深厚同情和慰藉。

  一、二兩句,側重於寫景和敘事。起句用筆奇巧,寫景中暗寓節令。楊花漫天飛舞,飄泊無定;子規(杜鵑鳥)一聲聲“不如歸去”,鳴聲淒厲。景物的描寫,渲染並烘托了暮春的特定節令和環境,也象徵著飄零之感和離別之痛。真是融情入景,天衣無縫!

  次句敘事。“過五溪”,點明王昌齡跋涉窮山惡水,到達龍標。五溪一帶,當時是少數民族聚居之地,這裡山深水急,交通十分困難,自然條件非常惡劣。此句雖是簡單的敘事,但王昌齡跋涉之苦,以及李白深切關懷王昌齡安危之情,已力透紙背。

  三、四兩句則轉為抒情。第三句以擬人化的手法寫月,賦予月亮以人的特性。李白內心悲愁,無可排遣,無人理解。似乎只有月亮才是真正的知音。“我寄愁心與明月”,詩人只好把滿腔悲愁託付給普照寰宇的明月,帶給遠隔數千裡的天涯淪落人。

  結句奇語迭出,又把另一自然物——風也擬人化了,願隨迅疾的長風直到夜郎西。此句“到夜郎西”和第二句“過五溪”遙相呼應,語意有異,其實相同,都是指王昌齡的貶謫地龍標。至此,我們看到詩人李白寄給王昌齡不僅僅是一首短詩,而是一片真摯的友情,一顆赤誠的心。

  全詩想像豐富,構思奇特,正是李白善於吸收樂府民歌豐富滋養的結果。六朝吳聲歌曲《子夜秋歌》已有“仰頭看明月,寄情千里光”的佳句;初唐詩人齊擀《長門怨》是一首列入“相和歌辭”的樂府詩,詩中“將心寄明月,流影入君懷”,也是以擬人手法寫月的絕妙好辭。顯而易見,李白對以上前人的詩句既有所繼承,也有所創新。詩人含英咀華。自鑄偉詞,使語意一新,意境一新。清人施補華評此詩“深得一‘婉’字訣”(《峴傭說詩》),恰好道出李白此詩深得樂府民歌天真自然的風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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